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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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太也被解了禁,跪下來說:“對不起,是我沒有教育好女兒。如果我身上有能幫到你們的東西,只管拿去,真的很對不起……” 她抱著女兒,低聲哭著。 雙尾黑貓看著一道道金光從她身體里流瀉而出,這個女人是誠心誠意在致歉,想要彌補什么。 不過多久,兩聲稚嫩的貓叫聲傳來,雙尾黑貓喵了一聲,兩團幼小的黑貓出現(xiàn)在它腳邊。它舔了舔了兩個孩子,兩只尾巴分散開將它們分別包裹起來。原本雙尾黑貓是不能有子嗣的,只是它即將修成地仙,而那片公墓還需要接引人,所以才向地府祈得福報,得了這兩個孩子。 它只盼著它們能夠繼承自己的衣缽,盼著它們能順利修行,沒想到竟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 茍梁蹲了下來,撫摸著兩只幼貓。 “喵,喵~” 兩只幼貓親昵地蹭著他的手心。 茍梁笑了笑,五指合攏,輕輕一抓,將他們身上縈繞的業(yè)障黑氣扯出,捏碎在手心。 “謝謝。” 雙尾黑貓感激地看向茍梁。 因為它的一意孤行,它的兩個孩子也沾上了業(yè)障,就算投胎成人也是命運坎坷。而茍梁的舉手之勞,卻造福他們?nèi)@是大恩德,雙尾黑貓的戾氣終于散開,何嘉三人身上的鬼氣消失。遠方,圍著白色汽車的黑貓一哄而散。 雙尾黑貓脖子上的度魂鈴響了起來,它該離開了。 雙尾黑貓最后看向茍梁,“我觀你臉上有厲鬼印記,憑我百年修為可以為你抹除。如此一來,我們兩不相欠——” “不,我這樣很好?!?/br> 茍梁連忙拒絕。 雙尾黑貓疑惑地看著他,但也沒有強行為他消除因果,一道金色的光芒從黑貓靈魂上流出,鉆入茍梁的手心,雙尾黑貓再次道謝。 它也固執(zhí),還是將自己的百年功德贈予茍梁。 茍梁莞爾,將三只貓捧了起來,溫柔的靈力將他們包裹住,送他們最后一程:“太上敕令,超汝孤魂。脫離苦海,轉(zhuǎn)世成人!” 話音落下,清脆度魂鈴聲漸漸遠去,直到再聽不見。 陰冷的房間驀地恢復光明,被擋在門外的明名終于撞開了門,因為用力過猛而慣性地踉蹌了兩步才站穩(wěn):“何豁,門壞了嗎……咦,你和阿姨怎么哭了?jiejie她怎么了?” * 十日之期,彈指而至。 臨行前,茍梁平心靜氣,鄭重地給此行卜了一卦—— 龜殼裂了。 茍梁:…… 他看向畢廈,微笑:“這是大兇呢,還是大兇呢?” 畢廈抬手摸了摸他臉上的印記,安慰他:“別害怕,就算別人有事,你也不會有事的。” 適合重塑魂魄的盛陰之地在首都這樣人杰地靈的地方?jīng)]有幾處,他們選擇了最佳地點蹲守。雖然認為厲鬼不會退而求其次,但還是謹慎地在別的地方也做了兩手安排,為了對付這只千年厲鬼組織幾乎傾巢而出。 張竇也參加了這次行動,持槍負責后勤保衛(wèi)工作,看見了茍梁這次卻沒敢湊上前來。 他前幾天點背到了極點,幾乎是喝口水都差點被噎死的程度,后來請教了高人,去寺廟吃了幾天齋飯,又把一整年的工資薪貼都捐了出去,才算消了霉運。 茍梁看到他身上的金光回升到初見時的強盛,好笑地摸了摸養(yǎng)魂玉。 劉一乙看到他,招招手讓他過來,“小孟來啦,這是陳法師和林道長,此番來助我們一臂之力?!?/br> 茍梁和那和尚與道士問了好,此二人的修為比劉一乙三人要差一點,但也是半步天師的道行,是有真本事的人。袁清的掌心躺著袖珍的司南,此時司南杓正在靈力的驅(qū)動下高速旋轉(zhuǎn)著,方云舒則在誦經(jīng)靜心,席地而坐撥弄著手中菩提子。 茍梁臉上的印記開始發(fā)熱,他抬頭看了看星辰,說:“時辰快到了。幾位前輩,我這里有一種陣法或許可以困住他,只是我道行有限還需要各位的幫忙,才能把陣法的威力發(fā)揮到最大。” 