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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許多愁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雨越下越大,破房子的屋頂都快要被掀翻了,落了好些瓦片,還有枯樹的枝椏在窗戶上急促地拍打,如鬼影一般,似乎要下一刻就要戳破窗紙,伸到屋子里來。

    景硯俯下身,叫喬玉闔上眼,輕柔地擦遍了他那張布滿淚痕的臉,還有洇著緋紅的眼角,紅通通的鼻尖,沾著泥土與紙皮的下巴脖頸。

    喬玉怕癢的厲害,咯咯直笑,本能地往旁邊躲,被景硯強行摁住了肩膀,呆呆地立在原處。

    待擦完了這些,景硯又擦了手,最后蹲了下來,將喬玉的兩只腳擱在自己的膝蓋上,一點一點仔細(xì)地將灰塵抹干凈,又?jǐn)Q了一回,把喬玉冰冷的腳用熱騰騰的毛巾裹住,熱氣消散后,喬玉也暖和了起來。

    他們從前在東宮未曾有這樣的親近。景硯待喬玉再好,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與旁人天然有高低尊卑之分,關(guān)心喬玉的生活,也不過是平日多留心些,和侍從吩咐幾句罷了。而到了太清宮后便不同了,萬事都要自己動手,他們?nèi)找瓜鄬Γ瑢Ρ舜俗龅拿恳患露际谴_實的,瞧得見的。

    景硯從沒有伺候過人,照顧起喬玉卻很熟稔,如同本能一般。

    大約是接觸多了起來,喬玉本來也沒長什么心眼,沒發(fā)覺什么不對,就這樣平常地接受了。

    打理好  了一切后,景硯將食盒里的東西端了出來,飯菜早就涼透了。景硯借著寬袖的遮擋,將帶來的小瓶子打開,倒了些粉末放在碗里,又用那個碗替喬玉盛了飯,拿上筷子,夾了一樣喬玉愛吃的往他的嘴里送,要喂他吃飯。

    喬玉裝模作樣地拒絕道:“我都十二歲了,怎么好意思,好意思還要殿下給我喂飯?!?/br>
    樣子倒是很正經(jīng),其實不然,他的脖子伸長,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景硯的手,只盼著能早點把飯菜送到自己的嘴里。

    景硯知道他年紀(jì)不大,面子倒不小,也不戳穿,笑著將飯菜往前送了送,還替喬玉編出了許多理由,讓他吃得心安理得。

    他道:“小玉才十二歲,還是個小孩子不說,今天不又被撞到了,又委屈,又傷了胳膊,飯碗都端不穩(wěn),怎么能好好吃飯?”

    喬玉深以為然,雖然飯菜都是冰冷的,卻吃的格外香甜,比以往的任何一頓都要好吃。

    他吃著飯還閑不住,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拋在九霄云外,嘴里的飯沒咽下去就要和景硯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剛剛說,等著急了就數(shù)一個數(shù),我等了好久好久,數(shù)了好多數(shù)?!?/br>
    景硯一貫知道他的小性子,又貪心又小氣,能要多少要多少,從不嫌多。不過本來就是要哄著他的,即使再多,景硯也會幫他完成小愿望的,甚至在那一瞬間已經(jīng)想了該刻什么玩意才能湊到一百兩百個,是水滸一百零八將還是西游記里孫悟空降服的妖怪?

    他挑了一樣喬玉愛吃的菜,漫不經(jīng)心道:“那小玉數(shù)了多少個數(shù)?想好了要什么了嗎?”

    喬玉從耳垂紅到了臉頰,明顯是有些羞怯起來,待景硯又問了幾次,說是多少都沒關(guān)系才軟著聲音道:“我想好了,殿下還記不記得,我頭一回在太清宮用紅磚畫的那幅畫,我想要那樣的一個雕像,頭一回見面的時候,殿下牽著我的手,我拿著螢火蟲燈籠的那個?!?/br>
    景硯一怔,連夾到筷子上的rou片都掉了下去,他半闔著眼,語調(diào)平緩,卻似乎又隱藏著什么,“你不是要許多想要的,還說要數(shù)一百個數(shù)?”

