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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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咱們有伴了?那邊王凱還有姜媛都在這里等著呢?他們不是一起的? 姜媛看到賀博言的視線落到她身上,她微笑著點點頭。 賀博言微微頷首。 幾位教授又在旁邊討論了半天,才讓李教授帶著幾人去機(jī)械制造廠,李教授邊走邊問道:“你們幾人都有自行車吧?” 幾人齊齊回答有。 李教授點頭,微笑著道:“既然都有自行車,咱們就騎自行車過去。” 一群人對于機(jī)械廠什么情況都不了解,只能點頭聽教授的。 半路上,李教授的自行車挨著賀博言的,旁邊跟著陶舒城還有姜媛,李教授試探著問:“賀博言你家是哪里的?” 賀博言回答了一句。 李教授哦了聲,“為什么叫靠山鎮(zhèn),是挨著大山嗎?” 賀博言點點頭,李教授又問:“你媳婦兒呢,你媳婦兒是哪里的?” 旁邊陶舒城還有姜媛豎著耳朵在那偷聽。 “我媳婦兒和我一個村的?!辟R博言沒什么不可說,淡淡得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br> 陶舒城怪笑道:“原來是青梅竹馬?。」植坏媚銈兏星檫@么好呢!” 青梅竹馬? 他倒是想,可真不是。 不過,他也沒解釋,陶舒城還有姜媛并李教授卻認(rèn)為,他的默認(rèn)就是承認(rèn)了。 李教授也笑了,想到什么似的,臉上神情變得夢幻,好一會兒她才慢慢找回了聲音:“那你們村可真是鐘靈毓秀,你倆這樣貌便是省城也少見?!?/br> 賀博言雖詫異李教授對他私事的好奇,還是靦腆的道:“據(jù)我爺爺說,我長得像我祖奶奶?!?/br> 李教授又哦了聲,轉(zhuǎn)而自然的問道:“那你媳婦兒,昨天那位是她外婆吧?她長得可不像外婆,想來也不像她娘,那么是像她爹?你們那里是喊爹娘吧?” 賀博言嗯了聲,“我媳婦兒他爹走的早,倒是不知道她像不像她爹,但確實不像她娘,我曾恍惚聽外婆念叨過羨羨長的像他爹,都是白皮膚杏眼?!?/br> 李教授乍聽到顧羨爹走得早,自行車車頭就拐了下,臉色更變得煞白,又聽到博言后面的話,皮膚白都是杏眼? 沈程潤就皮膚白,還有一雙圓圓的杏眼,因為這個長相,她曾還喊過他小白臉! 李教授趕緊下了自行車,拉住賀博言的胳膊:“你知道她爹叫什么?或者姓什么也可以??!” 顧羨爹叫什么賀博言不知道,但姓什么博言倒是知道,“沈,姓沈?!?/br> 剛剛他就察覺李教授似乎在打聽些什么,而且打聽的事情很可能同羨羨有關(guān),又想起早上外婆的神情,他隱隱知道了,這事可能和他那在大山里失蹤的岳父有關(guān)。 其他人詫異的看向李教授,紛紛下了自行車。 李教授閉閉眼,肯定是他,肯定是他,他,他竟然這么多年前就沒了。 李教授睜開眼,賀博言瞄到她眼眶有點紅,李教授深吸一口氣,“咱們走吧!” 陶舒城和姜媛若有所思的互看一眼,賀博言媳婦兒的身份可能不一般。 賀博言卻沒想那么多,即便岳父同李教授相識,他也去了很多年了,讓媳婦兒知道,不過是徒增傷心罷了,何況她現(xiàn)在懷著身子,不宜有太大情緒波動。 他也不愿打聽岳父家里還有什么人,岳父當(dāng)年離家被外婆所救,后來更是入贅到顧家,顯然不打算同以前的親朋再有聯(lián)系。那時他發(fā)生了何事,他尚且不能確定,更不愿媳婦兒在有個糟心娘的情況下,多些其他不明心意的親戚。 賀博言不愿打聽岳父家的情況,李教授卻沒打算放過他,下午從廠里出來,李教授就等在了廠門口,賀博言神色復(fù)雜的望了李教授,他向來尊師重道,可李教授如果把羨羨帶入了危險境地,哪怕是他老師,他也不會高興。 李教授望著自家學(xué)生一副戒備的樣子,頗為好笑,這會兒她的情緒已經(jīng)穩(wěn)住,拍怕他的肩膀,保證道:“放心,我不會害你媳婦兒?!?/br> 見自家學(xué)生一副我不信任你的表情。 她既氣學(xué)生不信任她,又欣慰這孩子對媳婦一片真心:“就是看在她爹的面子上,我也不會害她,在這里誰也不能害了她?!?