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天地良心,那句‘早上好’都只是英吉利女王為了表示自己對華夏的尊重而在飛機上臨陣磨槍學的,她哪里知道大中午應該說‘中午好’? 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好嗎? 英吉利女王憋了一肚子氣待撒,但是想到她此次來華夏是有求于人,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強扯出一抹微笑來問,“你們國家的主席呢?我想要找他商議一些事情!” 那職員撓了撓頭,一臉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我們國家的主席今天去參加婚禮了,沒空?!?/br> 英吉利女王愣了一下,什么人的婚禮,居然比接見她還重要?難道正確的cao作不應該是,華夏主席一聽到她來訪問,立馬就過來接見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英吉利女王深知這個道理,她只能繼續(xù)裝著那抹隨時可能崩滅的微笑,又問,“那你們國家的外交部部長呢?我來找他商議問題也可以!” 那職員更不好意思了,“真的很抱歉,我們部長今天也去參加婚禮了!” 英吉利女王愣住,足足停頓了三四分鐘,她才一臉凝重地問,“我能冒昧地問一下,今天貴國是誰在結(jié)婚?” 那職員聽到這個疑問,臉上頓時洋溢起明媚的笑容來,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清朗了許多,“是我們國內(nèi)最好的醫(yī)生——蘇禾!” 第276章女王送的禮物 英吉利女王聽隨行的翻譯將這句話翻譯成英文之后,連忙從隨從手里拿過皮質(zhì)白色小包來,從里面抽出一張已經(jīng)被翻來覆去看了許多遍的報紙,指著上面的那個‘hesu’問,“是不是這個醫(yī)生?” 那隨行的翻譯雖然是華裔,但是在國內(nèi)早就沒有了親戚朋友,故而與國內(nèi)的聯(lián)系極少,對國內(nèi)的很多事情并不清楚,他只能再問身邊這位外交部的科員。 外交部的小科員接過報紙來一看,連連點頭,“沒錯,就是她!這位就是我們國內(nèi)最優(yōu)秀的醫(yī)生!” 雖然英吉利女王聽不懂這位外交部的小科員說什么,但是有些語言是不需要聽懂的,比如行為語言。 見那小科員不斷地點頭,英吉利女王就猜到了所有,她深吸一口氣,伸手在皮質(zhì)白色小包內(nèi)翻了許久,本想是找一個自己平時特別喜歡戴的首飾出來,不料這次動身時有些倉促,她什么都沒有準備,關鍵時刻想要送蘇禾一件作為首飾的禮物都找不到。 英吉利女王嘀咕著問隨行的翻譯,“在華夏,若是想要參加婚禮,那是不是需要送客人禮物?”她對中國的‘送禮文化’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也略知一二。 那隨行的翻譯連連點頭,并且主動向英吉利女王解釋,“沒錯,在華夏,送禮是示好的一種表現(xiàn),可以拉近賓主之間的關系,增進友誼。一般情況下,只要是見面,送點禮物都是不會有錯的。華夏還有一句老話是這樣說的,禮多人不怪?!?/br> 英吉利女王似懂非懂地點頭,索性直接將皮質(zhì)白色小包倒過來,將里面的東西一件一件往外掏,然而掏出來的都是一些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東西,若是將那些東西作為賀禮去送給蘇禾作為新婚禮物,英吉利女王覺得事情只會變得更僵,更加沒有商談的余地。 糾結(jié)一番后,英吉利女王直接將頭上冠著的鉑金質(zhì)、鑲嵌滿各種名貴寶石的王冠拿了下來,吩咐那翻譯道:“你現(xiàn)在趕緊去買一個適合盛放這種王冠,并且具有華夏特色的禮盒回來,為了英吉利的公民,這王冠就算不要了,也必須拿到‘百疫消’的購買權。” 口頭話誰都能說的很漂亮,但至于是不是真的為了英吉利公民,這點就無人知曉了。 