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各路明星圈養(yǎng)的日子、婚后玩命日常(顛鸞倒鳳)、系統(tǒng)誤我終身、一夜爆紅[娛樂圈]、龍騎士每日訓(xùn)練心得、[綜水滸]女配不薄命、我死了,你高興嗎[快穿]、幸福那么多、名門私寵:閃婚老公太生猛、我當(dāng)太后這些年
顧羨長得漂亮水靈,就是村里來的那些大城市的知青都及不上她樣貌出色,加上村里閉塞,顧羨這么俊俏的姑娘,已經(jīng)用完了他們的想象,再想不出比她還漂亮的姑娘該是個什么樣兒。 那些沒對象的年輕小伙兒見了她,就挪不動步子,都多多少少對她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畢竟人家姑娘已經(jīng)有了婆家。 顧羨被賀高俊退婚,還有和賀博言的事情,在村里傳的赫赫揚(yáng)揚(yáng),即便如此,村里沒結(jié)婚的小伙子有好些都蠢蠢欲動,礙于她和賀博言的傳言太難聽,那些人才遲遲沒有動作,沒想到這一遲疑,人家流言中的兩人就辦了結(jié)婚證,令他們后悔不已。這其中就包括陳衛(wèi)軍。 陳姓漢子沒聽清楚兒子的話,眉頭夾起,粗聲問道:“你說啥?” 陳衛(wèi)軍搖搖頭,“沒說啥?!比思叶家呀?jīng)結(jié)婚了,說再多又有什么用? 陳姓漢子嗯了聲,審視的看了眼兒子,他當(dāng)老子的難道還不知道兒子的想法,剛剛顧羨從旁邊走過得時候,那眼睛都快粘人家姑娘身上了。他哼了聲,一個丫頭名聲那么難聽,即便顧羨長得再漂亮,他也不會讓兒子娶她的。 他年齡不算大,還能干很多年,就這一個獨兒子,而且兒子也是干活的好手,家里日子好過,多得是姑娘愿意嫁到他家里來,何必要那管看不管事還名聲不好的姑娘? 顧羨走的很快,不知道后面兩父子對她的看法。即便知道了,她也只會一笑置之,不相干的人而已,理會他們做什么。 大山深處人跡罕至,樹枝還沒被人砍伐,到處是落了葉子光禿禿的樹枝,顧羨力氣大,拿著斧頭一會兒的功夫就砍了小山一般高的柴,她用繩子把柴捆好,就背著柴快速的往山下去。 路上又遇見了陳家父子,他們兩父子弓著身子正在那使勁的砍柴,顧羨背著一大捆柴從兩父子身旁走過,招呼了句:“陳家大叔,還在砍柴呢?”沒聽他們回話,她就微笑著往山下去了。 這么冷得天,陳家父子由于砍柴下了大力氣的緣故,身上全是汗,陳父用手擦了擦汗,目光隨著背著柴往回走的顧羨而去,而后他又瞧了眼背后面他們兩父子砍的那一小堆柴,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兩父子都是男勞力砍柴的速度還趕不上一個小丫頭。 顧羨背著柴到了家里,賀博言這會兒已經(jīng)在顧家看書,見顧羨背上背了那么大一捆柴,他臉色一沉,放下了手里的書,大跨步走了出來,從她背上接過柴,放到地上。 之后臉色沉沉的看著顧羨,“顧羨,你是女人,能不能干點兒女人干的事兒?砍柴的事情,你讓我去不行嗎?”說著眼睛瞟到她手上被樹枝刮傷的地方,臉色更黑了。 顧外婆在屋里聽到賀博言的話,非但沒有怪罪他罵孫女,反而很欣慰,這博言比羨羨小三歲,倒比村里那些年齡大的小伙子知道疼媳婦。 “沒事,農(nóng)村人干點活累不到?!鳖櫫w沒放在心上,她抬頭看了看天,時間還早,她打算再去一趟山里,轉(zhuǎn)過身把柴上的繩子解開。 賀博言瞧見她的動作,沉聲問:“你又要做什么?” 顧羨一邊把手里的繩子卷好,一邊說道:“天還早,我再去一趟山里?!闭f著她去了屋里,打算喝杯水再走。 賀博言聞言,臉色冷的能凝冰,他跟著顧羨進(jìn)了堂屋,見她拿杯子倒了水,又咕嘟咕嘟的幾大口喝完,眉頭緊緊蹙著,忍不住就想說些什么,忽地瞟到她脖子處,白皙的脖子上一道鮮紅的劃傷痕跡特別明顯,扎的他眼睛生疼,心也好似被揪住,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 “我陪你去?!