/br> 這話她說的擲地有聲,態(tài)度極為認(rèn)真,更像是在宣告什么誓言。 賀博言盯著她看了又看,最后終于點頭:“羨羨她懷孕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話還是問外婆吧。” 竟然懷孕了? 李教授心情更加復(fù)雜了。 “你喚她羨羨?”李教授又問。 賀博言瞥她一眼,“她姓顧,顧羨?!?/br> “姓顧?”李教授疑惑,“不是姓沈?” 賀博言又道:“我岳父是入贅的!” 說完他就看到李教授猶如受了驚嚇般,摸摸鼻子,他是不是不該說這話? 李教授確實受了驚嚇,怎么也沒想到,那么個人物,最后的結(jié)局竟是入贅。 兩人到了租的院子,李教授站在院子門口往里面瞅了眼,滿意道:“這里還算不錯?!?/br> 起碼他的孩子沒受多少罪。 賀博言向她解釋:“這里是租的,羨羨非常能干,咱們買的房子在另外一個地方?!?/br> 李教授頷首,她爹當(dāng)娘也非常能干,閨女怎么可能差了。 第89章 李教授? 她怎么來了? 顧羨雖然意外, 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微笑著招呼她。 旁邊坐在凳子上剝蔥的顧外婆看到跟著孫女婿推著自行車進(jìn)來的李教授, 卻猛地站起身, 由于起的太快,身子踉蹌了下,顧羨驚訝, 忙扶著她,便是李教授過來, 外婆也不用這么激動吧? 顧外婆的動作實在突兀,李教授不可能注意不到,她眼底的笑意加深,停放好自行車,朝顧羨說道:“博言媳婦, 冒昧打擾了,會不會不歡迎?。俊?/br> “沒有!沒有!歡迎歡迎!”顧羨搖頭,這可是博言的教授,她能上門,顧羨歡迎都來不及, 哪能不歡迎?這樣想著,她轉(zhuǎn)過身搬了張椅子, 讓李教授坐。 李教授微微頷首, 把自行車后座用繩子捆的紙箱子解開, 示意博言搬下來。 顧羨見了,走過來一瞧,就知道里面裝的水果, 說道:“李教授,來了就來了,還沒什么水果,家里有水果,何必浪費錢?!?/br> 李教授回頭看了眼顧羨,又去幫著賀博言解繩子:“這水果是別人送的,家里還有很多,吃不完該壞了,拿些過來你們幫著解決些,聽博言說你懷了身孕,這時候多吃些水果準(zhǔn)沒錯?!?/br> 既然李教授都這樣說了,顧羨也就沒再客套,又招呼李教授:“天熱,坐下歇著吧。” 李教授見賀博言把裝水果的箱子抱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依言坐了下來。 顧外婆自打李教授過來,就沒有吱聲,直到她現(xiàn)在坐在她旁邊,她才嘆口氣看了她幾眼。 董問萍幾人在廚房里聽到動靜,走了出來,昨天在人民公園時,董問萍并沒見到李教授,賀博言又重新為兩人介紹。 賀思璇幾個丫頭向李教授打了聲招呼,又回去剁rou餡了。 董問萍聽了兒子的介紹,云里霧里的不明白啥是教授,只當(dāng)這是兒子老師,想到這是兒子老師,她臉上的笑都熱情了幾分:“李老師晚上在這里吃晚飯。” 猛地又想到家里沒啥菜,心里又打鼓。 既然來了,李教授肯定想把事情弄明白再回去,博言娘留她吃飯,她也沒客氣:“那就麻煩董姐了?!?/br> 董姐? 這聲姐喚的董問萍身體舒暢,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笑呵呵的道:“不麻煩不麻煩!李妹子你在這里歇著,我去做飯?!?/br> 李妹子? 賀博言和顧羨齊齊抽抽嘴角,看了眼李教授,見她面色如常,兩人同時心里想著,到底是教授,這心態(tài)就是不一般。 李教授看了眼表情怪異的賀博言和顧羨,不明白他們怎么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她喊博言娘一聲姐,博言娘回聲妹子,這不很正常,有什么值得詫異的。 顧外婆審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李教授身上,這位李教授今天上門,那么她認(rèn)識羨羨爹的可能性應(yīng)該有八成。 至于羨羨爹到底是啥身份,今天或許就能見分曉,想到羨羨爹這么多年無影無蹤,當(dāng)年她喊了那么多人去大山里找尋,也沒著落,她心里就一痛。 