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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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月看了,點點頭。 她心緒亂,今天也沒有心情像尋常般再翻兩頁書了。 但她一站起來,就發(fā)現(xiàn)方寒霄要往外走,忙拉住他的衣袖。 方寒霄疑問地回頭看她。 瑩月憋了好一會兒,才扭捏著道:“——你能別走嗎?” 她一般不過問他的行蹤,已經(jīng)習(xí)慣他有時過來這里,有時在靜德院,反正想找他的時候總是能找到,因此也不覺得有什么困擾。 但今晚不一樣,想到那個郡王肆無忌憚,越屏風(fēng)而入跟她講的那篇瘋話,還膽大妄為到直接拉扯她的手,她心里就跳突突的,覺得不安。 她想要他陪她。 方寒霄一個毫不猶豫的頭點到一半,又頓住,拉了她的手回到桌旁寫:我有點事,你先睡,我一會兒就來。 瑩月:“哦?!?/br> 但是她不舍得松開他的手。 方寒霄低頭親一親她,寫:沒事,你睡,睡醒就都好了。 “我睡醒,能看見你嗎?” 方寒霄心里軟得不成樣,點點頭。 他不掙動,感覺到她自己慢慢松開,他才出門走了。 ** 一出了門,凜冽北風(fēng)一吹,方寒霄軟掉的心頃刻間就如這天地間的寒冬一般肅冷堅硬了起來。 他能堅持拒絕掉瑩月少有的懇求,確實是有重要的事做。 報仇。 有的仇恨,他很有耐心,不憚于潛伏等待,臥薪五年,有的仇恨,他連過夜也不能等。 必得立刻報了,他才能平心靜氣地回來睡著。 ** 這個時辰外面還沒宵禁,但因天寒,白天的熱鬧都已褪去,街上冷冷清清的,只偶爾才有兩個行人匆匆走過,大部分人都已回到了家,在家里偷閑取暖。 寶豐郡王當(dāng)然也不例外。 他今日心情很好,回到臨時撥給他居住的十王府里其中一座府邸的時候,還哼著小調(diào)。 他的哥哥懷慶郡王看出來他狀態(tài)不大對,也深知他這個弟弟的脾性,找上他來問。 懷慶口氣不是很和氣,一則他比寶豐郡王大一歲,二則他是潞王妃嫡出,寶豐是庶出,這一朝進(jìn)京,潞王非得買一送一,把這個不靠譜的弟弟也捆綁進(jìn)來,他不大樂意。 不過他不大把庶出弟弟放在眼里,因此倒也不覺得在爭儲的大事上受到威脅,有事的時候,還安排他做一做,比如那日去向岑永春打聽消息。 大晚上閑著沒事,寶豐郡王還挺愿意跟兄長分享一下獵艷的戰(zhàn)績,就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說了,著重夸耀那小娘子多招人憐惜。 懷慶沒好氣:“你要女人,府里那么些還不夠?這是京里,你別胡鬧闖出禍來?!?/br> 寶豐不以為然:“我又沒用強,說兩句話也使不得?她要想通了愿意,自然自己來找我,若沒想通,嘿嘿——我就去找她,再勸她好好想一想。花朵兒一樣的好年紀(jì),就甘心跟個啞巴混一輩子?他們家那老伯爺在的時候他們那房的日子還好過點,一下要過去了,只怕老頭子頭七沒過就得叫攆出來,嘖嘖,多可憐哪?!?/br> 懷慶微微挑了眉,訝異:“你打聽得這么清楚?!?/br> 寶豐晃著腿:“不是什么稀罕事兒,他們家那點事,岑永春都知道,一問就得了?!?/br> 懷慶皺眉,忽然拍了下桌子:“怪不得你那天回來,我問你問到什么,你都說沒有,原來都是問這些話去了!” 寶豐對嫡兄還是有點敬畏,忙道:“沒有,我沒光問這些。你叫我問的那些話,是岑永春廢物,套不出來,不關(guān)我的事啊?!?/br> “那——”懷慶壓低了一點聲音,“賬本呢?也什么都沒問出來?” 他“賬本”兩個字吐露得很含糊,但屋外檐下如壁虎一般無聲無息貼在墻邊的人影仍是聽見了,目光當(dāng)即一凝。 居然——他們也想找尋。 寶豐訴苦:“哪這么容易,我一問,岑永春就說了?而且我看他廢物得很,這件事隆昌侯交沒交代給他都兩說,說不定他根本不知道——” “你好意思說別人廢物!”懷慶訓(xùn)斥他,“叫你做的事,你不是也一樣都沒做成?” 寶豐被訓(xùn)得頓了片刻,猛喝了口酒,悻悻地:“二哥,你別生氣了,我明天再去問問就是了。” 懷慶忙道:“別,你才去過不久,萬一叫人撞上怎么說?——等一等,等到過年的時候罷,那時被人看見,說去給老侯爺拜個年,也還說得過去?!?/br> 寶豐懶得在正事上費腦子,道:“好罷?!庇值溃案竿鯊那翱偪渎〔?,原來他也不是個好玩意兒,用他點錢,還給我們一筆筆記黑賬,二哥你要是成了大事,坐上了龍廷,他還打算跟你討債不成——” “閉嘴!”懷慶斥他,“這些話,一個字也不許到外面透露,尤其不能讓岑永春覺出你的目的,你要是辦不好,寧可別辦。這件事只是順帶,成不成都不要緊?!?/br>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二哥,這酒不錯,你來兩杯?” 懷慶懶得跟他費功夫,站起來道:“我不喝,你也少喝點?!?/br> 籠了籠衣裳,站起出門回自己居所了。 寶豐自己悠閑地把剩下的小半壺酒也喝光,還招了個小內(nèi)侍給他講笑話,樂完,懶懶上床伸腿睡覺。 他喝了酒,睡得有點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