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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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鳖櫼诵蘩淅湔f,“就算她找到了我,聯(lián)姻的也只能是別人,從小到大,她想要掌控我的生活,哪一次成功了?” 應(yīng)該說是從來沒有成功過,他有豐富的和他媽斗智斗勇的經(jīng)驗。 現(xiàn)在不過是懶得和她計較而已。 顧宜修也有些厭煩,蘇靖臨蘇女士小時候給他帶來了最大的夢魘,同時也沒有做好一個母親該做的事。當然,她盡力保證了他的物質(zhì)條件,自己也是嘔心瀝血才重新站起來。 他從不恨自己的母親,也很理解她,但要說和她有多少感情,還是算了吧,他們之間根本不是正常的母子關(guān)系。 尤其蘇靖臨蘇女士一向是個很強勢的人,應(yīng)該說是非常強勢,她在回到蘇家開始真正掌權(quán)之后,這種掌控欲更是達到了巔峰。 所以,顧宜修躲到了這座三線城市,距離住得最近的大伯一家,都有一兩個小時的車程。 “還有一件正事,”戰(zhàn)衍說,“新策劃已經(jīng)差不多了,主程序你什么時候開始寫?” 顧宜修點點頭,“回頭策劃案再給我看一下,最近我給野城收完尾之后就開始。不過我只寫一個新游戲的框架,到時候公司的程序員需要都動起來了。配合的玩具設(shè)計我已經(jīng)有了腹稿,到時候圖紙先給開發(fā)部那邊,試著先給我做一批樣品出來?!?/br> 真正進入工作狀態(tài)之后,這個顧宜修可不再像是平時那個宅在家里發(fā)呆畫畫的顧宜修了。 能夠在他這么年輕的時候,擁有這么一份家業(yè)的,可絕不可能是個只會躲在家里的宅男。 在顧宜修說話的時候,魏立夏非常有職業(yè)素養(yǎng)地掏出了工作用的ipad,將顧宜修說的幾點都記了下來,作為秘書,他必須要了解顧宜修的工作進度和接下來的工作計劃,包括和公司那邊的部門對接。 三人就工作又聊了一會兒,詳細談了談接下來幾個月重點需要做的事。 戰(zhàn)衍的茶涼了,魏立夏又給他添了一杯。 “實話說吧,你到底是為什么這么著急過來,我可不信是為了什么蘇蔣兩家聯(lián)姻或者是新策劃的事?!鳖櫼诵拊诠ぷ鞯氖抡劦酶嬉欢温渲蟛耪f。 戰(zhàn)衍略皺了皺濃黑的眉,“你什么時候也好奇心這么重了?” “這和好奇心有關(guān)系嗎?你來找的人是我,我當然想知道為什么?!?/br> “別自作多情了,和你無關(guān)?!睉?zhàn)衍說。 顧宜修挑起了眉,“戰(zhàn)衍我告訴你,你要是對我女朋友有但凡一點點不軌之心,我一定會不擇手段弄死你?!?/br> 戰(zhàn)衍:“………………” 魏立夏:“………………” “你想太多了?!睉?zhàn)衍沒好氣,“我對你的小女朋友一點興趣都沒有。” “所以,你既不是因為我,又不是因為我女朋友,那你這么急匆匆坐飛機趕過來的原因是什么?”顧宜修可不好說服,“魏立夏,你到底和他說過什么話?” “???就是老大你談戀愛了閃瞎我狗眼啊,哦對了,還說你在電梯里超自然地叫‘jiejie’這件事哈哈哈哈哈。”魏立夏翻了翻微信的聊天記錄說。 “你和他說過我女朋友的名字?”顧宜修心中一動。 “我看看……呃,提過一次?!笔菓?zhàn)衍問起,他就把許嘉容的全名告訴了他。 顧宜修拖長了調(diào)子,“哦——” 以他聰明的頭腦,已經(jīng)明白了。 魏立夏抓抓頭,“老大,能不能說明白點?”他不敢問戰(zhàn)衍,只能問顧宜修。 顧宜修卻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問你家戰(zhàn)哥去,你不是和他好得很,事事匯報嗎?” 魏立夏:“……” 嘖嘖,許嘉言來的時候是六點多一些,大概也就是那時候,魏立夏和戰(zhàn)衍說起了這件事。 就是那時,他已經(jīng)上了車往這里趕了吧?論車程,還真是一點都沒耽擱才在這個點到了。 原來,他是因為許嘉言。 