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名門私寵:閃婚老公太生猛、我當太后這些年、我的駙馬是太監(jiān)、三線輪回、可憐兮兮、穿越之侍妾養(yǎng)娃記事、娛樂圈今天也在鬧鬼、[明朝]科學發(fā)展觀、[綜]蒙面女英雄、為你遲遲歸
海灘上有人造的石頭景觀和長廊小亭,高大的棕櫚樹下,有掛著的白色秋千。 別墅三層,其實算不上大,平時蘇靖臨喜歡清靜,又不愛帶人來,這里是她的私人別墅,不對外的,并不需要多大。 不來的時候,別墅里住著兩個保潔的阿姨,門口有輪崗的保安,除此之外,一直是沒有外人來的。 這次顧宜修帶許嘉容來,事先和蘇靖臨打過招呼,門崗放行之后,車一路往里開,兩邊兒花木成蔭,許嘉容看著初春時節(jié)已經(jīng)姹紫嫣紅的花草,心中想著有錢人真是會享受。 三層的小別墅,帶著私人沙灘,花園自然也是不小的。房子后面還有個露天的泳池,池中水波粼粼,清澈見底。 哪怕常年沒人,這里也是保持著非常好的狀態(tài)的。 下了車,顧宜修幫許嘉容拎著行李,她還在左右看著,這顏色清新的小別墅只看外表,并不是金碧輝煌的類型,幾階臺階上去,進了門,正適宜的溫度和濕度讓人頭腦一清。換了鞋進去,門廳就到處擺著嬌嫩欲滴的鮮花。 許嘉容不知道,這種七彩玫瑰和西伯利亞百合,單單這一天就需要換的鮮花,整棟別墅里就要好幾萬。 因為是自己住來度假的,別墅整體的裝修并不算豪華,反而是比較溫馨的。 色調(diào)偏暖,幾乎都是很淺的顏色,所以要維持這樣嶄新明亮的模樣,每年的養(yǎng)護都是少不了。 然而對于蘇靖臨來說,這不過是她多處私產(chǎn)的其中之一,有時候一年兩年都未必來住一天。 樓下有客廳廚房和一間帶衛(wèi)浴的客房,還有室內(nèi)游泳池和健身房。 不過,因為風格看不出多么奢華,許嘉容倒是自在了一些。 顧宜修挑了二樓的一間臥室,將兩人的行李放下來。 許嘉容拉開白色繡花的窗簾,推開大飄窗,看到的就是沒有邊際的大海和美麗的白色沙灘。 如果不是知道在上海,她簡直要懷疑她現(xiàn)在在國外的哪個旅游小島了。 房子里的兩個阿姨都叫顧宜修“顧先生”,她們是長期住在這里的,各方面禮儀都很到位,并不是普通的保潔阿姨,看來還是經(jīng)過一定的培訓的。 兩人都只有四五十歲的年紀,長得很親切五官端正皮膚白皙,走路都沒有多少聲音,而且,不叫她們的話,她們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 顧宜修和許嘉容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那個姓劉的阿姨做了午飯,許嘉容吃了一口,味道很不錯,是偏甜的上海風味,想了想蘇靖臨也是喜歡吃甜食的,這位阿姨做的菜肯定是符合女主人的口味了。 只有他們兩個人,劉阿姨也做了六菜一湯,還有餐后水果。 吃完之后,他們手拉著手去沙灘上散步。 五月初的天氣,其實還是有些涼的,海邊風大,許嘉容套了件厚外套,仍然被吹得有些冷。 顧宜修摟著她,“不然先回去?” “好?!?/br> 許嘉容想,確實還沒到夏天呢。 傍晚時分,夕陽的余暉落在海面上,將整個沙灘都涂上了一層淺金。 顧宜修來叫她,拉著她的手出門。 白色的沙灘邊,有一段長廊,有頂,如果下雨,可以在這里避雨看海,也是別有一番美麗的。 許嘉容的裙子在海風中飄起來,她看向與她交握的那只手,“不是來看海嗎,到長廊里來做什么?” 很快,她就不用問了。 