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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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月光下,她終于看清站在樹蔭下的少年。 鐘瑾站住,喘著氣,慢慢走過去,笑道:“看到你沒事,真好啊?!?/br> 她出來太急,頭發(fā)都沒來的及吹干,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蓄起來了,很長了,烏黑的發(fā)絲披散著。 走到葉淮生面前,他很自然地牽住她的手,什么也沒說,走到最近的公交車站牌前,一輛車剛好在面前停,葉淮生拉著她上了車。 也不知道去哪里,經(jīng)過繁榮熱鬧的街市,兩人下了車。 走了一會兒,又走到大學城附近的小吃街。 小吃街一如既往般熱鬧,很多吃夜宵的情侶來往穿梭于此。 沒有什么事是一頓吃解決不了的事情,尤其是心情不好壓力大的時候更是如此。 鐘瑾說:“以前都你請客,今天換我請客。別跟我搶啊?!?/br> 然后拉著葉淮生買了一大堆吃的,坐在門口的長椅上開吃。 旁邊桌上的顧客頻頻看他們,心里大概都在說,這特么也太能吃了! 別看瘦,她是頂能吃的,加之怎么吃都不胖的體質(zhì),在吃的方面從沒有克制過。葉淮生食量也很大,今天家宴上沒吃飽,和鐘瑾在一起吃東西的心情不一樣,心情好了,吃的自然更多了。 一堆東西,兩個人干干凈凈干完。 葉淮生開玩笑道:“怎么辦,感覺以后要養(yǎng)不起你了?!?/br> 鐘瑾忽然地就想到三毛荷西結(jié)婚時候的對話。 荷西問她:“你吃的多嗎?” 三毛說:“不多不多,以后還可以更少一點?!?/br> 她揚起唇角,問他,“三毛和荷西的故事你知道嗎?” 葉淮生看著鐘瑾的眼睛:“三毛流浪記?” 鐘瑾:“……” 好好的浪漫氛圍就這么被破壞了。 她笑的不行,腰都彎不起來了,解釋道:“我說的三毛是一個女作家,她和她的丈夫荷西的故事?!?/br> 葉淮生被她笑的感染了,一整晚糟糕的心情全被女孩的笑聲和這堆食物治愈了,順著她的話問,“她和她丈夫什么故事?” 鐘瑾的一雙眼睛被頭頂?shù)墓鈺炄镜拿髁脸纬?,托著下巴,打了個飽嗝,慢悠悠道:“非常浪漫非常浪漫的故事。” 葉淮生眼角微彎,笑意抵達眼睛深處,“你給我說說有多浪漫,我也跟著學學?!?/br> 于是鐘瑾開始了她的浪漫故事了。 “三毛和荷西相遇于西班牙的冬天,荷西對她說,你等我六年,我有四年大學要念,還有兩年兵役要服,六年一過,我就娶你。后來三毛就真的等了他六年,第六年荷西回來了,去了三毛一直想去生活的撒哈拉,在那里結(jié)婚。” “荷西說,我的愿望是擁有一棟小小的公寓,我外出賺錢,三毛在家煮飯給我吃,這事我人生最快樂的事情。” 葉淮生看著鐘瑾的眼睛,若有所思的。 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問:“你想什么呢?” 葉淮生微笑回答:“想你在小公寓里給我做飯的樣子?!?/br> 鐘瑾臉紅紅的,低頭啜了口奶茶,托著下巴呆呆望著葉淮生,“我只會炒番茄炒蛋怎么辦?” “可以叫外賣,還可以煮泡面,吃快餐,選擇很多?!?/br> 鐘瑾:“……” 美好的意境又被這個人破壞了。 吃完,時間不早了。 鐘瑾主動挽住葉淮生的手臂,她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大抵什么原因也能猜到,他不主動說,她不會問,能做的就是陪著他,讓他心情稍微好一點,然后一起渡過眼前最大的難關(guān)。 第70章 70 葉遠安一時氣頭上, 冷靜下來就后悔了,終歸拉不下臉和兒子講和, 請助理董聞博前去做說客。 董聞博打聽到葉淮生在修車行工作,按著地址尋過去。 進了門店,問了人。 那人領(lǐng)著董聞博去里面, 然后指指站在一輛翻著車前蓋的奧迪車前面的兩個穿著工作服, 彎腰修理的男人。 董聞博看過去, 一眼就看見了葉淮生。 他背對著董聞博, 絲毫沒有注意到這里。 