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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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通體光滑,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個舊物件,而且拴著的紅繩磨損程度都不小,但具體是什么東西我還是沒看出來。 不過從之前的情況來看,我基本上可以斷定問題應(yīng)該就是出在這護身符上。 如果我是個道士這件事很容易解決,只需要把這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玩意給搞定就行了,但問題是我并不是,所以我想了半天,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這東西給扔了。 我記得當時我還看了看時間,是晚上十一點,我用賓館的毛巾把那東西包著出門離開賓館,在仍的途中我還有些擔心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不過奇怪的是直到我把毛巾扔進垃圾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我在大街上站了好一會,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會這么順利,不過等我回到賓館剛剛開門的時候,就聽到臥室里陳一川正在大喊大叫。 我愣了一下心想難道問題并不是出在護身符上,而后快速的跑進去,進去之后我就看到陳一川用被子捂著腦袋,趴在床上瑟瑟發(fā)抖。 我站在門口警惕地看了一下房間,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之后,這才走過去拍了拍被子下的陳一川說:“你怎么了?”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在我碰到陳一川的時候,他身體猛然僵硬了一下,好半天之后才露頭。 當時的陳一川眉頭上全部都是細密的汗珠,我正準備問他到底看到什么的時候,眼睛突然掃到他的脖頸,那一條紅繩相當?shù)拇萄邸?/br> 這個顏色……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經(jīng)扔掉了! 第二十三章 護身符有問題 陳一川身上的護身符是我親手丟掉的,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我皺著眉頭就讓他把護身符摘下來給我看看。 他愣了一下摘下護身符遞給我,我抓著紅繩拿在手上放在臺燈下看了一下,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這東西絕對就是我之前扔掉的,竟然比我回來的還快! 我把護身符放在桌子上,然后就問陳一川說:“這東西你從什么地方得到的?為什么我之前問你,你沒說?” 陳一川愣了一下,說:“你之前問我最近幾個月發(fā)生的事情,這護身符是我母親小時候給我求的!” “小時候求的?”我有些奇怪道:“什么時候?” 陳一川想了一下,說:“應(yīng)該是我十六歲那年吧,我記得很清楚,紅紅就是那年被人販子給拐走的!” “人販子?”我說:“具體怎么回事,你好好跟我說說!” 陳一川好像對這件事有些排斥,就問我這事情跟他現(xiàn)在的事情有關(guān)系嗎?我說有關(guān)系,而且關(guān)系還很大。 他遲疑了一下把桌子上的護身符拿在手上,嘆了口氣說:“你別看我現(xiàn)在有錢,但小時候我可以說是這個中國最貧窮的一類人?!?/br> “紅紅是我父母收養(yǎng)的一個孩子,跟我同歲,小時候我們一起長大,十六歲那年她走丟了,我們一家人在附近找了三天都沒找到,我母親怕我也出事,所以就給我求了這道護身符!”陳一川情緒有些低沉地看著護身符說:“紅紅出事之后,正趕上外出打工的熱潮,所以我就跟著村上的人一起到上海,開始的時候在工地上當小工,后來慢慢拼搏才有了現(xiàn)在的身家!” “那你為什么說被人販子拐走了?”我問他說。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但村上的人都說他是被人販子拐走了,所以我也一直這么認為?!彼f完之后看著我說:“我現(xiàn)在遇到的事情和當年的事情有關(guān)嗎?” 從陳一川的講述之中我并沒有找到問題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但這個護身符肯定是有問題的,所以我就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他聽完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手上的護身符,就說:“如果真的是護身符的問題,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事,突然就出事了?” 我說:“這件事恐怕就要問問你母親了,打個電話問問老人家到底是從什么地方請來的護身符!” 陳一川想了一下點點頭,然后摸出手機就撥通了家里的電話。 因為電話沒開免提,所以我也不知道陳一川的母親說了什么,不過從陳一川的言語之間,好像他母親并沒有說護身符的來歷。 掛斷電話之后,我問他說:“怎么樣?” 陳一川有些奇怪地盯著護身符說:“她不肯告訴我!” 不肯說,那肯定是有問題的,我想了一下就問他說:“你母親知道你最近遇到的事情嗎?” 他搖頭說:“她老人家年紀大了,我父親早幾年過世,我不想她煩心,所以就什么都沒說!” 我說:“問題肯定是出在這護身符上,你最好還是親自回去問一下,有什么問題打電話找我!” 陳一川點點頭沒說話,既然事情的原因已經(jīng)找到了,我自然也就沒道理在那里待著了,所以就跟他打了個招呼離開。 在我離開的時候,陳一川神色凝重地盯著手上的護身符發(fā)呆,點點頭也沒說什么。 說實話,在回家的路上,我自己也很奇怪,為什么陳一川帶了這么多年都沒事突然就出現(xiàn)問題了。 而且我總感覺這事情和那個失蹤的紅紅有些關(guān)系,說不上來從原因,只是一種感覺。 雖然找到了事情的原因,但我畢竟沒有幫陳一川解決問題,從這個角度來看,這一百萬我收的有些不太合適,但到手的錢我肯定舍不得退回去,陳一川沒說,我也沒提。 反正對于陳一川的身家,一百萬是九牛一毛,但對我而言這就是一筆巨富。 回家之后,我躺在床上看著手上的銀行卡,在興奮之余開始盤算這一筆錢的用途,深更半夜,我還掏出手機給聶玲發(fā)了一條短信。 “玲玲,我現(xiàn)在有錢了,明天我就去看房,然后我們就結(jié)婚好不好?” 