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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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兮無法,只得返回去找房東,去時房東正在嗑瓜子,十幾平方的辦公室里擺了電腦,上面播放著地下室的監(jiān)控。 見石兮過來,未待石兮開口,房東便知道了她的來意,只將手往辦公室角落里一指,道:“喏,東西都在這呢,想要將東西贖回去,將這兩個月的房租給還了,要不然,東西拿不回來是小,我可是要報警的——” 石兮聽了愣了好半晌都沒緩過神來。 這才知道,原來凌驍已經(jīng)欠了兩個月的房租,現(xiàn)如今又離奇失蹤,房東大怒,直接將他房間里的所有人全部都清理了出來,要他補交房租,順道轟人走,原來的房間已經(jīng)被人住下了。 房東看著兩人的表情帶著憤恨又鄙視,石兮羞得只想要鉆進地縫里躲起來才好。 只立馬將兩個月的房租給補上了,又好說歹說,問房東還有沒有多余的房間,眼看著房東表情有些松懈了,結(jié)果,卻忽而聽到凌驍在背后哼哼兩聲,房東頓時用手掌往桌上用力一拍,沖著他們倆怒目而視道:“走走走,就這態(tài)度,有也不租給你們了——” 說罷,連連起身,將兩人給轟了出來。 *** 從地下室上來后,石兮只氣得肺都要炸了,只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提著那些亂七八糟的破爛生活用品,板著小臉怒氣沖沖的往樓上去。 凌驍見狀,只伸手摸了摸鼻子,默默地拄著拐杖跟了上去。 第154章 154 石兮住的是三居室, 屋子里很大。 一進門,只見整個屋子里的裝修都是淺米色的色調(diào), 十分溫暖舒適, 石兮十分喜歡沙發(fā)布藝這類手工的小裝飾,只見客廳的地板上鋪著米白色的地毯,沙發(fā)套子都是同一色調(diào)的, 沙發(fā)上、地毯上擺放著好幾只哈巴狗,茶幾上, 電視機柜上都插著淡紫色或淡粉色的康乃馨。 視線在往前一瞧,又見客廳里外的陽臺處搭建了一座小小的空中花園,不大的空間里擺上了幾十盆多rou或者不知名的小型植物,左邊還安裝了一個吊椅, 吊椅一側(cè)安置了一個小型的書架,上面擺放了一應外國文學書籍, 前面有張圓形的玻璃桌, 上頭放了一個好看的咖啡杯,咖啡杯旁是一個精致小巧的玻璃瓶, 里頭插了三兩支干花,旁邊一只白色的波斯貓正懶洋洋的趴著曬太陽。 見主人回來了, 只扭過頭來懶懶的沖石兮“喵”了一聲, 隨即,身子輕盈的從玻璃圓桌上跳了下來, 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后, 緩緩來到了石兮腳邊圍著她蹭來蹭去。 石兮見狀, 原本怒氣沖沖的心情瞬間放軟了,只立馬彎著腰將喵喵抱了起來,放到臉上蹭著。 凌驍在身后見了,心里一下子就變得無比柔軟了起來。 這里面一切的一切他都并不陌生,相反,竟然還有幾分模糊熟悉的味道。 當年石錫鎮(zhèn)上的家里有些舊,里面的家具、裝飾都十分古老了,也壓根沒有多余精力去裝修修繕,很小的時候,小石兮就會懂得用糖果紙折疊著掛在墻上做裝飾,在大點的時候,又會將發(fā)舊的窗簾床單之類的縫好了墊在書桌上。 上大學那會,就一臉興沖沖的說過,以后要在家里養(yǎng)只貓,養(yǎng)很多花之類的,凌驍也曾幻想過,想象中的未來的家,差不多就是這樣子的,竟半點都不覺得陌生。 *** 反正,自從進屋后,石兮就沒有搭理過凌驍,她直接將他的箱子隨手拖進了一間房間后,就到廚房去做飯了,她去做飯的時候,凌驍就大搖大擺的坐在沙發(fā)上擼她的貓。 石兮中間偶爾出來拿東西的時候,就看到她那只蠢貓正好躺在了他那只打了石膏的腿的大腿上,他將修長的手指放在它的背上輕輕地撓著,那只蠢貓舒服的雙眼都瞇起了起來,嘴里還發(fā)出十分舒坦的咕嚕咕嚕聲。 “蠢貓···” 石兮小嘴里嘀咕了兩聲,只微微鼓著臉進去了。 從來沒見到過這么隨便的貓,一點也不怕生,見了誰都往上湊,在貓的世界里,肯定屬于特花心的那種,石兮決定一會兒定要對它貓糧減半。 凌驍卻覺得此刻躺在他腿上這只貓像極了石兮,又乖又軟又萌,聽話得不像話,他伸手去戳它的小鼻頭,蠢貓便伸著舌頭舔他的手指頭,凌驍一樂,見茶幾上放了一罐顆粒貓糧,凌驍頓時長臂一伸,隨手將貓糧倒在了手心里,喂了起來。 石兮做好飯出來后,就看到凌驍一點也不客氣的歪在沙發(fā)上,手中拿著遙控器不停地在換臺,而那只蠢貓卻癱在他的腳邊一動都沒動,石兮覺得有些奇怪。 