幾人對視一眼,袁清說:“小孟年紀雖輕,但上次他單打獨斗都能制住那厲鬼一時,我想沒有把握他不會開口?!彪S后他看向茍梁,“我需要怎么做?” 茍梁布的是八卦陣,他們此行加上他總共是六個方士,還差了兩個,他把張竇喊上了。 “我?” 張竇詫異。 能幫上忙他當然愿意,只是他什么都不會,若是因為自己壞了全局那就糟了。 茍梁點了點頭,“此陣唯一的生門在乾位,屆時我會在那里放置法器據(jù)守,其他七方位都是死門。張竇守在震位上沒問題,他一身罡氣,震又主雷霆,最為兇險,就算厲鬼要闖這個門,也不會傷到他?!?/br> 如此,由張竇守震,袁清位坎,劉一乙據(jù)艮,劉云舒處巽,林道長占離,陳法師護兌,茍梁自己則守在較為薄弱的坤位上。 陣眼的乾位上,茍梁請了法器——一尊從系統(tǒng)購換的九重寶塔,這可是比養(yǎng)魂玉更貴重的、價值4444積分的收魂法器。 劉一乙眼力不錯,驚嘆道:“竟是九重魂歸塔!這等天級法器我雖曾聽師門提過,卻就是我?guī)熥嬉矎奈匆娺^。沒想到今日竟有幸見到傳說中的法器,真是死而無憾?!?/br> “呸呸,老劉我們這還沒開始干活呢,什么死不死的?” 方云舒啐他。 劉一乙笑著賠禮,目光癡迷地看著九重塔。 茍梁說:“這是孟家的傳家寶,因威力過剛烈,祖訓有言不可妄動,已經(jīng)有許多年不曾面世了。今次,若不是為了對付那千年厲鬼,我也不敢動這法器。” 孟家家學淵久,還出過幾位天師,他如此解釋九重塔的出處合情合理。 這時,袁清的司南杓猛地停了下來,指向東北。 “他來了!” 袁清肅然。 七人立刻就位。 方云舒和陳法師念起金剛經(jīng),聲音不大,穿透性極強,方云舒上方懸著泛著金光的金剛菩提子,而陳法師則持法杖,一聲接一聲的鳴杖之響在天地見蕩開。 劉一乙的法器則是一枚三清鈴,素有“擲火萬里,流鈴八沖,振動法鈴,神鬼咸欽”之稱,與林道士同誦殺伐除魔的金光神咒,威力十分了得。 袁清的法器則是她的司南,此時放大了數(shù)倍,統(tǒng)陰滋陽,純正心靈,用以防御之外還能加持其他人的攻擊。 茍梁臉上的印記泛出一絲黑氣,隨即一個陰冷的聲音迫近。 “阿寧,你如此盛情,當讓我如何回報你,嗯?” 厲鬼不復初見時的一團黑氣,他果然重塑了身體,此時的容貌和畢廈一模一樣。只是他嘴唇青黑,目光陰冷,半張臉上還烙印著一道業(yè)障留下的符咒刺青,讓他整個人顯得陰詭邪肆。 茍梁勾起嘴唇,“你我既已結(jié)冥婚,我自然該盛情待你。” 在一聲聲的吟誦中,道道金光符咒圍繞厲鬼身邊旋轉(zhuǎn),厲鬼身上本就不穩(wěn)固的魂魄開始消散,被九重魂歸塔吸收。厲鬼仿佛感覺不到自己用秘法練成的身體開始從內(nèi)部腐壞,面不改色地踏過對他來說猶如刀刃的金光靈力,一步步走到茍梁身邊,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他笑著說:“阿寧,你既知自己是我的人,為何還要阻止我。若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了,同我逍遙自在,豈不更好?” 他抬手想要摸茍梁臉上自己留下的印記,一只手突然從茍梁胸口的位置伸出,扣住他布滿業(yè)障刺青的手! 畢廈從養(yǎng)魂玉中沖出,一腳踹開厲鬼。 厲鬼敏銳地向后一翻,單手按在地上半跪著穩(wěn)住身形,兇狠地看向畢廈。 畢廈護在茍梁身前,皺眉看著厲鬼:“別碰他,臟?!?/br> 他一身白色廣袖長袍,端的公子如玉,與厲鬼宛若雙生又仿佛云泥之別。 厲鬼站了起來,冷笑道:“原來是你壞我的好事。我臟,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我這才殺多少人,一百,還是一千?哪比得上無戰(zhàn)將軍。生前一將功成萬骨枯,死后連屠十城,所殺之人不知凡幾,我可不敢在無戰(zhàn)將軍面前班門弄斧。” 畢廈皺了皺眉,“你說的這些,我已不記得了?!?