之前許嘉言告訴許嘉容她見過顧宜修一次,顧宜修大概沒注意她,其實并不是。顧宜修,還真知道她是誰,留學(xué)生的圈子不大,許嘉言在其中,算得上是個名人。 再加上戰(zhàn)衍的緣故,想不知道都難。 畢竟這世上能在那種情況下美人救英雄打跑兩個高大劫匪的,大概只有許嘉言了。 他那一聲“姐”叫得十分心甘情愿,絲毫沒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 但是顧宜修從未想過自己和許嘉容會有這樣的緣分。 那么巧的。 “真可惜,你來了,她卻走了?!鳖櫼诵拚酒饋淼臅r候,似笑非笑地說。 戰(zhàn)衍緩緩開口,“我見到她了,不過好像她沒認出我來?!?/br> 顧宜修一愣,隨即大笑起來,笑得肚子都痛了,“很正常啊,當時黑燈瞎火,你還被打得縮成一團,她能認出你來才怪!” 在國外的某些地區(qū),天黑后不能獨自出門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規(guī)矩。那天戰(zhàn)衍也就是到樓下買個東西,他住的地方治安不大好,被三個戴兜帽的高大青年圍住試圖搶劫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許嘉言和朋友剛好路過,她那群朋友中有兩個男性一個都不敢過來,還是她看到被搶劫的也是個華人,沖上來干脆利落地打跑了兩個,救戰(zhàn)衍脫了困。 “要我說,你是真慫。”顧宜修一本正經(jīng)地說。都輾轉(zhuǎn)打聽到了人家姓誰名誰了,居然都沒勇氣去追。 戰(zhàn)衍冷冷看著他,哼了一聲,“二十九歲之前從來沒談過戀愛的母胎solo有什么資格說我?!?/br> “可是現(xiàn)在我有女朋友,你沒有?!鳖櫼诵薜靡庋笱?。 魏立夏捂臉,不想看兩位大哥幼稚地吵架了。 顧宜修指了指旁邊,“那邊有客房,你倆可以一個睡客廳一個睡房間,隨便挑,我要睡了,明天兩個都給我麻溜地滾,明白嗎?” 魏立夏:“……” 為啥他什么都沒有說,也會被炮火波及? 第二天,戰(zhàn)衍來了又走了,魏立夏也乖乖回了公司,顧宜修的世界又清靜下來。 許嘉容給他留了早餐,說好的豆?jié){,還有熱好的包子煎好的荷包蛋,以及一張小紙條,“今早加班,先走啦。嘉容?!?/br> 她送來早餐的時候顧宜修還沒起床,開門的是迷迷糊糊睡在客廳的魏立夏,她很貼心送的早餐是三人份,等到顧宜修起床的時候,看到那兩個混蛋只給他留了半杯豆?jié){半個掰開的包子,只有荷包蛋是完整的一個。 “哼,滾了就好?!?/br> 沒吃飽的話,他還可以拿嘉容做的餅干來填肚子。 許嘉容今天確實需要加班,七點半就到了單位,一天之計在于晨,創(chuàng)建這種活兒,早上干總比晚上干好。只是冬天的早上太冷,大家在辦公室躲了一會兒風,等到太陽上去了點,才出去巡查社區(qū)。 老小區(qū)一向是很有人情味兒的,太陽初升,已經(jīng)十分熱鬧了。 走出來準備去晨練的阿姨大爺,急匆匆準備上班的年輕人,或者是朝氣蓬勃正要上學(xué)的孩子們。 早餐店的門口排起了長龍,熱騰騰的霧氣里,人們一邊和熟識的老板聊著天,一邊接過自己的早飯,小籠包、油條和豆腐腦為主打,加上飯團、蒸餃、炸糕和麻團,香氣飄過來,許嘉容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一路上總是不去缺人和她打招呼的,她一邊將一個垃圾桶的蓋子翻上去,一邊笑盈盈地回應(yīng)那些熱情的聲音。 這凜冽寒冬的早晨,硬是透出熱乎乎的暖意來。 “許嘉容?!焙鋈挥腥私兴?/br> 她回過頭去,“啊,你是小趙,陳警官沒來么,你來這兒做什么?” “買早餐。”他輕輕說。 許嘉容“哦”了一聲,“我那邊兒還有事,下回見?!?/br> “下回見?!?/br> 她腳步輕快地離開了,留下趙睿英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十年,其實要論過分,許家人做得可比他還要過分。 他為什么休學(xué)兩年,這對于圈子里的人來說是個公開的秘密。