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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許多愁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福嘉縣主只想見喬玉一面,可喬玉在深宮當(dāng)中,輕易見不得。而福嘉縣主的父母早已雙亡,她一個縣主,無權(quán)無勢,馮家也不可能替她上書,她就每日一次次遞請安折子上去,只期盼元德帝能夠看到,恩準(zhǔn)一次,以滿足她唯一的心愿。

    福嘉縣主在這世上早就沒了親人,馮嘉儀遠(yuǎn)嫁隴南,連尸骨都未瞧見,又以為喬玉死在宮中,心灰意冷至極,無牽無掛??伤呛芄虉?zhí)堅(jiān)強(qiáng)的人,佛經(jīng)又言道自盡的人有罪,不能得到普渡,死后連想念的人也見不到,便在這世上苦苦支撐,日日吃齋念福,為了馮嘉怡和喬玉的往生祈福。

    可現(xiàn)在不同了。

    那些請安折子,元德帝看都不會看,但福嘉縣主的動靜不小,先讓景硯知道了。他叫人去查了很久,這福嘉縣主確實(shí)滿心滿眼都是喬玉,才準(zhǔn)備讓他們見上一面。

    因?yàn)榫俺幹绬逃襁€是很惦念他的祖母和親人,雖然他從來不會說。

    到了那日,已是春天了。福嘉縣主的屋子里幾乎沒什么裝飾,除了一尊佛像,別處都是空落落的。她清晨起來,對著鏡子抹了些脂粉,戴上了一套寶石頭面,新穿了一件藏青色的長裙。

    福嘉縣主伸出手,碰到鏡中的自己,低聲問跟著自己三十來年的嬤嬤,“我天天青燈古佛,許久未曾收拾過自己了,也不知道小玉看到我,會不會瞧著害怕,都不像是他的外祖母了,倒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br>
    嬤嬤忙道:“表少爺怎么如此?他四歲時來京城,才一丁點(diǎn)大,再天真活潑不過,抱著您就不撒手,連小姐都不要,非要您喂他糖糕。即便是長大了,三歲看到老,想必現(xiàn)在也不會有什么大變化?!?/br>
    福嘉縣主是近鄉(xiāng)情怯,關(guān)心則亂,聞言安定下來了些,“我也覺得如此,小玉是個好孩子,我是知道的,我知道的,他就是和他母親一樣命苦。”

    她離京修行好幾年,本來諸事不知,可是一想到喬玉在宮中,就不得不打探消息。那消息差點(diǎn)要了她的命,都說是喬玉是景硯的孌寵,被私藏在仙林宮中,日日夜夜不得脫身。

    福嘉縣主整夜整夜的睡不好,她喝了好幾貼藥才有了些精神,扶著嬤嬤的手起床寫請安折子,“那又怎么能怪喬玉?他還只是個小孩子,別人不是想對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是他的外祖母,要是再不關(guān)心他相信他,還有誰對他好?我得快些去找他?!?/br>
    景硯派來的人將福嘉縣主接了過來,見面的地方安排在了御花園的一個小亭子,福嘉縣主遠(yuǎn)遠(yuǎn)看見亭子中坐了一個人,她加快腳步,什么禮儀規(guī)矩都忘了,只想早點(diǎn)看到喬玉。

    喬玉起的很早,到了好一會了。他才景硯說自己在這世上還有個外祖母,而且極為疼愛自己,以為自己死了,日日吃齋念福,只盼著他來生有福。他從小其實(shí)就很想討家里人的喜歡,可惜父母都有各自的心事,對他這么個為了完成身上重?fù)?dān)而生下來的孩子半點(diǎn)愛意也沒有,漸漸的,喬玉也就不再向他們討要愛了。