    這回輪到喬玉聽傻了,他的小臉呆呆的,被景硯戳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模樣天真又傻氣,“?。课艺f著玩的,就是想想。怎么會真的讓殿下雕那么多小玩意,也太費神了?,F(xiàn)在都這么冷了,應(yīng)該把手揣在被窩里暖和才是?!?/br>
    他又認(rèn)真添了一句,“我舍不得殿下手冷?!?/br>
    這理由太傻又太天真,他不愿因為要滿足自己的欲望而讓景硯難受,這是他最可愛的地方。

    至少景硯覺得他可愛極了。

    他挑了挑眉,眼底含笑,不緊不慢道:“雕這些并不怎么費神,還能活動活動手指,等到明年開春,給你雕一整套的小玩意?!?/br>
    喬玉并不知道這所謂的一整套是多大的數(shù)字,也沒多問,笑著答應(yīng)了。他又多吃了幾口飯,越發(fā)犯起了困,怎么也撐不開眼皮了。

    景硯放下飯碗,語調(diào)輕柔得哄著他睡覺。

    喬玉卻死死地捉著景硯的衣袖,說話都是模模糊糊,似是從夢里傳來的傻話,“很害怕,要阿慈陪著我,一直陪著我,就不怕啦。”

    “嗯,陪著小玉。”

    景硯俯下身,在喬玉的耳垂邊輕聲承諾。

    喬玉似乎是聽清楚了這句話,終于墜入了深眠之中。

    景硯就這樣靜靜地待在喬玉的身邊,在燈火下望著他的臉,甚至有閑情數(shù)著他有多少根長長的睫毛,直到門外傳來了不尋常的響動。

    他站起身,慢慢地剝開喬玉的手,朝屋外走了過去。

    最后留下了一句話,“小玉,別怕,以后再也沒有今日的噩夢了?!?/br>
    蕭十四已渾身濕透了,正站在走廊上,見到景硯單膝跪地,聲音幾乎被雨水淹沒了,“殿下,事已查清,對喬公子犯上做下大逆不道之罪的是沉云宮和御膳房的三個太監(jiān)。沉云宮的得福得全已帶到了后院,等待殿下的處置?!?/br>
    其實在宮中,職位越高,權(quán)勢越大的人做下的事反而越好查,而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宮女小太監(jiān)即使死在了哪個偏僻的角落,也尋不出什么所以然來。喬玉與得福得全之間的幾乎沒有聯(lián)系,蕭十四動了不少手段,才算是查清楚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于黑暗之中,景硯的神情晦暗難明,蕭十四都揣摩不出什么來,只聽得他道:“還有一個就暫且留到明天,帶孤去看看他們罷了。”

    第26章 慈悲

    雨下得越發(fā)大了, 蕭十四撐著傘,為景硯領(lǐng)路去后院的一個破舊封閉的小屋。他在元德帝身邊待了差不多有十六年了,因為悍勇且不畏死,辦事干脆利落,一直很得重用。陳皇后死于自縊, 景硯被廢, 元德帝對他尚有愧疚,此時不愿殺了他,卻又擔(dān)心廢太子有異心,便將蕭十四同另一個暗衛(wèi)一起派到了景硯身邊輪流監(jiān)視, 隔幾日向元德帝稟告廢太子的動向。因為這件事十分緊要,蕭十四幾乎卸下了別的全部職務(wù),專注于太清宮的事情了。

    景硯心里記得兩個暗衛(wèi)輪班的日期, 蕭十四在的時候多,而另一個在的時候少。若當(dāng)日不是蕭十四,他便同喬玉之間收斂一些, 大多在屋里讀佛經(jīng),偶爾說幾句話。喬玉心大,也不知所以然,自個兒在院里也玩得開心。不過他并不要求喬玉改口,即便叫了他“太子”或是“殿下”, 也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

