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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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梁:“張叔叔是說有人故意誤導(dǎo)權(quán)先生,利用梅齡腹中胎兒做鬼嬰的事?” “嗯?!睆埓髱煶谅暤溃骸皺?quán)先生既然說他是在醫(yī)院遇見那個騙子,想必他們已經(jīng)預(yù)謀很久,之前也已經(jīng)在醫(yī)院找流產(chǎn)或者被墮胎的孩子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他們造就鬼嬰肯定不會用在正途上,現(xiàn)在梅權(quán)兩家鬧翻,動靜這么大恐怕已經(jīng)打草驚蛇,沒法引蛇出洞了。” 茍梁搖了搖頭,“梅齡肚子里的鬼嬰和別的不一樣,在胎中浸潤這般厲害的鬼戾之氣,一旦降生就有鬼煞之力,幕后的人不會放棄的。” 張大師一想也是,臉色稍緩,說:“做下這等惡毒事害人,不讓他們伏法,實在讓人放心不下?!?/br> 茍梁笑起來,“那不是警察的工作嘛,張叔叔還兼職這些?” 張大師摸了摸玉扳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zhuǎn)而笑著說:“如果按照權(quán)家人的說法,問題恐怕出在那批新出土的文物上,只是也沒有聽說a大的研究小組有誰出事,也不知怎么就偏偏盯上了權(quán)子杰?!?/br> 茍梁:“這個我倒有一點猜測,不過還要親眼看到那些文物之后才能有確切的答案。張叔你應(yīng)該有辦法吧?” 聞言,張大師點頭說:“不愧是孟老哥的兒子,果然不同凡響?!?/br> 張大師果然有辦法,或者說他認識有辦法的人。 當(dāng)天晚上,茍梁就被他帶到博物館,見到了那批墓葬品。 葉教授也就是權(quán)子杰的導(dǎo)師將資料拿給他們,說:“資料都在這兒了,我們現(xiàn)在能確認的信息也有限?!?/br> 王大師說:“麻煩您了?!?/br> 在他們打著官腔客套的時候,茍梁環(huán)視四周,又低聲問:“畢廈,是這些嗎?” 畢廈逐一看過,最后停在了青銅酒樽前,對茍梁點了點頭。 “葉教授,我能把這個酒樽取出來看看嗎?” 葉教授遲疑了下,并沒有打開密碼鎖,反而問道:“王先生,孟先生,權(quán)子杰的病是不是和這個酒樽有關(guān)?” 王大師驚訝,“葉教授為什么這么說?” 葉教授嘆了一聲,“這批文物剛送過來的時候,我還聽子杰說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酒樽上的紋路,我后來查看監(jiān)控,他先后兩次取出了這個酒樽,那之后,他就出了事。我心里一直有所懷疑,后來也不敢讓學(xué)生再碰觸這個酒樽,只是沒想到我的猜測竟然是真的?!?/br> 茍梁聽到這里就確認權(quán)子杰確實動過自己放在七藏閣二樓第三間房內(nèi)的青銅劍了——好奇心害死貓,果不其然。 茍梁說:“沒關(guān)系,這種東西傷不到我們,麻煩您了。” 葉教授將信將疑,開了密碼鎖,也沒有伸手觸碰酒樽,只是叮囑茍梁他們戴好手套再看。 王大師湊上前去,半晌也沒看出什么名堂來,卻見茍梁眉頭越皺越緊,不由問道:“賢侄,看出什么問題了?” 茍梁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看向身邊的畢廈:你攤上大事了,親愛的。 茍梁說:“確實有點問題。葉教授,這酒樽我們能先借走嗎?” 葉教授為難道:“這些都是國家的所有物,除非你們出具相關(guān)部門的公函,否則我也不能自作主張。” 