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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許多愁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景硯處理完麻煩的宗族,身上的衣服還沒換,依舊是那件沾血的常服。他起了身,換盛海進(jìn)來,思索片刻,還是太想見喬玉了,來不及換一身衣裳,要了一件薄披風(fēng),勉強遮住滿身的鮮血,就急匆匆的向仙林宮趕回去。

    此時天光未明,云間綴了幾顆星星,隱約閃著光亮,很靜謐的景色。可宮里還是不得安穩(wěn),馮南南景旭的余黨正在圍剿,即便是宮外,景硯都即刻派人去捉了馮丞一家,他鎮(zhèn)定自若地安排了這一切,這一夜死在他的手上,他的筆下的人不計其數(shù)。

    景硯不在乎人命。

    到了離仙林宮不遠(yuǎn)的地方,景硯的腳步一頓,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將長劍藏的更嚴(yán)實了些。他不過是怕喬玉擔(dān)心害怕,回來見上一面,安慰上幾句,就要回去處理那些繁忙的事務(wù)。

    直到他進(jìn)了仙林宮,宮內(nèi)滿目狼藉,四處都是死尸,有景硯安排的護(hù)衛(wèi),還有另一撥人,錦芙倒在寢宮前頭,景硯一言不發(fā),面色陰沉,大步走了進(jìn)去,一腳踹開虛掩著的門。

    景硯此生從未害怕過什么,他連自己的死也不怕,卻只怕現(xiàn)在打開門,里頭,里頭不是一個活著的喬玉。

    莫說是看,他連想都不敢想。

    周圍的太監(jiān)侍衛(wèi)一言不發(fā),連呼吸都不敢,只能偷偷瞥著景硯的臉色。

    景硯定了定神,他抬起腳,朝寢宮臥室走了過去。

    那里窗戶緊閉,床頭掛了一盞燃盡了的蠟燭燈籠,沒有人,也沒有尸體,只有幾灘血,還未干,很粘稠地覆在地面,上面遍布著些零碎的小玩意,玉佩的碎片泛著冰冷的光,佛珠則都是暗沉著的,將血都吸了進(jìn)去,仿佛被罪孽浸透了,本身的光彩也都沒了,待走近一些便滿是鐵銹的腥氣。

    景硯知道那是喬玉的血,那是他的命。

    他的腳步不穩(wěn),徑直跪在了那灘即將干涸的血跡上,玉佩的碎片尖銳地戳進(jìn)了他的膝蓋里,景硯沒感覺不到痛,本能地回頭呵斥那些要趕上來扶他的太監(jiān),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

    沒有聲音。

    景硯意識到自己在這一刻啞了,他講不出話,嗓子是完好無損的,舌頭也還是靈活,一切都沒有問題,一切都很好,就是說不出話了。

    因為他的命,他的魂靈不在這里。

    他還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喬玉就伏在床上,歪著腦袋,一雙圓眼濕漉漉的,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己,卻又強逼著自己不能流眼淚,又可憐又可愛。

    景硯的意識有些模糊,他想,他將他的命妥帖的安排在了這里,可還不到一夜,甚至只有三個時辰,他帶著成功的志得意滿回來,他的小玉,他的命卻不在這里了。

    多可笑,他的命都沒了,可還活在這里,沒有死去。

    景硯緊緊閉了閉眼,揮了揮手,單手伏地,掐著自己的掌心,勉強撐著自己站了起來,身形有些搖晃,朝窗前的軟榻走了過去,上頭擺著筆墨紙硯。

    他逼著自己鎮(zhèn)定下來,現(xiàn)在局勢還不穩(wěn)定,他要是不能穩(wěn)住,宮里一亂,就沒辦法去找喬玉。

    景硯知道自己必須要很冷靜,很理智,他只能靠想著喬玉的命,才能暫時將自己的感情抽離出來,寫下了一行字。

    第84章 夢中

    景硯派人將仙林宮從里到外徹查了一遍, 寢宮的窗前有搏斗的痕跡,地下的暗道已被人進(jìn)入,而且被地下水沖毀了?,F(xiàn)在元德帝已經(jīng)成了個癡呆的聾啞人,半點用也沒有,宮中是景硯的天下, 也不必再瞞著什么, 就直接派侍衛(wèi)下去尋找線索去了。