這小家伙平時雖懶懶的,卻高傲得緊,從不躺在地上,只喜歡躺在沙發(fā)上或是貓架上,石兮皺眉瞧了一陣,眼尾掃到茶幾上被打開的貓糧罐上,頓時一愣,只立馬走了過去將罐子打開一看,只見里面的貓糧少了大半,石兮頓時心中一緊,只一臉發(fā)沉的指著貓貓糧罐沖凌驍?shù)溃骸澳阄顾???/br> 凌驍一怔,見石兮臉上不對,只小心翼翼的點頭道:“嗯···嗯···” “你喂了多少?” “就···就小半罐···” “······” “是它自己貪吃···一直停不下來,怪我咯?” 石兮聞言,只氣得繃緊了小臉。 于是,下午,她又抱著蠢貓繞到四環(huán)外的寵物店去做了個檢查,一路只擔心的不得了,生怕小家伙吃多了拉肚子,這大半個月,醫(yī)院、獸醫(yī)院,她可紛紛跑遍了,只覺得一陣筋疲力盡。 *** 尤其,晚上回家,怕是還得面臨一場□□裸的盤問。 *** 晚上,石兮回家了一趟。 本以為陸mama會一臉興師動眾的嚴刑逼問,卻未料,陸mama提都沒提白天所撞見的事兒,只有些疼惜的拉著石兮的手說著:“瘦了,好不容易養(yǎng)回來的rou又沒了···” 說著,又默默的給她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一晚上啥也沒問,只拼命給她夾菜,生怕她吃少了,吃不好。 吃過飯后,想著家里的人,石兮有些坐立難安,卻又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大抵知女莫若母,只見陸mama主動沖石兮說著:“行了,天色不早了,趁早回去吧,晚上不安全···” 霎時,石兮只覺得自個被陸mama看得透透的,頓時有些不大自在了起來。 臨走前,陸mama提著一個保溫杯,遞給了石兮,石兮只有些驚訝,陸mama意味深長道:“喏,膝蓋受傷了,得多吃些骨頭湯補補···” 石兮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小臉一紅,只微微脹紅了臉道:“媽···” 陸mama見狀,只笑了笑,想了一下,沖石兮道:“來,媽送你下樓?!?/br> 一路上,兩母女手挽著手,陸mama一直將石兮送到了小區(qū)門口,忽而拉著她的手,認認真真的打量了石兮許久,只一陣語重心長的說著:“如果一直放不下,就勇敢去面對,不要瞻前顧后,不要患得患失,跟著心走就是了,大不了,走錯了走累了,再回來就是了,反正家一直就在這里,這有時候啊,這年輕人就是容易年輕氣盛,又容易執(zhí)拗,走著走著就往胡同里鉆了,如何都出不來了,將來老了,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不過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小打小鬧罷了···” 說到這里,陸mama語氣一頓,又忽而笑著道:“說實話,媽以前也恨過那個人,非常非常恨,可是,當找到你的那一刻,什么恨啊,什么怨都沒有了,我現(xiàn)在連愛你的時間都覺得不夠,哪有時間去恨一個不相干的人呢,這么想后,媽心中壓抑多年的郁氣全都消失了,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當你不再執(zhí)拗了,真正解脫的是自己——” 說完,陸mama只伸手撫了撫石兮的臉,一臉溫柔道:“孩子,媽只希望你過得幸福,其余,一切都不重要。” 哪里就不恨不怨了,對當年那個拐走石兮的人,對三年前傷害了她的那個人。 可是,三年過去了,女兒一直過得并不快樂。 做母親的,不過就那么一點點念想罷了。 她倒是個過來人,看待事情終究要比年輕人成熟全面些,這兩年她其實一直在細細留意打聽著那邊,那孩子···說實話,自有他的苦楚。 一輩子這么長,哪里就有那么順當?shù)臅r候,等走到了婚姻的殿堂,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便知,生活是有甜的,也有苦的時候,年輕的時候多吃些苦頭,未見得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經(jīng)歷的越多,當知感情的不易。 陸mama溫聲細語的跟石兮說了好多,石兮聞言,只微微紅了眼,過了許久,只伸手一把抱著陸mama,紅著眼道:“媽,說謝謝你?!?/br>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除了他,就是她了。 *** 晚上,一路上,石兮心里頭難掩復雜。 原本心中一直有些意難平,就像陸mama說的,這么多年,她一直在胡同里打轉(zhuǎn),心里始終有道坎,如何都走不出來。 