鼻謇涞穆曇?,此刻有點暗啞。 顧羨心里想著今天有空多砍點柴,沒注意到賀博言的異樣,聽了他的話她搖頭,輕聲說:“就快要高考了,復(fù)習(xí)功課要緊,我一會兒就回來了?!?/br> 賀博言薄唇緊抿,若點漆般的黑眸含著怒光瞪向她,“即便不復(fù)習(xí)功課,我也能考上大學(xué)?!比绻即髮W(xué)就要媳婦勞累,他又為了什么上大學(xué)? 顧羨這才發(fā)現(xiàn)賀博言的異樣,回過頭詫異的看向他,“話是這么說,你多復(fù)習(xí)復(fù)習(xí)書本上的知識,到時候不是更有把握?” 賀博言面無表情的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又垂下眼瞼,低聲道:“砍完柴再看也一樣?!?/br> 顧羨張張嘴還想勸他,他卻猛地抬頭,黑眸認(rèn)真的看著她道:“你不讓我去,我擔(dān)心你,看書沒有效果?!?/br> 不知怎么的,被他這樣盯著,顧羨忽然覺得老臉臊了臊,她想摸摸臉頰,看到手上因為砍柴劃傷的傷口,她又放下了手,掩飾性的說道:“既然你要去,那就快點吧?!?/br> 賀博言眼里卻好似有笑意閃過,他淡淡得道:“不急,我先回家一趟?!闭f著就大步往外走去。 顧羨愣了愣,不管他回去做什么,索性坐在凳子上等他。 顧外婆坐在院子里撿豆子,一直在悄悄瞧著兩人的互動,滿是褶子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孫女和孫女婿感情好,她就放心了。 賀博言空著兩手回去,再過來的時候手里卻拿著一包東西,顧羨站了起來,賀博言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她,顧羨不解的接過來,在賀博言的示意下,打開包一看,里面有兩雙白手套,她茫然的看向他。 賀博言抬抬下巴,“帶上手套,手就不會劃傷了?!?/br> 顧羨的眼神就落在有著傷痕的手上,心里一股暖流劃過,好多年沒人這么關(guān)心過她了,她眼里含笑,“走吧。” 兩人都是大長腿,走的比較快。路上又經(jīng)過陳家父子砍柴的地方,陳父感慨的道:“你們這是回去了,又轉(zhuǎn)回來了?”他們一捆柴還沒砍完呢。 顧羨笑著嗯了聲,說了句:“我們?nèi)デ懊婵场!本秃唾R博言相攜著走了。 陳衛(wèi)軍的視線一直在賀博言身上,這賀博言運氣可真好,娶上顧羨這么能干漂亮的媳婦,他咋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呢。 賀博言察覺到后方帶著嫉妒的視線,回過頭看了陳衛(wèi)軍一眼,那眼神雖平靜,卻好似無波的大海,深不見底,令陳衛(wèi)民全身一緊,慌忙垂下頭。 賀博言轉(zhuǎn)過頭,眉宇間冷意閃過,目光落到顧羨身上時,又柔和下來,這是他好不容易娶來的媳婦,誰敢覬覦,都不可饒恕。 第23章 兩人到了顧羨先前砍柴的地方,賀博言拎著斧頭掃了眼附近,見四周到處是被砍伐過的痕跡,撩起眼看向顧羨,“我來砍柴,你站那兒休息一下。”說著拿了一雙手套帶上,彎下腰扶著一根樹枝,舉起斧頭就砍。 雖然賀博言讓她歇著,但顧羨本就不是能閑下來得人,掏出口袋里的手套利索的戴上,拿過另一把斧頭,跟著在賀博言旁邊砍了起來。 賀博言一根樹枝還沒砍完,聽到旁邊的動靜,直起身子,斂起俊眉,“不是讓你休息嗎?” “我力氣大沒覺得累?!鳖櫫w嘴上說著,手上動作也沒停。 賀博言想說力氣再大能有他力氣大,話還沒出口呢,就看到顧羨一斧頭下去一根樹枝就被她乓的一聲砍掉了,再看看他砍了兩斧頭還沒砍斷的樹枝,他好看的臉有一瞬間的凝固,想到上回羨羨一腳踹飛周子軒時的情形,腦海里不停閃現(xiàn)著:我媳婦力氣真大,我媳婦力氣真大…… 顧羨沒管賀博言,她砍完一根樹枝扔到半邊,又去砍下一根,一根一根砍的非常迅速,猶如在割草,賀博言好不容易從我媳婦是大力士這個信息中出來,顧羨已經(jīng)砍了一小堆柴。 