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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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剛在衙門里辦完事,聽說你在宮里還沒出來,便過來看看,可巧遇上了。” “大表哥真是辛苦,這么晚了還在處理公務?!?/br> “我聽說四公主落水,現(xiàn)下可有大礙?”徐乘風狀似無意的轉換了話題,同時不著痕跡的瞥了楚尋一眼。 靳炎緋一臉受到驚嚇的樣子,聲情并茂的說了起來,最后總結了一句,“一定是老四平時作惡做多了,老天都看不過眼,派神仙來懲罰她了?!币驗槟菐讉€姑娘落水后,彼此都不承認是誰先推的誰,互相咬來咬去,靳炎緋就默默的在心里得出了這么個結論。 二人說了會話,徐乘風道:“時候也不早了,小阿緋還是快點回去,免得叫姑母擔心?!?/br> 靳炎菲點點頭,“我知道的,可是我還要先送阿尋jiejie?!?/br> 徐乘風趁機道:“剛好我也是要回府的,郁府與徐府在一起,不若我來送郁候細君吧?!?/br> 靳炎緋轉過頭問楚尋,后者一直一只手支著腦袋半合眼,自徐乘風引著靳炎緋說出“要送阿尋jiejie”時嘴角就勾出了一抹笑,此刻這笑容拉大了許多,說:“可以啊,那就有勞徐大公子了。” 徐乘風又讓人幫忙將太后的賞賜搬上他的馬車。 待忙完這些,先與靳炎菲在朝華大街一前一后行了一段路,就一南一北,各行各道。 徐乘風搖著扇子,不著痕跡的觀察著楚尋,絲絲縷縷的蘭草香氣縈繞鼻尖,恰好楚尋喉嚨癢,咳了幾聲。徐乘風趕緊道:“小阿尋可是身子不適?剛好為兄懂些醫(yī)術,要不替你把把脈?” “無礙?!?/br> “哎,你還跟我客氣做什么?我可是將你當做meimei看待的,”言畢不由分說,一把扣住她的脈門。 “……” 過了片刻,徐乘風神色復雜的放開她,又假模假樣的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繼而盯上了她的臉,笑言,“天氣這么熱,小阿尋將自己捂成這樣,不怕起痱子?” “習慣了,”她說著話已經動手拉開了面紗。 徐乘風就著掛在馬車上的羊角燈瞇了瞇眼,在面紗揭開后,與大多數(shù)初次見到楚尋樣貌的人一樣,怔住了,好一會過去,搖了搖扇子,略顯不自在道:“為兄終于明白小阿尋為何要裹著面紗了。” “不,我只是怕陽光而已?!?/br> “怕光?” “怕陽光?!?/br> 徐乘風了然,“美人膚如凝脂,自然是怕陽光暴曬?!?/br> “呵?!?/br> 后來一路上,徐乘風再沒做出一些奇怪舉動,二人默默無言的一直到了郁府。 郁府的人都沒睡,聽到敲門聲,看門的老漢喊了聲,“夫人回府啦!” 一窩蜂,十幾號人全都擠到了門口。 郁起就夾在這些人中間,松送了口氣般,滿臉笑意。 楚尋讓他們將太后賞賜的東西盡數(shù)搬回府,自個兒跟徐大公子道了謝,就直奔后院休息去了。 郁府老小見搬出這么多賞賜,一個個就跟過年了似的,有說有笑,高興的不得了。 徐府,徐乘風手執(zhí)折扇在屋內踱來踱去。 金烏悄無聲息的進了屋,腰佩彎刀,躬身行禮,“大公子?!?/br> 徐乘風看他一眼,似乎仍在猶豫。 金烏問,“大公子可有決斷?” 徐乘風猶豫再三,吐出一個字,“探!” “是!” “我等你消息?!?/br> 四周重新變得寂靜無比。 徐乘風不再走來走去,而是站到窗前,看向郁府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困了,腦子是漿糊,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晚安。 第35章 疑竇生之夜探 屋內進了人, 楚尋幾乎在當時就知道了,很奇怪, 她對危險的感知有著超乎尋常的敏銳。翻了個身,暗暗將手塞到了枕頭底下,眼睛微微瞇成一條縫。 黑衣人從窗戶躍進來, 落地無聲,矯健而靈活, 卻在經過梳妝臺前的凳子時,腳步一頓, 踢了一腳,凳子應聲而倒, 發(fā)出“咚”的一聲大響。 楚尋:“……” 隨即只見黑衣人做出一副張皇失措的模樣, 突然發(fā)難,朝床上襲來。 明月高懸的夜,透過窗欞, 幽幽光影照到他手上,閃出一道銀光。 本能快過意識,楚尋驟然握緊枕下的發(fā)簪。衣袂帶風, 鼻尖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 蘭草! 她就要暴起的動作猛然收住, 那黑衣人略遲疑了下, 那柄匕首還是落在了她的喉嚨處。 唔? 沒殺氣。 這就有意思了。 黑衣人似乎沒料到自己都弄出這么大動靜了, 床上的人還睡得跟頭豬似的,甚至還翻了個身,匕首就擦著她的脖子劃了過去。 楚尋:呵, 連刀刃都沒開。 黑衣人愣了下,決心開始自己的表演,故作兇神惡煞的低喝道:“醒醒!搶劫!” 楚尋吧嗒了幾下嘴,一腳蹬開被子。 黑衣人嚇的手一松,差點匕首都掉了,慌神間背過身去,心中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br> 恰在此,房門嘭的一響,小殷旋風般的沖了進來,一眼看到屋內的黑影,尖聲大叫,“yin賊?。【让。