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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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zhèn)鱽砬迷洪T的聲音。 “誰呀?!” 從廂房里傳出丫頭睡意朦朧又帶著不耐煩的應(yīng)答聲。才下過大雪,地上積著那么厚的雪,誰愿意早早起來出去。 “快開門,有急事!”外面喊著。 過了片刻。 外面接連兩道開門聲,一道是廂房門,一道是院門。 不知丫頭和外面的人說了什么,很快,又一次敲門聲響起來了。 這次敲的是正屋門。 “來了,來了?!笔怯耵⒌穆曇簦龔呐w那邊跑出來,把門栓抽開了。 “建成侯府薛大爺來,說有急事找大爺,人在外面立等,說十萬火急,請大爺現(xiàn)在就出去!” “什么事這么急——好的,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傳話。” 不用傳了,方寒霄全部聽見了。 他慢慢地手往下滑,把瑩月壓著他的那條腿移開,然后慢慢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這兩個動作雖然緩慢而簡單,但幾乎用盡了他全部的自制力。 他把頭發(fā)隨便束一束,控制自己不要轉(zhuǎn)頭,步履重重地出去。 薛嘉言正在前院待客的小廳里等他。 薛嘉言來得真的太早了,沿途道上的雪還沒有鏟去多少,一些下人拿著掃帚木鍤等器具剛開始忙碌。 見到方寒霄過來,他丟下茶盅,就迎上來,大嗓門嚷道:“方爺,大事不好了!” 方寒霄皺眉,薛嘉言為人雖然有點咋呼,但也不是無風(fēng)起浪之人,昨日分別后他們進(jìn)宮繳差,難道是出了什么大岔子? 不應(yīng)該啊。 他們該備的證據(jù)都備得很妥當(dāng),便是最后鹽梟的供詞蹊蹺之處,于星誠與他商議過,也是準(zhǔn)備原原本本奏報的。于星誠不愿意拿糊涂賬去敷衍皇帝,在得其全功與實事求是之間,他選擇了后者。 方寒霄匆匆和他進(jìn)去,不等坐下,就寫了一句問他。 薛嘉言伸頭一看,卻搖頭:“方爺,不是這個,我們挺順利的,皇上聽過了于憲臺的稟報,就下旨把人犯先都關(guān)大牢去了,讓我們把檔案也都移交給刑部,這罪一時半會定不下來,得再過一道復(fù)審。昨日雪太大,簡單定了個方案,皇上就讓我們先回家了,休息兩日,再說?!?/br> 遇刺一案是案中案,一案還連著一案,被牽拖出來的應(yīng)巡撫這個級別的官員于星誠可以參可以審,但最終定罪權(quán)不在他手里,也不是他一言可決,最終怎么樣,案情是否確實,朝廷這里還是要把一把關(guān)的,這不是一兩天的事,程序走下來,得有一陣子。 方寒霄不解,擱筆看他。 不為此事,還能有什么值得他不在家休息,七早八早地跑過來? “方爺,你聽說了沒有?我倆,要做親家了!”薛嘉言坐到椅子里,一拍大腿,告訴他。 方寒霄:…… 他漸漸面無表情。 然后目光游移,不自覺地在左右梭巡,想尋個什么趁手的物件,砸到不靠譜的友人腦袋上去。 就為這破事,把他從被窩里叫了出來?! 薛嘉言對自身的危險毫無所覺,兀自滿臉震驚地向他道:“方爺,你是不是沒聽懂什么意思?你聽我跟你解釋,你就知道了,你也得嚇一跳——我那大堂姐,就是我大伯父家的,跟你那個堂弟,也就是你二叔家的,定親了!” 這關(guān)系叫他形容的反而復(fù)雜了,其實也就是幾個字:在他們外出公干的這段時間里,薛珍兒跟方寒誠正式定下來了。 方寒霄對此很漠然。 他早知道有這一天,無非早晚而已。 但薛嘉言不知道,他昨日到家時才聽母親陳二夫人說了,剛聽見堂姐有了再嫁的人家,他還挺好奇,心說他堂姐想開了,等一聽人家,噴了一地茶水。 “我們府上還好,大堂姐總是嫁過一回,雖說方寒誠那小子酸得十分討厭,但單論門第,是很匹配得過去的,大堂姐結(jié)這門親事,算劃得來??赡愣逭媸恰媸悄芟潞菪陌?!” 不是他要貶低自家堂姐,此時風(fēng)氣就這樣,寡婦再醮,與初婚出閣就是要差了不少。因此他不得不佩服方伯爺,這都干得出來。 方寒霄連個點頭都懶得給他。 薛嘉言對此有自己的解讀:“方爺,你是嚇著了?還是心情不好?唉,怨不得你,我都頭疼我大伯父暗地里那一出,這可好,你二叔又摻和進(jìn)來了。真是,他們到底想搏多大富貴才足夠啊。” 他抱怨。 方寒霄不想說話。 跟啞巴聊天有個好處,他不回應(yīng)的時候,別人一般也不會有多大期待,會自動給出他說不了話的解釋,薛嘉言就繼續(xù)說自己的:“我娘說了,他們這親事定了以后,昏禮的日子趕得還挺急,年前就預(yù)備完禮。算算日子,最多不會超出一個月,我大堂姐就得進(jìn)你們府門了——天哪!” 他哀嘆一聲,哐當(dāng)往椅中一仰,“我就出去一趟,回來就變成這樣了。方爺,你說鬧這么亂,咱倆以后可怎么敘?” 方寒霄終于瞥了他一眼,拿起筆寫:你伯父嫁女,有你多大事。該怎么敘,怎么敘。 薛嘉言愣了一愣:“是沒有我什么事,我備份禮也就得了。不過你可是——嗯,”他對于方寒霄至今連個驚訝的眼神都沒有還是有點不滿意的,覺得他也太沉得住氣了,因此不懷好意地擠著眼,打趣他,“我堂姐那個心思,你知道的。她過了門,小嫂子要是多想了,方爺,你的日子就不那么好過啦。” 方寒霄聞得這一句,只是一嗤,他有什么不好過,他一頭撞來,壞了他的好事還差不多—— 不過,方寒霄想到此處,忽然又皺了皺眉。 他忘了,屋里還睡得香甜的那個小東西,好像,醋勁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