他定定的看了會兒顧羨的背影,這樣也好,羨羨勤快什么活都往自己身上攬,力氣大些,她能輕松些,想到此,他嘴角翹了翹,舉起斧頭砍了起來,他雖然沒有媳婦力氣大,但也不能太遜色了。 顧羨眼角瞟到賀博言的動作,嘴角微微一笑,她力氣大的事情并不打算瞞著賀博言,也瞞不住。見賀博言即便發(fā)現(xiàn)她力量大,也沒做其他的動作,反而欣慰的看著她,讓她心里寬慰。 兩人沒說話,都彎著腰不停的舉著斧頭砍著柴。 顧羨一心想多砍點柴,一雙手不停的飛舞著,一不注意一個樹枝就刮傷了她的脖子,與原先那道刮傷相交,顯得佷可怖。 刮傷了一下子,并不是很痛,這痛感在顧羨承受之內(nèi),她沒在意繼續(xù)彎著腰砍柴。 她自個不在意自個,賀博言卻看的沉了臉,放下手里的斧頭,快步走到顧羨身邊,沉聲道:“別砍了?!?/br> 顧羨舉著的手放了下來,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賀博言卻盯著她的脖子,擰眉問道:“不痛嗎?” 顧羨見他盯著她的脖子看,才發(fā)覺那里火辣辣的,倒不是很痛。 “不礙事,過兩天就好了!”顧羨扯了扯嘴角說道。 賀博言眼底晦暗,略帶苦澀的問:“你是不是從來沒把我當(dāng)你的丈夫?”不然有個事為什么不找他,都是自個扛。 顧羨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無奈的道:“習(xí)慣了?!彼龥]有父母兄弟姐妹,只有一個年邁的外婆,如果她自己不拿主意,有事不自己扛,誰能來幫她嗎? 賀博言也知道兩人剛結(jié)婚,還需要磨合,也沒強(qiáng)求,“以后有我在,你可以試著把事情交給我做?!?/br> 顧羨點頭,能交給他的事情肯定會交的。 突地,顧羨神情肅然的站直了身子,賀博言察覺到她的動作,神色也凝重起來,悄悄移動步子,呈保護(hù)的姿態(tài)站在了顧羨身前,顧羨朝他微微搖頭,壓低聲音:“我好像聽到野豬的叫聲。”語氣里竟有著說不出的喜意。 賀博言一怔,“在哪里?” 顧羨用手指了指前方,賀博言攔住了她,“你在這里別動,我去看看?!?/br> 顧羨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細(xì)聲說:“我力氣大,還是我去吧?!?/br> 賀博言沒同意,野豬兇猛,即便力氣大,也未必能擒住它,還是他去穩(wěn)妥些。 顧羨卻抓著他的手腕不松,固執(zhí)的道:“我們一起去?!币娝€是蹙著眉,又道:“咱們有斧頭,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有把握?!辟R博言垂眸思索片刻,方才頷首同意。 賀博言凝了眼顧羨抓著他腕處的手,大手一番把她帶著手套的手攥在了掌里,耳尖微微泛紅,拉著她手的大掌卻很堅定,兩人手拉著手放輕步子往前邁,走了有二十多米的樣子停了下來,視線向前略去,目光所及之處有個坑,那野豬的叫聲就是從坑里傳來。 顧羨用手指了指坑,“那里不會是村里人挖的陷阱吧?” 賀博言垂眸看了她一眼,抬頭看向那大坑,“這里已經(jīng)是大山深處了,即便是村里人挖的陷阱,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br> “所以這頭野豬被我們發(fā)現(xiàn)就是我們得了?”顧羨語氣有點興奮,這算不算天上掉餡餅。 賀博言的眼睛一直盯著陷阱處,聽了顧羨的話,他想也沒想就道:“首先你得把這野豬擒住,不然一切枉談?!?/br> 那是肯定的。 兩人商量了十幾種捉豬的辦法,都覺得不靠譜。