    可到底是想要的。

    喬玉灌了一大盞茶,又剝了大半碟的橘子玩,正感覺想要去如廁的時候,聽到有一個年老的女聲在自己身后響起。

    她的聲音里帶著啜泣,“……我的小玉?!?/br>
    喬玉順勢站起了身,身體一僵,緩緩向后轉(zhuǎn)過頭。

    第71章 太子妃

    在喬玉的記憶里, 從來都沒有福嘉縣主這個人。他自幼在祖母膝下長大,父親長年在外,久不回家,回家也不怎么見他。而母親則大多在自己的院子里,那院子被幾個嬤嬤看管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輕易進(jìn)不去。喬玉記得有一次, 院子里的瓊花開了,花枝伸到了墻外,他拿著風(fēng)箏,求嬤嬤讓他進(jìn)去摘幾朵花綴在風(fēng)箏上, 他求了好久,非說這棵瓊花開的格外好,可馮嘉怡這里的仆人卻不哄著他。喬玉糾纏的太久, 最后是馮嘉怡從里頭出來,叫一個手腳伶俐的小廝剪了伸出去的花枝,冷冷淡淡地說喬玉太任性啦, 她太煩了,連花都顧不上,讓他去揀那些剪掉花玩。

    喬玉呆愣愣地看著好久才能見一面的母親,淚水含在眼眶里,望著她又走了進(jìn)去。他想自己的確很任性, 好像也不怎么討人喜歡, 可他其實(shí)只是想進(jìn)院子里看一看,里面有什么好東西, 一直吸引著母親,從來都不出來。

    如果他知道了那是什么,一定會找出一樣的放在自己的屋子里,這樣母親就可以來看看自己了。只是這件事后,喬玉就明白了,母親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罷了。

    僅此而已,喜歡或者不喜歡真是沒辦法的事。

    喬玉就不強(qiáng)求了。不過也因著他和母親的關(guān)系不親密,所以不知道福嘉縣主的事。

    福嘉縣主徑直走到喬玉一旁的石凳上,蒼老的目光望向他,聲音抖得厲害,“我是你外祖母,你還記得嗎?不記得也是常事,上一會見你,你還是三四歲大,一轉(zhuǎn)眼就長成人了??芍虚g,已經(jīng)是好多好多年了。”

    她一邊說,一邊拿手比劃了一下從前記憶中喬玉的大小,似乎記得清清楚楚,喬玉微張著嘴,不知道該怎么說,就見福嘉的淚水從眼眶里涌出來,大滴大滴地落在藏青的寬袖上,浸透了那一小塊布料。

    那哭泣非常沉默,幾乎一點(diǎn)聲都沒有出,卻極為哀慟,仿佛悲哀至極。

    喬玉簡直不知如何是好,連手腳都不會擺放了。他想要安慰這個陌生的外祖母,又不知道該怎么辦,手舉到一半,又轉(zhuǎn)了個方向,先朝錦芙要了個干凈帕子,在離開石凳,微微蹲下來,仰著臉替福嘉縣主擦眼淚。

    結(jié)果福嘉縣主緊緊握住他的手,哭的更厲害了。

    喬玉嘆了口氣,真是沒有辦法了。他自己喜歡哭,哭的時候不管不顧,只要景硯哄他,還要鬧小脾氣,現(xiàn)在外祖母在面前哭成這樣,自己慌成一團(tuán),卻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只好拼命想著從前太子是怎么哄自己的??墒悄切┰挾际呛逍『⒆拥?,他實(shí)在是說不出口,只好用別的法子,小心地從桌子上夠了一個橘子,用單手費(fèi)勁地剝開了,拿出一瓣,往福嘉縣主的嘴邊遞,抿著唇,輕聲道:“外祖母,你別哭了,我給你剝橘子吃。這個橘子可甜了,皮薄汁水很足,是從冰庫里才拿出來的,外面都沒有的。”

    福嘉縣主沒忍住笑了,她用帕子擦凈了臉上的淚水和脂粉,“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看誰生氣了難過了,就拿吃的哄人開心?!?/br>
    十多年前,馮嘉怡帶著喬玉回京,福嘉縣主同馮嘉怡生氣,讓她別再惦念著元德帝,好好過日子才是正經(jīng),馮嘉怡卻極其倔強(qiáng)不服輸,還想要入宮同元德帝再續(xù)前緣。福嘉縣主罵了她一頓,自己又難過,晚上對著燈火流眼淚,榻上的喬玉醒過來,看到她哭了,就拿了自己沒舍得吃的一小半點(diǎn)心還哄她。小喬玉那時候才三歲多一點(diǎn),話都說不清,東西也吃不了多少,福嘉怕他積食,只給了他一塊點(diǎn)心,喬玉喜歡得不得了,睡前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拿帕子包好了,留著醒過來當(dāng)夜宵,結(jié)果自己沒吃,拿去哄福嘉縣主去了。

