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路初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她醒來時身旁沒有人,被窩里也沒有溫度,陸時已經(jīng)離開很久。 她一動,下體就流出一股股溫熱的液體,提醒著她昨晚的瘋狂。 陸、時!她咬牙切齒地在心里咒罵,扶著酸痛無比的腰走進了浴室。 等洗完了澡出來,她換下床單被套扔進洗衣機,又打開衣柜仔細檢查了每一件衣服,找出沾上了液體和味道的也丟進洗衣機里,往里噴了香氛噴霧,才躺倒在沙發(fā)上休息。 她頭疼地按摩著大腿根,終于有時間思考起正事。 畫展展出的部分作品三天后會進行慈善拍賣,而葉雨婷想要的就是其中一幅。 葉家是藥商,為了暴利低價走私印度藥品和泰國藥品,再高價售往各大醫(yī)院和診所、藥店。為了掩蓋事實,葉家長時間的賄賂眾多市領導,這次買畫也是為了賄賂其中一位,葉父聽說那位喜愛收藏畫作,并且對這次Sh's開館展其中一副作品很感興趣,便讓葉雨婷去畫展確認。 陸時說過,只要葉雨婷去了畫展,就會露出馬腳。 路初便不再休息,起身收拾好去了美術館,找安保人員要了監(jiān)控,她尋找著葉雨婷的身影,發(fā)現(xiàn)她在一副命名為《橙》的油畫前駐足了好一會。 路初回到公寓便找出《橙》的照片,仔細看了許久,記在了腦中,搬了畫架和顏料到陽臺上,提筆就畫。 她要畫一副贗品《橙》,雖然她很少畫油畫,也不喜歡它溫暖的意義,但一個畫家具有的基本技能,就是臨摹。 她畫得很快,照著腦海里的葫蘆畫瓢,比重新創(chuàng)造來得簡單很多。 最后一筆畫完,天邊剛剛露出晚霞。 震動聲從房里傳來又靜止,路初走進屋里拿起手機,已經(jīng)有四條未接電話,她畫畫的時候向來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 一條來自陸時,兩條來自安以光,還有一條沒有備注,是個陌生號碼。 她先點開陸時的號碼撥了過去,好一會,那邊才接起。 路初趕緊解釋:“剛才在畫畫。” 那頭頓了頓,仿佛話頭被她積極的態(tài)度堵住了,“向天歌明晚約了爺爺奶奶一起吃飯?!标憰r直奔主題。 路初沒想到向天歌動作那么快。當初陸家之所以會跟向家聯(lián)姻,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向家的政治地位對陸家有幫助,更大的原因是向天歌曾偶然間救了陸時的奶奶一命。 說是救吧,其實是個意外,那天陸時生日,陸奶奶想給他個驚喜,于是自己偷偷訂了蛋糕,沒告訴司機打了車去陸時公司。 結果車在公司前一條街上爆胎了,陸奶奶想著反正也快到了,就自己提了蛋糕過馬路,沒想到走到路中央一輛剎車失靈的轎車狂按喇叭沖了過來,陸奶奶年紀大了反應不過來,躲閃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車沖過來,大家都以為要發(fā)生一場慘劇。 巧的是這時候向天歌正在她身后打電話,沒注意到車,也沒注意到陸奶奶,但她腳下卻突然被絆了一跤,于是撲倒了陸奶奶在地上滾了幾圈,正好躲過了沖過來的車。 眾人都圍過來叫好,陸奶奶被人扶起來,在鬼門關闖了一道的她喜極而泣,扶著腰就跟“救”下她的女人道謝。 向天歌卻很不爽,她本來無心救人,還在這么多人面前摔了一跤,狼狽又尷尬,她看著摔爛在地上的蛋糕和自己衣服上沾上的奶油,眉頭一皺,就要跟陸奶奶討個說法。 這時候在辦公樓上目睹了一切匆匆趕來的陸時撥開了人群,扶過陸奶奶檢查,向天歌到了嘴邊的話就咽了下去,她看著陸時的臉,覺得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路初也是這樣想的,這么狗血的事發(fā)生,天時地利人和,確實是命中注定?。£憰r這樣反感這門婚事,會遭天譴的吧? 那幫他破壞婚事的她……算不算幫兇呢?路初不禁陷入了沉思…… “路初?”直到電話那頭傳來陸時陰惻惻的聲音,路初才回過神。 “咳?!彼s緊吭聲,“陸總放心,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她的初戀情人了?!?/br> 陸時“嗯”了一聲,沉默。 路初也閉著嘴沉默。 好一會,陸時才冷冷地開口:“你剛才在想什么?” 路初立馬回答:“沒什么!” 陸時冷哼了一聲,掐斷了電話。 路初如蒙大赦的松了口氣。 這時電話又響起來,是之前那個陌生號碼,路初按下接聽。 話筒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吃晚餐了嗎?”是顧已皓。 路初都懶得問他是怎么知道她的號碼的,他們這種人,想知道她的號碼就是勾勾手指的事。 “還沒?!甭烦趵蠈嵒卮?,正好,她也想找他。陸時的確很了解她,她昨天有了個更有意思的想法,就是讓葉雨婷失去顧已皓。 畢竟她也失去了所有至親至愛,不是嗎? 顧已皓提議去吃西餐,路初很配合地附議。 去的路上她給安以光發(fā)了短信,問他打電話有什么事,他回信說就是想告訴她,三天后的慈善拍賣會他也會去,讓她好好準備歡迎他。 路初下意識地回憶起那天被他綁住手蒙住眼堵住嘴cao干的情景,她頭疼地撫額。 怎么所有事情都上趕著聚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