茍梁看向王大師,后者也想搞清楚茍梁的意圖,茍梁附耳低聲說:“要救梅齡,引出鬼嬰的幕后主使,必須借用此物?!?/br> 王大師聞言,很快聯(lián)系人去辦。 回去的路上,王大師和茍梁說,他得到消息,誘騙權(quán)父的人確實是一個算命先生,但能力很一般,一個月前他的妻子因胎相不穩(wěn)住進了醫(yī)院,他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在醫(yī)院走動。而現(xiàn)在他和他的妻子都已經(jīng)消失無蹤,他們在醫(yī)院監(jiān)控中找到了吳大師,現(xiàn)在還在搜查對方的身份。 末了,王大師說:“梅家三代從軍,梅齡的父親更為抗洪救人而死,她是烈士遺孤。賢侄若有辦法救下她的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盡管聯(lián)系我?!?/br> 茍梁應(yīng)了下來。 憋了一路,回到家,茍梁立刻抓著畢廈追問:“你剛才說你離家出走的魂魄就在那個酒樽里,現(xiàn)在他們跑了?” 畢廈點了點頭,也有些犯愁?!跋氡?,我破青銅劍而出之時,他們也受到感召。之后又在權(quán)子杰身上獲得我的氣息,得以從青銅樽里逃逸而出。那一魄里怨氣甚重,若不及時找回,恐怕要出事?!?/br> “可不是嘛,一出場就引爆了一場地震,把半個山頭都掀了。要是放任下去,不知道要搞出多少天災(zāi)人禍呢?!?/br> 茍梁說。 畢廈失笑,“阿寧,你仿佛很歡喜?!?/br> 茍梁說:“既然他們沒有消散,就一定能找回來,我當(dāng)然為你高興?。 ?/br> 幽精沒有消散,他的禁欲沒有變成不治之癥,還有比這更值得高興的事嗎!他巴不得那一魂一魄搞出點事情來,這樣他就能早日抓住他們了! 嗷,他簡直迫不及待! 第二天下午,王大師就帶著青銅酒樽來找茍梁。 趁著鬼胎還沒有成型,他們不再耽擱,當(dāng)即前往梅家。 梅齡問他:“我流產(chǎn)了,子杰他真的就……活不成了嗎?” 雖然痛恨權(quán)子杰的父親,但她對自己的丈夫卻有感情,想到他會死,心中十分難過。 梅太太急忙說:“小齡,你可千萬不要犯傻,再耽誤下去你的命都沒了。mama只有你了,就是為了mama,你也一定不能有事,知道嗎?” 母女倆淚眼朦朧。 茍梁說道:“梅小姐,就算不是現(xiàn)在,等鬼胎成型滑出你體外,他也會死?!?/br> 梅齡捂住眼睛,忍著哭聲答應(yīng)會配合茍梁。 茍梁以青銅樽為法器,打出手訣,口中道:“三界侍衛(wèi),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 “不好,有人在動鬼嬰!” 某個地下室里,供臺上擺滿了九十九個木雕做的嬰兒,其中一只突然發(fā)出劇烈的顫抖,面上的表情竟然像是活過來一樣,驚恐而難受極了。守在供臺前的人立刻借助法器往木雕中打入一團鬼戾之氣。 “好痛!” 被禁錮住的梅齡突然尖叫出聲。 茍梁眉峰一凜,對方竟是想將孕婦的命和鬼胎聯(lián)系在一起。千鈞一發(fā)之際,他一針刺破自己的手指,懸于梅齡的肚子上方,以血為引,邊畫符邊喝道:“敬請?zhí)熘?,地之光,日月星之光,普通之大光,金光速現(xiàn),覆護真人!” 泛著金光的符咒打入梅齡的肚子里,茍梁的臉上的血色褪去,一股黑血從梅齡體內(nèi)流出,流入早已準(zhǔn)備好的熱醋之中。 同一時間,供臺上的木雕鬼嬰裂開,碎成粉末。 “主人,鬼嬰被毀了?!?/br> “可是嬰主?” “是……” “廢物?!?/br> 話音落下,施術(shù)人口吐鮮血,等被人找到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成了一具僵冷的尸體,正是那在醫(yī)院誘騙權(quán)先生的算命先生。 而另一廂,醫(yī)院高級病房中,心電儀發(fā)出尖銳的警報聲,心電圖在劇烈的起伏之后,歸于一條直線。 “子杰??!” 權(quán)先生夫婦痛哭出聲。 “孟先生,可以讓我……能再見她一面嗎?” “你是來道別的?”茍梁看向權(quán)子杰,“你要知道,人鬼殊途,你只會給她平添煩惱?!?/br> 權(quán)子杰蹲了下來,小心地捧住抱著腳踝上的幼小嬰靈,眼中留下兩行血淚,“我只是,不想她太難過。我怕,她走不出這個陰影,再也不敢去愛別人。我不想她孤零零地過完后半生?!?/br> 茍梁嘆了一聲,在梅齡的眉心點了點,讓他們話別。 “對不起小齡,對不起……” “權(quán)子杰,你這造型真是太丑了,太丑了……” 梅齡崩潰地大哭出聲。 畢廈說:“終究是我害了他們。” 茍梁說:“沒人逼他碰青銅劍和青銅樽,手賤是病,一犯就要命?!?/br> 畢廈嘆了一口氣。 茍梁笑著看向他,“現(xiàn)在你知道,找回你的一魂一魄的緊迫性了吧?” 權(quán)子杰走了過來,“多謝孟先生救我妻子一命。” 他真心道謝,附著在他靈魂上沒有被消耗的功德金光,流入茍梁手心,茍梁怔住——這股金光盡然直接轉(zhuǎn)換成魂幣饋贈給他了!原本因為心無大志的孟七寧身無負魂力,而少了賺外快樂趣的茍梁終于找到這個世界賺魂幣的正確姿勢了。 握了握手心,他笑道:“我送你們一程吧?!?/br> * 從梅家出來,王大師掏出一本綠皮證件,笑瞇瞇地說:“賢侄,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特殊工作組?” 第106章 雪梨味的不死攻(5) 茍梁左手托酒樽,右手掐著手訣,念道:“啟請土地,神之最靈。通天達地,出入幽冥?!?/br> 青銅酒樽脫手而起,飛速旋轉(zhuǎn),鼎中黑氣侵入符紙中,朝八方分散,茍梁掐訣再道:“青龍在側(cè),白虎前御。朱雀在天,玄武伏地。意動八方,索魂追魄?,F(xiàn)!” 話音落下,符紙劇烈地顫抖起來,就要顯示出結(jié)果時,卻騰地燃燒成灰,青銅酒樽霎時摔落在地。 茍梁也不去撿,泄氣地坐在地上,伸手從畢廈手中掏了幾片薯片咔嚓咔嚓地咬起來,像是要泄憤似得。 畢廈的視線從電影上落到他身上,笑著說:“又失敗了?” 茍梁瞪了他一眼,這家伙根本對自己從不抱期待嘛。 這兩天,他先后利用青銅劍和青銅酒樽尋找畢廈的魂魄,今次甚至動用了畢廈一根頭發(fā)中的鬼氣,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找到。 茍梁半跪而起,捧住陛下的臉轉(zhuǎn)向自己,望進他眼睛里,低聲問他:“我算盡天下人的命,卻唯獨看不透你,你可知這是為何?” 畢廈認真地思索片刻,說:“這是電視劇的臺詞?” 茍梁:“……你猜的太對了?!?/br> 茍梁咬牙切齒地微笑,惡狠狠地掐了掐他的臉,在陛下掐起一片薯片要作飛刃對付自己的時候,低頭嗷嗚一口咬住薯片叼進嘴里,笑瞇瞇地看著他,很是得意的模樣。畢廈看在眼里,臉上也有了些許笑意,不再計較他的冒犯,只拿開他的手,安慰他說:“你道行尚淺,找不到我的魂魄也是正常,不必強求?!?/br> 茍梁并不欣賞這么耿直的安慰方式,暗自撇了撇嘴,見他復(fù)又專心地欣賞電影也隨之看去。 上面正播放至兩軍交戰(zhàn),衣裳單薄又凌亂的女主角被綁在十字架上,大聲吼著讓男主角不要管她的片段。 茍梁見他目不轉(zhuǎn)睛的模樣,忍笑道:“感覺如何?” 畢廈嚴(yán)肅地說:“派這種人去領(lǐng)兵,足見國君昏庸無能,離亡國不遠矣。但在這里,他竟還能大獲全勝救得美人歸,果然世人都愛自欺欺人?!?/br> 茍梁噗嗤笑出聲來,“吾皇有理,陛下您說的都對。” 對于他調(diào)侃自己的名字畢廈也不在意,搖搖頭說:“太平盛世不見烽煙,你們不懂兵法,如此自娛自樂也無妨?!?/br> 茍梁不服氣地說:“只有你,沒有你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