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救命!我愛上了NPC、了不起的小短腿、我的老公是妹控、七零年代彪悍媳、被各路明星圈養(yǎng)的日子、婚后玩命日常(顛鸞倒鳳)、系統(tǒng)誤我終身、一夜爆紅[娛樂圈]、龍騎士每日訓(xùn)練心得、[綜水滸]女配不薄命
蔣素昔母子的回歸并沒有讓正道心中對魔教生出絲毫好感,他們?nèi)匀粦岩墒Y素昔的身份,害怕她是魔教的jian細(xì),隨時可能和魔教里應(yīng)外合——畢竟當(dāng)日情形大家有目共睹,那般重傷,絕不可能活命! 唯有第一個質(zhì)疑的夏掌門心中駭然,口中道:“沒想到鮑九你有一手好醫(yī)術(shù),竟比妙手回春華醫(yī)仙還要厲害?!?/br> “華回春?他算什么東西,敢與我相提并論?!?/br> 茍梁不屑。 出身醫(yī)谷的夏夫人大怒道:“口出狂言!當(dāng)年你私闖醫(yī)谷,殺害我祖父,奪走我醫(yī)谷秘寶!如今不過就是偷學(xué)了我醫(yī)谷傳承,竟敢在人前大放厥詞!” “哈哈,華回春要是聽到你這么說,怕是又要在我面前羞憤撞墻,再死一回了?!?/br> “你?。?!” 觸及到醫(yī)谷長輩,一向柔雅的夏夫人氣得表情都猙獰起來。 茍梁懶得理會她,撫著玉笛道:“私事已了,咱們現(xiàn)在該談?wù)務(wù)铝??!?/br> 他又吹了一段哨聲,激昂的音律之后,轟轟作響的毒物大軍又往無漠城逼近幾寸,巨大的壓力傾蓋而下,讓正道眾人再無暇管人家起死回生的事。 茍梁笑道:“現(xiàn)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降,或者死。我這個人一向沒什么耐心,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投降的人自己下來,慢一步,后果自負(fù)。” 正道各派一時間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看向了梵音閣,葉閣主面無血色,搖頭道:“若是閣中三位長老在此或可一試,但現(xiàn)在……” 她無力驅(qū)散這毒物大軍。 眾人凝重,魔教燃起的那炷香在烈日之下燒的比平時還要快一些,眼看著香越燒越短,緊迫感越來越濃! 夏心雅又怕又恨,沉不住氣地道:“爹,那岳謙不是在下面嗎!我就不信他絲毫不顧他師父的死活,我們不如請司徒師伯出面?再不濟,他在我們手里料那岳謙也不敢——” “住口!” 夏掌門喝斷她,但這次不等他扇巴掌,已經(jīng)有一陣笛聲響起。蝙蝠王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叫聲,率領(lǐng)數(shù)百只蝙蝠撲了過來,夏掌門等人狼狽應(yīng)對,等那蝙蝠退去眾人才發(fā)現(xiàn)夏心雅被抓走了! “爹!爹救我??!” 夏心雅在空中掙扎,發(fā)出凄厲的尖叫聲! “雅兒!夫君,快救雅兒啊,快救她!” 夏夫人大叫。 眼看著夏心雅被帶到方才蝙蝠丟棄白馬的地方,在夏心雅越來越難聽的慘叫聲中,夏掌門臉色難看地握緊拳頭:“鮑九,你莫欺人太甚,快放了我女兒!” 茍梁撲哧一笑,“夏掌門此話當(dāng)真好笑。我便是殺了她,又如何?我便是殺了你,又如何?” “??!救命??!別殺我,別殺我!?。 ?/br> 夏心雅徒勞地叫著,那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茍梁說:“讓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你且告訴大家,那日被風(fēng)流鬼采了陰陽的是誰?” “我沒有……我!是我!!” 被往下放了丈許,驚恐的夏心雅頓時叫道。 “還有呢?” “還有、還有……”夏心雅不敢說,但貼近地面看到密密麻麻的螞蟻時,想到剛才化成白骨的馬匹,她什么也顧不上了:“是我爹!是我爹……” 夏心雅崩潰地大哭起來。 正道人士倒吸一口冷氣! 