長廊里,有很多畫,一幅幅的,長廊有多長,畫就有多少。 微笑的她、垂眸的她、帶嗔的她、憂愁的她。正面、側(cè)面、半身、全身、背影。素描、水粉,甚至是油畫。 顧宜修其實并沒有正經(jīng)學過畫畫,他都是自學的,不過沒關(guān)系,他有一個畫家爸爸,和一柜子畫畫的書。 他畫原畫,設計玩具。 其實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畫里都是一個人。 漂亮的、美麗的、在他心中最溫柔最美好的女人。 許嘉容面前的這一副,畫上女孩兒那雙明媚的眼睛仿佛正盈盈看來,閃著明亮的光。 她笑著問,“原來我看你的時候,是這樣的嗎?” “是啊?!鳖櫼诵蘩氖?,“許嘉容,你看你有多愛我。” “嗯,我很愛你?!彼J真地說。 顧宜修怔住了,隨即輕輕說,“我也很愛你?!?/br> 然后,他單膝跪地,拿出藏在角落的玫瑰花,和絲絨盒子裝的戒指,說,“許嘉容,嫁給我?!?/br> 許嘉容沒有很驚訝,嘴角仍然帶著笑,無奈地說,“還沒到夏天呢顧宜修?!?/br> “誰說的,已經(jīng)是夏天了。”顧宜修說。 許嘉容伸出手來,“還穿著厚外套的夏天嗎?”她看著顧宜修紅彤彤的耳朵,不是被風吹的,表面鎮(zhèn)定從容的他,大概心里也是緊張又羞澀的吧? “今天立夏?!彼碇睔鈮?。 修長白皙的手,取出那枚早就捏著她的手指量了無數(shù)遍那么多次確定下尺寸訂下來的戒指,慢慢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戴得緊緊的,像是要一輩子將這個女人套牢。 心中一直沒有褪去的不安和些微的焦慮在這一刻消失無蹤。 像是一切塵埃落定,涌上來的是雋永的安定幸福。 耳邊是海水拍岸嘩嘩的水聲,夕陽西下,面前站著的他的妻子面容帶笑,眼神清澈又溫柔。 “我愿意嫁給你,顧宜修?!?/br> 一生之中最期盼的因緣邂逅,大約就是碰上一個相愛的人,還能與他在一起吧。 許嘉容一向知足,卻不知道原來她可以這樣貪心的。 既然如此,她還想繼續(xù)貪心下去。 顧宜修,是你讓我生出了這樣的貪念,所以絕對不能扔下我不管。 我愿與你永遠這樣幸福。 五月末的時候,蘇靖臨打來電話,和顧颯一起,同許澤安沈梅見了面。 既然都求了婚,也該是兩家坐下來,好好談談結(jié)婚的事了。 不像是戰(zhàn)衍和許嘉言,已經(jīng)領了結(jié)婚證,連旅行結(jié)婚都回來了,顧宜修畢竟是父母都在,不是那么簡簡單單說一句結(jié)婚就可以的。 戰(zhàn)衍是家中幾乎沒有親人在了,他通知了那個多年沒有聯(lián)系的mama,那邊客氣地祝福了一句,并邀請他們?nèi)ヒ獯罄瓮妫酥?,并沒有什么下文。 畢竟那位母親也知道,這么多年對兒子置之不理,根本沒有質(zhì)詢他婚姻的權(quán)力。 兩個人沒有辦婚禮,也沒有請朋友們小聚,許嘉言的意思是,等孩子生下來之后再說吧。 這樣低調(diào)地結(jié)了婚,只戴上了婚戒而已。 許嘉容卻沒辦法這樣,婚事還是需要雙方來協(xié)商的。 在許澤安和沈梅看來,大女兒已經(jīng)這樣了那是沒辦法,小女兒是肯定要好好辦一場風光的婚禮的。 然而,這兩對父母……卻似乎相處不太融洽。 蘇靖臨強勢,許澤安做慣了領導的論氣勢絕對不差,自有一種威嚴,哪怕笑著都不落下風,再加上沈梅圓滑得很,和許澤安配合起來,就是蘇靖臨也對付不了。 很快,蘇靖臨就發(fā)現(xiàn)許澤安夫妻實在厲害,偏偏旁邊的顧颯還幫不上什么忙,顧颯的性格坦蕩寬容,本來就很喜歡許嘉容,對他來說,婚禮方面讓步不是什么大事,只會給蘇靖臨拖后腿,讓她很頭疼。 