/br> 厲鬼說:“那還真是恭喜了,你的記憶被封印在我身上就可以擺出一副偽君子的模樣教訓我,莫非那些過往也全是我一人所犯,與你無干了?” 畢廈抿唇不語,茍梁說:“畢廈,時辰差不多了,別中了他的緩兵之計。” 厲鬼嘆息,“阿寧這么說,可真叫我傷心?!?/br> 話音未落,他主動出擊,手中黑氣化成長劍先發(fā)制人,畢廈手中同樣持劍,黑色戾氣所化的長劍與厲鬼如出一轍。兩人殺在一處,難分上下,都奈何不了對方。然而三千年的兇煞之氣沖撞爆發(fā)出的陰氣非常厲害,兩人不過交手數(shù)招,劉一乙?guī)兹艘呀?jīng)滿頭冷汗,漸漸露出不敵之態(tài)。 再放任下去,輕則他們修為盡毀,重則當場喪命。 茍梁將他們拖入局中,自然不能讓他們枉送性命,不再看畢廈和厲鬼的交鋒,盤膝掐訣吟誦道:“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qū)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 隨著他的聲音揚開,一道道紫金色的金光流轉(zhuǎn)在劉一乙六人身上,讓他們混沌的腦中恢復清明,身上的不適減輕,全心投入地開始施法,相助茍梁。 劉一乙五人對于畢廈和厲鬼而言都是無差別攻擊,但畢廈在養(yǎng)魂玉中帶了數(shù)月,氣息已經(jīng)完全可以蒙騙過罡正之氣,不受其擾。 這樣一來,厲鬼就吃虧多了。 原本和畢廈勢均力敵的他,在刺耳的吟誦和金光的攻擊下漸漸露出敗勢,他兇狠地要攻擊其他幾人,但都被畢廈擋住。怒火熊起,厲鬼的眼睛霎時全被染黑,爆發(fā)出更暴虐的殺伐之氣,毫無理智地朝茍梁所在的最薄弱的坤位攻擊而去。 “阿寧!” 畢廈一時竟都攔不住他,朝茍梁狂奔而來,想要以身相護。 然而厲鬼已經(jīng)先一步欺近茍梁,他一手掐住了茍梁的脖子,就要用力—— 茍梁睜開眼睛,忽然朝他一笑,“夫君,你要殺我么?!?/br> 厲鬼眼中的黑氣抖得一散。 理智回歸他下意識地收回手,就這么一遲疑的功夫,畢廈一掌劈在他的天靈蓋上。他這一手毫不留情,厲鬼煉制的身軀在他的鬼氣中灼燒成灰,失去固魂之軀,魂魄頓時四散開去,茍梁趁機祭出九重魂歸塔,厲聲道:“九重神明,聽我號令!去偽存真,魂歸魄返,急急如律令!” 被厲鬼吸收的魂魄尖叫,被九重塔吸進第一層,而畢廈的幽精之魂、非毒之魄則被魂歸塔的第九重吸入。 茍梁抬頭望天,星辰即將相合,重塑魂魄的最佳時機就要到了! “畢廈,快!” 畢廈應聲沖入九重塔中,與厲鬼同處第九重——今夜也是他收回魂魄的良機。 九重塔浮空而起,逆轉(zhuǎn)而行,茍梁施法道:“今祭九重塔,敢請星辰助我一臂之力,融魂合魄,敕!” 天空中兩顆星辰重疊,同一時間,一束星芒降下,覆蓋在九重塔上,九重塔散出斑駁灼目的光華,不斷吸收星辰之力。而茍梁卻沒有就此收手,就連畢廈也沒想到茍梁竟是在此天時地利之時,逆天施法為自己肅清業(yè)障! 只聽鞥茍梁口稱:“琳瑯振響,十方肅清。河海靜默,山岳吞煙。除我污魂,去我濁魄。清我業(yè)障,存我本真!” 星辰短暫相合,擦身而過,再又分開,澆灌在塔內(nèi)的星辰之力化作無垠的星光散開,九重魂歸塔掉在地上,逆天行事的茍梁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臉色霎時慘白。 業(yè)障加身竟要將他渾身功德吞噬,千鈞一發(fā)之際,茍梁臉上的厲鬼印記迸發(fā)出冰藍鬼火,覆蓋他全身,將降落在他身上的業(yè)障之火吞沒。 九重塔的最后一絲光澤散去,八卦陣破,劉一乙?guī)兹诉@才能恢復視聽之力。 “小孟,你如何了?” 劉一乙?guī)兹艘彩芰瞬惠p的傷,但都沒有茍梁來的嚴重。 茍梁對他們搖了搖頭,擦了擦嘴邊血,撿起九重塔站了起來。“厲鬼已經(jīng)被收,事不宜遲,我這就帶他回去鎮(zhèn)壓?!?/br> “可要我們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