那翻譯立馬領命,坐上由外交部派來的車便去商業(yè)街采購,而英吉利女王則是以‘兩國友好外交’為前提,要挾外交部的小科員直接將她送去蘇禾結(jié)婚所在的大酒店——人民大酒店! 人民大酒店雖然修建得足夠氣派,但到底是建國初期修建的,風里雨里屹立了三十年,看起來略微有些破落。 若不是人民大酒店承諾給蘇禾與秦源飯菜能夠打折,蘇禾與秦源才不會來。 一大早,蘇禾就被李淑芬與苗巧珍催了起來,換上精心挑選出來的龍鳳褂,等秦源一來,只是李建設象征性地鬧了鬧,便放秦源將蘇禾接走了。 婚禮雖然熱鬧,但是并沒有任何過火之處。 國家來的高層領導人都被安置在了一個單獨的飯廳,蘇禾與秦源經(jīng)過正常的典禮儀式后,一一去敬了酒,然后才回到了普通賓客廳,同前來祝賀的人一一道謝。 雖然是結(jié)婚,但這只是蘇禾給自己生命定義的一個流程,所以也就不存在激動之類的話了,她笑得謙和而自矜,沒有任何盛氣凌人的模樣,就仿佛是一朵靜靜綻放的清荷,站在秦源身邊,給足了秦源面子。 就在敬酒敬到京大醫(yī)學系教授這一桌時,特別情況調(diào)查處的王志明突然火急火燎地跑過來,連看都沒看秦源一眼,直接跑到蘇禾身旁,點頭哈腰地問,“嫂子,外面來了一個外國女人,據(jù)說是英吉利的女王,她隨行的翻譯說是來參加婚禮的,您看要不要放進來?” 秦源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家屬下那諂媚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心疼。 都說不作死就不會死,王志明就是作死成功的典范。 誰讓他一來就要找蘇禾切磋一下呢? 這可是在蘇禾的大婚現(xiàn)場! 蘇禾壓根沒動手,只是手指臨空對著王志明的肚臍處虛虛一點,王志明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寶貝命根子失去了知覺,當場差點給嚇失禁,于是便有了后面這么狗腿的一幕,無非就是想在蘇禾面前刷足好感,然后然蘇禾趕緊幫他解去施展在他身上的術法罷了。 同時,王志明心里還有些同情秦源,你說娶一個這么厲害的媳婦兒回家,之后還不事事都得聽蘇禾的? 在婚后最幸福的生活里,秦源連魚水之歡都得看人臉色……王志明默默在心里給自己的領導點了一排蠟。 蘇禾聽到王志明這么一說,眉頭挑了挑,同秦源說,“走吧,去看看,畢竟是一國首腦人物,把人家晾在酒店外不好?!?/br> 秦源皺了皺眉,附在蘇禾耳邊低聲說,“我覺得來者不善,要不派人去迎接,我們回避一下?” 蘇禾拍了拍秦源的胳膊,寬慰道:“放心,比我還不善的人,我活這么多年還沒見過呢!” 秦源失笑,捏著蘇禾軟嫩的手心,道:“你這才活了有幾年?不過二十出頭,怎么說話就這么老氣橫秋呢?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會有,還是小心一點好?!?/br> 蘇禾含笑搖頭,不著痕跡地將手抽出來,沒有再辯解。 她確實活了很多年,不談那些重重疊疊、已經(jīng)記不大真切的記憶,單單說藥王山那一世的數(shù)千年時光,她的心理年齡,就算給秦源做太太太太太太太奶奶都有些年輕了。 另外一邊,顧爸爸和顧mama以及顧長錚看著蘇禾與秦源有說有笑,心中都是一陣酸澀。 如果之前顧長錚能夠主動一點,顧爺爺和顧奶奶不要撮合蘇禾與秦源,那現(xiàn)在與蘇禾親密無間的人,會不會就是顧長錚了? 除了蘇禾知道答案之外,沒人心里會有答案。 “長錚,過去的就都過去了,人活著還是要向前看的,不能總盯著別人家鍋里的飯,這樣的道理你明白嗎?” 顧mama怕顧長錚鉆牛角尖,便想著法子明里暗里勸顧長錚。 顧爸爸也出聲附和,“長錚,你媽說的對,如果你想要結(jié)婚了,那爸就給你安排幾場相親,你覺得怎么樣?最好是找一個紫荊大院里出來的姑娘,一是門當戶對,二是你們都在京城長大,生活習性也差不多,如果是熟識的話,往后的相處也不會那么困難,你覺得呢?” 顧長錚灌下一口辛辣的酒,他感覺自己的心就要被揉碎成渣渣了,苦澀牽強地笑著應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