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節(jié)
紅云仙子抱以一笑的回應(yīng)道: “在下是炎刃門的紅云仙子,這位是吳道友?!?/br> 聽了吳庸的名字時,中年修士臉色如常,但一聽到炎刃門和紅云的名諱后,不禁些詫異了。 “炎刃門紅云仙子的大名,老朽也久聞了。沒想到今日竟能得見真容,真是三生有幸??!”中年修士雖然話如這說道,但眼中的疑惑之色甚濃。 顯然紅云仙子的容顏和傳聞中偌大艷名有些名不其實。讓中年修士有點意外了。 紅云仙子當(dāng)然也聽出了對方的客套,只是抿嘴一笑的什么也沒說。 不過中年修士也不是平常的人,轉(zhuǎn)眼就恢復(fù)了常色,沖吳庸含笑道: “我等幾人既然被傳送到了一塊兒,也算是大有緣分的。不如我等合力一齊通過這關(guān)如何。畢竟眼前的龍怨之地并不好過。聽說不少元嬰的修士在過這關(guān)時都被邪龍怨念所化的惡鬼吞噬了,落了個尸骨全無。” 陳立說到后面時,神色不覺鄭重起來,他似乎對這邪龍墓之事了解的不少。 吳庸聽對方說到龍怨之地時,目光則向遠(yuǎn)處打量了一下。 只見在他們這個小土坡十幾米外,全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到處飄蕩著一眼望不到頭的灰白霧氣。并有陣陣陰風(fēng)在霧中吹來吹去,伴有有鬼哭尖鳴之聲隱隱傳來。讓人聽了不覺心中發(fā)寒。 而這些鬼霧在土坡附近被一層若有若無的白光擋在了外面,無法在寸進(jìn)分毫。 否則吳庸等人,根本無暇在這里安心商談對策,早就有有些野鬼孤魂纏了上來。 看到這里,吳庸不禁抬首望了望上邊。 同樣霧氣騰騰的看不清任何東西,實在不太像在大殿之內(nèi)。若說是身處荒郊野外,吳庸倒還相信幾分。 這時紅云仙子在一旁聽了中年修士的話后,也憂心忡忡的插嘴道: “我也聽說了,這龍怨之地雖然是第一道關(guān)卡,但是卻非常危險。因為那些失陷修士的怨氣極重,身死之后被邪龍怨念侵蝕,則化身為了一個個法力不弱的邪龍厲魄,對我們這些闖墓的修士嫉恨之極。一見遇到了,絕對是不死不休的情形。使得近幾次邪龍墓開啟后,有更多的修士在這關(guān)就隕落了。而且聽說上次邪龍墓開啟時,有一隊修士在這龍怨之地中,竟見到了神智大開的鬼王。結(jié)果整隊人泯滅了,只有一人逃出生天?!?/br> “鬼王?”吳庸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 雖然他不太清楚鬼物們的修為劃分,但也知道鬼王等階的厲鬼幾乎是和化神修士相當(dāng)?shù)拇嬖诹?。再加上這些鬼物的靈智變得和常人無異。對付起來自然棘手之極。 陳立見吳庸露出了沉思之色,馬上又說道: “我也知道碰見鬼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我們幾人還是一起行動的話保險一點。在下雖然年紀(jì)已大,也不想隕落在鬼霧中變得和這些厲鬼一樣?!?/br> 這中年修士倒也坦率的很! 紅云仙子聽了這些話,卻沒有載言語什么。 聰慧之極的她很清楚,對方之所以會提出聯(lián)手的建議,自然不會是為了她這個筑基期的修士。而是沖著吳庸來的。! 因這她剛才插嘴了一句后,就乖巧的站在吳庸身邊,不再隨意開口了。 吳庸聽了中年修士的話后,則笑了起來。 紅云仙子沒有直接答復(fù)對方,而是向另一邊的黑袍人看了一眼后,才不慌不忙的說道: “陳道友有沒有問過那位兄臺?他是否愿意一齊合作?” 陳立一見紅云仙子提到那黑袍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但躊躇了一下后,還是有些悻悻的說道。 “咳!別提那魔道的人了。剛才一傳送過來,我就好心的對他提了聯(lián)手之事。