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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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隊,大忠他們說,唐旭他們劇組剛剛有人失蹤了,失蹤的是陳嫣然,她是被一輛陌生的保姆車帶走的,車牌號我們查過了,是王志量的人?!?/br> 余隊罵了句臟話,在行動前他們已經(jīng)安排了人手負責(zé)在《戲衣》劇組里盯梢,結(jié)果人還是在三個警員的眼皮子底下被王志量帶走了。 余隊沉著臉,“讓他們接著查,其他人做好準(zhǔn)備跟我進去抓人。” 剛說完這句話,耳機里就傳來了王志量的聲音,余隊揮了揮手,示意大家等等?!坝行虑闆r。” 眾人保持姿勢不動,全神貫注地聽著耳機里的聲響,連呼吸聲都不由自主地放輕了。 在場面劍拔弩張之際,王志量沉寂片刻后陡然話鋒一轉(zhuǎn),“先坐下吃飯。” 他擺了擺手,身后兩名黑衣保鏢放松下來,畢恭畢敬地站回原位,繼續(xù)充當(dāng)?shù)袼堋?/br> 王志量自顧自地坐下,給自己夾了一筷子菜,“其實我不是那種喜歡逼迫別人的人,我只是為你們提供兩種選擇而已?!?/br> 選擇乖乖低頭服從安排,又或者是做好接受‘懲罰’的準(zhǔn)備。 唐旭和薛繼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 唐旭坐在椅子上,微笑道:“王導(dǎo),是不是跟著您我就能拍更多的戲?” 王志量當(dāng)他說這話是想通了,心情愉悅道:“當(dāng)然,我說到做到,絕對能讓你以后平步青云?!?/br> 唐旭慢慢斂了笑意,“您對張穎是否也說過一樣的話?” 王志量夾菜的手一頓,他放下筷子,臉上的笑也沒了,機械般重復(fù)了這個名字:“張穎?” 這個名字就像是某種信號,王志量和他身后的黑衣人表情都變了變,王志量更是瞪著眼睛,額角青筋暴起,“你們合起伙來騙我?” 唐旭和薛繼沒有回話,只是坐著靜靜地看著他。 半晌后,王志量開了口,聲音就像是一臺年久失修的機器,“張穎,她是我當(dāng)時最滿意的人選,可惜匹配失敗,志嫣看不上她。” 志嫣。 唐旭努力回想了一番這個名字,只覺得耳熟,腦海里卻對不上號。 薛繼湊在耳邊低聲為他解答:“他meimei的名字?!?/br> 唐旭眼前一亮,這才想起那天確實在那份資料后面看到過王志嫣這個名字。 不過當(dāng)時他更震驚于王志量販賣毒品的事,反而對原本關(guān)注的王志量meimei的事印象不深。 然而比起這些,更令人震驚的事在后面。 在王志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纏繞在他身上的人形黑氣動了。 那團黑氣換了個姿勢,它繞到王志量正面來,從正面張開雙臂摟抱住他。 王志量毫無察覺,接著說道:“我給了她家里人一筆錢,那些錢足夠她全家人衣食無憂,她不過是幫我一個忙,把生命交給我......這不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嗎?” 唐旭皺起眉,“但是你奪走了他們親人的生命,也奪走了張穎實現(xiàn)夢想的機會?!?/br> 王志量嘴角抽動,堆滿橫rou的臉?biāo)菩Ψ切Φ溃骸坝H人的生命和實現(xiàn)夢想的機會?有幾個人能留著,你未免把這個世界想得太美好?!?/br> 有些事,壓在心里久了,就會越積越沉重。累積到一定程度,就會想找人傾訴出來。 許是認定了面前這兩個只是毫無反抗能力的小年輕,王志量說起話來相當(dāng)肆無忌憚。 他說自己也是被人奪走實現(xiàn)夢想的機會,說自己的meimei也被奪走了生命。 說到后面,他情緒越發(fā)激動,薛繼捏了捏唐旭的指節(jié),這是他們來之前定好的暗號。 兩人正準(zhǔn)備按下警報器,王志量突然后退一步,口中念念有詞。 與此同時,他身后那兩個黑衣男人上前,一把掀起暗紅色的桌布,從桌子下面拖出一個箱子,當(dāng)著唐旭他們的面打開。 唐旭呼吸一促,背上冒了層冷汗。 箱子里,赫然蜷縮著昏迷中的陳嫣然。 第63章 你腰好細 陳嫣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完全是唐旭他們所始料未及的。 尤其是她現(xiàn)在仍處于昏迷狀態(tài), 雙手被人用繩子捆綁束縛在身后, 嘴巴上還貼了塊膠布。 