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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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看石楠越發(fā)笑得花枝亂顫,忙道,“小大姐,你可是不信,以為我胡吹大氣?我們店里現(xiàn)有別的公案故事,你買兩本回去,看看別的寫的都是個什么,比一比,你就知道我一句不假了!” 石楠哈哈道:“你倒會做生意,那不好看的,也有詞慫恿著人買?!?/br> 伙計(jì)嘿嘿一笑。 石楠笑著擺擺手:“你都說了不好看,那我們不買,等過幾天再來?!?/br> “五天,五天后,您可記著!” 在伙計(jì)的大聲招呼中,瑩月等一行人喜氣洋洋地上了車。 回去的一路上,瑩月心情都好到不得了,像外面的春風(fēng)一樣,暖洋洋地,又不止于此,還好像有一只蝴蝶飛到了她心里,綺麗的蝶翼扇動著,飛到東,飛到西,把她的心都飛得飄飄然了起來。 她捧著臉,忍不住向方寒霄抒發(fā)了一下滿溢的感情:“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高興過。” 這句話簡單到有點(diǎn)土兮兮的,不過當(dāng)腦子里塞滿了歡喜的時候,確實(shí)也騰不出空來想形容了,怎么想的,就怎么說了。 方寒霄微微笑了笑,縱容又調(diào)侃地伸手掐了一下她下巴——憨乎乎的,才多大,就知道說一輩子了。 時已中午,他們在臨近街面找了家酒樓用過午飯,才回去。 府里卻不太平,正鬧了起來。 薛珍兒點(diǎn)明提的是要薛侯爺過去看她,因此建成侯夫人原想等薛侯爺下衙后一起過來,但把瑩月的話音想了又想,到底不定心,怕女兒在夫家遭遇了什么可怕的虐待,午膳都沒用下去,急急命人駕車往平江伯府來。 這一來巧了,正撞上了一出大戲。 要說方寒誠本來也就摟著小妾?dú)庖粴庋φ鋬?,真怎么樣他是不敢的,他是書生底子,說句不偏倚的話,確實(shí)也不是會跟妻子動手的人。 但他不會,薛珍兒會。 且說薛珍兒出不去二門,也不知瑩月到底給不給她傳話,只有郁悶地回去棲梧院里,方寒誠這時候出去了,她見不到這個糟心的夫婿,氣漸漸也平了點(diǎn),結(jié)果中午時分,方寒誠回來吃飯,又興出了新花樣,要打鐵趁熱再煞煞薛珍兒的威風(fēng),便說給他布菜的留仙辛苦了,要留仙坐下用飯。 薛珍兒這個出身秉性,豈是能跟通房一桌同食的人?先攢下的氣全翻了出來,厲聲喝令丫頭去扇留仙嘴巴。 留仙也苦,攤上這么個主母,原不敢攝她的鋒芒,偏方寒誠要拿她去下薛珍兒的臉面,她不敢得罪主母,可也不敢不聽夫主的,方寒誠待她多么偏愛她享受不著,夾心罪是受了個全。 兩個嘴巴子一挨,她就委頓在地上了。 薛珍兒以為她裝嬌弱,更加惱怒,命丫頭把她提起來繼續(xù)打,方寒誠怒了,上來攔著,兩下一拉扯,也不知怎么弄的,就見留仙身下月白色的裙子里浸染出血色來—— 這下薛珍兒也愣住了。 洪夫人聽到這邊鬧起來,飯用到一半趕著過來,一看留仙出血的模樣不對,心下已是一沉,忙使人請了大夫來,一診,果然留仙已有了身孕,這一下連傷帶怕動了胎氣,孩子能不能保得住,很難說了。 教訓(xùn)妾室兩巴掌不要緊,把夫家的子嗣教訓(xùn)掉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洪夫人又氣又怒,指著薛珍兒訓(xùn)個不休,薛珍兒開始忍耐聽著,她也沒想到造成這個后果,就在這個時候,建成侯夫人來了。 