夏掌門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當(dāng)即便要動手,但更逼近一步的毒物大軍,讓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打算,只是整個人陰沉得可怕。 茍梁含笑朗讀:“飛流直下三千尺,她自寂寞我風(fēng)流。德高望重徒八百,我有千須他無毛!我還道這無毛說的是誰,原來竟是夏掌門步了你前女婿的后塵,也是為難夏夫人了?!?/br> 夏心雅還在哭叫著,夏夫人擔(dān)憂地看了眼丈夫難看的臉色,但終究慈母之心,高聲道:“你快放了雅兒!” “呵,夏掌門的家教真是讓人刮目相看?!?/br> 茍梁倒也沒有為難夏心雅,讓蝙蝠王將人送了回去,反正,夏心雅回去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雅兒?!?/br> 夏夫人抱住癱軟在地的女兒,聞到她身上的尿sao味皺起眉頭,還未掉下來的眼淚頓時僵住了。 夏心雅卻不知自己尿了褲子,偷偷看了眼她父親,恐懼地往她娘懷里躲得更深,埋頭哭得不能自己,逃避地不敢面對任何人。 正道眾人看得紛紛皺眉,但他們現(xiàn)在也沒心情看別人家的熱鬧。 因為,一炷香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 茍梁正吃著岳謙喂過來的一瓣橘子,吐出果核,擦了擦嘴巴,閑聊似得問道:“考慮清楚了嗎?你們可只有這一次機會。” 毒物大軍又進了一步,蝎子蜈蚣和毒蟻等更已經(jīng)爬滿了半面城墻,可怖極了。 但,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滿頭大汗的正道俠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第一個開口對魔教投降。 茍梁點點頭,“有骨氣,既然都不想活了——” “阿彌陀佛?!?/br> 一聲佛號打斷了茍梁。 此人內(nèi)力非常深厚,聲音在整個無漠城蕩開如同少林寺的鐘聲一樣鏗鏘有力,讓人靈臺清明,頓時從恐懼的情緒中脫離出來,紛紛看向聲源處。只見一個身穿青灰色僧袍的清瘦和尚步出少林僧眾,踏出城墻,凌空而立,道:“阿彌陀佛,貧僧見過葉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還請葉施主莫要再造殺孽?!?/br> “你這和尚倒是有趣,莫非是在少林寺負(fù)責(zé)掃地的?” “放肆!”少林掌門快步而出,先是呵斥了茍梁,隨即恭敬道:“弟子見過玄渡師叔祖!” “原來是玄渡高僧!” 各派掌門驚喜萬分,連忙問候。 玄渡和尚并不理會,而是道:“佛祖有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今這些人對葉施主已無威脅,何必非要他們性命?” “哈哈,佛祖收了你等做弟子,真是可憐?!逼埩翰还苌倭炙氯绾螝饧睌模f道:“和尚,我且問你,佛祖可有告訴你,眾生皆平等?這些人要來殺我,你不阻止;如今他們打不過我,你卻要我放過他們?莫非在和尚你眼里,我葉歸的命,我魔教數(shù)萬教眾的命比不得你身后這些人高貴?” “阿彌陀佛,萬事有因才有果。魔教造殺孽在前,是以——” “好一句有因才有果!” 茍梁沒讓他說下去:“魔教奪寶殺人是為因,正道同仇敵愾殺我魔教是為果。正道殺我魔教復(fù)又為因,我殺他們,也是他們需吞下的惡果。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循環(huán),和尚,我說的可是如此?” 玄渡和尚一時不知該如何辯駁,茍梁冷笑道:“不必拿你家佛祖出來打幌子?!?/br> “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不愿意讓我殺了這些人而已,拐彎抹角做什么。但我憑什么聽你的話?難道合該我魔教被殺,正道就可逍遙法外嗎?我觀和尚慧根實在有限,還是趁早還俗為好,免得浪費佛祖的口水?!?/br> “豎子狂妄!” 少林掌門如何能眼睜睜看少林長老受辱?頓時怒起,但還沒發(fā)出攻勢,就被清楚敵我形勢的玄渡和尚攔了下來。 “葉施主所言極是,是貧僧一葉障目,淺薄了?!?