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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許多愁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景硯有些頭疼,用自己的手背抹著喬玉的眼淚水,單用言語讓他別哭肯定是行不通的。螢火蟲生在有水的地方,景硯沒辦法再幫他捉一籠的螢火蟲了,只好想別的法子。而喬玉已經(jīng)哭得越發(fā)厲害,都快要喘不上氣了,抽抽噎噎的埋在景硯的肩頭鬧別扭,還不讓他看,景硯難得嘆了口氣。

    他看到鈴鐺草的那一刻就知道喬玉這么些天在偷偷摸摸做些什么,到底是沒能忍耐住,將小哭包逗弄了一番,現(xiàn)在這個(gè)模樣也是自作自受。從前也是如此,景硯不太見得了喬玉哭著抹眼淚,又覺得很有意思,往??偸强酥浦?,不過現(xiàn)下沒能忍住,逗弄得狠了。

    白色的蠟燭燒了一半,燭淚滴在石桌上,火光明明滅滅,不甚明亮。

    景硯站起身,并不費(fèi)什么力氣就將喬玉整個(gè)人抱起來,同以往不大一樣,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喬玉衣服下的肋骨。

    喬玉最近瘦了許多。這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他自幼嬌慣,現(xiàn)下這么熱,既沒有冰盆也沒有瓜果,吃不下飯,也不太睡得著覺,怎么不會瘦?

    景硯朝西邊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輕聲安慰喬玉道:“其實(shí)我也有禮物要送給小玉的。”

    喬玉哭得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您,肯定又是騙我的,糊弄我,想讓我別哭?!?/br>
    景硯的手撫著喬玉圓圓的后腦勺,伸腳踢開了一扇門,向里頭走了幾步,半蹲下來,懷里還攬著個(gè)小哭包,一只手捂著他的后腦勺,防止喬玉不安分動彈的時(shí)候撞著腦袋,翻找著前些時(shí)候收拾太清宮找到的東西。

    喬玉拿景硯的衣服抹著眼淚,卻還忍不住偷偷歪著身體,朝那邊看過去。

    他瞧見景硯拿出一個(gè)圓圓的東西,黑乎乎的,看不清模樣,又吹亮了火折子,伸入了那里頭點(diǎn)燃了火油,揭開上頭覆蓋著的那層薄紗,周圍忽然就亮了起來,一片璀璨的光彩,整個(gè)屋子都亮了起來。

    那是一盞玻璃燈。四周是斑駁的彩色玻璃拼成的畫,似乎是個(gè)女人的模樣,金色長發(fā),碧綠眼睛,嘴唇鮮紅,皮膚雪白,與大周朝的中原人很不同。喬玉膽子小,第一眼看過去差點(diǎn)以為上頭畫了個(gè)妖怪。不過玻璃燈盞太漂亮了,喬玉沒忍住誘惑,眼巴巴地望了過去,伸手朝景硯去要,連哭都忘了。

    景硯把他放下來,將玻璃燈送過去,道:“這就是你心心念念著的玻璃燈,喜不喜歡?前幾日收拾出來的,典給署送的燈油統(tǒng)共也沒多少,我放了些進(jìn)去,正打算送給你,不過現(xiàn)在就算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這是西洋一百多年前傳過來的稀罕東西,因?yàn)榇笾茉缇烷]鎖海關(guān)碼頭,玻璃又易碎,現(xiàn)在已經(jīng)剩不下幾件了,連原先東宮里也沒有。只有元德帝宮里才擺了幾個(gè)玻璃物件,喬玉瞧不見,只聽身邊陪著太子的小太監(jiān)形容過有多漂亮珍奇,好奇了好久。而這一盞大約是很久前就被囚禁在這里頭的皇子皇孫留下來的,景硯找到的時(shí)候,幾乎都被灰塵蓋滿了,也因?yàn)槿绱?,才沒被旁人發(fā)現(xiàn)。

    喬玉喜歡極了,還打著小小的哭嗝,仔細(xì)地摸著透明冰涼的玻璃燈壁,還有上頭的畫,他問道:“為什么要閉鎖海關(guān)碼頭?這么漂亮新奇的東西,不就瞧不見了嗎?”