    他自己遇到了什么傷心事,比如被堂兄表兄欺負(fù)了,自己不小心磕破了手,吃一塊糖糕就好了,所以以為別人也如此。

    那天晚上,福嘉縣主就著小喬玉軟軟的小手,吃了那半塊點(diǎn)心,他笑的比糖糕還甜,就是再入睡的時候有點(diǎn)微不足道的難過。而現(xiàn)在,他也愿意拿出珍藏在冷庫里,外面鮮少的橘子給福嘉縣主。

    喬玉聽了福嘉縣主的話,模模糊糊地憶起些從前的事,他覺得自己從前肯定很喜歡福嘉縣主,否則怎么會她一哭,自己就沒辦法了,只想讓她別難過了呢?

    福嘉縣主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淚,喬玉才算松了口氣,他總算明白哄人是多困難折麼心力的事,想著自己以后要少哭一些,至少,至少別太累著太子了,天天都要哄自己。

    喬玉和福嘉縣主相對講著閑話,福嘉縣主對喬玉這么多年來的每一件小事都感興趣,喬玉得一直講個不停,直到因?yàn)榭诟缮嘣飳⒉杷己韧炅?,福嘉縣主看著一旁站著的錦芙,將茶壺遞了過去,笑了笑,“麻煩姑娘替我們再跑一盞茶,小玉口渴得很?!?/br>
    錦芙微福了一禮,又打量了福嘉縣主一眼,大約是覺得她的確是年老體弱,而方才也不似做戲,才轉(zhuǎn)身離開了,卻讓小太監(jiān)盯緊了些。

    福嘉縣主見她走下了亭子,壓低了聲音,同喬玉講了方才不能說的話。她還是很猶豫,該不該直接明了地將話說出來,可看喬玉這樣傻,又天真,怕還是不明白事情,只好教導(dǎo)他,“外祖母知道,你同大殿下之間的事?!?/br>
    喬玉一怔,他同殿下之間,之間有什么事?他自己怎么不曉得。

    福嘉縣主的聲音,周圍大約只有喬玉能聽的清楚,她又道:“男子與男子之間的事,終歸不是正道,也不可能長久。不知道,小玉你是自愿愛慕上了大殿下,或是,或是被迫……不過,這都不要緊。我在宮外聽人說,大殿下現(xiàn)在待你極好,如今一看,也不是假話。你們既不能長久,不若早做打算,早些向殿下求了恩典出宮,好不好?這也得仔細(xì)盤算,現(xiàn)在大約不行,要等待時機(jī)?!?/br>
    她早已在家中想好了這些,只為了喬玉。她甚至希望喬玉是被迫的,這樣日后分離起來也不會有太多痛苦與思念。

    喬玉一怔,這一番話他聽得模模糊糊,前言不搭后語,腦子里只有一句自己愛慕上了大殿下,還沒敢多想,整張臉已全燒起來了,又滾又燙,染滿了海棠似的紅。

    他不知道這句話怎會這樣厲害,將“愛慕”兩個字才在舌尖上滾了一道,就不只是臉紅,呼吸都比尋常快了好多,趕忙將那兩個不能提的字吞了下去,這下就更不得了了,像是熱烈燃燒的火焰,從喉嚨灼燒到了五臟六腑,接著蔓延到了渾身上下,心口是最后被占領(lǐng)的。

    心尖上只有那兩個guntang的字了。

    喬  玉被燒的大腦模糊不清,只能隱隱約約想,原來愛慕這個詞,不只是能用在男子與女子之間,男子與男子,也能互相愛慕對方。

    福嘉縣主滿心都是憂慮,還得注意著錦芙的動靜,便沒瞧見喬玉的異樣,徑自說著以后的打算,“等你從宮里出來,外祖母親自替你挑一個貌美賢淑的女子做妻子,真心愛慕敬重你,再生許多許多的孩子。”

    她一頓,說到了成家,就不得不提立業(yè)了,握緊了喬玉的手,“喬家本該有你的一份,但因?yàn)槟悴辉?,先被他們那些不要臉皮的東西搶去了,不過沒有關(guān)系,外祖母親自替你去要。要是要不到,要不到……你也不要擔(dān)心,我在京中有許多鋪面,幾個倉庫的嫁妝,還有封地,在江南那一處,是個極好的地方。若是你想回隴南也可以,就將京城里的這些賣了,全換成銀兩。不管你想要什么,外祖母能給你的都給你?!?/br>
    福嘉縣主除了喬玉,在這世上再沒有一個親人,滿腔的愛意全投在他的身上,恨不得趁自己現(xiàn)在腿腳頭腦還算靈便,將喬玉的后半生全安排照料好。