〗偕?!” 黑衣人瞬間凍住,“我不是yin賊!我,我劫財不劫色!” 小殷卻管不了那么多,猛的沖到床前,展臂護在楚尋,“大膽yin賊!有什么沖我來!別傷我尋姐!” “都說了我不是yin賊!”黑衣人顯然被誤解了職業(yè)屬性很有些郁悶,心念電轉間,出其不意,左手曲指成爪,直取小殷咽喉,掌風凌厲。 小殷就在楚尋身前,二人挨得極近,如果后者會武功的話,不可能不出手,黑衣人算計的好,果不其然,楚尋抬手,黑衣人眼神一凜,正要變換招數(shù),與她對招。誰知她不是將小殷抓開,反而在她后背推了一掌。小殷往前一撲,黑衣人大驚失色,慌忙收手,下一瞬小殷已整個的撲到了他懷里。這一切不過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黑衣人懵了,楚尋卻在這時大喝一聲,“小殷,抱住yin賊!別讓他跑了!”言畢赤著腳就沖到了門口,大聲喊,“來人啊!抓采花賊?。∽in賊?。 ?/br> 黑衣人渾身一個哆嗦,一把推開小殷,往窗外跳去。 楚尋返身在床下一摸,抓起一物朝他砸去,“暗器!” 黑衣人回旋身接住,拿到眼前一看,原是一只女子的繡鞋。 “臭不要臉!”小殷趴在窗口,痛罵出聲。 “對,不要臉!”楚尋附和。 動靜鬧得這般大,總算是驚醒了幾位老人家。 不過他們耳朵都挺背,也不知夫人那屋到底在嚷嚷個啥,等他們扛著板凳,握著掃帚趕過來時,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怎么啦?怎么啦?” 小殷好歹還知道愛惜她尋姐的名聲,搶先答,“毛賊?!?/br> “咱府里還會進賊?”德叔一臉迷惑,他們府里還有值得毛賊惦記的東西?旋即猛然反應過來,表情大變,“夫人才從宮里得了賞賜回來,夜里就鬧賊了!這可真是,真是……” “咱府里肯定有內賊!”德叔憋了半天憋出這么一句。 一干老人家聞聽此言,俱都氣憤不已,紛紛表示今夜都不要睡了,一定要揪出內賊,用唾沫星子淹死他。 楚尋看他們群情激奮的樣,生怕這些老人家激動出個毛病,出聲制止道:“咱郁府好歹曾是侯府,庭院廣闊,門第高,內里雖然掏空了,架子還在,興許是外地過來的毛賊,想來碰碰運氣,也不是沒可能?!?/br> 德叔一聽,有理。再細細一品,扎心了。 郁府只??占茏恿?,空架子,空架子…… “都散了,都散了?!钡率迓氏瘸隽碎T。 楚尋順著大開的房門無意識的向外看去,遠處一道隱隱約約的白影,一跳一跳的,不經意間瞄到,還怪嚇人的。她正要叫人去看那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突聽德叔氣急敗壞道:“夜游神!晚上不睡覺,白天不干活,郁府不養(yǎng)你這樣吃白飯的?!?/br> 過了會,那白影揉著眼,晃晃悠悠走了過來,楚尋借著德叔手里的燈籠,這才看清是一位六十多數(shù)的老頭兒,精瘦的身子,披頭撒發(fā),身上一件白大褂。大抵因為他太瘦,衣服又大又長,風吹過,他就像是從對面飄過來似的。 小殷說:“那位老爺爺姓白,是廚房的火頭,白爺爺人很好,就是有個夢游的毛病。我剛來的時候,瑞婆怕我起夜被嚇著,就跟我說了?!?/br> 楚尋慢悠悠轉頭看了她一眼,那你怎么不就不曉得跟我講一聲?你就不怕我被嚇著? 小殷讀懂了她的意思,驚訝道:“尋姐還會怕么?我還當尋姐在陵墓里待了十年,肯定是不懼鬼神,不怕這些的?!彼Z氣真摯,是打心眼里這般認為的。楚尋不知道,她在小殷心里已經被她神化了,因為是神,小殷就一直沒去想過被關在陵墓十年對普通人來說意味著什么。她盲目的崇拜著她。崇拜到,就算現(xiàn)在這個神叫她去死,她也會毫不猶豫。 楚尋捋了下有些散亂的頭發(fā),坐回床上,一抬頭見小殷還站在跟前。 “你怎么還不走?” “尋姐,我真沒用,我沒抱住那個毛賊,叫他跑了!” “哦,”他要是能被你抓住那就怪了。楚尋隨口道:“那你下次抓緊點?!?/br> 小殷握了握拳,目光堅定,“尋姐放心,再有下次我死都不會松開?!?/br> 楚尋嗤得一笑,此刻的她壓根不會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小殷真的言出必行,抓得死牢死牢。 ** 房門咚的一聲響。 徐乘風詫異回頭,就見金烏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他素來來去如風,這還是第一處發(fā)出這么大聲。 徐乘風神色一緊,“你受傷了?” “不,腿軟?!苯馂醴鲋粡埖首拥聛?,一臉的心有余悸。身上灰撲撲的沾了許多細碎的干草,顯得有些狼狽。 徐乘風面色凝重,“怎么回事?” 金烏抖著手倒茶缸的水,徐乘風接過幫忙倒了,金烏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臉色很不好看。 徐乘風握著扇子,眉頭擰成了疙瘩,暗自思量,果然不出他所料,楚尋這次回來絕沒那么簡單。 先是從土匪手里救下徐昭的命,繼而又不知用何樣手段收服了破云。剛到京城又牽扯進平昌之亂,順便讓輔親王府欠下她的人情。這次,她一進宮,幾位公主貴女無緣無故就落了水。那池塘修了十幾年了,從未聽說過誰失足掉下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