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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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博言撩起黑眸定定的瞧了眼他娘,薄唇緊抿著,半晌,才緩緩點頭。顧羨眼眶微酸,公公沒了,婆婆也不容易。 賀博源和賀思璇兩人雖也跟著上下晃動腦袋,心底卻在想,他們?nèi)フ覡敔斈棠陶f蓋房子的事情,到時候肯定遇到大伯家的人,萬一他們說了不好的話,他們肯定不會忍著。 “顧羨,你竟然還敢來我們家?” 陳雪紅瞧見了董問萍一群人,賀美玉當(dāng)然也看到了,可話一出口,她趕緊捂住了嘴,恨不得沒開口。 賀思璇一下子笑的前仰后合,指著賀美玉,“賀美玉,你咋成了老公鴨嗓子了?”她又湊近一瞧,“哎喲媽呀,嚇?biāo)纻€人,你這臉怎么成燒餅了?”哪里是燒餅,可比燒餅厚多了,她不厚道的想。 賀美玉雙手握拳,緊咬著牙關(guān),不然她怕她忍不住上前跟這群人干一架,眼角余光瞟到她爹和她哥從外面拎著鋤頭走進(jìn)來,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思璇,我的臉就是被你嫂子打的,你怎么還有臉嘲笑我,即便嫂子嫁不成我哥,成不了軍嫂,也不用這么心懷怨恨報復(fù)我吧?” 顧羨和她哥打小就有婚約,誰又能說他們之間沒有感情,哪怕沒有感情,她也會讓別人知道他們有感情,博言哥娶個心里有別人的女人,哪怕再喜歡這個女人,久而久之他也會變心的,想到此,她垂眸,眼底的陰狠一閃而過。 顧羨挑眉,還沒長記性呢。賀博言悄悄拉起顧羨的手,黑眸向顧羨望了一眼,顧羨朝他揚(yáng)唇,賀博言眼里染上笑意,側(cè)過頭笑意消失不見,帶了些寒意,賀思璇以為她隨便一句話,就能挑撥他?賀思璇她怎么敢篤定,自己好不容易娶到家的媳婦不信,會去信一個從頭壞到腳后跟的丫頭? 顧羨松開賀博言的手,大步走到賀美玉跟前,根本沒把旁邊的陳雪紅放在眼里,“我說的話,忘記了?再在我面前提賀高俊,你的另外一邊臉,也不用要了。” 賀美玉見爹已經(jīng)進(jìn)了院子,甚至聽到了顧羨的話,心里一松,她爹她娘都在這里,顧羨還敢打她? 陳雪紅聞的顧羨的話,怒目而視,真是太囂張了,當(dāng)著她的面竟然敢說出教訓(xùn)她閨女的話? “我倒不知道,誰給你的膽子,敢打我的閨女?!辟R大伯扛著鋤頭怒目切詞的看著顧羨,“到底誰給你的膽子,說呀?” 賀美玉臉一喜,看她爹怎么教訓(xùn)顧羨。 賀博言眼神微縮,大步上前站在顧羨身后,顧羨手放在腿側(cè),偏過頭看向賀大伯,“沒誰給我膽子。你自個管不住閨女,讓她到我面前發(fā)瘋發(fā)癲,我知道你養(yǎng)個瘋子丫頭不容易,我替你管教管教,難道有錯嗎?” 一句話就把一個正常的姑娘,說成了瘋子。 賀美玉勃然變色,嘶心裂肺的:“爹,娘,你們幫我教訓(xùn)她,打爛她的嘴,爹,你快打爛她的嘴?!?/br> 顧羨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眼神挑釁的看向賀大伯,意思是我看你敢不敢動手。 賀大伯眼角余光瞅到賀博言冷沉的黑眸,心里一顫,“你給她道歉,道完謙這件事就算完?!笔裁磿r候賀博言已經(jīng)成長到如此地步?