    喬玉這時才算反應(yīng)過來,暫且將自己一顆蹦跳得過快的心按捺下去,很認(rèn)真道:“我是不會離開宮里,離開殿下的。”

    他們在六年前已經(jīng)約定好了,以后是要一生一世作伴的。這是喬玉一輩子最重要的約定,除非他死,否則都會遵守下去。

    福嘉縣主的眼睛一紅,這便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情景,忙道:“你以為不離開宮中就可以嗎?他,他……”

    她一時不知道該拿什么話來勸說喬玉,卻忽然聽見御花園里傳來一陣歡聲笑語,一群年輕的少女穿著鮮艷的宮裙,頭戴鮮花,容貌嬌美,自不遠(yuǎn)處桃花林里走出來。她們大多十多歲的年紀(jì),女官們在前面領(lǐng)著她們,似乎要去一個什么地方。

    這是今年大選,儲秀宮里新來的秀女。

    福嘉縣主瞇著眼,看了好一會,心里已有了完整的想法,才指著最前頭的那個女子,對喬玉輕聲道:“這是今年宮中的秀女,這么一起行動,肯定是要去見陛下,從她們中挑選成為妃子的人??沙吮菹乱蝗?,那些適齡的龍子鳳孫們也該娶妻生子,比如,大殿下的年紀(jì)早就過了尋常男子娶妻的年紀(jì)里。而這宮中的男人大多薄情,小玉,你說,若是大殿下娶了妻,有了王妃,還能這么對待你嗎?”

    喬玉從來沒想過他們還有要娶妻這一回事,或許是在太清宮待得太久了,久到喬玉都忘了,除了他們兩個之外,世上還有許多許多人,他們可能會插在自己同景硯中間,將他們分離。

    而其中最難以想象的就是妻子。

    喬玉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呆愣愣地想,對的,若是殿下娶了妻子,就該同另一個人同床共枕,喂她點(diǎn)心糖水,日日夜夜關(guān)心愛護(hù),那些再也不會是自己的。

    他本來該是想殿下越來越好,娶妻生子是人生中最要緊的大事,可喬玉只要稍稍一想到景硯大婚,他在一邊看著自己的阿慈同另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成親拜堂,就難過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該,該怎么辦呢?

    喬玉光是想一想都快要掉眼淚了,他的眼里濕漉漉的,都想到了以后的日子,或許殿下的妻子會嫌棄自己愛哭,又嫌棄自己貪吃,說宮中養(yǎng)不起他了,把自己趕出去自生自滅。到時候殿下也許都不攔著,攔著也沒辦法,誰讓仙林宮的另一個主人是王妃??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他想的倒很長遠(yuǎn),還把自己給委屈哭了。

    他沒什么力氣地伏在石桌上,也不說話了,福嘉縣主見錦芙端著茶盞過來了,也不敢再提景硯的事,只略略的閑談了幾句,喬玉勉強(qiáng)打起力氣同她應(yīng)話。

    福嘉縣主在宮中呆不了多久,臨走前,喬玉將剩下了的橘子都裝給了她,還悄悄道:“我知道外祖母對我好,外祖母在外面也要好好的,等以后我的空出宮看你?!?/br>
    福嘉縣主抹了抹眼角,一步三回頭,最終還是離開了。

    她的身影徹底消失的那一瞬間,喬玉忽然xiele全身的力氣,軟趴趴,忽然問一邊的錦芙,“殿下會娶妻嗎?”

    他似乎是很想得到答案,又很害怕這答案真的出現(xiàn),卻不合自己的心意。

    錦芙她大概也能猜到方才福嘉縣主說了什么,有些壞心眼,斂了笑意,很正經(jīng)道:“成家立業(yè),娶妻是人倫大事,殿下若是沒有心上人,肯定就到了該娶妻的時候了?!?/br>
    喬玉連呼吸都不能夠了。

    他垂頭喪氣地回了太清宮,將景硯這么多年來送給自己的禮物全翻了出來,一件件撫摸過去,最后那件最珍貴的正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是一百零八粒佛珠,上面刻滿了祈福祝愿的話。

    他想了好久好久,久到眼淚掉了幾回,久到連景硯回來了都不知道。

    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他問:“怎么了,今天沒出來迎我?以前攔都攔不住……怎么了,誰又惹你難過了?”

