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那你為何在我床上?”他伸首唇摩挲過她的唇瓣,帶來點點guntang的酥麻:“難道是夜太黑,走錯了帳?” 元婉蓁被他撩得臉燙起來,撅嘴道:“那請殿下挪了身子,讓我回去?!?/br> “你真磨人。”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她,心中的渴望早已讓他的理智全面棄守,他狠狠吻住她的唇,狂熱廝磨,吻出沉蟄的火苗。 他握住她的手,拉下,牙齒一顆一顆咬開珠扣,在胸上落下他的綿密痕跡,爐里的炭火燒得噼啪作響,帳內亦是溫暖如春。 “嗯···”那軟軟的觸感,震得她一個激靈,忍不住呻呤出聲。 涼涼的空氣瞬間讓她肌膚起了小顆粒,慕容策雙膝跪在她兩側,立著身子在燭光的柔軟光線下褪去底衣,露出矯健強壯的線條··· 他俯下身子,她便在迷醉間,感受著他如海浪一般的聳動,一波一波強而有力的向她涌來,似要穿透她的全身··· 醒來已是正午陽光,床上只留得她一人,元婉蓁身上還有些許潮濕粘膩的汗水,她微微升起笑容,心底是極歡愉的。 抬眸,床前凳子上折疊著一套錦衣,明顯是慕容策為她備好的,她忙拿來翻開,竟是女子的衣裳。 可以恢復女兒身呢? 想著心中更加愉快,忙不迭地起身穿上,轉眸才發(fā)現毛毯邊上多了梳妝柜,上面還擺放了許多錦盒,她興奮的揭開蓋子,珠寶首飾一應俱全。 “起了?”慕容策在帳簾邊露出腦袋,元婉蓁一喜,輕快的跑到他面前,徑直撲在他懷里,嬌柔地聲色道:“怎么突然叫我恢復了身份,不怕被發(fā)現了嗎?” “昨日處死的人已確定了是太子的眼線,如今營中很安全,我與秦將軍商議過了,叫你一直扮作男人也不合適。” 他摟著她臉上是親密地笑,元婉蓁的笑容更深,這時,身邊傳來一聲輕咳,她循聲看去,才發(fā)現軒云鶴與蕭凜都站在一邊,一臉壞笑的看著··· “你們!”她臉上頓時起了羞紅,推一把慕容策,道:“我去梳妝了?!?/br> 軒云鶴‘噗’地笑出聲,調侃道:“想不到冉參事竟是個嬌嗔的女子啊?” “我一直以為她是男兒身···咦?”蕭凜故作疑惑,繼而打趣道:“我怎么就沒發(fā)現呢?”說著,他拍了拍慕容策的肩膀,挑眉笑道:“還是五殿下火眼金睛啊!” 慕容策抬手就劈在他胸口:“找死!” 軒云鶴毫不畏懼,胳膊搭在他肩上:“昨夜cao練急著趕回來,怕不是處理要事···” 他話未說完,蕭凜皺了皺眉,瞟了眼帳內,壞笑地打斷:“這怎么不是要事呢?!”他拱一拱慕容策的腰:“是吧?五殿下?!” 慕容策咬了咬牙關,臉上有掩蓋不住的笑意,“話這么多,今晚所有的cao練就你們兩人去吧?!?/br> “別,別這樣,五殿下···” 慕容策不理會,掀開帳簾就走了進去。 回復(3) 第一百零一章 終是不能兩全 晚膳后,慕容策照舊去了山內cao練,留得她一人站在帳外靜看晚霞徐徐而過。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仿佛有無數鴉翅密密地遮蔽住了天空,一重疊一重地黑了下來。 不知盈蘇近來可好? 元婉蓁的手不由摸上底衣的襟口,仿佛盈蘇親手織的衣裳成了彼此唯一的牽記,回想起在王府院子里盈蘇凄涼的身影一瓣一瓣的將手中的石榴花撕碎,那散了一地的碎瓣,是她的寂寞與壓抑過的不甘心。 