其中一個黑衣男子彎下腰, 一把將她扛在肩上。 唐旭呼吸一促,這個箱子一直擺在桌子下面,也就是說, 在這之前,陳嫣然一直在他們身邊,就在這張他們吃飯用的桌子下。 面對這一突發(fā)狀況,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薛繼。 他把王志量這些反常的舉動和陳嫣然的突然出現(xiàn)聯(lián)系在一起, 最后從心底浮現(xiàn)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都說人死不能復(fù)生,但也不排除有特例。 民間就有‘朱秀華借尸還魂’的傳說, 不過講述的是六道輪回、因果報應(yīng);而自古以來,一直有術(shù)士潛心鉆研如何將死人復(fù)活, 逆天改命。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先招魂,然后通過一定的辦法借別人的身體復(fù)生。 具體如何cao作薛繼也不清楚, 這些還是他無意間從家族史上翻到的。 當(dāng)時年幼的薛繼只覺得這能力居然能把死人復(fù)活,簡直酷炫得不得了,結(jié)果去向爺爺求教的時候卻被狠狠批評了一頓。 似乎是當(dāng)年薛家的某位祖先就用過這法子招過魂, 但最后招出了個什么東西, 后輩不得而知。 只知道最先成功幫人借尸還魂的那位薛家人因為這件事背負孽債,并且主動脫離了薛家。 所以薛繼一直記得爺爺當(dāng)時對他說的那句話——“這是邪術(shù),學(xué)不得?!?/br> “王志量是不是復(fù)活他meimei?”唐旭低聲和薛繼討論,和薛繼一樣,他也已經(jīng)發(fā)覺了這些異常, 不過他是全然靠自己的猜測:“他身上隱隱約約纏著個人影......不像是鬼,沒有身體沒有臉,只有個人的形狀?!?/br> 唐旭張開雙臂比劃了下姿勢,“就這樣抱著他?!?/br> 薛繼瞇了瞇眼,這無疑是個很親昵的擁抱,但如果抱著王志量的不是他meimei的鬼魂,那又會是什么東西? 王志量閉著眼睛,口中念念有詞地念了一陣,唐旭注意到,在他口中發(fā)聲的時候,房間里的溫度似乎下降了些許,王志量身上的黑氣也活動起來。原本那些黑氣已經(jīng)有了人的形狀,現(xiàn)在又重新變回了一團霧氣,并且向他們這邊伸展過來的趨勢。 唐旭正要告訴薛繼,就見那團黑氣尚未觸及到他們一絲一毫,在半路上就觸電似的縮了回去......就像是被什么厲害的東西擋回去了似的。 同時,他手腕上一陣發(fā)熱,熱源是上回薛老先生贈送給他的那串朱砂手串。 唐旭嘆為觀止,想把這一現(xiàn)象告訴薛繼,扭頭卻見薛繼閉著眼睛,面無表情地開口:“有沒有刀片?” 唐旭一愣,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最終從桌子上摸了把餐刀,面露不解地遞過去:“這個行嗎?” 薛繼仍然閉著眼睛,用手摸了摸刀口,語氣似乎緩和了幾分:“行?!?/br> 接著他當(dāng)著唐旭的面,用那把不算太鋒利的餐刀割破手掌,趁著殷紅的血液從傷口中滲出來的時候,直接將傷口處的血液呼在了自己的眼部。 唐旭看得一愣一愣的,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薛繼大概是在開陰陽眼放大招。 雖然這個開眼的方法有點血腥就是了。 薛繼睜開眼睛,甩了甩被自己割破的那只手,然后朝仍在念念有詞的王志量緩緩扯出一個微笑。 “這就是開眼?你現(xiàn)在能看到鬼了嗎?”唐旭偷偷打量他的那雙眼睛,發(fā)現(xiàn)除了眼皮上沾了些血跡外也沒有什么不同。既沒有變成金色,也沒有往外發(fā)光。 但薛繼的氣場很明顯變得強勢了不少,他掃了眼唐旭,發(fā)現(xiàn)這人除了一臉的好奇外,倒是一點緊張忐忑都沒有了。 薛繼睨了他一眼,在確認包廂內(nèi)除了王志量周身有比較詭異的黑氣外沒有其他鬼魂,才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雖然愿意開陰陽眼,但并不代表他想看見那些死狀凄慘的鬼魂。 王志量嘰嘰咕咕地念完一段話后,一臉勝券在握地睜開眼睛,似乎已經(jīng)篤定了面前這兩人接下來會如螻蟻一般任自己拿捏。 然而他睜開眼睛后,預(yù)想中兩人失去神智的場景沒出現(xiàn),這兩人跟沒事人一樣看著自己。 