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林鳳蘭!此仇不共戴天! 第三章 與往日不同 掀開被褥下床,她舌尖格格而顫:“傾兒換衣,如往常一樣裝扮!” “小姐,你···”澈傾擔憂地看向她,元婉蓁直愣愣看著前邊,“殿下這幾日在哪?!” 澈傾拿來錦衣,維諾地說:“大婚當晚殿下就去了群花樓,到···現(xiàn)在還未回?!?/br> 元婉蓁怔一怔,繼而在澈傾耳邊說上一句,澈傾便會意一眼,將她發(fā)髻梳起后,就離開了廂房。 夜寧靜無聲,庭院里桂花開得異常繁盛,在月光下如點點的碎金,香氣馥郁纏綿。 元婉蓁抬手彎下一支金桂,滿目的黑暗與冰冷,以往聽父親提及過,太卓王私下常常與太子來往,半年前太卓王突然頻頻出現(xiàn)在皇上身邊··· 元婉蓁手一頓,枝椏嘎吱扯斷,莫不是太子對其有所忌憚,設計陷害太卓王? 戚妃與林鳳蘭是堂親,太子又是戚妃所出,排除異己時將父親論為一黨,來了個一箭雙雕? 不對!太卓王為人敦厚,無大智慧,這樣的人何來威脅? 游廊上,齊銳向這邊走來:“小姐?!?/br> 元婉蓁側身問道:“如何?” “殿下還在群花樓里?!?/br> 元婉蓁聲色淺淡,“可有與殿下說清?!” 齊銳點頭:“說了。” “回去歇了吧!”她點頭吩咐,轉身走入游廊,步子輕點如碎石敲擊在心,泛出點點酸楚··· 回房剛歇下,門就被重重踹開,月色凄迷,光影移動,元婉蓁不急不慌地從床上坐起身,眉目淡淡跳動,慕容策跨進門檻,身材偉岸俊逸不凡,一步步向她走來··· 澈傾立馬跪下:“見過北墨王殿下。” “王妃?”他面色冰冷,深邃的眸子猶如寒冰之地,伸手抬起她的下頜,一點點地打量,似想將她看透。 元婉蓁從容抬眸,“臣妾,見過夫君?!?/br> “拿酒來!”慕容策勾起點點唇角,這個女人竟敢威脅他! “是,是?!蓖蝗缙鋪恚簝A顯是沒有準備,忙不迭地吩咐門外的丫頭端來一壺酒,“殿下請用酒。” “滾!” 硬冰冰地一個字,澈傾立即退到門外,將門輕輕帶上。 慕容策拉開酒壺把子,將酒灌進口中,“誰給你的膽量?!” “臣妾是皇上欽賜的王妃,大婚三日夫君還未圓房,傳了出去怕是要影響殿下的名聲,”元婉蓁垂目輕笑:“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臣妾也是擔心傳到皇上那兒,怪罪了夫君!” “這么說來,王妃是在替本王著想?!” “臣妾本份如此,當然要為夫君考慮周全?!?/br> 慕容策瞇起眸子,太子多番試探,想方設法,如今又送來這個女人,倒是與往日不同。 他輕蔑一笑:“王妃可曾聽過,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 元婉蓁溫婉一笑:“即便如此,可始終還是鳳凰??!” 如此從容不迫,靈牙利齒,果然看得起我,他灌下一口酒含在嘴里,并不急著咽下,而是扳住了元婉蓁的下巴,雙唇覆上去,刺辣的酒水如數(shù)進入她的嘴里。 元婉蓁用力推開他,辣的說不出話:“咳咳···咳咳···” 他冷目盯她半響,便擒住她的雙手,用手掐起她白皙的下頜,“未曾想王妃這般耐不住寂寞?” 元婉蓁咬破內唇,堅持著露出嬌笑:“臣妾想念夫君有錯嗎?” “那就讓本王看看,王妃到底有多想本王?” 慕容策說完便要扒開她的衣裳,元婉蓁卻推開他的手,干凈利索地褪去自己的底衣,白皙透亮地肌膚裸露在他眼前。 第四章 問安進茶 “臣妾理應伺候夫君。” 她奪過他手中的酒壺,慕容策的睫毛有一刻地顫動,看著她灌下一口烈酒,“王妃此舉與妓女有何區(qū)別?!” 元婉蓁環(huán)住他的脖子,“夫君夜夜流連群花樓,想必里邊的女子勾了夫君的心,臣妾若還不想法子留住夫君,怕是要成為別人飯后茶點的笑話!” 此女甚是聰慧,慕容策心中倒有了些興味,靜默垂眸,看她又喝下一口酒,如櫻淡粉的唇吻住他,刺辣地烈酒進入他的嘴里··· 繾倦纏綿,酒入喉,留下醇淡余香。 唇分離,元婉蓁如墨玉般澄澈地眸子,看得他微微一怔,似在她眸中看見了一片澄凈天地。 “夫君?!彼p喚一聲,湊近,炙熱的粉唇再次貼上。 清雅的淡香令人迷醉,他冰冷的眸光壓抑著一股溶化而出的暗色,動作強勢地要將她捏碎··· 而元婉蓁心中從頭至尾只有一句話,忍世間所不可忍! 第二日清晨,她醒來時,身邊早已一片空蕩,澈傾看到她身上的青紅痕跡,心疼地拿來汝凝膏,輕輕地擦了上去。 元婉蓁看著鏡中的澈傾說道:“待會去找些麝香來。” 澈傾聽得心抽了一下:“小姐麝香可是傷身···” 話未落完,元婉蓁就打斷她:“盡管找些來,不是我用。” “好,我晚些去藥房取來?!背簝A這才松了口氣,俯身在錦盒中拿起發(fā)釵,元婉蓁皺了皺眉:“不必了,裝扮了給誰看,取下來。” 澈傾想起了什么,忙說道:“忘了給小姐說,殿下待會要帶您進宮去?!?/br> 元婉蓁的手一滯,竟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大婚五日是要入宮向皇上,皇后問安進茶的。 初秋,宮中花開繁盛,金桂比王府的開的更甚,簇簇金黃綴于葉間,馥郁芬芳,遠遠聞見便如癡如醉,心曠神怡。 皇后眼中暖意叢生:“策兒來?!?/br> 慕容策帶著元婉蓁走近:“母后?!?/br> “坐吧!”皇后著一身錦緞華麗,懶懶的靠著椅背,玉白的手拉著慕容策在身旁坐下,往邊上一指,示意元婉蓁在一側入座。 “是,母后!”元婉蓁順從的走向紫木靠背椅,順勢落座。 適才,他們已向皇上皇后敬茶問了安,之后,皇后又招了他們來清涼殿的后園,此刻,這諾大的后花園里,除了幾名伺候在旁的宮女之外,便只有他們三人。 皇后嫌棄的目光斜瞟了眼元婉蓁,繼而便道:“你父親犯下如此大罪,皇上仁慈不怪罪于你,還任你嫁了策兒,日后該如何做,你可知?” “能嫁給殿下是兒媳前世修來的福分,兒媳自知父親過錯,心中甚是愧疚,也深知王妃名分來自父皇與母后的寬容體諒。”元婉蓁跪在地上,強忍著心中的血痛,臉上保持端笑:“兒媳往后定謹守本份,時刻為殿下分憂解難!” “哎喲,jiejie這是生了氣呢?”遠處傳來了尖細而嬌媚地聲音,下一刻,一個穿著瑰色華服的女人向這邊走來,身后跟著一群宮女太監(jiān)。 元婉蓁看這架勢就知此人便是戚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