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救命!我愛上了NPC、了不起的小短腿、我的老公是妹控、七零年代彪悍媳、被各路明星圈養(yǎng)的日子、婚后玩命日常(顛鸞倒鳳)、系統(tǒng)誤我終身、一夜爆紅[娛樂圈]、龍騎士每日訓(xùn)練心得、[綜水滸]女配不薄命
“三千年時光已過,談何容易?” “三千年算什么,三萬年,三千萬年我都要給你找回來!” “……若是那魂魄已經(jīng)消散了呢?離體之魂,無根之魄,本就難容世間?!?/br> “……” 茍梁汪地一聲哭出來。 第104章 雪梨味的不死攻(3) “請問,是孟七寧孟先生嗎?” 梅齡走進(jìn)七藏閣,看到收銀臺后的青年正埋頭在——刺繡,發(fā)出詢問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 青年抬起頭,露出一雙紅通通的像是哭過的大眼睛,說話的聲音也帶著重重的鼻音,清秀的容顏,惹人心疼的脆弱感,讓梅齡看在眼里恨不得抱在懷里好好安慰他。 ——這是誰家的小受啊,腫么可以這么可愛! “我是。歡迎光臨,請問有什么事嗎?” 茍梁放下給畢廈繡的帕子,站了起來,有些疑惑地看向剛才忍笑忍得很辛苦,現(xiàn)在卻捏住手包已經(jīng)看不出來在忍耐什么、還用火辣辣的視線地盯著他的女人,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繡花針。 表面一派精英人士的梅齡在人前向來很克制,她推了推眼睛,對茍梁微笑:“孟先生你好,我姓梅。是這樣的,我需要一個場地拍攝婚紗照,孫卓卓推薦了這里?!?/br> “阿卓?” “是的,他說報他的名字,你就知道我不是壞人了?!?/br> “……聽起來是那個二貨的原話?!?/br> 說話間,茍梁偏開頭狠狠打了個噴嚏,“抱歉,梅小姐,我有點感冒。那我們是現(xiàn)在就上去看場地嗎?” “請稍等,我老公就來了——” “七寧我來啦!” “阿卓?你們??” 茍梁吃驚。梅齡臉色一變,踩著高跟鞋快步走向?qū)O卓卓身后的男人,生怕茍梁再把想象力浪費在自己和孫二貨身上。 孫卓卓完全沒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攬著茍梁的肩膀說:“你們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吧?這是我表姐梅齡,這是我表姐夫權(quán)子杰,他們想借你的地方拍復(fù)古婚紗照,哥們第一個想到照顧你生意,夠意思吧?” 茍梁不領(lǐng)情地瞪了他一眼,他這里是古玩店不是復(fù)古風(fēng)拍攝專用場地,謝謝! 推開他的手,茍梁旋即對梅齡夫妻笑著說:“兩位請隨我移步樓上。” 孫卓卓跟在后面說:“表姐我跟你說,我的眼光不會差的。我we博上那些照片你都看到了吧?近期的古風(fēng)照都是在這里拍的,上回你不是還說里面一面屏風(fēng)特別好看嗎?就是七寧店里的鎮(zhèn)店之寶,在這里拍照感覺特別好——欸,怎么都不走了?” 孫卓卓順著眾人的目光一看,隨即臥槽了一聲。 “有客人?” 畢廈停筆,看向茍梁。 茍梁又阿嚏了一聲,捂著鼻子說:“嗯,畢廈你幫忙給客人倒杯茶吧。梅小姐,權(quán)先生,這邊請?!?/br> 茍梁引他們走到接待室,梅齡看著畢廈都要走不動路了——高大英俊的男人身著白色廣袖長袍,袖口領(lǐng)口腰帶著以醒目的黑色竊曲紋,方才他一手扶著廣袖懸臂書寫毛筆字的模樣已經(jīng)美到直擊心靈,現(xiàn)在為他們倒茶的姿態(tài),更是君子如玉,風(fēng)華無雙! 權(quán)子杰掐了掐她的手心——你老公在這兒呢。 孫卓卓夸張地倒吸一口氣,壓低聲音湊到茍梁耳邊:“臥槽,七寧你居然金屋藏美男!哪兒來的,這也太酷了吧?” 茍梁正要吐槽他,就聽后面梅齡用壓抑的聲音激動地和她老公說:“好帥,簡直帥的我合不攏腿!” 茍梁:“……” 倒完茶的畢廈看過來,微微一笑:“阿寧,怎么不請客人過來?” 梅齡變得束手束腳起來,緊緊抓著權(quán)子杰的手,矜持地走過來。 茍梁坐下來喝了口茶,也沒和他們多客套,直說:“二樓隔了三間房,前面這兩間是開放的,你們可以隨意看,也可以拍照,不過,最好不要觸碰它們?!?