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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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姣好,皮膚細(xì)白,一頭天然的未經(jīng)挑染的頭發(fā)宛若海藻,披散在身后, 整個人美好的像是一道明媚的春光。 雖然時間過去了整整三年,但顧云清還清楚的記得, 那是她第九任鏟屎官, 以前也是個明星。不過她當(dāng)時是一只兔子,而且附身的時候,那只兔子差不多快斷氣了。 半個月后,自己突然離開兔子的軀體, 兔子當(dāng)然是立刻就死了。顧云清看到第二天的新聞,她出現(xiàn)在鏡頭里的時候, 一雙眼睛腫的很高, 連粉底都遮不住,想想應(yīng)該是哭了一宿。 顧云清附身這么多次,見過形形色色的明星。有的對她好, 有的對她不好,很多人在她記憶中都逐漸被淡忘了,能記得的寥寥無幾。 這個女人算一個,程驛以后也會算一個。 將這些讓她略微感覺不愉快的事拋到腦后,顧云清圍著程驛轉(zhuǎn)了一圈,眼中閃過怪異的亮光。 沒想到看起來這么正經(jīng)的鏟屎官也會金屋藏嬌。 簡直……干得漂亮! 她的第九任鏟屎官叫姜溪,長得好看不說,性格也很溫柔,當(dāng)姜溪的兔子的時候,她每天都會被親親抱抱。那種感覺,簡直爽呆了。 而且她在的那半個月里,也沒有在姜溪的公寓里看到除經(jīng)紀(jì)人以外的異性出現(xiàn),每天的生活相當(dāng)?shù)淖月?,除非上?jié)目,否則姜溪絕對不會去熬夜。 這種生活作息,簡直跟程驛絕配。 看著自己身邊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變得激動的狗子,程驛連忙按住她的背,“陸露,停下?!?/br> 顧云清聞言,不情不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郭博遠(yuǎn)這時也有些不解的推了推眼鏡,“她怎么了?” “估計是在里面看到人了?!背腆A望了望被大片薔薇花阻隔了視線的別墅,眼神微動。 ……這都能猜到? 顧云清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鏟屎官,如果不是見他沒有別的反應(yīng),她以為這人聽得懂狗語。 這個時候,還能有誰來?又有誰,能有這個別墅的鑰匙? 雖然臉色還是那樣不咸不淡,但郭博遠(yuǎn)看得出來,上司這是有些生氣了。 本來嘛,明明是自己的別墅,結(jié)果入住的時候也沒有人跟上司打招呼,換成是他,心里也難免會有疙瘩。 程驛已經(jīng)猜到了里面都是誰,他忽然就沒有進(jìn)去的心思了。 “陸露,走吧,后天再來?!背腆A深深望了別墅一眼,然后招呼顧云清。 顧云清雖然不解,但還是乖乖的跟在了程驛的身后。 然而剛走出兩步,一個溫和的女聲就緩緩的傳了過來。 “阿驛,怎么?不打算進(jìn)來?” 程驛停住,然后緩緩的轉(zhuǎn)身,淡淡道:“你們可以不告自來,我當(dāng)然也可以選擇不進(jìn)去?!?/br> 程驛話音剛落,顧云清就看到眼前五十多歲的女人眼尾細(xì)紋深了一瞬,接著對方的眉頭不可遏制的皺了起來,“都是一家人,你為什么總是這么見外?” “我是你媽,難道連進(jìn)這棟別墅門的資格都沒有嗎?!” 雖然說的是質(zhì)問的話,但或許是在管理公司的時候太善于把握人心,落在耳朵里也就成了深深的無奈,讓人不自覺的就開始審視自己,自己是不是真的說的太過分了。 然而顧云清看鏟屎官,發(fā)現(xiàn)他臉上半點動容都沒有,仿佛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溫玉雯看著眼前這個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長到一米九多,只是站在那里,仿佛都能撐起一片天空的小兒子,忽然有些悵然。 