想到這,心中升起內疚,不論慕容策的改變,盈蘇依舊深愛著他,甚至愛屋及烏,元婉蓁摸著衣裳的線縫,每一針都是那么精致用心,似要傾盡所有··· 她比不上盈蘇這樣的好,神思游離中她來到后山的小溪邊,溪水潺潺叮叮,有水花四濺的聲音,元婉蓁倚著大槐樹坐下,望著低垂的星空,想念盈蘇。 不知過去多久,營帳邊的篝火發(fā)出噼啪的響聲,并夾帶著沉重的腳步聲而來,元婉蓁側了點腦袋望去,是慕容之和孟笙,他一身青藍,修長的身子走到溪邊,黑暗中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元婉蓁綻開笑容,正欲開口喚他,卻聽孟笙說道:“殿下,屬下去過五殿下帳內,并未找到與之相符的珠扣?!?/br> 慕容之緩緩閉上眼,靜靜道:“那就去煊紹那找?!?/br> “殿下為何疑心五殿下呢?” 慕容之忽地抬頭,嘆道:“我希望不是他,但我記得這批紫毓寶珠是當年太卓王自西域帶回,父皇只賞給了皇后,皇后便為五哥做了件藍錦,還親手將寶珠繡在了他衣上?!?/br> 聽聞此話,元婉蓁心下一沉,額上竟浸出了細密的冷汗,原來那手帕里是一顆珠扣! “殿下,屬下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孟笙微微蹙眉,慕容之神色黯然:“說?!?/br> 孟笙輕吐了口氣,道:“五殿下心思縝密,是極為小心謹慎的人,怎會如此大意?恕屬下多言,殿下可不能為了元小姐而亂了心智。” 慕容之并未生來怒意,只喃喃自言自語,“五哥將來登基,我已沒了金書鐵卷,亦是死路一條?!?/br> 孟笙咬了咬牙,說道:“其中少不了殿下的功勞,五殿下不會如此無情無義吧?” “五哥的心狠手辣,你難道沒見過嗎?”慕容之用力閉上雙眼,片刻,緩緩吸了一口氣,道:“他不會留下我的,自一開始我就知道?!?/br> 孟笙心頭一緊:“那殿下當初為何還要與五殿下結盟?” “若是太子,他會留我性命嗎?”他眼中迷迷茫茫,重重陰翳在他眉眼周遭,他低聲悲傷道:“即不可爭,換了誰都一樣,何必糾結于選擇?!?/br> 月光灑下微弱的光線,照著慕容之俊逸的輪廓上,他眼中的眷戀與傷痛,隨著絕望一點一點地沉墜,直欲摧人心腸。 元婉蓁捂著嘴不讓自己抽噎的聲音發(fā)出,眼中無限哀慟的淚水,淪入無邊夜幕··· “為了她,我傾其所有,卻比不上五哥一句話,可我還是舍不得?!蹦饺葜K究是無奈,轉一轉臉,道:“當初我只將她當作蘇予染,一點一點的改變,我眼中在沒了蘇予染的影子,反而是她漸漸清晰地刻進了我心里,如今浸入血脈,注入骨髓,生死都無法遺忘。就算,她是地獄之火,我也寧愿在地獄里煎熬?!?/br> 元婉蓁胸口震痛,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澀滋味,眼淚大顆地從眼角劃出來,滴在地上。 孟笙靜默,慕容之垂首片刻,終究只是長長嘆息了一聲,走回帳篷。 “吁!”慕容策拉住韁繩喚一聲,馬停了下來,元婉蓁使勁一昂頭,迅速抹去臉上的淚痕,起身朝他走去。 見她眼圈微紅,慕容策瞇了瞇眼,笑問:“跑去哪兒呢?” “小溪邊轉了轉,散食?!彼Φ?,慕容策伸手撫摸她的臉頰,溫柔問道:“眼睛都紅了,誰叫你傷心呢?” 她搖頭微笑:“天冷,涼風吹得眼痛。” 心知她說了慌,慕容策卻沒拆穿,只凌空將她抱起走進帳篷里,“那我給你暖暖。” 他將她放在床上,脫了她的鞋襪摸一摸腳,“真涼,往后夜里再不要出去了?!彼丝跓釟?,雙手搓著她的腳,元婉蓁心一驚,縮回了腳:“你怎么能給我捂腳呢!