等了一會聶玲并沒有回我,我想她可能是睡著了,有些無奈地放下手機,然后把銀行卡貼身放好,然后美美地睡了過去。 一百萬在當時而言是一筆巨富,足夠一家人舒舒服服的過日子,我甚至打算連抬棺人都不干了,用這一筆錢做生意也足夠養(yǎng)活我和聶玲了,不過老天爺總是不會讓人順著計劃走下去。 清晨,我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 我以為是聶玲過來找我,所以也沒換衣服,打著哈欠就去開門,但就在我開門的一瞬間,整個人頓時懵住了。 門外站著的是古北鎮(zhèn)的警察王雪,自從上次她目睹了我被開除之后,這還是她第一次過來找我,而且這次,在她身后來跟著兩個戴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男子。 看到她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說:“王警官,找我啥事?” 王雪說:“不是我找你,是這兩位有事情需要你協(xié)助!” “找我?”我仔細打量了那兩個人一樣,兩個文質(zhì)彬彬的人和善地沖我笑了笑。 “行,進來吧!”我開門讓三個人進去,然后說:“你們隨便坐,我去換身衣服!” 等我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王雪一個人在堂屋坐著,正準備問那兩個人的時候,就聽到三叔的房間傳來了動靜,頓時皺眉走過去。 只見這兩個人正在三叔的房間翻箱倒柜,好似在尋找什么。 “你們怎么回事?”我有些不爽地走過去,攔住他們說:“父母沒有教過你們不能隨便亂動別人東西嗎?”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后說:“王警官,麻煩你進來把搜查令給葉先生看一下!” 搜查令?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王雪手上拿著一張紙走進來遞給我說:“這是搜查令!” 我雖然不認識搜查令是什么樣子,但上面的三個大字我看的很清楚,不過我很奇怪為什么王雪要帶著搜查令來我家里。 我看這兩個人又開始翻箱倒柜的找,就有些不爽地想要阻止,王雪則是攔住我,硬把我拉住了房間。 我有些不爽地甩開她說:“王警官,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到底犯了什么王法,你要帶著人上門來搜查我家?” 王雪瞪了我一眼,而后看了看正在三叔臥室翻東西的兩人,壓低了聲音說:“這事情跟我無關(guān),這兩個人是上面派下來的,我只有配合的份!” “上面下來的?”我聞言頓時愣了一下,問她說:“因為什么?。俊?/br> 王雪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那兩個人從房間走出來遞給我一張照片說:“這個人你認識吧?” 我接過照片看了一眼頓時皺眉,照片上的人我十分熟悉,他竟然就是…… 第二十四章 紫府山 三叔! 照片上的人是已經(jīng)死掉的三叔。 我不知道是什么時間拍的,反正從照片上看,三叔的狀態(tài)相當不好,全身都是臟兮兮的,而且身上好像還有血跡。 按照道理來說,在夾皮溝沒出事之前,三叔從來沒有離開過,而且離開夾皮溝之后我一直和他在一起,從來不記得他有過這幅狀態(tài)。 而且這張照片應(yīng)該是抓拍的,背景是一層淡淡的迷霧。 我盯著照片看了好半天,抬頭看向二人說:‘這張照片是什么時間拍的?’ “昨天下午!”其中一個人看著我說:“我想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什么事情要告訴我們!” 在夾皮溝我親眼看到三叔死亡,既然照片是昨天下午拍的,那么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三叔,最起碼cao縱這個身體的人不是三叔。 照片背景中的霧氣顯然就是我布置用來對付葉亮的聚煞陣法,這可是十幾條人命,就是打死我都不能認。 所以當時我咬咬牙說:“照片上的人是我三叔,不過三叔前天出門就沒回來!” “前天出門就沒回來?”那人似笑非笑地盯著我說:“為什么你沒報警?” 我反問道:“我三叔又不是傻子,離開兩天我犯得上報警嗎?”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檔案遞給我說:“如果這上面的記錄沒錯的話,你和你三叔應(yīng)該都是半年前夾皮溝的幸存者!” 這份記錄應(yīng)該是古北鎮(zhèn)警察局做的,上面還有不少現(xiàn)場的照片,我略微掃了一眼之后,直接合上皺眉說:“你到底想要說什么?我三叔現(xiàn)在在哪?” “王警官,麻煩你先離開一下!”那人轉(zhuǎn)身對王雪說道。 王雪聞言則是急忙攔在我身前說:“不行,不管你們這次因為什么來,這件案子是我們古北鎮(zhèn)的,你們沒權(quán)利對他動刑!” 說實話,因為之前王雪纏著我的事情,我對她相當?shù)姆锤?,但她能攔在我身前確實讓我有些感激。 那人則是溫和地笑了笑說:“放心,我不會對動刑,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向他詢問!” “既然是詢問為什么要讓我離開?”王雪說。 “因為這事情你不方便聽!”另外一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們局長派你來是協(xié)助我們,而不是阻礙我們!” 我看王雪還想要說什么,我一把拉住她說:“你先離開吧!” 王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行吧,不過如果他們對你動手的話,你就大喊,我就在外面!” 王雪離開之后,我看那兩人同時摘下眼鏡放在桌子上,頓時緊張起來說:“你們別沖動,王雪可就在外面!”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后笑了笑說:“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對你怎么樣,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小龍,這是我?guī)煹芡跣』?!?/br> “師兄弟?”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奇怪地說:“警察都這么稱呼同伴的嗎?” “誰告訴你我們是警察了?”王小虎說:“長話短說吧,我們想知道半年前夾皮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夾皮溝!”我想了一下,說:“檔案上不是都寫了嗎,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