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謝長安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過去,燒著一張臉問,“你也中了藥嗎?” “中了。”章不見說說,伸出左手把謝長安拉到身邊坐下,然后湊過去,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謝長安耳邊,性感地低喃,“你就是我的春|藥,快來幫我解?!?/br> 謝長安掐了他一把,“既然沒事你躲起來干什么?還躲在這里做這種事,你就不怕……”還沒說完,就被章不見吻住了。 章不見用力吻著謝長安,左手拉著謝長安的纖手往自己快要爆炸的那處摸去。 謝長安回吻他,感覺到手上的灼熱和巨大,身體瞬間抖起來,迷迷糊糊間像上輩子生理期做的那樣幫他紓解起來。 二十分鐘后,她氣惱地叫道,“你給我快點,等會兒我還要在場呢。” “我盡量……”章不見此時只恨這里不是自己家里,不能盡興,當下又吻住謝長安,拉著她一雙手幫自己動作。 謝長安只得繼續(xù)幫忙,又過了一會兒,只聽耳旁章不見悶哼一聲,接著手上就一股粘膩灼熱…… “我去洗手,你快點把自己收拾好……”謝長安熱得跟發(fā)燒似的,一點也不想跟章不見待在一起了,兩個老司機在一起太容易出事了。 洗完手,謝長安又走到窗邊吹風,正吹著,感覺身后覆了個人,便道,“別抱了,不然等會兒又要拉著我胡鬧。” “就抱一會兒……”章不見說著緊緊地抱了謝長安一下,又狠狠地在她耳后留下一吻,這才松開人,起身走進房里自帶的洗手間。 謝長安熱著臉理了理頭發(fā),說道,“若有人問起你,我就說你在這里,你看怎么樣?” “你說我在這里澆冷水……”章不見的聲音從洗手間里傳出。 謝長安皺起眉頭,再想到現(xiàn)在是夏天,澆冷水也不怕,便叫道,“那你少澆一點,別弄得自己著涼了。外面的人估計在找我們了,我要出去?!?/br> “去吧?!闭虏灰姂?。 謝長安想了想,從小化妝包拿出口紅和鏡子補了妝,就匆匆地走到門口,輕輕打開房門,大方地走了出去,又將門帶上。 她以為此時大家肯定在找她和章不見的,所以沒敢做小心翼翼之狀,生怕被人懷疑。 出了門,發(fā)現(xiàn)羅美芙還站在徐其錦和姜韶華辦事那房間前凝神聽里面的動靜,頓時放下一顆心,走了過去,“怎么樣,怎么還沒出來嗎?” “還沒呢,很精彩!”羅美芙說完,低聲把里面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謝長安。 謝長安聽完不住地點頭,幸好里面的人吵得夠久。 羅美芙說完,便問,“你找到章不見了嗎?他現(xiàn)在怎樣了?” “找到了,也中了藥,在澆冷水呢,澆了好一會兒了。”謝長安說完,就精神聽里面的動靜。 羅美芙知道章不見的下落,又知道中藥澆冷水,覺得沒什么好問的,當下也跟著凝神聽。 謝長安剛聽了幾句,就聽到徐生的爆料,頓時黑了臉。 羅美芙又驚又怒地看了過來,“長安,許舒如上次向你下的,真的是春|藥?” “嗯?!敝x長安應了一聲,腦海里下意識想起自己中藥之后那瑰麗的一切,臉蛋重新燒起來。 羅美芙沉下臉,“這許舒如也太不像話了,行事手段怎么跟出來賣的娼|婦一樣的?” 謝長安沒有說話,只是凝神聽里面的動靜。 正在這時,里頭吵吵嚷嚷的,很快就出來一大群人了。 曾明賢死死拽著許舒如,見了謝長安,想到她定是中了藥才不得已和章不見在一起的,心里又是憐惜又是惱怒,馬上推搡了許舒如一下,“你說啊,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對長安!” 威廉一把推開曾明賢,看向許舒如,“舒如,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聽到一向維護自己的威廉問自己為什么做而不是有沒有做,許舒如的心徹底慌亂了,搖搖頭,“我沒有,不是我下藥的……”她只說了這幾個字,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她只能否認不是自己下藥的,別的都不敢多說,更不敢否認上次的不是春|藥。 徐其錦可不是手上無權的小年輕,可不擔心和許家交惡,要是他鐵了心要把這件事爆出去,那她此刻的否認在以后就會變成撒謊和死不認錯,所以她不能這么說。 威廉熟悉許舒如,看了她的表情聽了她的話,就知道她沒有下藥,但肯定參與這些事了,臉上閃過失望,怔怔地看向她,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有學歷,有演技,遲早會大紅的,你何必嫉妒謝長安?” 