    他一夜未眠,別的事都擱在一邊,親自去探查了暗道的幾個出口,一個也不放過, 都要細(xì)細(xì)找尋有沒有蹤跡。這可惜昨日宮變,縱有再多的線索,經(jīng)著混亂的一夜夜剩不下什么了, 更何況御膳房那邊還被長樂刻意燒了個干凈,一點東西都尋不出來。

    而另一邊,錦芙受了重傷, 還剩一口氣,被太醫(yī)救了回來,才一有意識就急急忙忙要說話,大致將自己知道的事都說了出來。仙林宮外面是有幾處很隱秘的機關(guān)的,可那些人卻是從天而降, 一點機關(guān)都沒觸發(fā), 就像是有個極了解仙林宮的內(nèi)應(yīng)。

    錦芙臉色慘白,她捏緊拳頭, 咳了一口血,“宮中,肯定有內(nèi)應(yīng)。屬下看到一個黑衣人直接朝寢宮沖了進(jìn)去,不知,不知是誰……”

    景硯站在她的床前,還是穿著昨的日那身玄衣,右手戴著一串沾血的佛珠,將手腕都染了一圈黯淡的紅,打眼一看像是什么罪障枷鎖。他微微側(cè)過身,鳳眸半闔,目光垂落在錦芙那里,眼底滿是陰鷙與凜冽,才動了動指尖,一旁的盛海立刻跪在地上,妥帖地舉起紙筆,景硯提筆寫了一句,“是蕭十四,他的尸體已經(jīng)找到了?!?/br>
    他還是不能說話,嗓子發(fā)不出聲,連正經(jīng)看個太醫(yī)的功夫都沒有,只有在行走時太醫(yī)把了個脈,也瞧不出個什么所以然來。對外便說是在回仙林宮的路上遭了暗算,喉嚨暫時受損不能言語,過段時間便好了。

    可是誰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是多久。

    連景硯自己都不知道,他也不在乎,顧不上這件事。他的聲音,他的喉嚨都算不得什么,莫說是不能說話,哪怕現(xiàn)在是他的骨頭被打斷了,都要親自將喬玉找回來。

    于他而言,世上再無比喬玉更珍貴的了。

    在打撈到蕭十四的尸體的時候,景硯就明白那個叛徒,那個內(nèi)應(yīng)是蕭十四,其實他之間都沒有料到,或者說,蕭十四一直都太忠心,忠心到足夠騙過他了。而另外的人里也有運氣不好沒斷氣的,景硯將人揪到暗牢里,所謂的忠臣,也比不上嚴(yán)刑逼供,那人說了真話。

    是陳桑。他的念頭早就打到了喬玉的身上,卻沒讓景硯一直關(guān)注的稱心動手,而是一直引而不發(fā),即使收買了蕭十四還是忍到了現(xiàn)在。

    錦芙一怔,其實現(xiàn)在內(nèi)應(yīng)是誰,是誰的陰謀都同她沒什么關(guān)系了。她有負(fù)重托,沒能保護(hù)好喬玉,本該以死謝罪,能醒過來說這么一句話已經(jīng)是贖罪的運氣了,不該再多奢求些什么了。

    她抬眼望著景硯,見他轉(zhuǎn)身離去,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沒有半點力氣,重重摔到了地上,還滾了好幾圈,連傷口都繃裂了,她咬牙直起身,勉強跪了起來,滿是決心,“是屬下無能,保護(hù)無力,只求能以死謝罪?!?/br>
    景硯還是朝屋外走過去,終于,在門檻處停住了腳步,卻連看也沒看錦芙一眼,隨手拿筆寫了一句,揉成紙團(tuán),扔到了后頭。

