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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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霄這就不能依了,他又不是外面的野男人,為什么要走。 伸手捏她的臉,想把她捏醒,睜眼看一看他。 瑩月腦袋在枕上來回晃動了一下,躲他。 動作很微弱,因這微弱而顯得更為可憐。 方寒霄嘆了口氣,小騙子,先前那么留他,他回來了,又這么攆他,打他,踹他,搶他的被子,連床都不叫他呆了。 他還拿她沒有什么辦法。 她哪里可憐,他才真的可憐。 他終于忍不住,略支起身來,到她耳邊,微啟了唇,低低地道:“——你乖一點,別鬧了?!?/br> 幾乎是氣音。 聽不出來什么音色。 瑩月的眼皮劇烈顫動了一下。 不知是終于累到動不了了,還是怎么樣,方寒霄再去攬住她的時候,她沒有動。 身子還是僵硬,好像一塊板。 不過方寒霄暫時也滿足了,伸手替她把肩頭的被角掖好,摸到她臉上猶濕,晾在外面,淚痕已經(jīng)冰涼,于是就便拿衣袖替她胡亂擦了一把。 然后他收回手,到被子里輕輕拍她一下,閉上了眼。 睡吧。 睡醒就沒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小的時候,家里睡的床是那種里面帶有木欄格擋板的,我跟它殊死搏斗過。。非常激烈,我醒的時候,還在氣憤地啃它。。可能是太難吃了,我啃醒了。。。 94、第94章 繼延平郡王在揚州出事之后, 寶豐郡王好好地睡在府邸里也出了事, 侍衛(wèi)聞訊圍攏來的時候, 連兇徒的背影都沒看見,高矮胖瘦,一概不知。 撇開侍衛(wèi)有所懈怠不提, 兇徒氣焰之囂張,也是可見一斑。 論事件本身性質(zhì)的惡劣, 還尤勝延平郡王那一回,兇徒手段太自如了, 他那兩下如果不是擰的寶豐郡王的手臂, 而是脖子, 那寶豐郡王現(xiàn)在連躺在床上哭嚎的機會都沒有了。 京城為此震動起來。這一個年, 實在是多事。 石楠知道的時候, 是發(fā)生的第三天了,從她在外院的弟弟福全那聽來的,福全當個時興新文隨口提了一嘴, 石楠隱隱有所覺, 飛跑回來興高采烈地告訴瑩月,又道:“是那天那個壞人吧?該,叫他不干好事!” 玉簪在旁邊,她不能確定是不是, 不過很樂意當“是”去想,就附和道:“有這樣的事?真是報應?!?/br> “不知道是哪路的英雄,做了這個好事, 福全說現(xiàn)在到處都在查他,保佑他可別被查出來?!?/br> “應該不會,我聽你說的,連人什么樣都沒看見,京里這么多人,大海撈針一樣,而且人干了這個事,說不定干完就跑,已經(jīng)不在京里了,怎么查——奶奶?” 玉簪頓住,她終于留意到一直都是她和石楠在說話,瑩月坐在書案前,沉默得不同尋常。 她詢問這一聲,瑩月仍舊坐著,神情恍惚。 玉簪又叫了她一聲:“奶奶,你怎么了?” 瑩月才回過神來:“哦?沒,”她緩緩道,“我沒怎么?!?/br> 石楠想了一下,自以為明白了,拉玉簪:“我們別當著奶奶說這事了,奶奶心里還后怕,不想聽見?!?/br> 這個玉簪理解,她自己回想起那天的情形,也還很不愉快,就道:“那我們出去說,不在這里吵奶奶看書了,奶奶,你有事就叫我們一聲。” 她說完,和石楠兩個出去了。 瑩月只是坐著,她面前確實攤著一本書,但書頁小半天沒有翻過,她一個字也沒有看。 她看不進去。 滿眼的字在她腦子里都是分離割開的,她每個都認識,組合到一起去,卻忽然分辨不出來是什么意思。 因為她的心一點也投入不進去,全身心都停留在了那個夜里。 這三天里,她無數(shù)次試圖說服自己那是個夢,她還在夢里,可無論她再怎么自我蒙騙,心里總有一個聲音在冷靜地告訴她——不,她已經(jīng)醒了。 他那么捏她臉的時候,她身體疲累著一時動不了,可她的神智已經(jīng)清醒了。 她聽見的那句話,是真實的。 那么她的整個人生,忽然就變得不真實起來。 他——為什么?。?/br> 心底冒出這個疑問的時候,她的心尖也縮成了一團,痛的。 他是——可以說話的,而且很有可能早就可以,那么他有什么必要娶她呢。 如果他年初回來的時候就顯露出來這一點,望月不一定還那么堅持不肯嫁他,能說話的他和不能說話的他,在前程上差別太大了,老伯爺那么寵他,替他拿錢買一份前程都能買出來——薛嘉言那樣的,老伯爺一封信都能送他進宮當侍衛(wèi),何況是自己的長孫。 望月可能仍不情愿,但還是勉強完成了婚事,替嫁這么荒唐的事,應該并不會發(fā)生。 她才嫁進來的時候一直覺得自己是個錯誤,所以她除了自己的嫁妝,什么都不管,她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管,方家不把她攆出去,給她一塊地方容她安身,就是對她很大的寬容了。 直到現(xiàn)在她忽然發(fā)現(xiàn),她這個錯誤,很可能是在方寒霄事先的默許之下才發(fā)生的。 她不想這么想,可是控制不住,因為實在很合理——從她嫁進來起,根本沒見到所謂翻身承爵的二房能欺負得著他,那么婚姻這么大的事情上,他又怎么會受一個區(qū)區(qū)徐家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