一定不能再讓他繼續(xù)成長,一定要折了他的翅膀,眼睛瞅到眼前的顧羨,這顧羨就是個最好的幫手。 “道歉?”顧羨像聽到了什么笑話,指著賀美玉,“讓我給她道歉?想都不要想?!?/br> 賀博言嘴角勾起一抹譏笑。董問萍雙手抱胸,她倒要看看這個賀大發(fā)有多大的膽子,敢打她兒媳婦。翻天了。 “董問萍,你自己兒媳婦,你管不管教?”賀大伯轉(zhuǎn)頭看向董問萍,“如果你自己不管教,我不介意讓雪紅幫著管管?!?/br> 賀美玉很失望,她爹怎么不打顧羨?他怎么能放過顧羨? 轉(zhuǎn)過頭抓住陳雪紅的胳膊,“娘,你聽到?jīng)]有,爹讓你教訓(xùn)顧羨呢?”趕緊教訓(xùn)啊。 陳雪紅狠話說的兇,真讓她和人干架,她還真做不出來。賀高揚(yáng)瞪了眼meimei,對自家meimei失望的很,怎么天天就知道鬧騰呢? 賀思璇在旁邊看了半天,忍不住插話:“大伯就沒有問問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是沒有爹,可也容不得你們這樣欺負(fù),賀美玉那死丫頭,怎么說我嫂子的,你沒聽清楚,難道大伯娘也聾了沒聽清楚嗎?她一個當(dāng)小姑子的,有這么編排嫂子的嗎?她不是瘋子誰是瘋子?” 被侄女這樣指著鼻子罵,賀大伯惱羞成怒,一個小輩子都這么猖狂,這還得了,當(dāng)下?lián)P起巴掌就要往賀思璇身上打去。 賀思璇嚇了一跳,趕緊往半天躲去,顧羨眉頭挑了挑,拉過旁邊的賀美玉就往賀大發(fā)身上推去,賀美玉啊了一聲,撲倒了賀大發(fā),賀大發(fā)猝不及防被閨女撲倒在了地上,他哎喲一聲,被肩膀上鋤頭的把手,扛到了腰,直直喊著:“我的腰,我的腰,死丫頭趕緊起來?!?/br> 賀思璇幸災(zāi)樂禍的哈哈大笑,活該。 賀美玉趕緊爬了起來,一起來她就指著顧羨罵道:“剛剛是你推的我?” 顧羨攤手:“誰看見了?”天已經(jīng)快黑了,加上他們眼睛盯著思璇和大伯,根本就沒注意到她們這邊的事情。 陳雪紅趕緊去扶自家男人,可能他真是摔到了腰,扶了兩下竟還沒扶起來,趕緊喊道:“高揚(yáng),快來幫忙扶你爹?!毖凵衤涞脚赃叺念櫫w等人身上時,帶著滲人的冷意。 賀高揚(yáng)走過來扶住他爹往屋子里去,心里對自家還有二嬸一家子都失望至極,他怎么有這些斯文倒地的家人呢? 賀美玉目眥欲裂的看著往屋子里去的父母,再恨了眼顧羨等人,心里暗恨,知道今天教訓(xùn)不了這幾人了,她只能跺跺腳往屋里跑去,不跑還留在這里做什么,等著他們教訓(xùn)啊。 …… 董問萍帶著兒女兒媳婦進(jìn)了老爺子老太太房里,賀老爺子語調(diào)微涼的問:“鬧完了?” 董問萍沒回話直接坐到了板凳上,顧羨卻很是尷尬,賀博言察覺媳婦的不自在,拉拉她得手,示意她沒事。 “爹,哪里是我們鬧???美玉那丫頭真該管教了。”董問萍說,“顧羨是美玉嫂子,她說錯了話,難道還不該挨揍?咱們小時候哪個沒被家里兄弟打過?誰又會放在心上?!?/br> 賀老頭揮揮手,“行了,這是你們兩家得事,我不管。說說吧,來找我有什么事兒?” 董問萍又嘿嘿笑了起來,“爹,顧羨這孩子仁義啊,剛嫁進(jìn)來就把自個掙的辛苦錢拿了出來,打算給家里蓋房子。她做生意也只做這么點時間,就算每天掙二十多塊錢,也就兩百多塊錢,哪里夠蓋房子的?” 賀老頭臉色柔和下來,顧羨這孫媳婦確實娶對了,“那點點錢,確實不夠?!?/br> 董問萍又道:“那是不夠,差了好幾千呢?!?