壓下心底的情緒,平靜的看了眼顧羨:“羨羨,去廚房幫你老婆婆做飯。” 顧羨遲疑了下,賀博言想到這事暫時還是不讓羨羨知道為好,看著她:“家里應(yīng)該沒啥菜,昨天買的韭菜還沒吃,讓娘搟餃皮子,晚上就吃餃子吧?!?/br> 顧羨為難的看著他,李教授來了咋能吃的這么隨意,誰知李教授卻在旁邊連連道:“餃子好,就吃餃子,好久沒吃餃子了,今晚在你們家解解饞?!?/br> 人家李教授都這樣說了,顧羨只能去廚房,同婆婆說。 顧羨走后,顧外婆也沒端著,緩緩說道:“羨羨這孩子長得像她爹,程潤那小子別看人長的白白嫩嫩的,挑水干活啥都行,羨羨可不就隨了她爹勤快能干,長的漂亮,學(xué)習(xí)又好,是我沒本事,連累了孫女害的她學(xué)沒上多少,她爹一直說讓羨羨將來上大學(xué)……” 李教授眼眶已經(jīng)紅了,從皮包里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顧外婆:“大娘,這里有張照片,你看看……” 顧外婆雙手顫抖的接過照片,捧著照片,眼睛微瞇著小心翼翼的看著照片,看到上面熟悉的面貌時,她得手抖的更厲害:“是他,是他,這邊這個就是程潤,你看他笑的多歡,這孩子自打到我們家就不愛笑,也就是羨羨出生那會兒,才見他這么笑過?!?/br> 李教授拿手絹擦擦眼睛,顧外婆看完照片,依依不舍的把它還給李教授,李教授看出她的不舍,猶豫了下還是把照片裝進(jìn)了包里,顧外婆盯著那包瞅了又愁,李教授不忍得道:“等我把照片再沖洗一張,到時給你送過來?!?/br> 顧外婆這才笑了,忙不迭連聲道:“唉唉唉,這主意好,這主意好!” 李教授看著顧外婆,欲言又止,顧外婆見李教授表情有異,知道她肯定想問女婿的事情:“你有啥想問的,就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她能看出博言的這位教授,對程潤沒有惡意,對羨羨也沒惡意,反而抱著nongnong的愧意,至于為啥有愧意,她也懶得管那么多。 李教授心里微松:“沈程潤他,你們是怎么遇見他的?他當(dāng)時是什么情況?” 顧外婆頭微抬,回憶著那時候的情形,接著娓娓道來:“那時候他穿著一身列寧裝,衣服倒是好看,可全身臟兮兮的,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腿更是瘸著,跟個乞丐樣。” “我那會兒剛好下地回來,他暈倒在我家門邊,我看著不落忍,和我閨女把他抬回家里,他醒來后,給他搟了面葉子,那狼吞虎咽的架勢不知道餓了多少頓了,吃完飯后,就木在那里不吭聲,問他啥話他也不應(yīng)?!?/br> 顧外婆說到這里,停頓下又繼續(xù)道:“不說話就不說話,我想著我就好人做到底,讓你把身上的傷養(yǎng)好了再走,就這樣他在我們家養(yǎng)了十幾天傷,唉,你別說,手先前看著那么邋遢的人,臉上恢復(fù)了,竟是那么俊的小伙子子?!?/br> 顧外婆笑了笑,“我們家沒男人,大閨女又嫁人了,家里猛然多個小伙子,村里就有了閑言碎語,什么難聽話都有?!?/br> “程潤可能也聽說了這些閑話,找到我說要入贅我們家,我當(dāng)時沒同意,雖然我們家沒男人,但也不是誰都能入贅進(jìn)來的,他一個來歷不明的小伙子,我肯定抱著警惕心的?!?/br> 顧外婆看了眼李教授,見她面色怔愣,繼續(xù)道:“他倒是有毅力,天天幫我挑水做飯,下地干活,慢慢的我見這小伙子雖然面嫩,但還算靠譜,加上村里流言越來越多,就應(yīng)了兩人的婚事,兩個月后我那閨女就懷了羨羨?!?/br> 后來的事情,顧外婆就不愿說了,因為有些事,太讓她痛心。 好在李教授也沒繼續(xù)追問,拿出手絹遞給顧外婆,讓她擦擦眼睛。 顧外婆胡亂擦了幾把,把手絹拽在手里:“不管你和羨羨她爹有啥關(guān)系,我都不希望這孩子受苦受累,這么多年她夠苦了。也是我對不起她?!?/br> 李教授聲音哽咽,抿抿嘴:“大娘你千萬別這么說,我和程潤一起長大,羨羨是程潤的孩子,跟我自己孩子差不多,我喜歡她來不及,怎么會讓她受一點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