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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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王素來紈绔心無城府,聽聞此言,其他幾個王爺卻不放過這個表忠心的機會,一路無所不用其極地對謀劃此事的幕后主使罵個不停。就連秦王也不例外,也不知是不是心虛作怪,他是其中罵的最難聽最惡毒的一個。 何太急把秦王的話學給皇帝聽的時候,皇帝正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安坐在龍椅上,挺直腰板懸臂用端正楷書謄抄皇帝用狂草寫的讀書手札的茍梁。 聽到腸穿肚爛五馬分尸這樣的詞匯時,茍梁筆鋒頓了頓,收了筆沉著聲道:“人命關天,秦王如此草菅人命卻仍無一絲悔過之心,實在是……” 秦王罵的再難聽卻也不過是想保住一條命,并不覺得自己所作所為有什么不對。 實在枉為人臣! 把指責對方不堪的話咽了下去,茍梁面有不忿。 皇帝含笑捏了捏他冷凝著的臉,摟住他說:“所以朕要替天下人多謝楚大人解圍之義,若非愛卿博聞強記,心懷慈悲,恐怕他們此時已經置身水火之中了。” 茍梁紅了臉,往旁邊躲了躲他親自己的耳朵的嘴唇,掩耳盜鈴似得瞥了一眼下面低著頭的奴才們,道:“陛下過譽了。您愛民如子,心寄天下,便是沒有微臣,也自能在秦王的狼子野心中護黎民百姓周全?!?/br> 他臉上有些紅,語氣卻鄭重,所言皆是肺腑之言而非奉承。 皇帝不知聽過多少這樣的贊譽,卻只有這一次讓他開懷自得。 將茍梁抱得更緊一些,皇帝低聲問他:“愛卿傾慕朕,莫非只因朕乃蓋世明君?不是因為朕生的這副好皮相,讓你魂牽夢系?” 茍梁都替他害臊,紅著臉嘀咕了一句:“……那時還不知道呢?!?/br> 皇帝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他相中自己時還不知道他是至尊帝王,想到他那副畫上透露出的絲絲思慕之意,皇帝便覺柔情滿溢,抱著他吻個不停。 茍梁推拒,這還在御書房呢,親親我我成何體統(tǒng)? 在蕩漾無比的意識海里浮浮沉沉的系統(tǒng):……還真來勁了,呵呵。 皇帝也不管他,反正這點力道根本撼動不了他,想到在這莊嚴的地方將莊嚴的小翰林辦了,他就興致高漲。沒曾想,正把茍梁壓在龍椅上撩開他的官袍去扯他的褲子,就聽童艮生在殿外揚聲道:“啟稟陛下,太后殿下往御書房這邊來了,兩刻鐘后便會到來?!?/br> “唔!” 意亂情迷的茍梁打了一個激靈,猛地推開了皇帝。 皇帝抱著他不許他走,茍梁掙扎起來:“別鬧了,陛下!” 見他真急了,皇帝也舍不得嚇他,拍了拍他的屁股,提起他的褲子滿心不快地往外應了一聲:“朕知道了?!?/br> 茍梁跳開幾步,重整衣冠,行禮道:“微臣告退?!?/br> 皇帝不許他跪,將他拉起來圈進懷里,柔聲說:“去藏書閣打發(fā)打發(fā)時間,晚上莫出宮了,嗯?” “恐怕不行。”茍梁說,“爹爹今晨便有些不適,微臣得回家看看?!?/br> 皇帝這才罷了,說:“讓鄭太醫(yī)隨你一起回去?!?/br> 茍梁搖了搖頭,抿唇忍笑道:“父親已有六日未曾歸家,我想,爹大約是害了相思病呢?!?/br> “淘氣?!?/br> 皇帝拿額頭磕了磕他的腦袋,邊吩咐童艮生傳口諭讓楚將軍休沐回家。茍梁謝過恩之后,強硬地拒絕了皇帝的索吻,在何太急的護送下出宮了。 待他上了馬車,太后正好抵達御書房。 他匆匆趕來,正是為了藩王覲見一事。 知子莫若母,太后一向知道皇帝對他父皇沒什么感情,之前他以為皇帝修陵的理由召藩王進京他就問了皇帝的打算?;实蹧]和他多說,太后便不問了,此番卻是聽說王爺們出御書房后一個賽一個地臉色難看,像是皇帝對他們發(fā)了難,特來確認他是否真有削藩之意。 