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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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覺得她人怎么樣?”陳芬玉壓低聲音埋怨,“她怎么能在后面說人壞話呢?” 陳芬玉在床上想了半天,還是不明白陸時輝為什么生那么大的氣。 她平時也開過玩笑,但沒哪次像現(xiàn)在一樣。 陳芬玉不知道, 她私底下對蘇槐開的玩笑,蘇槐都沒怎么跟陸時輝說過。 因為有一次蘇槐鼓起勇氣跟陸時輝說過,而陸時輝是這么跟蘇槐說的。 陳老師沒什么壞心,你多想了吧。 之后蘇槐就再也沒有說過這種事。 蘇槐的性格就是這樣,身體原因加上生長環(huán)境,她比很多人都要軟弱得多。 在察言觀色方面,她也勝于普通人。 她敏感的察覺到陳芬玉有些看不起她……甚至可能還有些鄙夷。 但如果把陳芬玉的話單獨放出來,又沒有任何奇怪之處。 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笑話,常人都不會放在眼里。 漸漸的,蘇槐覺得是她自己性格的問題了。 而陸時輝也已經(jīng)那樣說了,蘇槐心中也就再次確定,這大概只是她本人的問題 蘇槐就學(xué)會了閉緊嘴巴,把事情都堵在心里。 即使她每一次和陳芬玉對話都有那種感覺。 陳芬玉從床上坐起來,然后又躺下。 福兒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陳芬玉的手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心里有些說不出的難過。 這孩子的父親,是她回國后遇見的人。 偷吃禁果不久她就來到了這里,人還在城里等著她回去,她過幾天就回去。 可陳芬玉還是感覺心里不痛快,眼睛甚至十分酸澀。 她真的忍不了陸時輝因為蘇槐罵她。 如果是別的小事,陳芬玉或許還沒這么氣。 因為人總是會鬧矛盾的。 但原因是蘇槐,她就真的很憋不過去氣了。 大概是平時看蘇槐被陸時輝說看多了,覺得唯諾膽小的樣子實在難看,陳芬玉十分不喜。 而蘇槐幾乎每一次都這樣。 憋屈得快要哭的樣子也就陸時輝覺得心疼,說了一句就不敢再對她說重話。 陳芬玉站在一旁時,她的心里總會有些難以察覺的高高在上。 她覺得自己和陸時輝是一起的。 他們都是高階級的道德人,而蘇槐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鄉(xiāng)村婦人。 陳芬玉在床上躺了很久。 她認(rèn)真想了想,排除了很多東西,最后只想到一個原因。 如果她沒說錯話,那應(yīng)該就是蘇槐在私底下說她壞話了。 否則以陸時輝溫善的性格,怎么就突然變了個樣。 陳芬玉心里又是一氣,陡然覺得蘇槐整個人都有些面目可憎了。 她繼續(xù)對福兒說道:“我最討厭這種人。” 福兒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她說你什么了?想多了吧,蘇槐那唯唯諾諾的性格?” “知人知面不知心?!标惙矣衩蛑欤拔覀冊趺粗浪皇茄b的?!?/br> 福兒手頭上還有事,不想理她。 “在一個村里生活了這么久,她裝不了那么久,別多想了你,還不如花點時間備課,到時余姐回來了,又得罵我們一頓?!?/br> “待會就下去。”陳芬玉皺了皺眉,小聲嘟囔道:“我又沒騙你,你以后和她來往的時候小心點,別被她坑了?!?/br> “知道了知道了?!备号み^頭不看她,“等我媽要過來,你自己把床收拾一下,她最看不慣別人不干凈了?!?/br> “我這就起來行了吧?!标惙矣駴]好氣。 她明明在好心給人意見,結(jié)果人理都沒理她。 陳芬玉起身慢慢下床,她攀著床的一邊,往下爬。 頭突然一陣眩暈,她眼前發(fā)黑,什么也看不見。 腳底猛地踩空,從床上摔了下去。 正在忙福兒聽見她的痛呼聲,連忙轉(zhuǎn)頭。 她看見捂著肚子呻‖吟的陳芬玉,福兒嚇了一大跳。 “芬玉!”