    這是必要的破綻或者說是馬腳。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 如果廢太子景硯真的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事鎮(zhèn)定, 一點差錯也無,反倒不能讓元德帝放心了。

    安置得福得全的地方就在太清宮后院的一處破舊的小屋里,即使到了冬天,霉味也重的很。蕭十四先進去了,仔細(xì)打量了一圈周圍,將有損壞漏風(fēng)的地方用舊木板和磚頭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點了盞蠟燭,才迎了太子進來。

    得福得全兩人都被繩子捆結(jié)實了,半躺倒在地上,得全比不得他哥哥,此時已經(jīng)害怕極了,渾身發(fā)抖,被堵著嘴還嗚嗚叫喚。而得福卻鎮(zhèn)定得多,蜷縮著身體,借著些微的光亮瞇著眼,目光在景硯和蕭十四兩人面上逡巡。

    蕭十四低聲同景硯稟告自己查到和拷問出來的事,包括一個多月前喬玉與得福得全在御膳房的偶遇,得全心懷不軌卻被稱心阻攔。后來流魚告密,喬玉的身份暴露,得福又有了別的心思,才有了今天的事。

    流魚的名字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劃到了沉云宮,還是盛海將名冊報備上去的。

    景硯微微頷首,他今日的興致不太高,低聲問道:“是哪個動的手?”

    蕭十四一愣。他以往也曾替太子辦過許多事,可從未被問到過這些問題,所以事先并未準(zhǔn)備,卻又立刻反應(yīng)過來,上前兩步,拿下了得全嘴里的布塊。得全的嗓子被藥啞了,已經(jīng)不能再高聲呼喊了。蕭十四踹了他一腳,又不太敢用力,怕留下什么痕跡,只能厲聲逼問了幾句。

    得全偷偷瞥了一眼得福,大約還沒痛到骨頭里,這時候倒是嘴嚴(yán)得很,想要跪地求饒,卻遲疑著不敢說話。

    景硯朝他笑了笑,平淡道:“不想說?那算了?!?/br>
    得全一陣膽寒,他只知道太子被廢,馮貴妃得勢,卻沒想到太子根本不是一蹶不振,在宮中毫無權(quán)勢。

    蕭十四還要再問,景硯卻搖了搖頭,他走到得福身后,俯身稍稍解開繩子,與得福對視,篤定道:“是你,他沒那個膽子?!?/br>
    語罷,景硯抬腳,輕描淡寫地踩碎了得福的一根手指頭,接著是下一根,十指指頭都被一一踩斷,看不出原來的形狀。十指連心,得福即使再能忍,此時也不免疼得渾身抽搐起來,恨不得即刻死去,卻半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能梗在心中。

    景硯踩碎了一只手,移步換到另一邊。他的眼神幽深而陰鷙,黑色的皂靴上沾滿了血漬,落下一小串隱約的腳印,又低低地笑了起來,“我的錯,倒是沒想到還有你們這  些狗東西在盯著這。聽說你們還想動他?真是麻煩?!?/br>
    得福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只能承受痛苦,景硯一貫沒什么慈悲心腸,只是用腳跟碾著他的手指頭,緩聲道:“孤不是不近人情之人,動了我的人,也不打緊,十倍還回來就罷了。”

    外面雨聲漸大,里頭的這一處幾乎是凝滯住的,連呼吸聲都快沒有了。

    蕭十四驚訝地睜大了眼,又將得全捆住了,不敢言語。在他印象中,太子雖然自幼習(xí)武,卻從未同人親自動手,也不會做這些沒有必要的事。如果折磨可以令人吐出有用的消息,那么太子會下令。但這個人若是已經(jīng)沒有其他價值,太子只會要了那人的性命,連半點注意都不會再放上去。