    景硯隨口應(yīng)答了一句,“因?yàn)樗麄兒ε??!?/br>
    喬玉聽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有了喜歡的、珍奇的東西,還是太子送給他的,方才的委屈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可才跨出了門檻,喬玉正小心翼翼地下臺階的時(shí)候,景硯又和拎小雞一樣揪住了他的后脖子,將他拉到了離石亭不遠(yuǎn)的地方,撥開眼前的荒草,里面長了滿滿一片的鈴鐺草,是喬玉今天送給景硯的十倍也不止。因?yàn)榫驮谑み吷?,喬玉反而從來沒在這里找過。

    “才開始是想瞞著你,不讓你多吃的,”景硯看著喬玉立刻掙脫了自己的手,捧著燈盞,哼哧哼哧地朝那邊跑過去,“不過現(xiàn)在是送給小玉的禮物了?!?/br>
    喬玉朝后扭過臉,心里隱約明白過來,正是因?yàn)檫€有這么一塊地方,太子殿下方才才會那樣逗弄自己,吃掉了自己送給他的鈴鐺草。他笑得很甜,連小梨渦里都仿佛盛滿了糖水,用力地點(diǎn)了頭。

    景硯也笑了,喬玉對他的不一樣有多少?他對喬玉的不一樣又有多少?

    他都想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哭了嗎?

    小玉:哭了哦!

    太子:玩大了……

    小玉正在漸漸融化太子的心,這一章不甜嗎?甜!

    第11章 阿慈

    收完了雙份禮物,又小心地摘了幾個(gè)鈴鐺草后,喬玉總算安分下來,老老實(shí)實(shí)坐在石凳上,等著今日的晚膳。

    這是喬玉期待已久的飯菜,可是打開食盒,瞧到里面的菜色就愣住了,只有兩碗米飯,分量也少,一碟干巴巴沒有油水的青菜,外加一碗清水煮豆腐,連蔥花都沒放。從顏色氣味來看,大約是昨日的剩菜?,F(xiàn)在還是夏天,飯菜的時(shí)間放不長,昨天的菜留到今天,早就變了味道,勉強(qiáng)都不能入口,比那些干糧的還難吃。

    這是宮里暗地里的規(guī)矩,誰不得寵,上頭的份例都被克扣下來成了油水,不僅從太府監(jiān)要不到好東西,甚至連飯菜都是旁人剩下的,難以下咽的。

    喬玉一直待在東宮,天真童稚,宮里的規(guī)矩一概不知。

    景硯面色不改,他端出兩碗米,將炒青菜和清水豆腐都放在了喬玉的面前,又吹了吹火燭,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仿佛味道沒什么不對。

    喬玉懷里摟著玻璃燈,看著景硯的動作,仿佛受到了鼓勵,伸出手呆愣愣地扒了兩口飯,就再也塞不下去了。他原先一直是委屈著的,只是因?yàn)橛袀€(gè)過幾天就可以去御膳房拿好吃的的念頭像是胡蘿卜一樣吊在眼前,勉強(qiáng)還能撐住,現(xiàn)在一下子就不行了,難過地“吧嗒吧嗒”掉眼淚。

    他的眼淚那樣多,方才已經(jīng)哭了那么久了,沒多一會就打濕了小半張桌子,順著石桌上凹陷的花紋,慢慢浸到了景硯這邊了。

    景硯沒去哄他,離他有大半張桌子那么遠(yuǎn),目光平淡而冷靜,隨意地落在他的身上,方才送玻璃燈的溫柔卻全然消失不見了,仿佛從不存在一般,“小玉,覺得委屈了嗎?后悔了,想要,”

    他頓了頓,聲音又輕了幾分,“離開了?”