她趕忙起身扶起人,“怎么了?!” 外面正好有人推門進(jìn)來,是福兒的mama過來了。 一見這場景,福兒mama被嚇了一跳,她小跑上前。 福兒mama以前也是個醫(yī)生。 可惜在醫(yī)院時被鬧起來的病患砍了半只手,然后就再也沒回去上過班。 ……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轉(zhuǎn)眼之間,第二天就到了。 陽光大照,看得出今天是個好天氣。 陸時輝看了一眼外面,然后在旁邊收拾東西,把熬藥的砂鍋放好。 在小灶臺上生起小火,然后坐在一旁。 這幾天他都不打算出去外面治人了。 蘇槐的病況他不敢跟蘇槐說。 他又不敢讓現(xiàn)在的蘇槐單獨一個人呆在家里。 陸時輝只能在家里先陪著她。 蘇槐臉蛋微紅,站在一旁,纖細(xì)的手指攥著自己干凈整潔的衣服,蘇槐小聲問:“今天真的不出去嗎?” 坐在小板凳上熬藥的陸時輝抬頭,“不出去,我陪你。” 蘇槐的心如同炸開了煙花一樣,向四周撒開五彩的光亮。 她眸中的光彩亮人,看起來開心極了。 陸時輝眼睛微閃,不敢與她對視。 蘇槐已經(jīng)很久沒這樣過了。 手攥緊著蒲扇,慢慢控制火的大小。 而蘇槐沒注意道他這點小動作,她沉浸在自己的喜悅里。 ……時輝說陪她。 “要是你真的有事,就去做吧?!碧K槐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強(qiáng)迫自己收回外露的情緒,聲音囁嚅:“不用擔(dān)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br> 陸時輝扇了扇砂鍋底下的柴火,讓它微微大了一點。 蘇槐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不明白為什么陸時輝又不說話了。 陸時輝把蒲扇放在地上,站起來。 蘇槐被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后退了幾步。 “時輝?” “蘇槐?!标憰r輝認(rèn)真看著她的眼睛,“我昨天應(yīng)該都說清楚了,你還想要我再重復(fù)一遍嗎?” 蘇槐的臉漲得通紅,就像煮熟了的蝦子一樣,心跳的聲音大得她都要怕了。 “我希望你好好的,蘇槐?!标憰r輝昨天對她說,“除了你,我不想要別人?!?/br> 蘇槐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她低頭應(yīng)了聲不用,然后紅著臉轉(zhuǎn)身跑回了房間。 她覺得好高興,她的時輝喜歡的人是自己。 不是陳老師,是她自己。 蘇槐鞋都來不及脫,趴在被子里傻笑。 她抬手摸摸自己已經(jīng)被燙熟的臉,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意思起來。 這樣太傻了,時輝會笑話她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槐臉上的紅潤下去了不少,變回了正常的樣子,而陸時輝也端著藥推門而進(jìn)。 蘇槐看見藥,還是微微皺了皺眉,想說不想喝,但看見陸時輝熬藥熬得汗都濕了衣服,她也只好接過這碗苦澀的藥。 “已經(jīng)溫了?!标憰r輝說,“別怕苦,良藥苦口,到時你的病治好了,我就帶你去城里玩,以后不要再因為這種小事生氣了,知道嗎?陳老師口無遮攔,說出的話也沒什么可信度,你別太聽她?!?/br> 他很少在蘇槐面前一次性說這么多話,昨天把事情都挑明了,反而像把他的話匣子都打開了一樣。 蘇槐的手頓了頓,到底還是沒有說出陳芬玉讓他們離婚的事。 即使陸時輝對陳芬玉沒有男女之情,但朋友間的友誼一定有,蘇槐不想成為挑撥離間的人。 反正他對陳老師沒感情,她說不說,應(yīng)該也……沒事吧? 蘇槐一口氣把藥都喝完了。 嘴里的苦味實在讓她受不了,蘇槐干嘔起來,陸時輝連忙剝了幾顆糖給她。 “是不是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