不像是許澤安沈梅這對夫妻,面上總是帶著得體的微笑,具體討論事情的時候,實際上卻寸步不讓。 “嘉容幸福就好?!彼麄冋f著,“其他的不用太計較?!闭f是這樣說,蘇靖臨提出的很多要求和建議,他們可以一條條不著痕跡地駁回去。 蘇家是巨富之家,蘇靖臨只有顧宜修一個兒子,而且出于商業(yè)利益上的考量,她是希望能將婚禮辦得空前盛大的。 許澤安和沈梅希望的,是婚禮的質(zhì)量而不是奢華的程度。 他們了解許嘉容,她可不是那種張揚的性格。 于是,毫不意外,談不攏。 顧宜修和許嘉容不管那些,湊在一起親親熱熱地吃飯,仿佛不關(guān)他們的事。 明明是他們的婚禮來著。 蘇靖臨抿了抿唇,瞥了一眼那兩個不上心的孩子,很不悅。 一頓飯吃完,許嘉容站在不遠處和許澤安沈梅夫妻說話,蘇靖臨靠著墻直接開嘲諷說,“還真是男生外向?!?/br> 顧宜修瞥了她一眼,“我當然要幫我妻子。” “我是你媽!” “哦?!?/br> 氣死了! 蘇靖臨自問涵養(yǎng)很好,仍然被自家兒子氣的夠嗆。 這邊還沒談好,那邊聯(lián)姻的婚禮已經(jīng)要舉行了。 蔣盛玫聽了顧宜修的建議,選擇了蘇柏蘭,這位圈里有名的紈绔子弟,娶了蔣家的公主,一開始還是挺讓人跌破眼鏡的。不過聯(lián)姻這種事,大家也心知肚明,倒沒有人再多說什么。 因為定下了婚事,蔣盛玫和蘇柏蘭的婚禮,蘇靖臨特地邀請了許澤安沈梅夫婦,就是想讓他們看看真正盛大的婚禮應該是什么樣的。 許澤安沈梅夫妻的身份不低,被邀請坐了主座,蘇家的圈子里這才都知道原本傳聞中的聯(lián)姻對象、蘇靖臨的兒子要娶的是政界人家的女孩兒。 蘇靖臨還是愛面子,在定下蘇柏蘭和蔣盛玫的婚事之后,多的是人在背后嚼舌頭說她想偏心自家兒子沒偏成,許澤安夫妻的到來,也是很痛快的“打臉”了。 對于牢牢掌控者蘇家的蘇靖臨而言,如果許嘉容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她也多得是辦法讓這些只敢背地里說話的人好看,不過,既然能夠簡單又爽快地打臉,又干嘛不用呢? 這場婚禮確實十分盛大,畢竟是兩家聯(lián)姻,單單財力方面國內(nèi)就很少有人能夠比得上。 新郎新娘俊男美女,倒也相配,包機包島,賓客的等級很高,一個記者都沒能拍到照片。 許澤安瞇著眼睛看向不遠處漂亮的新娘,搖搖頭,“我們家嘉容可不要這樣的婚禮?!?/br> “是啊?!鄙蛎仿龡l斯理地說,“一切都很完美,但其實冷冰冰的,這種聯(lián)姻吶……新郎新娘的笑都不是真心,他們根本沒有感情?!?/br> 一眼看穿。 蘇靖臨在一旁撇撇嘴,蘇柏蘭和蔣盛玫其實表現(xiàn)得很好了,新郎貼心紳士,一直護著身旁的新娘,新娘嬌羞溫柔,替新郎整理領結(jié)頭發(fā),似乎那樣濃情蜜意,再加上碧藍的海灘豪華的酒店無數(shù)的鮮花光鮮亮麗的賓客。 可是,瞞不過許澤安沈梅這樣通透聰明的人。 “我是讓你們看看這樣的婚禮,一切都是高端定制,禮服、鮮花、酒店、司儀、嘉賓,所有都有專人負責,廚師是國外的名廚,酒是……”蘇靖臨已經(jīng)拿出十二分的耐心了。 沈梅看著不遠處穿著伴娘小禮服的許嘉容,微笑起來,“我覺得婚禮怎么樣,還是問孩子們是怎樣想的,你覺得呢?” 蘇靖臨蹙起眉,很想說“他們知道什么”,但是她知道,她說了,也會很快被這對夫妻綿里藏針地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