    樹影繁密,燈火幽暗,遮住了大半個(gè)景硯,他仿佛整個(gè)人沉身于黑暗了。

    喬玉聽了這話,偷偷抹眼角的手一怔,眼里地順著臉頰往下淌,落在碗里的米飯上,周圍只有這細(xì)微的聲響。這與他平時(shí)不同,要是真的覺得難過了、傷心,反倒不會哭的有多厲害,而是一言不發(fā),抱著膝蓋,將臉埋進(jìn)去,不讓別人看到自己,慢慢地蜷縮成一團(tuán),后背的脊骨稍稍凸起,被烏黑的長發(fā)遮住了,瞧起來又沉默又可憐。

    方才還只是難過,現(xiàn)在卻是真的傷了心。

    景硯放下了筷子,他起了身,站在原地,難得躊躇了片刻,卻沒有動。

    夜風(fēng)簌簌,吹過枝頭,燭火不住地?fù)u搖晃晃,喬玉那邊一會明亮,一會黑暗,他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表達(dá)自己的心意,沙啞的音調(diào)伴著止不住的哭嗝,他一字一句地說了心里想著的,“飯菜,一點(diǎn),一點(diǎn)也不好吃,很討厭,我是覺得難過,可沒想過離開。來這里之前,我什么都想過,也想過被人發(fā)現(xiàn),可能就死了。但我還是想來陪著殿下,一同生,一起死?!?/br>
    他是很天真的性格,如同所有的小孩子一樣見異思遷,喜新厭舊,看到什么喜歡什么,又有點(diǎn)沒良心,像是記不住別人對自己的好,可其實(shí)心底是明白的。

    來了這里,喬玉沒打算過離開,他就是難過委屈,想要哭,想要哄,卻沒想過景硯會這么說。

    景硯一怔,佇立在了遠(yuǎn)處,他知道,喬玉會開玩笑,會耍小脾氣,卻不會真心實(shí)意地說著假話。他似乎有些疑惑,眼前的小孩,這么小小的一團(tuán),哪里來的這么多真心,還全要送給自己。

    他不自覺向前走了兩步,想要替喬玉擦眼淚,喬玉卻倔強(qiáng)別扭起來,怎么也不愿意,景硯也不強(qiáng)求,將手伸進(jìn)小玉的膝蓋下頭,慢慢捉住了那只小小的手,他的掌心很軟,guntang,似乎將景硯的胸口都燙得熱了起來。

    “是我說錯話了,我是壞蛋,”景硯慢慢俯下身,蹲在喬玉的石凳邊,仰著頭在他的耳側(cè)道:“原諒我,好不好?”

    過了好久,喬玉才抬起臉,偷偷從縫隙間瞥了一眼景硯,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道:“本來就是,就是壞蛋!今天還騙我,吃我的鈴鐺草,嫌棄我,從,從我才來的時(shí)候就,就嫌棄……”

    真是沒大沒小,還愛翻舊賬。

    景硯笑了笑,知道喬玉已經(jīng)不太難過了。他只比喬玉大三歲,卻高了一大截,站起身輕而易舉地將團(tuán)成了個(gè)球一樣的喬玉整個(gè)人抱了起來,然后坐在石凳上,將喬玉放在自己身上。

    喬玉稍稍掙扎了一下,沒用力氣,就像是小孩子鬧別扭,要大人哄著一樣,可是景硯將他的手腳都在懷里綁的死死的,喬玉只好安安分分地待在里頭,半響才裝模作樣道:“可是,殿下又送了我一個(gè)玻璃燈,燈好漂亮,就,就原諒你啦?!?/br>
    景硯摸著他的后背,自然而然地接道:“謝謝小玉原諒我了,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喬玉翹起腦袋,滿是疑惑和探究,“真的嗎?”他在太子身邊待了三年了,還沒聽過太子有不知道怎么做的事。大約是因?yàn)榻裉炜薜锰?,他的眼睛腫的像是兩顆桃子,眼前模模糊糊的,都不太瞧得清景硯的神情。

    景硯忍不好笑,認(rèn)真地點(diǎn)頭,“自然是真的?!辈贿^也不能由著喬玉任性,景硯起身,去太清宮另一邊的井里打水放在爐子上,毛巾搭在一邊。

    石亭旁只剩下喬玉一個(gè)人。

    周圍只有隱約的夏蟬嘶鳴聲,大鳥自房檐處飛過,落下一團(tuán)巨大的影子,有些可怖,喬玉抱緊了懷里的玻璃燈,又想瞧,又有些害怕,最后從臺階上跳下來,朝景硯的方向跑過去。

    他一瞧見太子的身影,立刻蹦了起來,高聲喊著,“殿下!殿下!”

