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jié)
某個人高馬大的雇傭兵,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拔出皮靴里的軍刺,身形閃動,作勢就要來取無名的命。 無名身體傲立,目空一切,舉頭望月,似乎不為眼前的危險有絲毫的忌憚。 一幅拉風的造型,固然霸氣四射,但,落在這些雇傭兵眼里,卻是裝b有些過頭,必須將他捅成馬蜂窩,不留余地。 人高馬大的雇傭兵毫無含糊殺將而來,電光火石間,只聽噗的一聲,見血封喉。 一抹帶著刺鼻腥味的嫣紅,在火光照耀的樹林中飛過,讓這個本就不平淡的夜,更添三分詭詐氣息。 “快,好快……” 這個雇傭兵表情從原本的不屑、玩味,到此刻,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小,滿是駭然與驚恐。 很快,他瞳孔渙散,保持著緊握刀子的造型,鋒利的武器距離無名脖子不到兩寸,卻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死絕。 “秒殺?” 男爵一時間愣住了。 不,準確的說是徹底震驚,他甚至沒見過無名如何出手,只見手臂那么隨意一抖。 好似秋風落葉,帶著詭異的殘影,雇傭兵就這么死了。 這番身手,莫說是自己全盛狀態(tài),就是放眼自己曾經(jīng)遇到的所有強大對手,也沒人能及眼前老者的十分之一。 “我不屑出手,給你們十息時間,立刻從這里消失!” 無名仿佛沒動過,宛如泰山頂上一棵蒼勁的松柏,造型還保持之前負手而立的傲然,底氣十足的聲音透著悠遠,沉重威壓。 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來自死神的命令。 話音甫落,一眾雇傭兵額頭難免浮出冷汗,全都如臨大敵掏出刀子,拿起槍,警惕對峙起來。 剛才死的那個雇傭兵,可以說是這群人中的小頭目,實力已然不俗,就算他立功心切,疏忽大意,但一個優(yōu)秀的雇傭兵,怎會連面對危險的反抗都沒有。 只能說,這個老頭子的動作太快了。 不單單是快,而且詭異。 毫不拖泥帶水,有斬斷流水三千,我自巋然不動的可怕,這是一種任何人都必須投以膜拜的超凡境界。 “老頭子,看起來你很有趣,倒是吊起了爺爺我的胃口,不過,我不殺老雜碎,你們一起上,弄死他!” 狂牛退后兩步,雙眼如炬仔細打量無名,從剛才對方閃電出手,狂牛立刻意識到來者不凡。 他讓手下先上,企圖在無名出手的過程中,估量出對方的斤兩,做到穩(wěn)cao勝券。 “去死吧,老東西!”兩名雇傭兵勃然大喝,抬起手槍便射。 砰砰兩顆子彈,帶著奪命速度朝無名射來。 二十幾米的距離,又是專業(yè)的雇傭兵出招,換做常人,早就一命嗚呼,哪有活下來的道理。 然而,兩名雇傭兵開槍的同時,無名背在身后的兩手猛地一震,呼的一聲,雙臂帶著如夢似幻的殘影,四枚猩紅色飛鏢豁然飛出。 叮叮兩聲,前面兩枚飛鏢準確對撞在子彈上,碰撞出耀眼的火花,另外兩枚飛鏢以詭異的弧線朝兩名雇傭兵身體飛去。 太快了,一切都在瞬息完成。 噗呲兩聲悶響,兩枚飛鏢準確命中雇傭兵的眉心,跟最開始死的那人一樣,他們都沒明白怎么回事,就結(jié)束了自己荒唐的一生。 無名雙腳輕柔一點,拔地而起一米多的距離,在空中猶如旋轉(zhuǎn)的利劍,舞動出絢爛而飄逸的英姿。 眨眼功夫,從他身上射出四枚暗器,將十米開外,目瞪口呆的幾個殘兵敗勇,盡數(shù)奪去性命,隨后,才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 “狂拽酷炫rou炸天!” 男爵呆了,不安的吞了口吐沫,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誰能想到,一把年紀的無名,竟然有如此超凡的身手? 幾秒鐘時間,三個動作,秒殺7名精英雇傭兵,這種收割和取人命的效率,簡直比砍瓜切菜還要容易。 “老大,我有一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男爵蒼白的小臉,忍不住看向風哥,強自鎮(zhèn)定道:“你師傅的身手已經(jīng)超神了,為什么你還只是一個鉆石級的選手,你之前沒好好學藝吧?” 聞言,風哥從復(fù)雜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無奈苦笑一聲。 從認識無名那天起,風哥就與對方存在著無法彌補的實力差距。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有兩個,一來,無名壓箱底的本領(lǐng)并沒有傾囊相授,跟對方學習那一年多,他只教會風哥《酒問仙》拳法。 這還是風哥按照功法書上,獨自揣摩感悟的。 風哥覺得對方一直在藏私。 二來,他覺得無名收自己為徒目的不簡單,雙方心里始終存在不小的隔閡,無法敞開心扉交流,所以,他實力達到如今的瓶頸,便止步不前。 另外,李懷風自認為自己的身手,已經(jīng)夠用,貪多嚼不爛。 但這種幼稚的想法,在見到水、火夜叉與狂牛之后,徹底改變。