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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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到如今,宣傳海報都掛出去了,劉宇生就算是想反悔也反悔不了了。 沒有考慮很久,劉宇生就沉著臉準(zhǔn)備讓攝像師重新開機。 顧云清靜靜的望著鄭晨,接著又環(huán)視一周,將目光對準(zhǔn)劉宇生。 不知道為什么,鄭晨看到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的時候,心里忽然打了個突。 這狗,也太邪門兒了吧,好像知道就是他做的一樣。 劉宇生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心中涌起的倒不是害怕,而是愧疚。 顧云清在心中深吸了一口氣,默念了無數(shù)遍“我現(xiàn)在是軍犬身上背著紀(jì)律”之后,她才將想要咬人的欲望給壓下去。 等那個套繩子的群演準(zhǔn)備收回繩子的時候,就聽見一聲兇狠的狗叫聲。 群演被駭了一跳,手中的動作也慢了半拍兒。 顧云清就是趁這個空檔跑出去的。 “快抓住它!”鄭晨急了。 他還沒玩兒夠本呢。 劉宇生也怕出什么亂子,于是也趕緊讓群演去追。 顧云清雖然前段日子腿上受過傷,但她到底用的是四條腿,怎么著也比人跑的快。 很快,她就跑到了部隊門口的警哨處,望著站崗的士兵,飛快的叫了一聲。 士兵低頭,看到是顧云清,他回憶了一下,忽然露出了驚容。 “有情況,你們快出來!” 沖警衛(wèi)室喊了一聲,那邊接著就跟著出來了兩三個氣宇軒昂的士兵,但等士兵看到顧云清的時候,他們的表情也都變了。 沖在最前頭的群演,也就是剛剛拿繩子套顧云清的那個人,他一見到這個陣仗,忽然就慌神了,于是手上的動作也變得沒輕沒重起來。 扯了一下還掛在顧云清脖子上的繩子,他擦著頭上的汗,不住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正在拍戲,沒想到它突然跑過來,影響你們的執(zhí)勤了……” 最后的音節(jié)卡在喉嚨里,因為群演見士兵根本不理會自己,他們飛快的將繩子割斷,然后用對講機向上面匯報了幾句話之后,就用凜冽的目光對準(zhǔn)了自己。 劉宇生在遠處看著,見勢不妙,他也趕了過來。 “請問……”劉宇生剛說兩個字,就聽到冷冷的男聲傳來。 “這位同志,我要先帶著陸露去看傷,有什么事等會兒再說?!辈恢朗裁磿r候,從遠處走來了一個男子,一身氣魄宛若刀鋒。 劉宇生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人一看就不簡單。 顧云清看到熟悉的人,眼睛瞬間就濕潤了。 她的軍籍消了沒有啊,要是消了,那她就放心下嘴了! 無論顧云清再怎么努力,從她口中出來的,都也只是嗚嗚咽咽的狗叫聲。 男子自然也聽不懂,粗暴的將顧云清眼中的淚光歸咎成委屈,男子看向劉宇生的目光更加不善。 親手將將近一百斤的顧云清抱起來,男子火急火燎的就往部隊里的醫(yī)療室走了。 不過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劉宇生手機忽然響了。 打開手機,看到上面清晰的“董制片”三個字,劉宇生飛快的按下接聽鍵。 “你知不知道那是誰的狗,你就敢讓它受傷?!” 作者有話要說: 顧云清:有背景,任性。 第4章 后臺 劉宇生的腦袋被這一聲爆喝給弄得蒙了一下,聽出董制片的意思,這狗似乎還很有些背景,他趕忙問:“能不能說的清楚一點?” 董制片有些煩躁,“這事兒等我到了再說。” 劉宇生原本還以為董制片是在危言聳聽,一只受傷的狗能有多大能耐?但過了一個小時,劉宇生看著董制片開著車,風(fēng)塵仆仆的停在部隊門口的時候,他的心忽然一沉。 他似乎弄錯了什么。 “老董,怎么回事?”劉宇生三步兩步迎上去。 董制片似乎是在打電話,他沖劉宇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等掛斷電話之后,他才深吸了口氣,咬牙道:“我還想問你怎么回事呢?我之前在劇組的時候不是說過,一定要對那祖宗客氣一點嗎?” 劉宇生也冤枉,他之前雖然聽過這些話,但卻沒怎么放在心上,只以為是部隊上的軍犬不好借,并不知道其中的細節(jié)。 看著一頭霧水的劉宇生,他好歹是導(dǎo)演,這里的班底都是他的人,自己作為一個制片人也不好多說什么。于是董制片還算克制道:“你知道部隊的場地不好借吧?” “知道?!眲⒂钌c頭。 “那你知不知道,這場地之所以能下批這么快,就是因為這祖宗?”董制片想把煙拿出來抽一根,但想到這是部隊,伸出的手又放了回去。 劉宇生這下子是真的驚訝了,他張了張嘴,“怎么可能……” 雖然口中不敢置信,但劉宇生回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提交的材料的下批速度確實可以稱一聲神速了。 “你知道這祖宗叫什么么?”董制片轉(zhuǎn)頭,語調(diào)奇異。 劉宇生皺了皺眉,他剛剛似乎聽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提起來了,“叫露露?” “是陸露。”