/br> 玄渡和尚又道了一聲佛,嘆息道:“只是今日我既在此處,萬不能讓施主開此殺戒。明人不說暗話,葉施主要如何才肯放這些后生一條生路?貧僧愿為正魔雙方勸和。” “和尚倒是看得起自己。你是有本事讓他們投降于我,還是將自家的秘籍上呈與我換他們性命?” 茍梁鄙夷道:“我殺他們不費吹灰之力,放了他們后患無窮,呵呵,此間該如何抉擇,你當(dāng)我是傻子么?況且,自我殺了鮑軾繼任魔教教主之位,魔教可有妄殺過一人?再搶過一本秘籍?本座自在教中逍遙快活,便是同岳謙成婚,也未曾為難過誰。是你們要與我為敵,偏不讓我過安生日子?!?/br> “今日之事,全是你們咎由自取?!?/br> “議和?哼,對于打上門來的跳蚤,我從來不會讓他們有第二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機會?!?/br> 玄渡和尚悲憫地嘆了一聲,“如此,葉施主仍是要戰(zhàn)?” “既如此,葉教主也別怪我等無禮了。” 隨著這一聲落下,突然有五人出現(xiàn)在人前。此五人皆身著樸素,一人鶴發(fā)童顏,兩人貌若青年,一人佝僂年邁,一人大腹便便笑若歡喜佛陀。 而他們身上的氣勢如出一轍,賽過在場的任何一人,無疑是絕世高手。 其中一青年cao琴在側(cè),一曲方才梵音閣弟子彈奏的《落鳳簫引》響起。和方才葉閣主引領(lǐng)同奏的場景完全不同,此時空中的毒物紛紛發(fā)出尖銳的叫聲,有幾只在琴聲響起的同時已經(jīng)從高空中掉下來,地上的爬行毒物也爭先恐后地從城墻上退離。 茍梁勾了勾嘴角,這下有意思了。 讓岳謙不必?fù)?dān)心自己,他橫笛而奏,溫柔至極的笛聲再奏靈犀,很快在《落鳳簫引》的殺伐之音中安撫住驚恐的毒物,讓他們撤離到安全距離。 cao琴人收琴起身,行了一禮:“小友年紀(jì)輕輕在音攻之道上便有如此高的造詣,當(dāng)真是后生可畏。” 茍梁索性將玉笛系回腰間,道:“前輩可真不溫柔,好生嚇壞我這些小東西?!?/br> cao琴人彬彬有禮地道:“是某失禮了?!?/br> 葉閣主這才有機會問道:“不知前輩是,與我梵音閣不知有何淵源?” 顯然除了一開始出面的玄渡和尚,其余五人無人認(rèn)得。被問及的cao琴青年回頭看了一眼葉閣主,隨后收回了目光并不答話——那淡淡的一眼卻讓葉閣主心頭一緊,仿佛當(dāng)初她母親對她面露失望時一模一樣。 見葉閣主吃癟,其他人不敢再貿(mào)然詢問。 只聽玄渡和尚道:“阿彌陀佛。葉施主,我等無意與你為難,只是后人生死不能不顧,還請葉施主給我等一分薄面。” “老和尚以多欺少直說便罷,非要扯這么多廢話,讓我很不高興。”茍梁輕嗤一聲,“我與岳謙聯(lián)手未必斗不過你們,只不過,與你們兩敗俱傷,倒叫這些坐享其成的正道得了便宜,也是個虧本買賣。不如這樣,我與你們幾位后生過過招。若是他們輸了,我便取一本秘籍,放過一派人的性命;若我輸了,我立即放所有人走。如何?” 玄渡幾人相視一眼,道:“如此甚好,只是還望葉施主莫傷了他們性命?!?/br> “我有能力殺人,你們便沒有能力救人么?!?/br> 茍梁對他的告誡不以為意,上前一步道:“夏掌門,不必我請你下來吧?” 夏掌門被玄渡幾人看住,再不甘愿也只能飛身下城樓。 “北原劍派夏究,請教葉教主高招!” 話音未落,他當(dāng)先提劍而上。 北原狂劍名動江湖,夏掌門的劍確實張狂凌厲,但玄渡幾人看了一會兒便相繼搖頭——劍道最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情,夏掌門的劍早已不是張狂,而是不擇手段的狠厲。 數(shù)十招過后,夏掌門如玄渡幾人所料,落敗下來。 夏掌門滿臉不甘,但也收劍道:“我輸了,你想要什么秘籍?” “我要的,可不是北原劍派那些破爛劍譜。”茍梁笑起來,突然出手如電地揭開夏掌門臉上的人皮面具,“論這合歡派的易容之術(shù),當(dāng)真沒有人能勝過您了?!?/br> 他落地,看向目露殺氣的“夏掌門”,輕笑道:“師父……別來無恙。” 第82章 木瓜味的大師兄(20) 夏掌門的人皮面具被撕開的一瞬間,正道全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