董聞博略感驚訝, 心想, 這一幕讓葉董親眼目睹,不知做何感想。 趁葉淮生忙著的時候,董聞博和他車行里的同事隨意聊起天來, 順帶問了一些葉淮生的工作情況。 同事贊不絕口:“小葉年紀雖小, 話不多的,頭腦聰明,做事踏實, 好學肯干,我們經(jīng)理挺看重他的?!?/br> 待那里忙完了, 董聞博走過去, “阿生。” 葉淮生跟經(jīng)理請了假, 洗了手,脫掉了工作服,換上一件寶藍色羽絨衣, 跟著董聞博走進附近一家茶餐廳。 兩人面對面坐下,叫了下午茶點心。 董聞博開門見山說明來意,并把一封裝了錢的厚實信封推到葉淮生面前,“這是董事長讓我給你的,父子之間沒有隔夜仇。你們家的家事,我沒有資格過問,但是阿生,我還是想多說兩句,有時候你也該站在董事長角度替他考慮問題,一邊是繁忙的事業(yè),另一邊又是家庭糾紛,董事長真的很辛苦也很累,你和夫人不對付,董事長夾在中間兩頭不是人,因為你是他的親生兒子,對你就會更加苛刻一點,這次事情董事長確實做過火了,他也認識到了錯誤,他知道你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有過過沒錢的苦日子,怕你熬不過去,就派我把錢送過來?!?/br> 董聞博說了一大堆,口渴了,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水。 葉淮生把信封推回給董聞博,語氣淡淡,“謝謝你今天來看我,替我謝謝他,順便替我轉(zhuǎn)告一聲,沒有他的接濟我一樣活的下去。” 董聞博看了一眼被退回來的錢,伸手就將錢放回包里,“你的話我會轉(zhuǎn)達到。我說的話也希望你回去想想,”隨即他話鋒一折,微笑道,“你爸爸看到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會感到驕傲的?!?/br> 葉淮生抿了抿唇,沒接話。 保送批的名額下來,不出所料,鐘瑾和林若白雙雙在列,讓人不可思議的是,葉淮生竟然也在其中。 這還靠體育組的王老師不遺余力的推薦和努力,葉淮生才沒有放棄體訓(xùn)隊的訓(xùn)練,聯(lián)賽上全破了記錄,加上之前在全國高中生運動會上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績,只是文化課成績實在爛的可以,現(xiàn)在文化課提上來了,兩輪??枷聛?,和鐘瑾的成績不相上下,后繼爆發(fā)力相當強,加上葉遠安的人脈,保送的事分分鐘下來。 鐘瑾和葉淮生最終去了t市,報的南大,而南大剛好也是招國防生的。 之后葉淮生去了國防生招生,待到體檢政審一系列核查全部合格,以國防生的身份順利進入該校學習。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距離高考還有一百多天,突然聽說林若白放棄了保送清華。 林若白高二參加全國化學競賽二等獎,奧賽一等獎,省級的競賽就有兩個,分別是生物和物理,他的保送項目比鐘瑾來的更加穩(wěn)妥,是北大清華爭搶的好苗子,別人爭破頭想要,他輕而易舉得到卻自行放棄,實在搞不懂怎么想的。 很多人猜測,可能就是因為來的太簡單,林班長想通過高考證明自己的實力吧。紛紛都說,班長真是太夠義氣了,陪大伙兒戰(zhàn)斗到最后,哪像葉淮生和鐘瑾啊,撒完了狗糧一起開溜。 當然都是玩笑話,誰也沒有當真,高考壓力當前,調(diào)侃幾句權(quán)當解壓。 那段時間,鐘瑾陪著葉淮生體檢政審填合同跑來跑去,忙的差不多徹底輕松下來,其實也不用再來學校了,但家里著實無聊至極,父母也不在家,還不如繼續(xù)和宿舍一起吃喝玩樂,閑暇之下給班上的同學補習補習,陪他們奮斗到最后。 剛好林若白放棄保送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熄燈以后宿舍晚上開臥談會聊到這個話題。 因為臨近高考了,宿管老師也不怎么管高三樓了,晚上大家都比較放肆。 最先起頭的是陳夢看到許昕床頭燈亮著,很是驚訝,“心心,你在看什么?” “學習啊?!痹S昕刷題,頭也不抬道。 沈園園嘖嘖嘆道:“最近心心用功多了哪?!?