    上面寫著——“等找到了小玉,再死不遲?!?/br>
    錦芙拿著紙,眼淚忽的掉了下來,滴在了自己的膝蓋前頭。她還未醒的時候,模模糊糊間似乎聽得外頭說喬小公子不見了,尋不到人影,可也只以為自己在做夢,當(dāng)不得真。直到剛剛瞧見了景硯,才隱約有些感應(yīng),若是喬玉真的不在了,自己大概是活不到醒來的。

    可說到底,還是她自己沒用,沒能護(hù)得好喬玉。

    景硯走到了書房,他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不能說話這件事,凡事都用紙筆代替,也不覺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他斜倚在窗前,透過窗欞,偏頭看著外頭的落葉,一粒一粒地數(shù)著手腕上戴著的佛珠,那是他親自從屋子里撿回來的,一共一百零七顆,還有一顆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不知道滾落到了哪里,就像是暫時消失了,不見蹤跡的喬玉。他須得這么想,用力地將佛珠上的字嵌到自己掌心中,才能強逼著自己冷靜地思忖著目前這些事。他從前以為自己永遠(yuǎn)不會有慌亂失措的一天,也只是自以為是罷了。

    他大致能猜出這件事的始末。蕭十四趁著宮變領(lǐng)人來了仙林宮,他是景硯的心腹,對于仙林宮的機關(guān)很熟悉,不費一兵一卒,輕易地全進(jìn)來了,然后讓陳桑的人拖住了外頭的錦芙,蕭十四進(jìn)來,他被除夕撓了一爪子,又被喬玉捅了一刀,沒能在寢宮里殺……

    景硯連想都不能想那個詞,跳了過去,繼續(xù)思索。他的小玉很聰明,抓住了機會,進(jìn)入暗道,蕭十四也跟了進(jìn)入,可現(xiàn)在暗道被毀,蕭十四也死了,喬玉卻不見蹤影。

    借著昨日景旭馮南南謀逆的名頭,整個皇宮被搜尋的只差被掘地三尺了,只要喬玉還在皇宮,是絕不可能找不到身影的。

    除非,除非喬玉不在宮里了。

    景硯緊緊閉了眼,他皺著眉,寧愿喬玉是被陳桑的人帶走了。他知道陳桑的欲望,有所求,也知道他不是蠢人,這  樣至少他會好好對待他的小玉,為他治傷,讓他吃飽穿暖,只要等著自己去救他就好了。

    至于別的,他不能再想了。

    可無論喬玉在不在陳桑那里,他都得要陳桑死。

    景硯心想,比他七年前,要元德帝、景旭、馮南南和她那一大家子死的決心還強烈一些。

    不僅是宮中,連京城都被全部封鎖,挨家挨戶搜查,只為了尋找喬玉,可長樂安平早就帶著喬玉,換了馬車,一路狂奔到了離京城快百里的地方了。昨夜沒敢在京城停留,趁士兵抄家的混亂偷了輛馬車,出了京城,尋了一家小醫(yī)館,坐堂的是個仁善的老大夫,半夜替喬玉看病治傷,又聽聞他們有急事要回老家,不能停下來修養(yǎng),開足了接下來兩個月的藥,又將適宜顛簸的路途中用的熬藥器具送了他們一套。

    喬玉的傷不算太重,最緊要的是失血過多,加上他本身就體弱,只要不中途高熱不退就沒關(guān)系。之后好好修養(yǎng),按時吃藥,過上幾個月大概就沒什么大礙。

    長樂安平對老大夫千恩萬謝,半刻都不敢停留,拉著馬車就離開了。若是只有他們兩個人,其實離開京城差不多就安全了,宮里的人不可能會特意出京尋找兩個無權(quán)無勢的太監(jiān),可喬玉是馮貴妃的侄子,又是景硯的伴讀,兩人還有不可明說的關(guān)系,說不準(zhǔn)真的會沿途抓捕。他們倆冒著天大的風(fēng)險,才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不丟下喬玉。