/br> 賀博言挑眉,顧羨抿著嘴笑,賀博源和賀思璇翻白眼。 賀老頭瞅了眼孫子孫女孫媳婦的動作,臉上沒什么表情,“怎么差這么多?” “爹,咋地不能差這么多啊,博言和博源都要蓋平房,一算下來,我的天,要四千塊,賣了我,也不能有這么多錢啊?!倍瓎柶即笱圆粦M的。 賀老頭端起旁邊的茶杯抿了幾口茶,放下茶杯,頗為認(rèn)同的點點頭,“是很多。” “是吧,爹。”董問萍頗有種找到組織的感覺,“可也沒辦法啊,誰讓博言他們要蓋平房呢?” 賀老頭瞥了眼兒媳婦,轉(zhuǎn)頭問賀博言:“博言,你娘說你們要蓋平房,是真的嗎?” 董問萍緊張的看著賀博言,賀博言勾起薄唇,“爺爺,不管是平房還是瓦房,咱們家都該蓋房子了,博源結(jié)婚還沒有住處呢。” 董問萍松了口氣。 賀老頭看了眼顧羨,招了招手,讓她坐下,“博言媳婦,你是怎么想的?”這孩子可比她婆婆靠譜多了。 顧羨就拉著賀博言搬兩個板凳做到了賀老頭面前,“爺爺,咱家沒有多少錢,但錢少有個錢少的蓋法,咱們村有磚窯,我打算自己燒磚燒瓦,這樣就節(jié)約很多磚錢,咱們就緊著手里這點兒錢先把地基打上,后面掙到錢了,再慢慢把房子續(xù)上?!?/br> 賀老頭滿意的點點頭,“你這想法很好。咱們村這么點大,蓋平房爺爺不贊同,但蓋瓦房還是行的通,咱們家也蓋得起。既然要蓋房子就一下子蓋好,蓋好了,才好進(jìn)去住,錢不夠沒關(guān)系,爺爺這里有錢,你們盡管拿去用。” 賀博言低下頭,黑眸帶了點水意,半晌后,他抬起頭,眼睛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嘴角掛上細(xì)微的笑意,“爺爺奶奶,房子蓋好后,你們搬過來和我們一塊兒住吧?” 賀博源也趕緊說道:“是啊,爺爺奶奶,以前我娘做飯難吃,就沒有讓你們跟著我們住,免得胃遭殃。我哥我嫂子結(jié)婚了,我嫂子做飯可好吃了,這樣的話你們再搬過來,就不用在吃食上受罪了?!?/br> 董問萍砰的一聲,給了賀博源一個腦嘣子,“臭小子,老娘做飯難吃,也把你養(yǎng)這么大了?!?/br> 賀博源委屈的摸著額頭,抱怨道:“爺爺奶奶,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娘她又打我,你們可一定要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護(hù)著我們啊,不然指不定被我娘怎么打呢。” 董問萍又瞪了他一眼,才朝著公公婆婆說道:“爹娘,既然博言博源兩兄弟都這樣說了,你們就答應(yīng)吧。”他們現(xiàn)在能掙錢了,倒不在意兩老每月那點兒吃的,可想到每次來看爹娘,就要 見到老大家兩口子,她也挺煩的。 顧羨笑著道:“我外婆天天在家里孤寂得很,爺爺奶奶搬到我們一起住,可以幫著我撿爛豆子,也好幫我們省點兒功夫?!?/br> 賀思璇也道:“是啊,爺爺奶奶,嫂子做的豆腐之所以這么好吃,還不是因為她做的仔細(xì),把里面的爛豆子都撿了。你們就去幫幫她吧。” 賀老頭這才緩緩得道:“撿豆子的活,我們倒能做?!?/br> 賀老太也挺滿意,跟孫子住不住一起倒無所謂,主要是能幫到他們,不給他們添亂,既然孫媳婦讓他們?nèi)兔鞝€豆子,他們當(dāng)然愿意。 