/br> “可不是嘛,”陳夢接話道,“班長都為了她放棄保送了,再不用功讀書怎么對得起人家班長一片苦心呢,對吧心心?” 許昕驀地放下筆,抬起頭來看向陳夢,一臉委屈,“班長太有心機了,鍋都讓我背了。” 陳夢:“……” 沈園園突然把話頭拋向鐘瑾:“你怎么看,小瑾?” 鐘瑾全程看戲的心情,突然被問話,有點懵逼。 陳夢:“對啊對啊,小瑾,你和心心坐的近,最有發(fā)言權(quán)。” “???”鐘瑾更傻了,她、她也不知道啊! 沈園園搖搖頭,不指望鐘瑾了,“小瑾反應(yīng)那么遲鈍,問她還不如直接問她男人來的干脆呢?!?/br> 鐘瑾臉紅了,“你們……別亂說,什么我男人……他不是……” “他不是你男票?” 鐘瑾紅著臉,小聲:“是啊……” “那不就好了嘛,你們以后上同一所學校,而且你不是已經(jīng)見過他mama了嘛,家長都見了,還擔心什么,就是老公老婆的節(jié)奏啊。”陳夢說的頭頭是道。 “那也沒那么快啊,再說,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鐘瑾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 “都一樣都一樣,你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倆呢,曾經(jīng)的浪子,就這么被你拯救回來了,說真的吧,你男人真的成熟了不少,再加上那張臉,魅力無限。尼瑪啊,去了大學,危險度還是很高的,據(jù)說外面的女生一個一個如狼似虎的,小瑾,你手里那根繩子可千萬別松手了。”寢室里的妹子們又開始內(nèi)憂外患了。 “不過,國防生應(yīng)該不一樣的吧,畢業(yè)以后要去軍隊的,以后葉淮生可就是國家的人了,那小瑾不就成了軍嫂了嘛?” “軍隊很嚴格的,那些新聞里不是老是說,有些夫妻一年就見幾次面的,特別慘?!?/br> “你別嚇小瑾?!?/br> “是真的啦。葉淮生怎么想的呀,干嘛去做這個?他家又不缺錢,我聽說去做國防生的很多都是沖著福利去的。” “不過國防生的要求很嚴苛,我們學校去報名的好幾個,選上的也就兩個啊,還有一個好像是十班的,真心難?!?/br> 沈園園和陳夢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開了。 鐘瑾沒怎么放在心上,心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葉淮生如果真的要劈腿,也不是她能管的。再說,以后的事遠著呢,能走到一起最好了,走不到一起呢至少在一起過,這種事情也不能強求的對吧。 至于她們說的軍隊什么的,只要是葉淮生做的選擇,不是違法亂紀的,她不遺余力地支持他,所以當時聽他說要報考軍校,雖然心里有一丟丟小失落,但是很快就想通了。 她不會強求他非得怎么樣怎么樣,她有她的發(fā)展,葉淮生有葉淮生的發(fā)展,大目標一致,各有各自的空間,雙方不干擾對方的選擇,而是以豁達包容大度的目光看待,鐘瑾覺得這樣就特別好了。 而且,葉淮生確實也為了他們盡可能在一起在努力調(diào)整著,比如說這一次他選擇做國防生還不是去考軍校,在得知她有保送名額之后利用自己的體育特長,動用了一切能用的人脈,加上堅持不懈的努力,終于換得了一個與她比肩同行的資格。 他有多努力多上進多想和她在一起,鐘瑾全部看在眼里。 還記得那段訓(xùn)練的日子里,累的跑不動還堅持著,腳踝腫的老高一聲不吭地完成任務(wù),跑到終點以后倒在田徑場上久久站不起來,看他那么辛苦那么忍耐,她流著眼淚抱著他的脖子,“葉淮生,我們放棄吧,大不了我放棄保送,還是像我們說好的那樣,考同一個地區(qū)的大學,我不想看你這樣,我真的好難受好自責……” 她趴在他懷里哭的跟淚人似的,葉淮生摟她進懷里,下巴輕輕磨蹭著她的發(fā)頂,軟軟暖暖的一團,這種時候了,明明累的不得了的人,卻還想著怎么逗笑她,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剛剛我懷里撲進來一只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