叫人瞧見要怪我不懂規(guī)矩,過于嬌氣了?!?/br> “我給我的女人捂腳,誰敢多言就是在找死!”慕容策硬拉來她的腳,雙手捂住將溫暖傳遞給她,看著她,英氣十足的笑了起來:“你越是嬌氣,我越是愛不釋手。” 元婉蓁看著他,不自禁晃神,他涼涼的嘴唇輕輕在她臉頰上印了一下道:“看癡了?” 回神,她羞色著咬住下唇,拳頭就要朝他打去,慕容策一把握住,放在嘴邊親啄一口,然后將臉靠近她面前:“如果控制不住想看我,我就立在你跟前,給你瞧到滿意為止,千萬別憋在心里?!?/br> 元婉蓁臉紅了一片,推開他,故作賭氣道:“王爺還是不要太自以為是!” “叫夫君,王爺是妾侍才喚的?!蹦饺莶咂黄哪樀?,元婉蓁一挑眉,道:“我本來就是王爺的妾侍···”她故意頓了頓,“不對,如今連妾侍都不是,理應遵矩喚你王爺,我也沒叫錯??!” 慕容策一怔,一口就咬住她的唇:“我說一句你就抓著不放,既然如此,本王是不是該罰一罰你了?!?/br> “討厭,走開!你昨夜說今日讓我歇著的!”元婉蓁說著就欲撲去一邊,慕容策卻一把握住她的腰,攬進了懷里,邪魅地挑唇:“你犯了錯,就另當別論了?!?/br> 昨夜折騰的太累,腰到此刻還是酸酸的,今夜要是再來,她真無力招架了,元婉蓁看了他一眼,立刻垂下眸子,聲音嬌柔地要滴出水來,“夫君,臣妾身上痛,可不可以饒了臣妾?!?/br> “噗!”慕容策瞬間就忍不住笑出聲,隨即抬了眉逗她道:“哪兒痛,夫君為你診治診治?” 說話間,他就將手鉆進了她的底衣里,掐在腰上又問:“這兒?” “癢死了,快放開···哈哈哈···”元婉蓁在他懷里掙扎,慕容策郎朗笑起,手又撓了一下,“還是這兒?” “哈哈哈哈···”元婉蓁扭了身子躲避,笑道:“不痛了,我不痛了?!?/br> 慕容策一下就摟著她倒在床上,將她壓在身下,邪惡惡盯著她:“你看,夫君稍一診治就好了?!?/br> “你無賴。”她別開臉生氣,慕容策握住她的下頜,迫使她看向自己,邪魅的笑意緩緩加深:“詆毀王爺,罪加一等?!?/br> “你···!”元婉蓁正欲還他嘴,慕容策的唇就已經堵住了她的唇,而后又沿著她的唇角,一直向下吻到頸子,手卻一直握在她指間并沒有胡作非為。 “夫君不會食言,懲罰留到明日在行?!蹦饺莶咝镑纫恍Γ诖缴虾莺葑牧讼?,才放開她,隨即又躺在她身邊將她摟在懷里,“安心睡?!?/br> “最壞的就屬你了。”元婉蓁窩在懷里揪一揪他的胸,慕容策輕輕撫住她肩膀:“先前見你不開心,這會可開心了?” 她微微一愣,臉上的笑意凝住··· “蓁兒,你為我承受的痛,我用全部的我補償給你,不會再讓你遭受任何意外,我會拼勁全力去保護你···” 慕容策低首瞧她,唇就落在她額心:“我愿傾其所有,只為你笑,我愿佳麗三千,為你而空。” 傾其所有,同樣的話,卻讓她像是墜在了歡喜與悲傷的云端之間,不知如何抉擇,一滴清淚斜斜從眼角滑落在他的底衣上,她暗暗咬緊嘴唇,沉默半會,輕聲問道:“若將來你繼承皇位,給六弟什么官職呢?” 慕容策微微一愣,口氣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生硬:“新帝一日未定,話就可不以亂說?!?/br> “只有我倆,我就想問問?!痹褫枇⑵鸢脒吷碜?,眼中帶著祈求與希望看著他,慕容策靜靜不語,舉目凝視著她,許久才低聲問道:“你很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