第42章 賀老頭賀老太和孫子孫媳婦聊的熱熱乎乎的, 何大發(fā)卻躺在床上抱著老腰哎喲哎喲直叫喚,陳雪紅沒了辦法,使喚賀高揚(yáng)去喊村醫(yī),嘴里直嘀咕,晦氣,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 陡地一道凄厲聲從隔壁閨女房間傳來,讓陳雪紅一驚, 看了眼賀大發(fā),扭頭拔腿去了賀美玉房間, 一到閨女房門口就瞧見地上摔碎的玻璃渣子,閨女房間帶玻璃的東西, 只有一面鏡子, 那么這地上摔的肯定是鏡子碎片。 她怫然不悅:“你怎么把鏡子摔了?”這鏡子可是她好不容易買到的。 賀美玉此刻哪里有心情理會鏡子摔不摔碎的事情, 只滿心的想著她剛剛在鏡子里看到的那張比發(fā)面饃還要腫脹的臉, 簡直肝膽欲裂, 這張臉還能好的了嗎? “娘,你趕緊給我找醫(yī)生, 我的臉要毀了?!辟R美玉撲到陳雪紅面前, 抱著她的胳膊使勁搖晃著, 一向自忖貌美的她,怎么忍受得了自己的臉毀成這個樣子, 簡直比殺了她還令她驚恐, 尤其是她明天下午還要去學(xué)校, 她怎么好意思見同學(xué)? 陳雪紅臉沉下來, “即便你的臉腫了,也不能把鏡子摔了呀?那鏡子摔碎了,今后到哪里買?”真是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一生氣就摔東西,這什么壞毛??? 賀美玉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娘,“娘,我臉都成這樣子了,你還有心情說其他的,你到底是不是我娘???” “我不是你娘,你滾啊?”陳雪紅本就心中不順,閨女這話一出,更加讓她怒火中燒,賭氣的話自然而然就脫口而出,“你剛剛把你爹絆倒了,我都沒說你什么,如果不是你娘,就你這德行,早把你掉在梁頭上打了,死丫頭片子,年齡不大,嘴巴子倒傷人的很?!?/br> 賀美玉一慌,也知道剛剛自己那話有點兒過激了,轉(zhuǎn)而討好得道:“娘,我的臉成了這樣子,我著急啊!你還在那里念叨鏡子,是鏡子重要還是我的臉重要?” 陳雪紅聽了閨女似道歉的話,心里的郁氣這才稍稍緩和,瞅了眼閨女的臉,伸出手指點點她的額頭,“你呀你,平常就會跟我犟嘴,被人打了怎么不知道還手?窩里橫。” 賀美玉心虛的低下頭,她能說她是被顧羨身上的氣勢嚇到了,根本沒來得及還手嗎? “你爹摔倒在鋤頭上咯到了,腰還疼著呢,你哥去喊村醫(yī)了,等會讓村醫(yī)給你瞧瞧,應(yīng)該沒事,臉消腫了,就會好的?!标愌┘t倒不怎么擔(dān)心閨女的臉,反而很擔(dān)心自家男人的腰,如果他的腰傷到了,家里的活誰干呀? “這得多久才能消腫???我怎么上學(xué)???什么時候臉上消腫了,我什么再去上學(xué)?!比绻斨@張臉去學(xué)校,同學(xué)們還不得笑死她。 這個年紀(jì)正是愛美的時候,但也沒必要為了這點點事兒,連學(xué)都不上,她緊緊的盯著賀美玉的臉,“你跟我說,你是不是在學(xué)校談對象了?” 賀美玉臉一紅,支吾著道:“沒,沒有?!?/br> 閨女這個反應(yīng),像是沒有嗎?分明是心虛的表現(xiàn)。 陳雪紅心中又是一怒,看著賀美玉威嚇道:“讓你去學(xué)校是上學(xué)的,不是讓你去談對象的,如果你不愿上學(xué)就回家,省的浪費(fèi)錢?!睂W(xué)費(fèi)就不說了,每個月那么多生活費(fèi),花的她心痛,閨女還不好好生生的上學(xué),亂出幺蛾子,不如回家種地。 