    景硯做事從來如此,他只要結(jié)果,過程簡單,不多生事端,以免出差錯。就如同這次,蕭十四甚至想,如果這次是太子被人施刑,太子都能不動神色忍下來。

    這是個意外。

    無論是喬玉,還是這件事,都是意外。

    景硯慢條斯理地踩碎了得福的十根指骨,才慢慢起身,走遠(yuǎn)了一些,朝兩人望了過去,

    他半闔著眼,輕聲吩咐道:“那個得全,就用貼加官,不要留下痕跡。至于得福,多用些刑,待到寅時才許他閉眼,不必在意尸首是什么樣子?!?/br>
    蕭十四有些遲疑,若說得全用了貼加官,尚且可以用溺水糊弄過去,可是得福若是這樣,可再無法掩飾。但他想到太子已經(jīng)踩碎了得福的十根指骨,已經(jīng)再無法挽救,只能如此了。

    他做了這么多年暗衛(wèi),見慣了宮中陰私,手上人命無數(shù),私刑也用得熟練。即便這里沒有什么工具,也能叫得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處都被鮮血的鐵腥氣浸透了,景硯往后退了退,收攏住了左邊袖子,不讓上頭飛濺到血沫。

    蕭十四抬起眼皮去看,隱約能瞧見袖口上縫著一大團黑線,具體是什么卻辨認(rèn)不出來。他脫口問道:“殿下,那這兩人該如何處理?”

    景硯思忖了片刻,漫不經(jīng)心道:“得全就讓他無故死于溺亡,再找個人易容成得福進沉云宮。盛海不是一直不太得馮南南的信任嗎?尋個機會,就說他們倆個膽大妄為,將主意打到了太清宮,被他撞破,流魚是人證,也是物證?!?/br>
    如今正是風(fēng)口浪尖,馮南南想方設(shè)法要與太清宮斷了干系,得福得全卻做了這件事,以她的性格,肯定是死死地捂在沉云宮,絕不會外傳。

    他吩咐這些的時候并不把人當(dāng)成人,而是可以利用的物件罷了。

    即使景硯看慣了佛家經(jīng)典,卻從沒有多少慈悲。

    大約是大悲寺主持的命格判詞嚇到了陳皇后,景硯才曉事的時候,陳皇后便教他讀經(jīng),觀佛,心存善念??蓪m中的光景不似從前,局勢太壞,她又要教著景硯如何防備,警惕,甚至先發(fā)制人,置人于死地。

    景硯是這般的矛盾中長大的。

    他七歲的時候,頭一回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疑問,拽著陳皇后的袖子問道:“既然我佛慈悲,為何眾生皆苦?”

    陳皇后一愣,答不上來。

    景硯便明白了,我佛慈悲,他卻不能。

    第27章 他的光

    天黑透了, 積堆的烏云遮天蔽日,似乎沉甸甸地壓在了人的心底,除了一小根蠟燭,周圍沒有一絲光亮,一切皆是沉默。

    蕭十四的手腳干凈利索, 將得福用刑折磨到一半, 又想起來似乎該先解決掉得全的性命,便晾著得福,叫他再多活片刻。

    在貼加官下,得全很快就死得悄無聲息了, 得福自顧不暇,連得全的死都不太能看得清,他持續(xù)失血, 意識已經(jīng)很模糊了。

    小屋里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景硯站在封死的窗戶旁,偶爾瞥過來兩眼,一言不發(fā)。他的手段雖然一直稱得上狠辣, 卻沒有折磨人的習(xí)慣,問出想問的后,再在必死之人身上多費一絲功夫都算是浪費時間。

