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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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遷就月狐族的習(xí)性,在他們加入沃爾的時候,族長特意劃分了一座山給他們居住。 回到月狐山,月錦立刻召集了月狐族人,讓當(dāng)時在場的月狐族勇士回憶復(fù)述了當(dāng)時的情況。 而他后看向紅芽,“你都聽見了。當(dāng)時蒙皓離狐力至少有幾十顆樹的距離,如果真的是他帶來不幸,為什么獸神不降下雷霆直接傷害他,而是施加在別人身上?又或者劈傷離他更近的翼狼族人?” “紅芽,你冷靜一點?!?/br> “就算是以前,我們沒有加入沃爾部落的時候,收割灰月藤的勇士也總會有折損。那是因為灰月藤吸收的是獸神的眼淚,我們?nèi)〉锰啵谀菈K寶地逗留太久,獸神大人就會懲罰貪心的獸人。而不是誰連累了誰!” 月錦心道:要不是有獸神之子在,恐怕現(xiàn)在就不僅僅只是死了一個人這么簡單就能平息獸神的雷霆之怒了。 這么想著,月錦嚴(yán)厲地說道:“我希望你,還有我們大家以后都不要再說什么蒙皓為你們帶來災(zāi)難的話?!?/br> “沃爾部落撫養(yǎng)蒙皓這么多年,不是也從來沒有受過什么災(zāi)難嗎?偏偏我們來了,災(zāi)難就落下來,那要讓部落怎么想?帶來災(zāi)難的到底是誰?” 見族人都變得凝重起來,已經(jīng)見他的話聽進了心里,月錦繼續(xù)道:“在沃爾部落的這三年,我們的生活過的如何,比以前如何,我想你們心里都很清楚。但請不要因為平安順?biāo)斓纳罹屯水?dāng)初獸神對月狐一族的警告和懲罰?!?/br> “我們是為了什么才來到這里,我希望你們永遠(yuǎn)都不要忘記?!?/br> “部落接納我們并不是應(yīng)該,美好的生活要靠我們自己去爭取,也同樣不要浪費或是揮霍別人的善意。沒有誰天生就該對誰好,或是容忍誰。明白嗎?” 月狐族人紛紛應(yīng)是,紅芽也驚慌道:“祭司大人對不起,我沒想那么多——” “住口!” 月錦臉色大變,“這里沒有祭司大人,你們現(xiàn)在的祭司只有沃青大人!” 紅芽臉色一變,雖然閉嘴了但神情明顯不是真心地認(rèn)同,而月狐族孤傲的勇士們也大多是同樣的態(tài)度。 他們?nèi)匀幌胫人麄兘柚譅柌柯涞谋憷謴?fù)元氣之后,就脫離部落,重獲以前的生活。 月錦表情難看。 這些人根本不知道,單憑他們現(xiàn)在只剩下三百人不到的族人,在外生活會有多艱難!他們根本不知道不論是異獸還是白月季,都可以輕易毀滅他們!等到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們將不得不再次接受其他部落的幫助——或許又會遇到想川澤部落那樣,奴役他們,肆意搶奪凌辱月狐族美麗的雌性的可怕部落。 想到曾經(jīng)所受的痛苦,月錦堅定地說:“你們沒有親耳聽見獸神大人的神諭,所以愚昧無知,心存僥幸。” “我不怪你們,但是我絕對不會讓我的族人,遭受毀滅。我會用我的方式,來守護大家。” 頓了頓,月錦說:“紅月季已經(jīng)到來,在紅月祭祀典禮上,我將成年,也會許配給沃爾部落的獸人……不是月狐族的勇士,而是部落的原著族人。” “我會孕子,消除祈愿力。月狐族的祭司傳承也將就此斷絕,我們便能徹底地變成沃爾部落的一員……” “月錦大人!” 月狐族的前任部落族長忍不住悲哀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月錦搖了搖頭,“神諭我月狐,低下高昂的頭顱,卸下冒犯獸神的傲慢。我希望,你們謹(jǐn)記在心,謙遜勤勞,不要再動多余的念頭?!?/br> 見他們答應(yīng)下來,月錦卻沒有松了一口氣。 紅月祭就要到來了,到時候會有一批雌性在祭典上再次接受獸神的祝福,成為成熟的雌性,接受雄性獸人的求婚與他們結(jié)契…… 他也同樣如此。 只是…… 想到近來對他避而不見的蒙皓,月錦心里彷徨起來。 到底要怎么樣,他才能讓蒙皓屬于自己呢?如果不行,他對蒙皓當(dāng)場求婚的話,他是否會答應(yīng)…… 一定不會拒絕吧,從來沒有雄獸會在成年禮上拒絕雌性的求婚。而他們月狐族的雌性,更是得天獨厚,沒有人能拒絕月狐族的雌性,拒絕他…… 只是想到蒙皓平靜而冷漠的眼睛,月錦的信心卻在動搖。 而在他煩惱的同時,茍梁也有著一樣的顧慮。 雌性的孕腔在二十歲開始進入成熟期——雖然雌性的壽命也很長,但最佳孕期都是在人生的前一百年,尤其是剛成年的一年時間里,受孕率最高。所以,為了保證最高生育率,每個部落都不會讓雌性錯過這個時期。 也就是說,雌性一旦成年必須結(jié)契。 同樣的,若是在成年禮上還沒有結(jié)契,那這個雌性無疑是失敗的,那將成為他一生最難堪的事。 雖然茍梁已經(jīng)把孕腔這種多余的器官清除,但趴在他身邊哭唧唧的加爾和對外隱瞞了他“不孕不育”事實的祭司和狼雄他們,顯然都希望并且一定會讓他在成年禮上結(jié)契的。 而他又該怎么做,才能讓蒙皓在紅月季結(jié)束前的祭典上,娶自己呢? 時間,真的不多了啊…… “阿爹,阿父,哥哥的眼睛好像動了!” 狼飛驚喜地說。 加爾立刻抬起頭來,撫摸著茍梁的臉,哽咽而溫柔地呼喚:“曦兒,你聽得見嗎?曦兒,我的孩子,快醒來吧,阿爹在這里啊?!?/br> 狼雄:“阿飛,去請祭司大人過來?!?/br> 說著,粗糙的手也握住了兒子另一只手,低沉地說:“小曦,醒一醒,阿父在這里呢?!?/br> 狼飛很快帶著老祭司回來,身后還跟著蒙皓。 在大盲點踏進屋里的同一時間,掙扎著要醒來的茍梁終于睜開了眼睛。 “曦兒!” 加爾驚喜地叫出聲來。 老祭司示意他小聲些,輕柔地問他:“小曦,你覺得怎么樣?除了頭疼還有沒有其他感覺?” 茍梁眨了眨眼睛,眼神一派茫然,似乎還看不清東西,等他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事物之后,他驚得一動,坐了起來。 “嘶,好疼……” 茍梁捂住自己的腦袋。 “曦兒——” 加爾才抱上茍梁的肩膀,就見茍梁渾身一瑟縮,突然躲到了一旁。背靠著土墻,他厲聲道:“你、你們是誰,我、我在什么地方……好疼,我的頭怎么會這么疼,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他捂著頭,分明害怕極了,但卻像炸著毛的小獸一樣,警惕而尖銳地防備著他們。 在場的人全都嚇住了。 “曦兒,我是阿爹啊……” “祭司大人,小曦他怎么了?” 眼看茍梁看他們的眼神如同陌生人一樣,兩位父親的心都揪了起來。 老祭司也錯愕,但還算鎮(zhèn)定,問茍梁:“孩子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還記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嗎?” “我、我……我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我想不起來了?我有名字的,我有的?!逼埩壕o張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老祭司連忙拉住了他的手,“好孩子,別緊張,會好起來的?!?/br> 這時,小雌性端著一托東西進來,問:“祭司大人,這是您要找的紅素草嗎——咦,狼曦哥哥,你醒啦!太好了!” “桑彌?” 茍梁忽然叫了一聲,似乎有些不確定,又喊了聲。 “狼曦哥哥你找我呀?!?/br> 桑彌跑到他跟前來。 茍梁笑了,一邊掉眼淚一邊笑:“我記得你,你是桑彌,是祭司大人的小徒弟……祭司大人是誰?我、我是誰,為什么我突然想不起來了?” 眾人對視了一眼,心知他失憶的情況越來越嚴(yán)重了。 待老祭司安撫了他仔細(xì)詢問,并讓狼雄將部落里和狼雄相熟的人全都叫過來,讓茍梁一一辨認(rèn)過后,確定了茍梁的病情。 在被紅芽的石頭重?fù)纛^部之后,茍梁的記憶再次發(fā)生了變化。 他想起了很多事,但同時再次忘記了很多事。 他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他的雙親兄弟,不記得老祭司,也不記得蒙皓兄弟。 這些在在他生命里留下濃墨重彩痕跡的人,唔,還有月錦,他通通不記得了,就連沃爾部落的名字,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祭司處都忘得一干二凈。 但同時,他又記得另外一些人,也因此十分害怕。 因為他還記得自己欺負(fù)過那些人,雖然他怎么也想不起來是因為什么。 他恢復(fù)了十九歲的心智,不再一團孩子氣,但他的世界卻比孩子的世界更加空白。 加爾都哭成淚人了,一直拉著他的手說:“曦兒,我的孩子,我是阿爹啊,我是你的阿爹啊?!?/br> 茍梁害怕極了,一直想躲,可加爾已經(jīng)崩潰了,就算是狼雄也拉不走他。 “你別哭?!?/br> 茍梁也跟著哭了,小心地看著加爾,“你別哭了,我難受?!?/br> “哪里難受?曦兒你哪里不舒服?” 加爾緊張地追問。 茍梁摸著自己的心口說,“你一哭,這里悶悶的,疼?!?/br> 加爾抱著他哭得更大聲了。 狼雄也掉了眼淚,“祭司大人,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老祭司抹了抹淚話,嘆息著說:“你們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話吧?有個部落的雄性獸人頭部被異獸重?fù)糁笸浟藢ψ约憾宰钪匾氖虑椋瑓s會記得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東西,也有思考和行動的能力。小曦現(xiàn)在看起來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情況,只是具體的情況還說不準(zhǔn),需要我們慢慢觀察,再看該怎么做?!?/br> 狼飛也難受:“本來我哥就不記得我了,現(xiàn)在居然連阿爹阿父都不記得了。” 他哥哥五歲的時候還沒有他呢,茍梁之前自然“不記得”。 聽祭司大人說哥哥忘記的都是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一直以為哥哥非常厭惡自己恨不得自己不存在的狼飛,一時都不知道該為此高興還是哭一場了。 等茍梁吃了藥睡著,老祭司才把加爾他們勸走,倒是蒙皓提出留下來照看茍梁,他沒有拒絕。 蒙皓看著睡夢中還繃著蒼白的臉,眉頭皺得緊緊的茍梁,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自己,他也不會再次受這么重的傷…… 也許是太不安了,睡著不過多久,雖然止疼安眠的藥效還在,茍梁卻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看到有人在給他擦脖子上的汗,茍梁先是嚇了一跳,隨后想起是自己睡著前見過的人,才稍稍放松了些。 “睡覺,你需要休息?!?/br> 蒙皓按住想要坐起來的茍梁。 后者搖了搖頭,晃的有些暈疼,嘶的一聲按著頭坐直了,說:“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