他們母子之間,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竟然走進(jìn)了這樣困頓的境地。冷冰冰的寒暄,毫無溫度的眼睛,連陌生人都不如。 “進(jìn)去吧,你爸也在里面等著呢?!睖赜聆┥焓?,捏了捏太陽xue。 “怎么說這也是你的生日?!?/br> 程驛在原地思考了兩秒,他低頭,就看到了因為夏季毒辣的太陽,現(xiàn)在被熱的呼呼喘息的德牧犬。 感覺到鏟屎官的視線,顧云清疑惑的回望,“汪?” 你看我干嘛? 看著眼前這只德牧犬不斷地伸出舌頭散熱,程驛發(fā)出了一個鼻音,“嗯?!?/br> 溫玉雯聽到這個聲音,微微的點了點頭,“走吧?!?/br> 就這樣,顧云清跟在程驛身邊,郭博遠(yuǎn)則遠(yuǎn)遠(yuǎn)走在后面,一行三人一犬在這種極度安靜的氛圍里走進(jìn)了別墅里面。 再走到薔薇叢的時候,顧云清果然沒有看到姜溪的身影了。 難道說,鏟屎官的母親看中了姜溪,想要讓她給鏟屎官當(dāng)媳婦兒,今天是特意帶著來讓兩人見面的? 這個時候,顧云清心中已經(jīng)打消了剛剛那個金屋藏嬌的念頭,換成了另外的一個劇本。 按照她的經(jīng)驗,接下來應(yīng)該就是鏟屎官因為心中隔閡,所以對姜溪異常排斥,一番糾纏和誤會之后,兩人發(fā)現(xiàn)自己心中都有了對方的影子,然后袒露心聲,最后喜結(jié)連理的故事。 顧云清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著這些事,尾巴瘋狂的搖動。 難道她這次附身,最大的作用就是給萬年單身的鏟屎官牽線搭橋?她還從來沒干過這種事兒呢! 不過想想,感覺似乎還不錯…… 程驛原本不由自主的繃著一張臉,但在余光中,他看到自己的狗子時不時看過來一眼,仿佛是對于他這個樣子非常的不習(xí)慣。 聽人說,動物都很敏感,對于人類的情緒變化,它們往往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難道說,自己異常的表現(xiàn),讓這只德牧犬感覺到不安了? 頓了一下,程驛開始嘗試著放松。到了別墅客廳之后,他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了常態(tài)。 坐到沙發(fā)上,程驛捏了捏顧云清的耳朵,低聲道:“別怕。” 顧云清順勢拱了拱鏟屎官的掌心,然后懶洋洋的叫了一聲,“汪汪?!?/br> 我為什么要怕。 看著這只德牧犬不解的目光,程驛短暫的笑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這種好心情瞬間就消失了。不為別的,因為程驛的父親程懷宗坐到了主位的沙發(fā)上,開始用目光上下打量他。 “幾天前,我在電視上看到你了。”手中的黃花梨木拐杖輕輕的敲打了一下地面,程懷宗冷淡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兒子,面上都是不贊同,“你從公司里辭職,就為了當(dāng)那種嘩眾取寵的明星?” “不是嘩眾取寵?!背腆A只說了這么一句,并不多做解釋。 “在臺上表演給那么多人看,還不算是嘩眾取寵?”程懷宗看到他這么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樣,忽然就怒了,“你爺爺就是這么教你的?見到我連聲爸都不肯叫,要不是你開口了,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 程驛捏著顧云清耳朵的手驀然一收,他用幽深的雙眸直視程懷宗,里面毫無畏懼,只有一片平淡,“你也說了,我已經(jīng)不在公司了,所以你大可不必跟之前一樣這么大聲呵斥我?!?/br> 郭博遠(yuǎn)想到從前公司里面的場景,后背一顫,默默的低下了頭。 程懷宗被這么頂撞,心中怒意更甚,一連冷笑三聲,他才再次開口,“娛樂圈真是個好地方,這才多久,你都敢這么跟我說話了!” 以前的時候,自己這個小兒子跟個悶葫蘆一樣,三棍子也打不出個屁來,別說反駁了,就算是自己沒控制住,罵的過了,他也最多裝作聽不到。 