    可這次不同,他們動了喬玉,就完全不同了。

    景硯稍稍抬高手, 展開左手的寬袖, 上頭是喬玉為自己繡的黑龍和小花,除了那么個個小傻子, 沒人能繡成這副模樣卻自鳴得意,不過看久了景硯覺得還挺別致,他很喜歡。

    確切來說,是喜歡極了。

    正是因為如此,才不愿意讓它沾染上血跡,仿佛那樣就是糟蹋了喬玉的心意。對于景硯來說,無論做什么,總是會手染鮮血。可從很久以前,做這些時他都會讓刻意回避喬玉,總不愿意讓天真的廢物點心看到,他只要還活著,能護得了喬玉多久,便會護多久。

    景硯永遠(yuǎn)記得兩個夜晚,一個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喬玉眼淚汪汪地求自己為他捉螢火蟲。還有一個,就是他以為與喬玉永世不再相見的幾天后,在太清宮門前,那個小太監(jiān)一抬頭,卻是喬玉的臉。

    想到這些,景硯深邃的眼底多了些溫柔。

    得福的喘息聲漸漸微弱起來,只有些微的呼吸聲,蕭十四怕他撐不到景硯定下的時候,猶豫了片刻,還是停下了手,歇息片刻,要同景硯稟告公務(wù)。

    景硯瞥了比死尸只是多了口氣的得福一眼,并未阻止蕭十四,就這樣立著聽了。蕭十四負(fù)責(zé)的是整合過的消息的傳遞,而朝堂之上的事,景硯都是送出去,交給別人處理。

    陸昭的身世不算難查,很快就有了消息。他的父親陸遠(yuǎn)行原先是同馮丞手下的都尉,也稱得上戰(zhàn)功赫赫,功高于他,馮丞卻不是能夠容人的脾性,生怕他威脅到了自己將軍的位置,在一場戰(zhàn)役中以大局為借口,讓陸都尉死于孤軍奮戰(zhàn)。這件事做的很高明,滿朝文武知之甚少,而那場戰(zhàn)役除了陸都尉,確實大勝,元德帝也不會因為一個死人再多加責(zé)備馮丞,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陸家根基不深厚,本來就是由陸遠(yuǎn)行起家,陸遠(yuǎn)行死后就迅速敗落了。甚至連陸昭本來的愿望該是同父親一樣遠(yuǎn)赴邊疆,卻因為家中重?fù)?dān)而入宮當(dāng)了侍衛(wèi),以求一份高俸祿養(yǎng)家。

    景硯在幾年前曾見過陸昭同陸遠(yuǎn)行談?wù)撨吔娛?,的確很有才華遠(yuǎn)見,在宮中當(dāng)個侍衛(wèi),確實是屈才了。

    他思忖了片刻,道:“陸昭很適合去塞北,他最喜歡重用的就是這樣無牽無掛,無權(quán)無勢,只能依靠皇權(quán)的人了?!?/br>
    景硯的聲音略低了幾分,似乎有些嘲諷,“畢竟,陳家沒了,就剩馮家了?!?/br>
    狡兔死,走狗烹。馮家即使緊緊倚靠元德帝也不會例外,現(xiàn)在剩下的世家,尤以兵權(quán)為重的,元德帝一個也不會放過。就如同當(dāng)年喬家的忽然覆滅,百年世家,即使是嫡系全都被匪徒所殺,旁系也會立刻支應(yīng)門庭,怎么會說倒就倒,幾乎成了個鄉(xiāng)下富戶。

    蕭十四有些遲疑,這世上有才華的人那樣多,卻不能一一收攬,因為沒有辦法得到他們的忠心。

    景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疑惑,略解釋了一句,“給陸昭個機會,馮家不會讓他出頭,元德帝也沒閑空多管一個還沒多大用處的小侍衛(wèi)。陸昭同他父親很像,陸遠(yuǎn)行當(dāng)年也未必沒看出來馮丞的打算,卻到底還是同意了那次調(diào)派?!?/br>
    所謂用人便是如此,張弛有度,既要有利誘,又要有恩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