就算嫉妒,也不至于用上這樣的手段啊。謝長安那個時候,還不滿18歲呢,若是去告,許舒如吃不了兜著走。 蔣二公子一把推開威廉,揪住許舒如,“讓我來問吧,我是長安的表哥,最有資格問了。許舒如,你跟我說說,為什么要這樣對長安?” 許舒如沒有說話,只是拿哀求的目光看向威廉,見威廉面帶憐惜,但就是不說話,于是又看向在場傾慕自己的男孩子。 一個長相斯文的青年站了出來,“好了,這件事分明是姜韶華算計的。舒如是許家大小姐,從小受的精英教育,怎么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說完,還用十分憐惜的目光安撫性地看向許舒如。 許舒如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又可憐兮兮地低下頭來擦眼淚。 曾明賢看向他,“錢文秋你就算幫許舒如,也不能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啊。這兩次的事,稍微用腦想一想,就知道是許舒如的手筆??!” “你有證據(jù)嗎?你沒有證據(jù)就不能這樣胡說損害舒如的名譽?!卞X文秋大聲反駁,又看向眾人, “上次的事,舒如并沒有承認是她下藥的,這次的事,肯定也不是她做的。一定是姜韶華利用了舒如,想通過舒如害謝長安,并且攀高枝。” 說完了,還看向許舒如,像是在求證。 許舒如點了點頭,“對,不是我下藥的,不是我下藥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她的確沒有下藥,所以說得理直氣壯,說完了還道,“大家如果不信,我可以發(fā)誓,發(fā)毒誓!” 曾明賢冷笑一聲,“臭rou惹臭蟲,我們?nèi)ψ永锏娜硕疾焕斫厝A,只有許大小姐和姜韶華打得火熱,不就是因為志同道合么?現(xiàn)在出事了,把一切推到姜韶華身上,許大小姐真夠聰明的?。 ?/br> 錢文秋見許舒如不像是撒謊的樣子,當即朗聲道,“舒如一向善良,交朋友不看身份地位,怎么知道姜韶華用心險惡?她又單純,可不就被利用了么。” 謝長安看眾人吵了這么久都沒有吵到點子上,當下?lián)P聲道, “許舒如當時舉止奇怪,用去洗手間的借口跟徐太去看熱鬧,走到門口聽到動靜就順理成章地留下來不去洗手間了。這就說明,許舒如就算沒有下藥,也是知情者和參與者。當時,她還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我呢,分明以為里面是章不見,我這個章不見的女朋友要丟臉了?!?/br> 才說完,就見不遠處浩浩蕩蕩來了一大批的人。 原來,這里的人長時間不回去,鬧出的動靜又足夠大,大家好奇心起,都忍不住過來看熱鬧了。 曾明賢可不管來多少人,馬上附和謝長安,“沒錯,許舒如就算沒有下藥也一定是知情者和參與者,她知道姜韶華要害人卻一言不發(fā),顯然是同謀?!?/br> 蔣二公子點點頭,“這個推理沒問題。許大小姐啊許大小姐,卿本佳人,奈何害人呢?你就算害了長安,你不可能長長安的臉,拿長安的獎啊……”說到這里搖頭嘆息,“女人的嫉妒心理實在太可怕了?!?/br> 此時眾人已經(jīng)來到跟前了,聽到這里臉上都露出興致勃勃的神色,紛紛追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蔣二公子快言快語,將發(fā)生的事和大家的推理一一說來。 許舒如恨不得拿刀子捅死蔣二公子,再也不覺得蔣二公子的一見鐘情光環(huán)生效了,連連大聲否認,“我沒有,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錢文秋也跟著大聲道,“舒如是不知情的,她是被人蒙騙的,一切都是姜韶華做的。” 章老爺子走到許舒如身邊,含情脈脈地看向她,附和道,“沒錯,舒如一定是被人蒙騙的,舒如這樣善良單純,怎么會做這樣的壞事呢?” 此言一出,先前一起進過房間,聽蔣二公子說過許舒如章老爺子上個月一起開|房的人,馬上拿曖|昧的目光看向章老爺子,看了看又看向許舒如。 許舒如心中恨得吐血,很想拿把槍,突突突地干掉章老爺子。 在場的貴婦和青年男女也曖|昧地看了章老爺子一眼,然后看向許舒如,什么也不說。 大家都不是傻子,要是沒什么,許舒如為什么會和姜韶華混在一起? 