    喬玉一回頭,他的眉眼輕皺,旁邊暈染了一片輕薄的紅,漆黑的眼瞳是濕漉漉的,里面還有未干的淚水,他問:“殿下今天是去看大選了嗎?”

    景硯似乎是沒想到他忽然問這個,也沒瞞他,“今天確實(shí)是大選的日子?!?/br>
    喬玉咬著嘴唇,那句話像是從喉嚨里一字一句逼出來的,“是殿下要去選太子妃嗎?”

    景硯一怔,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喬玉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喬玉抬起頭,他的眼淚掛在睫毛上,像打磨透亮的寶石般閃著光,語調(diào)卻又柔軟又堅(jiān)定,“我出生在隴南喬家,是比大周建朝還久的世家,也該能算得上身份高貴。從小讀了,讀了些書,很會畫畫,刺繡也會一點(diǎn),小時候繡的就很好,那件衣裳現(xiàn)在殿下還穿在身上。對了,我還很會掙銀子,賣的畫集都有幾萬兩銀子,是朝中一品大臣俸祿的好多好多倍。除了這些,我還可以陪殿下下棋,說話,吃飯,陪殿下睡覺,太子妃做的事,我都可以做啊?!?/br>
    他的音調(diào)越說越輕,似乎是太過害羞,但到這里一頓,又重新堅(jiān)定了起來,甚至不只是堅(jiān)定,而是一往無前的勇敢無畏,“所以,我不能當(dāng)太子妃嗎?我想當(dāng)?shù)钕碌奶渝??!?/br>
    第72章 哭了

    話音落地后, 周圍一片靜默,喬玉幾乎不太能喘得上氣,拼命抬著頭,望著眼前的景硯,想從他的表情里捕捉到些微的痕跡。

    搖曳的燈火落在景硯的臉上, 他的瞳孔緊縮, 喬玉一時恍惚,看不清他的面容,還有眼眸里盛了什么。

    是喜歡,還是討厭, 或者是無動于衷。

    喬玉的掌心里緊緊握著那串佛珠,指尖貼在刻字的那處,摁到了皮rou里頭, 心里想著,若這世上真的有神佛能聽到自己的祈禱,他希望可以用后半生的運(yùn)氣換來他的阿慈也喜歡、愛慕著自己。

    六年前他不顧一切賭上的是自己的命, 現(xiàn)在則是自己的心。

    全都是只為了景硯。

    喬玉忽的想起了今天回來后,自己度過的漫長的下午。他被福嘉縣主點(diǎn)醒,才明白過來那些宮人們誤以為的是什么,滿腦子都是慢了好多拍的羞惱??赡切┣榫w都如曇花一現(xiàn),很快便消失成了了無蹤跡, 之后全都是輾轉(zhuǎn)反側(cè)了。

    他的性格不果斷, 喜歡胡思亂想,可若是想不清楚明白又煩惱, 就會把那件事丟在腦后,以后再說。

    可這件事不行,他的心告訴自己,這是不能等待的。

    良久,喬玉才終于敢把那兩個埋藏在心里的兩個字拿出來。

    他想,原來自己愛慕身邊的阿慈啊。

    一切都豁然開朗,往日里所有的疑惑都有了解答。他為什么不愿意從窮苦偏僻的太清宮離開,為什么不愿有妻有子,而是想同景硯一生相伴,為什么不喜歡那些漂亮可愛的小宮女湊到景硯的面前。

    因?yàn)槲蚁矚g他,想要全然的占有他,不給任何一個人看。

    喬玉望著窗外漸漸落下的太陽,很平靜地想著,大約是因?yàn)樗械妮氜D(zhuǎn)反側(cè),都已找到了緣由。

    他以前只以為愛慕是在男女之間,所以從未仔細(xì)分辨這是什么感情,直到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

    愛慕是兩個人的事,一個人是不行的。他愛慕景硯,自然也盼著景硯也喜歡自己,總是想著,他的景硯呢,他的阿慈呢,是不是也是這樣喜歡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