若是平時,洪夫人才把薛珍兒扣著不準(zhǔn)出門,少不得要心虛一下,如今卻是正中下懷,馬上把建成侯夫人請進(jìn)來,指著留仙流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清理的一小灘血跡給她看。 建成侯府人開始也無話可說,再能護(hù)短,活生生的子嗣很可能沒了,總是得服個軟,但薛珍兒耳聽到洪夫人越說越來勁,說到她自己沒本事生,還看不慣妾室生養(yǎng)這一句上,她爆了。 ——房都沒圓,她要是有了,方家祠堂的牌位才都要倒了呢! 薛珍兒這一炸,輪到洪夫人傻了,她單知道兒子兒媳感情極差,但不知道差到這個地步——再是相看兩相厭,誰成婚不圓房? 建成侯夫人則心痛得快死過去,拉著薛珍兒就要把她帶回娘家去,還放下話來,回頭就讓建成侯來談和離。 “真是貴府養(yǎng)的好爺們,天天跟丫頭滾一個床上,我珍兒嫁來多久,就守了多久的空房,這般貴府還要睜眼說瞎話,嫌棄我珍兒不生養(yǎng),怪道先前武安伯家的姑娘死活與你家退了親,這樣的爺們,誰家敢嫁!” 洪夫人再要攔,攔不住了,她能扣兒媳婦,不能把一府的侯夫人也扣著。不過她也不是怎么真心想攔,這個二婚兒媳婦她早不想要了,若是能就勢退掉,娶誰也比娶她好。 114、第114章 事情鬧得之大, 連方老伯爺都被驚動了。 他去年才從一場重病里掙扎出來, 本來正該是頤養(yǎng)天年的時候, 什么神都不宜再煩勞了,但二房亂成這個樣,他實(shí)在沒法當(dāng)看不見。 “你們爺倆到底是怎么想的?”方老伯爺把方伯爺和方寒誠父子一起召了去, 疲倦地發(fā)問。 方伯爺自己也煩得不輕,不想再被老父啰嗦, 裝傻道:“爹問什么?” “少跟我打馬虎眼!”方老伯爺?shù)钠饬⒖叹蜕蟻砹?,“你跟建成侯府到底結(jié)的是親還是仇?誠哥兒這門婚事還能不能要, 你心里沒有個數(shù)?” 方寒誠忙道:“老太爺, 孫兒是想定了不想要的, 薛氏太狠毒了, 留仙有孕在身, 她都下得去手,孫兒的第一個孩子,就這么沒了——” 留仙的孩子終究沒有保住, 他是真的有點(diǎn)心痛, 堂兄方寒霄不中用,娶妻到如今,沒有一點(diǎn)好消息出來,這個孩子如果生出來, 如果是個男丁,那可是他這一輩的長孫了。 “薛氏并不知道,你這一點(diǎn)不必賴她。”方老伯爺斥了他一句, “你說薛氏狠毒,不知反省你自己荒唐,這孩子沒了也罷了,真弄出個庶長來,你嫌你的名聲太好了?” 方老伯爺說著,見方寒誠面上似有不服之色,冷哼一聲:“定好的親事退了一回,娶過門的媳婦再和離一回,你膝下再先養(yǎng)出個庶長子來,滿京里數(shù)數(shù),誰家爺們亂成這樣?還有什么好姑娘愿意嫁給你?” 方伯爺聽著話音不對,老父竟有贊同和離之意,忙道:“爹,小倆口成婚不久,性子沒磨好,難免有個磕碰,哪就說到這一步了?!?/br> 延平郡王距離大位僅有一步之遙,這個時候他跟薛侯爺掰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門親說什么也不能斷。 方老伯爺?shù)溃骸澳阌兄饕?,倒是拿出來!弄得家不成家的,像什么話。?/br> “我叫誠哥兒去賠禮了?!?/br> “光賠禮有什么用,人接不回來,落到外人眼里還不是笑話一樁?”方老伯爺說著,口氣緩下來,嘆息道,“老二,你這么大把年歲了,做事還這樣糊里糊涂,你老子閉了眼,也不安生哪?!?/br> 方伯爺還是不想親爹有好歹的——他的實(shí)權(quán)差事至今還沒到手呢,丁不得憂,忙道:“爹,你的病不是好了,說什么閉眼不閉眼的,多晦氣?!?/br> 方老伯爺眼看他仍是輕飄飄地,嘴里沒句實(shí)誠的話,停頓了一下,忽然什么都不想和他說了:“罷了,你們?nèi)グ桑俏依项^子多管閑事,你們主意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