/br> 他的鼻音太重了,原本想回去繼續(xù)練字的畢廈回身,走到他身邊。抬手捂著他的額頭試了試溫度,畢廈有些擔(dān)心地說:“還在發(fā)燒,不請大夫……醫(yī)生來診脈嗎?” 茍梁拉起他的另一只手,把整張臉窩進(jìn)他的手心,冰冷的手掌貼上高溫的臉,茍梁誠實地嘆了一聲:“好舒服……” 孫卓卓三人同時打了一個激靈。 畢廈蹲下來,收回按在他額頭上的手扶著他的肩膀說:“如此諱病忌醫(yī),病幾時才能好?” 茍梁說:“就是普通小感冒,我有特效藥,吃了就能好?!?/br> 畢廈說:“那你快吃?!?/br> 茍梁:“好吧,那我吃了藥得睡一覺,你幫我招待一下客人。” 畢廈:“好?!?/br> 茍梁站了起來,身體晃了晃,畢廈連忙扶住他。 茍梁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有點頭暈?!?/br> 畢廈忙把他打橫抱起,大步走回了第三間屋子。 昨天,得知真相的茍梁在他懷里哭到睡著,睡夢中還緊緊抱著他不放,一旦畢廈鉆回玉佩中他就開始不安的哭泣,畢廈只好自投羅網(wǎng)給他當(dāng)抱枕。這樣抱了一夜之后,茍梁成功地染上畢廈身上的陰戾之氣而寒邪入體,畢廈也對擁抱這種程度的“肌膚之親”習(xí)以為常了。 “……天吶,我居然看到了活的斷袖!” 畢廈走出來的時候就聽到這一句,腳步微微頓了頓。他上前,將桌上的字收了起來,對他們道:“三位請自便?!?/br> 捂住嘴的梅齡被權(quán)子杰拉扯著去看拍攝場地。 七藏閣上下兩層皆達(dá)兩百平米大小,二樓隔了三間房,其中開放的兩間以木質(zhì)的鏤雕洞門隔開,嵌入墻壁的展示柜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古玩擺件,讓人目不暇接,古色古香雕欄玉砌的風(fēng)情很快就引開了梅齡的注意。 孫卓卓湊到了畢廈身邊,“哥們,貴姓?” 畢廈認(rèn)得孫卓卓,還知道他不僅是茍梁的朋友還是這家生意冷清的小店的大主顧,于是沒有冷落他:“免貴姓畢?!?/br> 被高冷了一臉的孫卓卓:“……” “老畢是吧?”然而孫二貨是不會被這點小挫折嚇跑的,他擠眉弄眼地說:“你和我們七寧什么時候搞上的?沒看出來他居然還有這種潛質(zhì),你怎么把他掰彎的,太碉堡了吧哥們!” 畢廈對他的話一知半解,斟酌了一下道:“我們相識于半月前?!?/br> 孫卓卓震驚。 于是第二天退了燒的茍梁就迎上了孫卓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孟老板”的眼神,沉默了一秒,他說:“阿卓,我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茍梁問的是那把青銅劍的來歷。 孫卓卓早就單方面把jian商和中介人拉黑,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要找到他們并不難。但可惜,果然如茍梁所料,當(dāng)初忽悠孫卓卓的古董商對劍的來歷所知甚少,只能提供賣給他的上家,茍梁循著線索一路查下去,最終查到了黑市。 但那畢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當(dāng)初的盜墓賊和第一手經(jīng)手的古董商早就死了。 茍梁原本還抱著幾分僥幸,想從他們的后人口中打聽一些線索,卻沒有得到只言片語。千方百計才打聽到那盜墓賊的家鄉(xiāng),馬不停蹄地出了遠(yuǎn)門,只可惜盜墓也是門損陰德的營生,當(dāng)初那些盜墓賊都死在了外頭,沒有留下后代也沒有親人。倒是有些老人家還記得他們,也知道他們做的行當(dāng),但對于青銅劍卻一無所知了。 茍梁失望而歸。 事關(guān)目標(biāo),系統(tǒng)能查到的資料有限,當(dāng)事人也記不得了,這件事要查如同大海撈針一樣難。 養(yǎng)魂玉中的畢廈勸他:“萬事隨緣,便是找不到了也無妨?!?/br> 茍梁默默地把養(yǎng)魂玉捧在手心,心道,再廢話,我哭給你看你信不信? 茍梁說:“線索還沒斷,你還記得鶴野,還記得麟國。雖然正史上已經(jīng)沒有相關(guān)資料可查,但存在過的東西總會留下蛛絲馬跡,我相信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只要肯下功夫一定能找到?!?