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永遠都成立。 “老大,你師傅到底強到什么程度,能打得過狂牛嗎?”男爵壓低聲音問道。 原本,他以為自己死定了,但無名的出現(xiàn)讓他看到了希望,雖然對方這番出手好生凌厲,但殺的僅僅是無關(guān)輕重的嘍啰,自己也能擺平,最厲害的水夜叉和狂牛到底能不能打過,男爵抱著深深的懷疑態(tài)度。 李懷風兀自搖搖頭,他也看不出無名到底有多強,今日是生是死,只能聽天由命了。 “老東西,看不出你還有兩下子,我敬你是個人物,今日不難為你,立刻滾開,不然,你將遭到赤焰將軍無休無止的追殺,死路一條!” 水夜叉鐵拳緊握,朗聲厲喝道。 剛才那番出手,他和狂??吹恼媲校闹行呃⒌某姓J,連自己都被對方酷炫的出招所折服,甚至,升起膜拜的情懷。 以他們的眼力,也沒看出這老頭到底使出幾成功力,好生神秘。 水夜叉是個有智商的人,他不想在臨門一腳的時候,生出變故讓李懷風逃生,所以擺出赤焰大名恫嚇對方,企圖把他嚇走。 “赤焰?一個外強中干的嘍啰而已,提他作甚!”無名嗤笑一聲,無所顧忌,這是發(fā)自骨子里的狂傲,一般人模仿不來。 “老東西,你今天是不打算走了?”狂牛摩拳擦掌,戰(zhàn)意飆升。 他是一個好戰(zhàn)分子,看到旗鼓相當?shù)膶κ?,自然手癢癢。 狂牛自信的認為,憑自己的實力連一個老骨頭都打不過?這真是一個毫無亮點可言的笑話。 “你們還剩五息時間,要么走,要么死!”無名聲音冷淡,不打算再跟對方廢話。 “那牛爺爺我今天就破個例,將你這老東西挫骨揚灰。”狂牛目呲欲裂,從來沒人敢如此輕視自己,尤其還是一個糟老頭子,他如何能受得了。 水夜叉與他對視一眼,心照不宣,打算全力出手,將無名干掉。 二人拿出各自武器,一左一右,身體彪射而來。 水夜叉的身形瘦高,跑動間蜻蜓點水,宛若草上飛,但力量與氣勢極強。 狂牛一身肌rou如剛似鐵,身體彪射帶起呼呼的破空之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惡犬,碾壓式來襲。 “徒兒,你現(xiàn)在還認為,自己可以掌控人生嗎?連這種上不了臺面的螻蟻,都能將你斬殺,你活的如此卑微,難道,不渴望更強大的力量嗎?” 無名轉(zhuǎn)頭看向李懷風,完全無視喊打喊殺的狂牛與水夜叉。 這是怎樣一種俯瞰天下蒼生,我自對天笑的卓然情懷? “更強大的力量?” 這個聲音在風哥心中反復(fù)響徹。 他忽然意識到,無名過去讓自己殺人,后來讓自己對抗洪門,斬殺仇乾坤,其深意就是顛覆自己的人生,走向他為自己既定好的神秘之路。 過去,風哥對于這種做法嗤之以鼻,然而現(xiàn)在,他的心難免動搖,因為自己的弱小,面對赤焰實力的連番打擊,已經(jīng)讓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但他也猶豫,他不知道無名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不是在害自己,以他的實力,有害自己的必要嗎? “老不死,你要為自己找死的行為,付出生命的代價,拿命來!” 水夜叉身體率先而至,他早就看不慣無名極端裝b的行為。 從始至終,都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你有什么資格囂張! 水夜叉使出十成力道,手持一米多高的鋼鐵盾牌,帶著刺耳的破空聲,朝無名頭上砸來。 眼花繚亂,一抹殘影所過,眼看著盾牌就要硬生生砸上去。 這時,卻見無名第一次出手。 第三百六十四章 秒殺一切,死神無名! 一個蒼老枯瘦的手掌,好似秋日里的一片殘影,帶著波瀾不驚的動作,沒有躲避,反而朝著盾牌探去。 叮的一聲脆響,他的手輕柔的撫摸在盾牌上。 見狀,水夜叉嘴角勾起一抹陰辣的弧度。 自己這個盾牌連子彈都打不穿,開山碎石,對方居然用手掌硬接? 除非他是神,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白癡,你的生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水夜叉眸子里閃出狂熱的色彩,雙手徒然發(fā)力,盾牌四周簌簌簌彈出鋒利的刀子,只要稍一扭轉(zhuǎn),就能割裂無名的身體。 然而下一秒,無名的手仿佛才開始發(fā)力,握住盾牌的一個角,在刀子的夾縫中,牢牢將盾牌控制住。 手臂倏然抬起,竟是將盾牌連帶水夜叉的身體,悍然舉到空中。 蚍蜉撼樹? “徒兒,你且看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沒人能踐踏你的尊嚴,只有你殺戮四方,讓人感到畏懼與絕望的英姿,這才是一個強者應(yīng)該有的姿態(tài)!” 無名一臉肅然,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將盾牌提溜到空中一米多高,宛若單手力舉千鈞的一代西楚霸王。 話音甫落,咣當一聲。 無名手臂轟然落下,將水夜叉狠狠的砸在地面上,身體嵌入土中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