如果一定要說有什么,那大概就是唐旭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 王志量表情陰沉,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們,意有所指道:“我小看你們了,你們這些年輕人,真不簡單?!?/br> 說是這樣說,他很明顯已經(jīng)開始考慮別的法子搞定唐旭他們。 薛繼嗤笑一聲,不再接著跟他演下去,“要是誰都像您想的那樣,我薛家豈不是很沒面子?!?/br> 他頓了頓,在王志量陰毒的眼神下搬出了自己的身份:“重新自我介紹一下,薛家幺孫,薛繼。” 話說到這份上,王志量再怎么被自信沖昏頭腦也能反應(yīng)過來了,他定了定神,瞇著眼睛:“薛家幺孫?難怪?!?/br> 薛繼一攤手,表情從容不迫地說道:“沒猜錯的話,您是要借陳嫣然的身體復(fù)活您meimei?就因為她們長得像?” “她從各方面來看都是最契合的,如果我的志嫣沒出事,一定已經(jīng)實現(xiàn)她的演藝夢想......不,有我在,我會為她鋪一條花路,讓她以最大的咖位演自己想演的角色?!?/br> 唐旭嘴唇緊抿,如果王志量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找上陳嫣然,那他又是為何找上自己? 王志量視線落在唐旭身上,像是看懂了他的想法:“志嫣也很喜歡你,你有干凈的靈魂?!?/br> 薛繼伸手將唐旭拉到自己的身后,眉頭緊皺,說話不緊不慢地卻存心刺激人:“我不得不提醒你,人死不能復(fù)生,你的meimei在二十年前出事,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重新投胎了,你一直供著的那個是個什么東西你自己應(yīng)該清楚。并且,萬事都有因果可尋,你現(xiàn)在欠下的債最終還得慢慢償還。” 王志量瞪圓了眼睛,看那架勢似乎隨時都準(zhǔn)備撲過來將薛繼千刀萬剮了,他深呼吸兩下,十分不屑地哼笑一聲,“你們現(xiàn)在的有恃無恐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幫手。但我想你們應(yīng)該知道,在你們進來之前,我的人已經(jīng)把這一層的房間都占下了,包括隔壁那幾個小警察坐著的那間?!?/br> 薛繼面不改色,只意味不明地說了句:“那就試試看?!?/br> 王志量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后退了兩步。 仿佛是為了應(yīng)和薛繼說的話一樣,門外傳來了幾聲悶哼,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踹開,“搞定了,跟切白菜似的,就是累了點?!?/br> 說話的正是先前給他們上菜的那一男一女兩名服務(wù)生,女的抬腳走進來,一把拽住王志量的領(lǐng)口,嫌棄道:“你這人,怎么出來吃個飯還帶這么多保鏢?被害妄想癥吧你?!?/br> 跟著王志量的那兩個黑衣人正要動手,卻被男‘服務(wù)生’輕飄飄地撂倒在地。 陳嫣然被男服務(wù)生扶著坐在椅子上,仍然處于昏迷狀態(tài)。 與此同時,走廊上一陣喧嘩,余隊的聲音混在一片打斗聲之中,威嚴又洪亮:“把手舉起來!” 薛繼語速飛快地對那兩人說了聲謝,然后邁開長腿,輕而易舉地將王志量按在地上。 他的右手手掌仍在向外滲出血液,薛繼用那只手先是在王志量腦門上一拍,然后徒手將纏繞在王志量身上的那團黑氣,揪著脖子生生扯下。 那團黑氣在他手上拼命掙扎幾下,顏色越發(fā)淡薄,最后就這么憑空消散了。 那名身手極好的男服務(wù)生‘喲’了一聲,調(diào)笑道:“薛少爺,技術(shù)不減當(dāng)年啊。” 薛繼瞪他一眼,朝唐旭伸出手:“扶我一把?!?/br> 唐旭看他微微喘氣的樣子,突然想起薛老先生曾經(jīng)說過的,后天陰陽眼每次打開都很不容易,并且還會有副作用。 他剛把薛繼扶起來,這人就兩眼一閉,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 唐旭后退了一步穩(wěn)住身形,就聽薛繼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腰好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