    他們雖然有偽造的路引,但終究不敢走官道,都是挑的小路,走的十分顛簸難受。喬玉被安置在整個小馬車最柔軟的榻上,整個人都埋進(jìn)了厚重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就是白的近乎透明,連脖頸處青色的筋脈都清晰可見。下巴很尖,似乎只一夜就瘦了一圈。有時候馬車顛簸,他也隨之起伏,就像是夏日的蒲公英,輕得風(fēng)一吹,一有動靜就要飄起來了。

    安平憂心地看著他,喬玉一直沒醒,大約因為受傷的緣故,姿勢很扭曲地蜷縮成一團(tuán),未受傷的那只手里緊緊捏著一個東西,安平想替他擦擦血跡都不行。即便是在昏睡中,他也很抗拒別人動那樣?xùn)|西,仿佛那是他最珍貴的,無人可碰的寶貝,安平也沒辦法了。他拿紗布浸透了湯藥,塞到喬玉的喉嚨里,再慢慢將藥汁擠進(jìn)去,靠著這個法子,費了大半個時辰才喂完了一碗藥。

    窗外月沉日生,是從小被送入宮中的安平從未見過的風(fēng)景變幻。他稍稍探頭出去,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才感覺自己重活了過來,有了些許的希望。

    連皇宮都逃出來了,還有什么做不到?

    安平伸長手,去拍在前頭趕馬的長樂,問他:“師兄,累不累?我來替你趕一會?!?/br>
    長樂沉默地笑了笑,瞪了他一眼,“老實坐著去,別掉下來摔著了,你又不會。你去看著喬玉,好好照顧他就算幫了大忙了。”

    安平委委屈屈地辯駁了一句,到底沒再打擾長樂,讓他煩心,又縮了回去。

    他同喬玉講了很多很多話,譬如從前有趣的事,現(xiàn)在的開心,以及觸手可及的,未來的好光景。

    可喬玉還是睡著的,他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又是一夜,喬玉高燒不退。安平看到昨日還奄奄一息,扒著喬玉不放的黑貓,經(jīng)過一天一夜,又慢慢自己緩過來了。它很小心地挪動到了喬玉身邊,伸出柔軟的舌頭,舔了舔喬玉唯一露在外頭的臉頰,又喵喵叫了幾聲。

    安平笑了笑,“你也同他說說話,說的可憐點,他心軟,說不定聽到了立刻就醒了?!?/br>
    喬玉沒能醒,他在做一個夢。

    夢里他還在仙林宮,卻沒能逃過蕭十四刺殺,玉佩迸裂,佛珠四散,那一劍刺穿了他的身體,他瞧見自己死在了床上,魂靈離開身體,不遠(yuǎn)不近地望著鮮血滴滴答答流淌了好久,他的身體漸漸失去了溫度,從柔軟變得僵硬,最后只有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而他并仿佛置身事外,沒有悲傷,也沒有痛苦,連記憶都快沒有了,這大約是他已經(jīng)變成了魂靈的緣故,人世種種,都在死亡的那一刻漸遠(yuǎn)了。

    他從月亮還在半空等到落到了樹梢上。

    一個身著玄色衣衫的人走了進(jìn)來,他生的極英俊,眉如遠(yuǎn)山,眼含星子,只是面色太過冰冷凜冽,腳步不穩(wěn),一下子跪到了玉佩碎片上,應(yīng)該是極疼的。

    喬玉感受不到疼痛,都皺了眉。

    他瞧那人將所有的碎片都收拾起來,連一點粉末都不放過,還有沾滿血的佛珠,全堆在自己手中,捧在心口。

    那人低著頭,喬玉看不清他的神情。

    最上頭的那粒佛珠的血跡卻忽然淡了,原來是有眼淚落到了上頭,沖淡了干涸后的血。

    那一瞬間,周遭的七情六欲一同涌入喬玉的腦海,他痛得厲害,只覺得比死的那一刻還難熬。

    喬玉再也待不住,想要急急忙忙撲過去,“阿慈,別哭。”