若要讓藩王們收藩留京,那太后就得多做幾手準備。 其他事還好說,但被皇帝冷落十幾年的后宮本身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要是被有心人看破拿出來做文章,雖不至于危及皇位卻也會讓皇帝在天下人面前大失顏面。 皇帝道:“他們留京還是就藩都掀不起風浪,不必放在眼前礙眼。” 太后明白了。 他并沒有削藩之意,那想來應當是誰犯了事,皇帝借故敲打他們。 想通了這一點,太后略松一口氣。不過,特意走這一趟太后自然還有其他話要說,只見他略帶遲疑地道:“皇兒,你可還記得你外家府上的小表弟?他小時候你還見過呢,如今他卻是如花年紀,出落得越發(fā)可人了。哀家昨日見了一面,特別討人喜歡……” 皇帝打斷他:“母后既然喜歡,朕便給他在鳳寧宮安排一個差事,讓他常伴母后左右。如何?” 太后一噎。 茍梁笑出聲來,皇帝這二話不說就讓對方入宮為奴的性子,他喜歡! 回了府,沒和楚夫人說幾句話,楚將軍便授命回府了。 楚夫人喜上眉梢,茍梁告辭他也沒挽留。但他還沒高興多久,就聽楚將軍問起兩個雙兒嫁妝備得如何,還缺了什么。 楚夫人笑臉一僵。 他還會在嫁妝上委屈那對雙兒不成?這些年他自認從未虧待過! 何況那兩個雙兒向來就不是吃虧的性子,否則怎么寧愿忍著情潮的痛苦,對夫家挑挑揀揀這些年才定下來? 楚夫人不能表露出對他們的不喜和心中的不悅,復又笑著一一應了他的話,心里恨恨地想趁早將他們送去禍害夫家才好呢! 而另一廂,茍梁在回自己院落的路上被雙胞胎請了過去。 與楚夫人不同,雖然自小被耳提面命小心這些和他奪家產的兄弟,原主卻對上面的三位哥哥都挺有好感。 雖然彼此之間稱不上感情多好,卻也并沒有惡感,相處還算融洽。 聽他們說嫁妝上有一物要兄弟替出嫁雙兒準備的,等楚阡趕回來準備雖然還來得及,但他們一向嫌棄楚阡的眼光,便想請茍梁為他們去挑選。 茍梁自不拒絕,去了之后才發(fā)現,他們還另有安排。 “表哥,你是來替楚蒹表哥和楚葭表哥挑選妝臺嗎?兩位表哥的喜好我最知道了,我?guī)湍銋⒅\參謀吧。” 所謂天涯何處無表弟,這不,皇帝剛打發(fā)了一個表弟,茍梁這廂便迎來了一個表弟。 此人叫周循,是楚將軍亡妻周氏的娘家侄子、楚阡三兄弟的表弟,稱原主一聲表哥也合情合理。 茍梁沒有原主原裝的正經呆板,一眼便看出來這個時常出入將軍府尋雙胞胎的表弟醉翁之意不在酒。 腹誹原主這樣比雙兒還要好看柔弱的假男人居然也有人有勇氣喜歡,茍梁微笑地婉拒周循的好意,只說已經買好了。不去看周循扼腕的神情,他隨即看向周循手中牽著的一個身高才過膝蓋的年幼郎君:“這是周行吧,都已經長這么大了?!?/br> 周行對茍梁并沒有印象,但也知道他們這次來見的是素有才的十七探花郎,忙丟開周循的手,給茍梁行了一個禮,語帶崇拜地說:“學生見過楚大人。” 茍梁都被他一板一眼卻奶聲奶氣的樣子逗笑了。 周循心道帶自己的書呆子弟弟來真是太對了,忙笑著說:“表哥不要見怪。他啊,從小和表哥一樣喜歡讀書,今天要不是他纏著非要到對面書肆買書,我也不會這么剛好在這里遇到表哥了?!?/br> 茍梁還沒答話,周行就說:“哥哥要是有其他事就先去忙吧,我自己也可以的。” 周循:“……” 茍梁忍俊不禁,對這個小奶娃也生出有幾分好感,便主動提出陪他買書。 周循心中歡喜,卻發(fā)現茍梁只顧著給周行指點文書,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自己,不由對周行又愛又恨。 待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挑選了一本書請茍梁指點的時候,又有一個胖子來攪了他的好事。 “子歸兄,沒想到居然在這里遇見你,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 唐清豐驚喜地說。 誰跟你有緣千里來相會!周循簡直氣歪了嘴。 茍梁欣賞了一處好戲,得唐清豐邀請一起用飯也沒拒絕,兩人相談甚歡,直到日暮西山他才回到府中。 皇帝陛下已經在房中恭候多時,正借著黃昏的日色倚在窗臺上欣賞茍梁的新作。 “陛下!” 茍梁本就腳步匆匆,見狀更快走幾步上前去,急吼吼地去搶皇帝手中的畫。 ——那副畫畫的正是龍床上擺著的鴛鴦枕,墨發(fā)披散其上,有兩縷被結成了同心結,情思露骨。 皇帝早被哄得滿心服帖,此時見他害臊由得他搶去,也不問他今天和陪同買書的人是誰,又和唐清豐漫話閑聊的事,只展開雙臂,問他:“愛卿觀朕這身衣服,如何?” 茍梁卷起畫軸,紅著臉不說話。 皇帝將他抱起來,笑著在他脖子上親香了一嘴,說:“小坑兒有心了,尺寸分毫不差,朕穿著正合身呢?!?/br> 茍梁瞪了他一眼,“陛下怎么亂翻我的東西?!?/br> 皇帝只顧著笑。 茍梁見狀也繃不住了,彎著眼角笑起來,轉頭貼了貼他的臉說:“陛下喜歡,往后微臣多給你做幾身?!?/br> “幾身可不夠,朕要你做一輩子?!?/br> 皇帝抱著他做到榻上。 正想恩愛纏綿一番,不想才和他話過幾句,茍梁便要走——剛才回府的時候他就聽說楚將軍找他去書房,本想回來換過一身衣服就去,可不能耽誤太久。 皇帝不好攔他,只讓他快去快回。 “父親,您找我?” 茍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楚將軍找他正是為了皇帝今天突然讓他休沐的事,他差事當得好好的,藩王剛入京又正是最忙的時候,思來想去也不知這是何緣故。 他想著茍梁近來頗得圣意,便想聽聽他的意見,可是他近日犯了什么過失惹得皇帝不滿。 茍梁坐直了身體說:“父親莫憂心,陛下對您的器重由來已久,對孩兒重用也正是因為對父親的厚愛。孩兒并未聽說陛下對父親有什么不滿,細細想來,應當是今日孩兒奉旨侍讀時,曾同童公公說了幾句閑話,無意間提過爹爹這兩日身體不適。應當是童公公盛情向陛下提起,陛下才賜下恩賞?!?/br> “你爹病了?” 楚將軍皺了皺眉,左思右想除了這個理由也想不出別的來,心中略松了一口氣。 隨即,他問了幾句茍梁當差時的事,交代他切莫因為皇恩浩蕩就得意忘形,伴駕時事事謹慎盡心。 等茍梁退下后,他改了留宿前院的初衷,當夜便歇在了妻子房中。 另一廂,茍梁和皇帝也早早安置了。 在將軍府他們不能太造次,茍梁還不許他亂來,纏不過才用手給他紓解了一次。 溫存過后,皇帝說起一事來:“朕今日來的時候,見你爹在你院里怒氣騰騰的樣子。聽他說話的意思,仿佛是你府中兩個雙郎兄長當你做下人隨意使喚,等楚阡回來這府中更沒有你一席之地……可有其事?” 茍梁赧然:“您別聽他瞎說?!?/br> 他將自己今日出府給兩個哥哥備嫁妝的事提了提,感慨道:“爹一貫是拔尖要強的性子,當年生下我時傷了身體難再有孕,我又是這副樣子,他一時想差了謊報了我的性別……” 說著,他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皇帝一眼,雖然皇帝從未怪罪過,但到底是他們觸犯律法。 皇帝卻未在意這一點,皺眉強調:“什么這副樣子,小坑兒不要妄自菲薄,你這樣便很好,朕很喜歡。” 隱雙身份尷尬,為世人所不喜的情況他自然知道,只是由不得別人看輕茍梁,就算是他的生父也不行。 茍梁紅著臉笑起來,往他懷里鉆了鉆,嘆息說:“其實父親和三位兄長待我不錯,只是爹爹卻一直覺得父親偏心他們,待我和他不好。我想,他大概是因為做錯了事,心里不安,才越發(fā)鉆了牛角尖,事事都要盡善盡美才能證明他原來的決定沒有錯的離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