最后顧羨說道:“這陷阱不大,想來野豬也不大,咱們兩個人,難道還不能搞定一頭小豬崽子?” 賀博言微微抬了抬下巴,兩人拿著斧頭慢慢靠近陷阱,及至陷阱處,勾頭往里一看,這野豬果然不大,百十來斤的樣子,顧羨不待賀博言有動作,直接上前一步,舉起斧頭就往野豬脖子上砍去,噗嗤一聲,那野豬反應(yīng)不及,被顧羨砍個正著,鮮血如流水噴了出來,灑了顧羨一身。 等它反應(yīng)過來,開始掙扎,賀博言趕緊在旁邊又補(bǔ)了一斧頭,兩斧頭下去,野豬撲騰幾下,咽氣了。 滿臉是血滴子的顧羨吁出一口氣,賀博言卻狠厲的看向她,“你剛剛怎么回事?”她知不知道,看到她舉著斧頭去砍野豬時,他的心慌的像似要蹦出來。 顧羨啊一聲,緩緩轉(zhuǎn)頭看向賀博言,慢吞吞的道:“野豬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賀博言不想理她,這女人也就是年齡大,心里跟孩子沒什么區(qū)別,今后他還是多看著吧,不然她就要闖禍。 “下次不要這么莽撞?!辟R博言神情頗為嚴(yán)肅的叮囑她。 其實顧羨并非是莽撞之人,她的力氣有多大,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摸索,心里已經(jīng)有了大致的了解,她心里確定能一斧頭砍死那野豬,她才下手的。不過對于賀博言的關(guān)心,她還是很受用的,點點頭應(yīng)了。 第24章 野豬被他們砍死的不能再死, 怎么把砍死的野豬弄回家去成了兩人現(xiàn)在發(fā)愁的難題。 百十斤的野豬說大不大,可它也不小啊,徒手提就提不走,哪怕能提的走,也不敢這么光明正大的提回去。 更不能把它放在那里趁著晚上沒人時再弄回去,野豬身上留下的鮮血很容易吸引大型野獸,除非人在這里守著, 不然晚上再來,這野豬還在不在就說不定了。 顧羨的意思她回去一趟, 背個背篼過來,把野豬放背篼里背回去。轉(zhuǎn)而又否決了, 現(xiàn)在是半上午的, 背著背篼上山下山, 不明顯告訴別人你在山里得了好東西嗎? 再則說家里背篼也不夠大, 它也裝不下這百十斤重的野豬。 顧羨坐那兒抓耳撓腮的, 賀博言的視線卻落在灌木叢中的茅草上若有所思,半晌, 他忽然開口:“砍點兒茅草吧?!?/br> 顧羨就順著他的視線瞅向那比人還高的茅草, 心里一動, 看向賀博言,眼里含笑得問:“你的意思是?” 賀博言嘴角微勾, 站了起來, “野豬既然已經(jīng)被砍死, 咱們肯定要弄走, 這茅草足夠高,有它們做掩飾,應(yīng)該能把野豬背回去?!?/br> 顧羨也是這樣想的,斧頭砍柴禾都可以,沒道理砍茅草不行,兩人說干就干,提著斧頭咔擦咔擦砍了起來,足足砍了一大捆茅草才罷手。 顧羨直起身子,瞧了眼賀博言,見他即便涼風(fēng)送爽額上也浸出密密的細(xì)小汗珠,再瞟了眼他面無表情沒有一點兒瑕疵的俊臉,心里忍不住嘆息,博源是對的,這人真不該出現(xiàn)在這大山里,他就應(yīng)該在家里好好復(fù)習(xí)功課,待在大學(xué)的校園里,沉浸在那浩瀚的知識海洋里。 “明天再砍柴,你別來了?!鳖櫫w忽然說了句。 賀博言陡地看向她,沒什么表情得臉變得暗沉,黑眸里飽含著深不見底的情緒,“咱們不是說好了嗎?” “這些活不該是你干的?!泵鎸χ馁|(zhì)問,顧羨硬著頭皮低低說道。 “呵?!?/br> 賀博言嘴里溢出一聲譏笑,這些活不是他該干的,那么什么活是他該干的。都是農(nóng)家出生的孩子,難道還分個一二三四五六等? 顧羨啞然,賀博言的固執(zhí)她一直都清楚,“我只是……只是……” 只是不忍看他做這些事情,哪個農(nóng)家漢子像他這么細(xì)皮嫩rou的,就是村里姑娘家也沒他這么白皙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