    景硯笑了,朝燈光處走去,忽然糾正他,“我又不是太子了,還叫我殿下。”

    喬玉穿過荒草,揪住了景硯的寬袖,“太子就是太子,就算不是別人的,也是我的?!?/br>
    景硯停下了腳步,“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他原先是太子,名諱尊貴,輕易不為人所提,即使是元德帝和陳皇后,也只稱呼他為“太子”罷了。

    喬玉愣了愣,點(diǎn)著頭,“大家都知道的?!敝皇菦]人敢說出口。

    他與景硯貼得很近,一抬頭就能看見太子微微垂下的臉,只聽太子道:“除了那個(gè),我還有一個(gè)小名,你知道嗎?”

    自己怎么會知道!他仰著腦袋,皮膚瑩白如玉,很迫切地想要聽景硯接下來的話,如果不是實(shí)在不切實(shí)際,都想要順著景硯的小腿爬上去。

    景硯意味難明的笑了笑,半闔上的鳳眸里遮掩了大半神色,里頭隱約映著摟著玻璃燈籠的喬玉,那是這周圍唯一的光亮。

    他想了片刻,道:“那個(gè)名字,是母后為我起的,自從她去了后,便再也沒人知道了?!?/br>
    “叫,阿慈?!?/br>
    無論是什么名字,都是因?yàn)楸蝗酥獣远嬖诘摹?/br>
    景硯出生那會,帝后恩愛,元德帝在外親征,他落地時(shí)還不忘寫信快馬加鞭回來欽定為太子。司天監(jiān)為景硯算卦,說是天生的帝王命,無一不好。陳皇后聽了,也不過笑笑,轉(zhuǎn)眼卻派人去大悲寺,方丈不知道算得是太子的命相,直言出生的日子和時(shí)辰都不算好,主兇殺,父母親緣都薄,半世不得安寧。陳皇后幾宿未合眼,誠心抄了幾多本的佛經(jīng),請了長明燈,一同供奉在大悲寺里。又給他取了這么個(gè)小名,刻在長命鎖上,可是誰也沒有告訴,也不能告訴,太子的命格不會也不能不好。只偶爾景硯睡著了,才會蹲在他的床前,輕輕對他道:“阿慈,快長大吧?!?/br>
    她怕自己護(hù)不到景硯長大,又怕他以后孤身一人,形單影只。

    而現(xiàn)在,陳皇后去世了,喬玉卻又知道了這個(gè)名字的存在。

    當(dāng)景硯提起陳皇后,微微怔愣的時(shí)候,喬玉踮起腳尖,很努力地摸到了景硯的額頭,很鄭重地承諾道:“那我一定會,牢牢記在心里,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br>
    最后輕輕添了一句,“阿慈?!?/br>
    這是只有他和太子知道的秘密,寄托了過世的皇后娘娘對景硯的殷殷期待與祝福,是喬玉的珍寶。

    他想,這個(gè)珍寶,同他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祖母送給自己的玉佩一樣重要。

    景硯不再失神,他牽著喬玉的手,往石桌那里走過去,“飯菜不喜歡就不要勉強(qiáng)了,中午還剩了一個(gè)饅頭,你蘸著菜湯吃?!?/br>
    喬玉委委屈屈地點(diǎn)了頭,也不再說話了。