    第85章 天邊

    喬玉自那個夢中驚醒, 他臉頰guntang通紅,眼皮太重,怎么也抬不起來,只能半睜著,模模糊糊說了一句, “阿慈?!?/br>
    安平蹲在前頭, 整個身體快胖成了個球,動作卻迅如閃電,立刻貼著喬玉的唇邊,也只捉到最后一個音調(diào)。

    誰也聽不清。

    他急匆匆地問:“小玉, 你醒啊,還難受不難受……”

    喬玉一怔恍惚,他全身都疼, 疼的不想清醒,大約是高燒的緣故,腦袋也很暈,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變了形狀,或放大或縮小,與方才的夢境相比,更不似人間。

    其實他已記不清夢里的事了,只是心口還余留著許多難過。

    即便是安平再認(rèn)真地同他說話, 喬玉也只清醒了這么一瞬, 又昏了過去。

    安平嘆了口氣,他從包裹里拿出兩塊干烙的餡餅, 用熱水泡軟了,在其中一塊上舀上一大勺飄香的牛rou醬,不小心滴在手指一小點,用舌頭舔了舔,再將罐頭又、很小心地包裹起來,把裹著rou醬的餡餅朝外頭遞了過去。

    馬頭懸著一盞燈籠,勉強照亮著前頭的路,小路格外崎嶇,周圍全是荒草枯樹,一不留神就得栽下去,長樂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趕路上頭,連吃餡餅的功夫都沒有。

    安平伸長身體,就著這個姿勢喂著他吃。

    長樂咬下第一口,還沒吃到里頭的牛rou醬,笑著同安平道:“剛剛是不是在里頭偷吃rou醬了?!?/br>
    安平本來就胖,笑的眼睛都找不著了,“師兄的鼻子可真尖,難怪廚藝一直比我好?!?/br>
    長樂咬了第二口,才發(fā)現(xiàn)里頭塞滿了rou醬,還有大顆大顆的醬牛rou,正想要開口,就見安平長大了嘴,“我在里頭吃過了,比這個還多,就是太咸,灌了一大口水,沒留下什么味道,師兄還能不能聞到?”

    他們的小半生都被囚禁在皇宮里頭,不知道外面的人和事,也不知前路怎么走,只能摸索著前進(jìn),哪怕會摔倒,哪怕在吃苦頭。

    安平怕長樂撐不住,想叫他休息一會,長樂停了下來,就著昏黃的燈火,看了會地圖上的路,笑著道:“我還能再撐一會,不算累,能多走遠(yuǎn)一點就遠(yuǎn)一點,心里發(fā)慌。你好好照顧喬玉,我現(xiàn)在就不放心他。”

    他們的運氣很好,就這么一直按照正確的路走了下去,喬玉的高熱漸退,可是他全身都是傷口,本身體質(zhì)不好,一直發(fā)著低熱,意識也清醒不過來,半昏半醒,偶爾睜眼也是迷迷糊糊,說不出話,日日靠安平熬著的米湯為生,不過傷口倒是一點點好起來了。

    喬玉斷斷續(xù)續(xù)燒了一個多月,直到身上最深的那道傷口愈合之后,才漸漸清醒了過來。

    他的聲音比小貓的叫聲還輕,又細(xì)又小,只是很堅定,他問:“殿下在哪?我是不是好久都沒看到他了?!?/br>
    安平一愣,他其實對景硯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從前他們還在太清高的時候也只隱約知道喬玉同景硯主仆情深,后來出來后,聽聞他們兩人吃住一起,關(guān)系很不一般,具體是什么闔宮上下都心知肚明,只是沒人敢擺在明面上說。

    他們一直以為喬玉是被迫的,畢竟他是世家子弟,家里良田千畝,有祖宅繼承,自己還有官位,前途圓滿,卻被迫留在宮中,陪著景硯身邊。

    喬玉看著大腦逐漸明朗,他看了一眼四周,很狹窄的地方,搖搖晃晃,肯定不是在宮中,又問了一遍,“我的殿下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