董制片一邊在口中糾正,一邊在空中書寫下頭一個陸字。 給狗起名字還帶姓實屬罕見,劉宇生剛想發(fā)笑,接著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就樂不出來了。 扯了扯嘴角,劉宇生的聲音有些發(fā)干,“……我記得部隊領(lǐng)導(dǎo),有一個姓陸的?!?/br> 那軍職,可不是一般的高。 董制片看著劉宇生,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 劉宇生瞬間倒抽了一口涼氣。 讓狗跟自己的姓,那他得喜歡這只狗喜歡成什么樣子?! 劉宇生在娛樂圈混跡多年,手中的人脈也不少,但他要是敢放出去話,說自己得罪了一個軍方大人物,那些人鐵定有多遠躲多遠。因為兩者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話語的重量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董哥,你看這……我之前是真不知道??!”劉宇生腸子都毀青了。 “你先別急,這事兒還有的商量。”董制片的思緒倒是很清晰,很快,他又問:“那祖宗受傷不是你動的手吧?” 劉宇生連忙擺手,猶豫了一下,他遲疑道:“應(yīng)該是鄭晨?!?/br> 董制片看著遠處毫無所覺,正在休息乘涼的鄭晨,搖了搖頭,嘆道:“可惜了。” 至于可惜什么,董制片雖然沒有明說,但劉宇生還是能夠聽明白的。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那邊突然走來了好幾個士兵。 看到副導(dǎo)演在同那幾人交涉,董制片和劉宇生對視了一眼,連忙趕過去。 “這位同志,我們想看一下你們剛剛拍攝出來的影像?!睘槭椎氖勘挚蜌?。 但對方再客氣,劉宇生也不敢攔,他只能苦笑著讓人將剛剛的畫面調(diào)出來。 鄭晨這個時候終于察覺出不妙來了,他趕忙從躺椅上起身,然后伸手阻攔,“導(dǎo)演,這樣不好吧,沒拍完的片子按圈里規(guī)矩是不能曝光的?!?/br> 雖然鄭晨是在對劉宇生說話,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是對那幾個士兵說的。 劉宇生聽完差點被氣笑了,這個時候還是他能說了算的嗎? 不理會鄭晨的氣急敗壞,劉宇生將幾個士兵引到一旁坐下,在士兵坐下的瞬間,電腦屏幕上還沒來得及處理的畫面也顯現(xiàn)了出來。 鄭晨咬牙,這幫人就這么無視了他。 他還想上前說什么,那邊李晃就走了過來,面上還帶著慌張,“我打聽過了,這些人是部隊上的偵察兵。” “偵察兵還管這種閑事兒?”鄭晨一口氣要吐不吐,憋的厲害。 還有一件事,李晃也一并告訴了他,“聽說,那狗之前是上面領(lǐng)導(dǎo)養(yǎng)著的?!?/br> 鄭晨冷笑,面上半點擔(dān)心也無,“領(lǐng)導(dǎo)養(yǎng)的又怎么樣,他還能因為一只狗公報私仇?到時候往網(wǎng)上一掛,他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br> 現(xiàn)在是信息時代,網(wǎng)友就愛看這些。萬一到后面再扒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就是職位再高也得被一擼到底。 李晃聞言也放下了一半的心。 很快,兩個人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那些士兵將錄像一收,接著就將那個往狗脖子上套繩子的群演給帶走了。 “你們憑什么抓我?!”群演面上已經(jīng)一片慌亂了,他甚至開始頻頻往鄭晨那邊看去。 為首的士兵見眾人都望著他們,于是簡單的解釋了兩句,“按照規(guī)定,地方人員在軍隊營區(qū)作案的,由軍隊保衛(wèi)部門移交公安機關(guān)偵查?!?/br> 群演瞪大了眼,開始掙扎。他一邊掙扎,一邊氣憤的問:“我什么時候作案了?!” “蓄意謀害軍人。”士兵不為所動,他們仿佛沒看到周圍幾個劇組上的人已經(jīng)偷偷拿出了手機,正在拍攝這一幕。 群演嚷嚷,“我沒有!” “每個軍犬都是有正規(guī)編制的,和我們一樣都有軍籍?!笔勘J真的解釋了一下。 這下子,群演不吭聲了。 等士兵帶著群演走了以后,鄭晨額頭上忽然落下了冷汗,“去給我的經(jīng)紀(jì)公司打電話!” 李晃不敢耽擱,看這陣勢可不像是玩笑! 劉宇生和董制片只看了鄭晨一眼,理都沒理他,兩人就往一旁走了。 —— 看著傳輸?shù)阶约菏謾C上的視頻,陸震遠面沉如水。 視頻中,那個群演先是用繩子套上德牧犬的脖子,接著就開始用力。因為拍戲用的都是高清攝像機,所以哪怕是群演太陽xue處暴起的青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啪!”的一聲,陸震遠將手機往桌子上一拍,看著身旁那只不住往后縮脖子的體型碩大的狗,他瞇起眼睛,冷聲斥罵道:“白吃那么多rou了!” 顧云清要是能說話,一定先大喊三聲冤枉。 她這不是怕給他招禍嗎,要不是她當(dāng)時就一口咬上那群演的腿了。 不滿的呲了呲牙,剛低叫了幾聲,接著一巴掌就拍上了她的頭,“你還有臉跟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