聽得她娘不讓她上學(xué),賀美玉哪里還敢有其他想法,連忙保證:“娘,我沒有,真的沒有,我還想考大學(xué)呢,不信你問我哥?!?/br> 陳雪紅盯著賀美玉看了半晌,見她不像撒謊,方放過了她。 賀美玉見她娘沒在提談對象的事情,松了口氣,想想自己得臉,又恨上了顧羨,甚至連嘲笑她的賀思璇,也恨得不行。 “你爹的腰還在疼,我得去看看?!标愌┘t說著轉(zhuǎn)身就走,賀美玉想到他爹的腰是被她連累的,心里略微不自在,“我也去看看爹?!庇窒肫鹜扑念櫫w,“娘,如果不是顧羨推我,我怎么可能往爹身上摔?。俊?/br> 陳雪紅嘆口氣,“即便是顧羨推的又如何,那時候天都上麻點子嘍,我和你哥都沒注意到,你又沒有證據(jù),咱們只能認(rèn)栽,也只能希望你爹的腰沒事吧?!?/br> 當(dāng)時只顧著瞧自家男人教訓(xùn)賀思璇去了,那一瞬間根本沒注意到顧羨的動作。誰想,沒教訓(xùn)到思璇,到把自己腰傷到了。 “看來顧羨以前對我們好都是假的,現(xiàn)在露出真面目了吧?”賀美玉滿臉的憤憤不平,“以前有什么好東西都想著我,現(xiàn)在竟然把我們家害成這樣子,簡直像換了個人,娘,你說她不會是被什么附身了吧?” 陳雪紅臉一變,拍了她一巴掌,“死丫頭別亂說,可不能相信那些封建迷信?!?/br> 賀美玉趕緊閉嘴了,她不過是那么說說而已,“咱們是找不到證據(jù),可我們自己知道啊,就是顧羨害的爹被鋤頭咯到腰了,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她,我不甘心?” 陳雪紅搖搖頭,“丫頭,咱們現(xiàn)在先忍著他們,等到你哥升連長了,到時候誰還敢招惹我們,哪怕你爺爺奶奶也不會再向著你二嬸一家子?!?/br> 賀美玉點頭,她娘說得對,他們現(xiàn)在對付不了顧羨,爺爺奶奶還向著二嬸他們家,他們只能先忍著,韓信都還能忍□□之辱呢,他們也就需要忍這段時間,只要熬到她哥提干,他們還需要怕誰嗎? …… 顧羨洗了澡,穿上新買的洗的干干凈凈帶著皂香味道的內(nèi)衣內(nèi)褲,又套上了秋衣秋褲,披著外套輕手輕腳的走進(jìn)房間,扭頭瞥了眼賀博言,見他正點著煤油燈低著頭,趴在桌子上,滿臉認(rèn)真,手上的筆唰唰唰不停的寫出一個個數(shù)學(xué)字符,她沒去打擾他,順手把白天洗的衣服,一件一件折疊起來。 賀博言做完一道數(shù)學(xué)題,動動僵硬的脖子,抬起黑眸往床邊望去,見顧羨散著柔順的黑發(fā)站在床邊,暈黃的燈光下,嬌嫩的臉頰顯得晶瑩剔透,圓潤晶亮的眸子柔和的看著手里的衣服,他又朝那正被她折疊的衣服瞧去,纖纖手指熟練折疊著的正是他平時穿的藍(lán)色勞動褂子,臉頰驀地一燙,垂眸再去看書本上的內(nèi)容,卻怎么也看不下去,苦笑一聲,合上書,站了起來。 顧羨察覺到他的動作,挑眉問:“我打擾到你了嗎?”說著又放輕了手里的動作。 賀博言搖搖頭,幾步走到床邊,清冷的調(diào)子里帶上溫潤:“疊衣服?” 顧羨低著頭繼續(xù)手里的動作,輕輕嗯了聲,“你去看書吧,衣服一會兒就疊好了?!?/br> “學(xué)習(xí)要有計劃,今天要看的書,要做的題都完成了,就連明天要做的題,我都完成了?!辟R博言壓低聲音,十分淡定的說,“你盡管放心,我不會拿自己學(xué)習(xí)得事兒開玩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