/br> 畢廈:“……有勞阿寧了?!?/br> 回到家,茍梁卻被孫卓卓逮了個正著,“七寧出事了!” “謝謝您了,我好得很?!逼埩嚎戳怂谎郏_門說:“什么事讓你這么急上火,口氣好重?!?/br> 孫卓卓對著自己的手掌哈了一口氣,隨即自我嫌棄地?fù)]了揮手,說:“火燒眉毛了都,你看我這嘴巴都急生瘡了。你是不知道!我表姐夫,就是你見過的那個權(quán)子杰,他快死了!” “就從你這里拍完婚紗照的第二天,無緣無故就開始生病,起先只是頭昏腦漲,發(fā)低燒,后來干脆昏迷不醒了。我表姐都哭成淚人了,我能不著急嗎?權(quán)子杰爸媽以為他是在你那兒沾了什么臟東西,幾次找上門,你倒好,連著一個月都不見人影,打你電話也不接。要不是我好說歹說安撫住了他們,你現(xiàn)在都上公安局檔案了你知道嗎?” 茍梁一驚,“怎么會這樣?” 他看過權(quán)子杰的面相,此人命中雖無大富大貴但有長命百歲,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樣的變故才是。 隔著病房門見到權(quán)子杰,茍梁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的命果然被改了,印堂發(fā)黑,全身籠罩著一團(tuán)黑氣。這股陰氣非常厲害,應(yīng)該立刻就能要了權(quán)子杰的命,卻不知道為什么他居然還能活到現(xiàn)在。茍梁正想細(xì)看,耳邊突然傳來桀桀笑聲。 “這個人活不久嘍?!?/br> 說話的人很是幸災(zāi)樂禍,茍梁一轉(zhuǎn)頭,看到的卻是一個七竅流血、腦袋斷了一半顫顫巍巍地掛在脖子上的車禍鬼。 “??!” 茍梁大叫一聲,養(yǎng)魂玉中的畢廈虛體出現(xiàn),千年厲鬼的氣場一出,嚇得車禍鬼立刻鉆進(jìn)墻壁逃走了。 “阿寧,沒事吧?” “七寧你鬼叫什么?臉色這么難看,怎么了這是?” 茍梁揉著心口,滿臉蒼白地說:“沒事。” 畢廈笑話他:“你好歹也是捉鬼除魔的天師后人,怎么還怕這種東西?!?/br> 茍梁小聲說:“丑拒?!?/br> 想到自己死相的畢廈:“……” 孫卓卓拉著他,“嘀嘀咕咕說什么呢,我們這就進(jìn)去了,你往我身后躲躲。阿姨現(xiàn)在沒什么理智,我還真怕她打人?!?/br> 開門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高級房間里的休息室里除了權(quán)子杰的父母,還有孫卓卓的父親和張大師。 張大師見到茍梁也有些驚訝,“權(quán)先生竟然請到了賢侄,正好我對令郎的情況也沒有幾分把握,不如讓孟賢侄看看?!?/br> 茍梁同他問好,搖頭說:“張叔,您誤會了。聽說權(quán)先生離開我店里之后就染了病,所以我過來看看?!?/br> 孫卓卓忙把茍梁介紹給了權(quán)太太,后者比孫卓卓說的要有涵養(yǎng)得多,雖然臉色有些陰沉,但也沒有出手傷人,只是沒好氣地說:“你帶他來做什么?” 王大師見狀,忙道:“權(quán)太太,想必其中有什么誤會。這滿京城數(shù)風(fēng)水寶地,七藏閣認(rèn)第二,沒人敢認(rèn)第一。若真在那里都能遇上的臟東西,誰還有命在?此事雖然怪異,但絕對與孟賢侄無關(guān)?!?/br> 權(quán)太太怔了一下,向茍梁道了歉,又心焦地問王大師:“王大師,您看我兒子現(xiàn)在可還有救?” “依我之見,令郎這是被邪祟之物近身壞了命數(shù)。為今之計,只有找到根源鏟除掉它,或可救他一命。但就算如此,令郎被奪走的東西也難尋回,即使僥幸逃出生天,以后恐怕也得常年臥榻,癆病纏身……” 茍梁看向權(quán)子杰,細(xì)看之下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權(quán)子杰的情況非常糟糕。 但不知是什么人如此厲害,竟能從閻王爺手里把他的命搶回來,雖然也留不住多久,但已經(jīng)非常不簡單。而這顯然不是王大師的手筆,所謂一事不煩二主,看起來王大師還不知道已經(jīng)有人在自己之前出過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