姜韶華那樣的小角色,在離開蔣家之后就不知去哪里了,許大小姐卻偏偏把人找回來并交朋友,甚至帶她出席他們?nèi)ψ永锏难鐣?,分明是找個志同道合的替死鬼,眼下可不就用上了么。 許太太氣極,心里怨女兒事多,但也不能眼看著不管,當下就大聲地問,“既然說到章先生,那章先生人呢?” 謝長安慢吞吞地道,“我找到人了,就在過去第二個房間里,他也中了許舒如的春|藥,現(xiàn)在在澆冷水呢。許太太,你能不能管好你女兒?不然以后許舒如會出席的宴會,我都不敢參加了!” “怎么就是我女兒的春|藥了?我女兒也是受害者,她只是太單純才會被人利用。”許太太聽到謝長安一口鍋就扣在許舒如身上,馬上反駁。 蔣太太冷笑一聲,“許太你腦子是不是有???姜韶華是什么人?她能來到這里,能拿到無色無味的春|藥?你也算出身不錯了,怎么養(yǎng)出這么個下賤的女兒?一動手就給人下春|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許家的家教呢!” 這話說得極為難聽,許太太氣得漲紅了臉,“蔣太你是什么意思?你沒有證據(jù)這樣污蔑我,真以為我們許家怕了你們蔣家嗎?” 章老爺子連忙出來打圓場,“大家不要激動,不要激動,都是一家人呢……” “誰跟她是一家人?”蔣太太和許太太異口同聲反駁。 章老爺子嘿嘿笑著說道,“我和蔣斂是好兄弟,和舒如關系也不一般,不是一家人是什么?” “你胡說什么?”許太太的臉瞬間黑了,“章賁,你不要以為我們許家是好欺負的,你這個不要臉——” 蔣二公子適時開口打斷許太太的話,“許太這話說得太過了,誰不知道上個月,章老爺子和許舒如才開過房啊,我想要不是許太攔著,許舒如和章老爺子早就結婚,雙宿雙棲了呢,怎么叫胡說?” “那不可能!”許太憤怒大叫,叫完看向哭泣的許舒如,見許舒如沒有反駁,差點爆炸了,一把扯過許舒如就走,“今天這事沒完,我馬上回許家,到時由我先生和諸位算賬,諸位冤枉抹黑我家舒如的,都給我等著……” 再待下去,她還不知道會怎么丟臉呢,只得先放狠話走人了。 姜韶華見徐其錦默不作聲地穿衣服,什么也不敢說,而是盡量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徐其錦一邊系著襯衣的扣子,一邊說道,“二十分鐘之后,滾出去,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什么。” 姜韶華想了想,“對、對不起……當時我發(fā)現(xiàn)是您,一直想提醒您,還掙扎來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愛的是謝長安……” 當時徐其錦一邊貫穿她一邊不住地叫長安,手和嘴都異常的溫柔,她過去就算以為他只是想玩玩,這時也清醒了。 徐其錦聽了心里稍微舒服了些,扣好扣子又拿過西裝上衣,轉身就出去了。 姜韶華見了,連忙去穿上自己有些破爛的衣服,穿好之后飛快地往外走。 反正現(xiàn)在留下來也沒什么用,早走早好,回去祈禱這次能懷上。 才打開門,她就看到濕答答地從不遠處一個房間走出來的章不見,眼圈瞬間紅了,“章大哥……” “滾——”章不見看到姜韶華的裙子和發(fā)型,俊臉陰沉得可怕,扔下一個字,看也沒再看姜韶華一眼,就邁著大長腿走了。 姜韶華看著章不見的背影,心里發(fā)酸,他怎么能這么無情呢?他為什么對謝長安那么好,卻看不上她? 上輩子是這樣,這輩子也是這樣,謝長安到底有什么好? 徐家出了這鬧劇,大家都不想留下來了,紛紛找了借口告辭。 謝長安見章不見渾身濕答答地出來,連忙也領著他走了。 李大少和李大小姐扯著威廉,也早早地走了。 回去的車上,李大少看向一直沉默的威廉,“表哥,你以后忘了許舒如吧,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你說,她為的是什么呢?難道嫉妒心起來,真的什么事都敢做的嗎?”威廉滿臉茫然地看向李大少。 李大少搖搖頭,“我不知道”說完怔怔地出神。 李大小姐道,“我也有嫉妒心,但是我就不會做這樣的事。所以,和嫉妒心沒關系,和人品有關系。我就算嫉妒一個人,我也會想別的辦法,絕對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br> 第98章 威廉抓著自己的頭發(fā),滿臉痛苦,“可她過去不是這樣的啊,她那樣溫婉善良,對誰都帶著笑容,像天使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