    從那天起,每天清晨,喬玉都會出門去御膳房討一天的飯食。白旭三對旁人諂媚討好,可在喬玉面前就囂張跋扈了起來,無論如何,都不會有好飯菜。幸好安平在御膳房頗受寵愛,白面蒸出來的饅頭又不金貴,經(jīng)常能偷拿好些個(gè)給喬玉,長樂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喬玉依舊委屈,依舊難過,可是和景硯在一起的快樂比痛苦要多得多,所以他只會在吃飯那一會失落,一旦嘴里沒了滋味,就又高興了起來。

    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夏天都要過去了。

    景硯瞧著喬玉活蹦亂跳的身影,背脊處的骨頭微微凸起,披散著的長發(fā)卻不再如同往常那般抹了油似的烏黑。

    他轉(zhuǎn)過頭,透過窗欞看了一眼天色,快入夜了。

    第12章 不問緣由

    天氣漸漸涼了,日頭黑的早。景硯將還精力充沛的喬玉哄睡著后,仔細(xì)斂了被角,蓋滅了玻璃燈,又點(diǎn)上一邊燭臺上的蠟燭,才緩緩關(guān)門離去。

    景硯回到自己的寢室內(nèi),斜靠在床頭,大約一刻鐘后,月亮爬到了樹梢,一個(gè)影子從暗處鉆了出來,該到了蕭十四同他稟告最近的事情了。

    樹影透過窗欞映在地面,左右搖擺,蕭十四便輕落在其中,絕不會暴露自己的行跡,又叩輕聲頭稟告。

    陳桑想要復(fù)仇,可世上卻不能再有這個(gè)人了。如果要出現(xiàn)在外面,甚至重回朝堂之上,他就不能是陳桑,得從頭到尾換一身皮,和過去斷的干凈。陳桑沒等景硯的這邊的吩咐傳回去,當(dāng)機(jī)立斷,自己鎖在屋子里用煙熏熏啞了嗓子,又拿南疆特有的蠱毒毀了臉。他從前的英俊面容,清朗聲音,連同著家世清白與榮耀,一同葬送在了南疆,不復(fù)存在了。如今即使是至親的陳皇后在世,都再不會認(rèn)得出眼前的這個(gè)人是自己那個(gè)英姿風(fēng)發(fā)的小弟了。

    他確實(shí)死了,現(xiàn)在活過來的,也不過是一副誰也認(rèn)不出來的皮rou,無親無友,無牽無掛,只為了復(fù)仇。

    連蕭十四都沒料到小將軍對自己會這么狠。

    景硯微微闔眼,很滿意似的點(diǎn)了頭,他沉思片刻道:“很好。為他換上干凈清白的名字身份,繼續(xù)待在南疆,再尋個(gè)時(shí)機(jī)入軍營。南疆這幾年不會太平,能抓得住機(jī)會,能快就爬上來了。”

    南疆一役確實(shí)是贏了,可也只是在陳桑跌落山崖后,百軍無首,憑著陳桑生前奪來的優(yōu)勢艱難取勝,并沒有真正逼退南疆外虎視眈眈的外敵。

    景硯又用左手寫下了幾行字,對折起來,交到蕭十四手上,吩咐他盡快送入南疆。

    蕭十四暗暗記在心中,迅速又平穩(wěn)道:“前幾日,大明殿中,馮貴妃與二皇子似乎在御花園里有所爭執(zhí),待了許久,屬下聽聞后派人查了幾日,在東宮內(nèi)殿小山亭的芭蕉樹下埋了一具尸體?!?/br>
    景硯聽罷,仿佛來了些興致,合上書,“是她那個(gè),送入宮中為孤做了三年侍讀的‘喬玉’?!?/br>
    蕭十四一怔,“確實(shí),那具尸體,沒有去勢?!?/br>
    到底在宮中待了這么些年,他轉(zhuǎn)念就想起來了緣由,有些緊張,甚至抬頭啞聲道:“那皇上會不會因?yàn)椤?/br>
    “他?”

    景硯輕輕道:“他不會。因?yàn)樗?,于心有愧?!奔热粫谟▓@爭執(zhí),景旭一定是嘗試過了,被馮南南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