趙睿英以前是個多囂張恣意的人,現(xiàn)在卻硬生生成了這副沉默寡言的樣子,當年連骨頭都被許嘉言一棍子打斷的時候,如同徹底打碎了他的驕傲,連入伍都是靠著關(guān)系才進去,到最后只能無奈地退出,到底,還是給了他一些一生都無法治愈的隱痛了。 然而,她卻好似什么都不記得了一樣,活得那樣幸福快樂,這讓他有些不甘心,又有些失落。 她不認識他。 是啊,雖然那時他與她見過幾次,但每次她都低著頭,幾乎不看他,那天又是臨近天黑的時候,她沒看清自己也是正常的。 然而,趙睿英仍然有些失落。 他只是想嚇一嚇她而已,誰知道會出事啊。 那時年少輕狂,她又是個很漂亮的、怯生生的,看著很好欺負的小姑娘。 他真的,沒有想讓她出事的,也幸好并沒有真的發(fā)生不可挽回的意外。 趙睿英知道他該離開了,如果被許家人知道她調(diào)離了那個社區(qū),他仍然找上門來,無非是兩種結(jié)局,讓她辭職離開,或者再給他一次教訓(xùn)。 扯了扯嘴角,他拎著早餐轉(zhuǎn)身離開。 正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接起來就傳來一個尖利的女聲,“睿英你是不是瘋了!爸爸給你安排進大企業(yè)你不去,偏要當什么小民警,別告訴我你真要再去招惹許家那群瘋子!” 因為那件事,受傷的可不僅僅是趙睿英,那許澤安和沈梅又哪里是好惹的,趙家漸漸被排擠出了圈子,家里老爺子去世之后,更是只能棄政從商,如果不是早年還有一些人脈在,恐怕早就不能與以往相比了。 所以,趙家其他人,可一點都不想趙睿英再去摸許家的逆鱗。 “我憑自己的本事考上的崗位,憑什么不能做?”他淡淡說。 那邊冷笑,“一個月四千的死工資,你能養(yǎng)得起自己嗎?可別開玩笑了?!?/br> “你可以試試我是不是開玩笑?!壁w睿英不想再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 早年他還內(nèi)疚過因為他的原因,趙家才會退出政治圈子,后來才知道,自家手頭上本來就不干凈,急流勇退好歹還留有當年的人脈,否則只會比現(xiàn)在的情況更糟。 許嘉言報復(fù)趙家所有人,他們又轉(zhuǎn)頭將傷害轉(zhuǎn)嫁到自己身上,不然他怎么會休學(xué)兩年?那點兒愧疚之心早就已經(jīng)不見了。 趙睿英剛掛斷電話沒多久,寧銳那邊就接到了電話。 “嗯,沒關(guān)系,當然不會影響我們的合作關(guān)系,好的,再見?!睂庝J冷笑一聲,“這趙家越來越不像樣了,那個企劃案我覺得還需要再考慮一下?!?/br> 他的身后站著一個三十來歲穿著套裙的女人,在這種天氣下穿這種正裝說實話就算外面套上羽絨服,出去還是冷的,畢竟腿上只穿著絲襪。 “副總,我覺得您還是盡快回去主持大局,這個案子比較重要,交給秦經(jīng)理……”她說。 寧銳搖搖頭,“我既然請了秦喻就要相信她的能力,這件事你不要管了。高秘書,最近沒有什么事的話不用經(jīng)常來找我,強調(diào)一下,現(xiàn)在我正在休假?!?/br> 高秘書有些不理解,這個三線小城市又沒有什么著名景點,談不上山清水秀,空氣也并不算很好,為什么副總偏偏要挑這里度假? 而且很奇怪,前些年副總簡直是工作狂魔,作為他的秘書,她經(jīng)常要加班到一天只能睡四五個小時,累得幾乎要進醫(yī)院,現(xiàn)在他卻忽然就閑了下來……“爺爺身體怎么樣?”他又問。 高秘書老老實實回答,“還是老樣子,公司的工作基本已經(jīng)都交給了總經(jīng)理。” 寧銳嘴角微微彎起,是啊,如果不是這幾年他努力幫著他父親將位置穩(wěn)固下來,怎么可能享有這樣自由的休假。他的父親在祖父的三個兒子中能力并不出眾,寧銳卻是祖父親自帶起來的接班人,如果沒有寧銳,寧琥根本沒辦法坐穩(wěn)總經(jīng)理的位置。 現(xiàn)在寧銳已經(jīng)掌握了公司11%的股份,即便是寧琥想要動他都很不容易了。 短短六年,這是他不顧一切盡力一搏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