然而這種變化并未讓程懷宗心中安慰,更多的是一種權(quán)威被挑戰(zhàn)的惱恨。 顧云清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做點什么。 一進(jìn)屋就去廚房里交代中午飯菜的溫玉雯聽到客廳里的動靜,趕忙走了出來。 將手放在程懷宗的肩膀上,微微沖他搖了搖頭,溫玉雯笑了笑,然后說:“阿驛,夏天穿著西裝不舒服,我給你準(zhǔn)備了居家服,在你房間里,你上樓換上吧?!?/br> 程驛舒了一口氣,不顧程懷宗難看的臉色,他緩緩道:“謝謝?!?/br> 終于能從這種奇怪的氛圍里逃出來了,顧云清飛快的往樓梯上跑。 “阿驛,讓你的狗動作輕點兒,阿延還沒……”溫玉雯提醒的話還沒說完,接著就被人打斷了。 “媽?!背萄釉诙亲呃饶抢餂_著樓下喊了一聲。 接著,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程驛一眼,“我沒事?!?/br> 顧云清看到了程延眼中的古怪,又看了看他身下的輪椅,后知后覺的想:原來,這就是程家的大少爺啊。 看起來,好像也不怎么樣。 作者有話要說: 顧云清:伶牙俐齒,我教的?。?/br> 程驛:沒毛病。 第67章 捉弄 “阿驛?!背萄影咽纸化B在腿上, 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已經(jīng)長大成人的弟弟,“后天過后你就二十四歲了, 你真的打算以后也這個樣子, 當(dāng)一個普通的明星?” 看著程延浮于表面的關(guān)心,程驛邁開腿,直接往自己房間那邊走了, “不勞你費心。” 望著程驛健全的雙腿,還有年輕的面容,程延沒控制住,握著輪椅的手微微發(fā)緊,一絲嫉恨也飛快從眼中劃過。 顧云清走的慢, 轉(zhuǎn)身的時候剛好看到程延的表情。行動快過腦子,她停下腳步, 趁鏟屎官不注意的時候, 兇狠的沖程延呲牙。 看著這只弓著身子,仿佛隨時都會飛撲上來的德牧犬,程延收斂了外露的情緒,輕蔑的做了個口型。 小畜生。 不過是個連人話都聽不懂的狗而已。 顧云清見狀, 頓時怒了。她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注意, 接著旋風(fēng)一樣跑到程延面前。她臉上掛著的表情, 要多猙獰有多猙獰。 程延大驚,以為她是要做什么,飛快的控制著自己的輪椅, 一下子退開了好遠(yuǎn),“來人,快來人,這狗要咬我!” 這個時候,程驛才察覺自己的狗子沒有跟上來。 轉(zhuǎn)身看過去,接著他就看到那只德牧犬四平八穩(wěn)的蹲在地上,歪著頭看著自己,那模樣,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樓下的人全然不知情,只聽到了程延驚慌的叫嚷。溫玉雯飛快的站起來,然后對著一旁動都沒有動的管家還有保姆吩咐道:“你們快上去看看?!?/br> 別墅是程老太爺留給程驛的別墅,別墅里雇傭的傭人都是程驛的人,都知道程家小兒子和父母關(guān)系不和,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面面相覷,假裝遲疑和猶豫,過了足足十多秒鐘的時間,愣是沒有人上前。 看出溫玉雯使喚不動這些人,程懷宗驀然起身,冷冷道:“我去?!?/br> 他這個小兒子的翅膀,真的是硬了。 從這些人的表現(xiàn),程懷宗就能猜出來自己這個父親,在他眼中到底是個什么地位。 坐在沙發(fā)上的郭博遠(yuǎn)看出程懷宗的怒意,知道等他上去之后,免不得又是一場爭執(zhí),上司只有一個人,顯得有些寡不敵眾。 這個時候,他作為助理該發(fā)揮作用了。 迅速起身,郭博遠(yuǎn)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然后笑著說:“大少爺可能是因為乍一下見到這么大一只狗太緊張了,陸露叫都沒叫,肯定不會去咬人的?!?/br> 至于嚇沒有嚇唬,那他就不知道了。以那只狗的智商,沒事兒能瞞得過她,更別說這里這么怪異的氛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