直到他的再次出現(xiàn)。 然而這么多天過去了,對方性情變化可真大,對她明顯有愧疚,有補償,對她也一直小心翼翼的,卻獨獨不肯主動提及三年前的事兒。 有時候,有些執(zhí)拗,有些等待,其實到最后,不過是想要找到、等到一個釋懷的理由罷了。 石兮本就是一個悶性子,從小到大就是,什么事情都喜歡悶在心里,三年,整整三年,她故作云淡風輕,卻不知,有些偏執(zhí)有些倔強壓著她,壓得她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 晚上,回去后,整個屋子里一片黑暗,凌驍已經(jīng)睡下了,就整個大搖大擺的直接躺在了沙發(fā)上,不知是懶得挪地,還是在專門等她。 石兮只打開了一盞昏暗的壁燈。 見他睡著了,也沒有想要喊醒他的意思,只是想起了陸mama晚上說的那番話,心中有些復雜,過了片刻,緩緩走到了沙發(fā)前,立在他的身側(cè),看了許久。 其實,這幾年做過好多好多夢,原本以為自己是恨他的、怨他的,天知道,當年聽到他訂婚的消息后,她是怎樣的絕望跟痛苦,只覺得她的世界天崩地裂了。 可是,奇怪的是,每一次做夢,夢到的竟然都是出車禍后,她頻臨昏厥時的那一眼,他驚恐、絕望又無助的表情。 原來,男人有時候竟然比女人還要懦弱。 默默地立在他身旁立了許久,正要轉(zhuǎn)身走時,一只結(jié)實的大掌忽而緊緊地握住了她的說完,石兮一愣,只見沙發(fā)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只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睛,低低道:“別走。” 第155章 155 不知為何, 就這么稀疏平常的兩個字,在此時此刻,竟然令石兮莫名紅了眼。 埋怨、憤恨、委屈, 所有的所有,壓抑了整整三年的情緒頃刻間全部都要宣xiele出來似的。 石兮只將頭微微仰著, 拼命的眨眼,拼命壓抑著眼中的液體。 過了好一陣, 只微微抿了抿嘴,一臉倔強的用力, 要從那只結(jié)實的大掌中將自己的胳膊抽出來。 而來, 對方的大掌像只鐵鉗似的,用力的握著她, 她竟然片刻動彈不得。 他依然霸道,依然強勢, 依然為所欲為, 想要的時候就要, 想棄的時候就棄, 想挽回的時候就挽回? 什么都得由著他么? 她是貨物么? 不知為何, 內(nèi)心深處陡然泛起了一抹恨意,這種恨意,就像壓抑在她內(nèi)心深處的惡魔,強大到她無法掌控, 石兮只慢慢紅了眼, 臉上所有溫和的神色全無。 凌驍見了, 心中一疼,卻忽然支起了身子,只一言不發(fā)的緊緊抱緊了石兮的大腿。 他越來越得寸進尺的舉動瞬間令石兮憤恨了,石兮只忽然拼命掙扎了起來,大聲說著:“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嗚嗚嗚嗚···” 邊喊著,情緒忽然失控,邊一臉委屈的哭了起來。 *** 凌驍此時側(cè)躺在沙發(fā)上,只以一種扭曲的姿勢緊緊地抱著石兮的雙腿,嘴上連連附和著:“是,我是混蛋,我是混蛋,我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 邊說著,邊去拉石兮的手。 石兮拼命掙扎,只握著拳頭拼命往凌驍身上掄去,凌驍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隨意任她宣泄。 打累了,喊累了,哭累了,石兮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給抽干了似的,身子忽然一軟,只一臉無力的緩緩往原地蹲下了身子,將臉埋在雙戚間,嚶嚶嗚咽了起來,越哭越傷心,越哭越委屈。 凌驍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哭,等她哭累了,喉嚨里發(fā)不出一絲聲音來了,方伸手過去揉她的頭,就像小時候那樣,又去掰她的臉,伸著手給她擦眼淚。 石兮別過了臉去,凌驍用力的將她的臉掰扯著回來,盯著她哭成一臉狼狽的小臉,忽而抿著嘴,一臉認真的說著:“我這個混蛋回來找你了,你···你還要不要我?” 說完,也不待石兮回應,直接捏著她的下巴,將臉貼了上去。 然而他此刻腿腳不便,又側(cè)躺著,將半個身子都伸出了沙發(fā)邊沿,再往前湊時,身體忽而失去了平衡,眼看唇才剛剛貼了上去,忽而整個身子直直往前往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