誰知道這人冷冰冰竟叫我滾!若不是老朽的脾氣還算好。決不能就這樣和他算了?!?/br> 中年修士說完這些話后,顯得非常氣惱! 紅云仙子聽了這言神色如常,倒對這黑袍人產(chǎn)生了一絲興趣,朗聲向這位魔道修士喊了一聲: “不知這位道友,有沒有興趣一齊同舟共濟(jì)?畢我們幾位元嬰修士聯(lián)手的話。就是真碰上了鬼王類的妖物,也未嘗沒有一拼之力的!” 紅云仙子的聲音不大但清晰異常,應(yīng)該真真切切的傳進(jìn)了對方耳中。 可這人聽了這話后,只是冷冷的向他們這里看了一眼,就無動于衷的轉(zhuǎn)過頭去了,根本不理會吳庸的建議。 “我說的沒錯吧!這人根本好歹不知。還是我三人同行吧。”中年修士對黑袍人冷哼一聲說道。 看來他對先前的被辱之事,耿耿于懷。 吳庸輕輕一笑,淡然地說:“那我們走?!?/br> 一旁的紅云仙子,卻神色微變的輕“咦”了一聲。 吳庸一怔的順著其目光望去。 只見那黑袍人正邁步向鬼霧走去,竟一副要獨自闖關(guān)的樣子。 陳立頓時愕然起來。但隨后,陳立臉帶不屑之色的冷笑起來。 “這人真是自尋死路!單獨一人就敢闖鬼霧,十有九八過不了這關(guān)的?!?/br> 吳庸半瞇起了眼睛,凝神望著黑袍人的一舉一動。 鬼袍人已走到鬼霧和白光交界的地方,寬松的袍袖一抬,袖口中一道綠光射出,在其身前落下。 竟是一只貌似鴕鳥的小巧靈獸。 這鴕鳥身高不過半米許,一身碧綠的毛發(fā)隱隱發(fā)光。 最奇特的是,它的眼睛高高隆起,奇大無比,幾乎占了面目的二分一還多,看起來實在有些妖異。 吳庸看了心里只是有些詫異,還沒什么反應(yīng)。 但一側(cè)的中年修士見了,卻臉色大變的叫出聲來。 “這是吞邪!他竟然有這靈獸!怪不得如這的自大?”中年修士竟露出了一絲驚駭之色。 而紅云仙子見了這小鴕鳥,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吞邪?這是什么奇獸,我怎么沒聽說過?” 陳立聽了這話才從震驚中醒來,就忙給紅云仙子解釋道: “吞邪獸并不是天地自生的靈獸,而是魔道一隱秘門派,祭煉出來的一種介于靈獸和妖魂之間的一種奇特生靈。這東西雖然平常沒有什么大用處。但卻能天生吸魂啖鬼,無論是多厲害的妖鬼和厲魂一碰見這獸,只要被它用鼻子輕輕一吸,就會被其收進(jìn)腹中。不出一時三刻,就會被煉化為了無有,實在厲害異常?!?/br> 陳立說到這里時,臉上滿是羨慕之色。 “但是……“”陳立話鋒一轉(zhuǎn),又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但是什么?”紅云仙子追問。 “但是這獸祭煉之法只有那隱秘宗派才擁有,并且過程實在血腥異常難以成功,是一件有傷天和的邪法。傳聞中,只要這獸一現(xiàn)世必是修仙界大亂的時候?!?/br> 第五百五十二章 埋骨地 陳立望著黑袍人消失的背影,臉上滿是復(fù)雜之色的說道。 “這獸一現(xiàn)!修仙界大亂?”聽了這話,吳庸忍不住笑了。 “即使這獸不出現(xiàn),東臨仙海該亂的時候,還是會亂的。你們還真以為是這獸帶來的災(zāi)禍不成?” 吳庸有些嗤之以鼻地想。 可是吳庸轉(zhuǎn)念一想,的確是這次邪龍墓之后,東臨仙海就掀起了滔天巨浪,進(jìn)入了一個新的時代。 這樣一說,陳立這種說法,的確也沒錯…… 這時。黑袍人已經(jīng)帶著“吞邪”,深入到了鬼霧之中,徹底不見了蹤跡。 紅云仙子望了望鬼霧后,嘴角一翹的微笑道: “我們也走吧!既然有人愿意幫我們先掃開了一條路,我們自然卻之不恭了?!?/br> 吳庸沒有說什么,卻帶頭向那黑袍人消失的方向走去了。 紅云仙子自然毫不遲疑的緊跟而去。 陳立一見這景,愣了下后,也跟了上來。 灰白色鬼霧一見有生人走了過來,竟如同有生命般的沸騰起來,并翻滾著撲向了三人。 只見三人身上光芒閃爍后。各有自己的防護(hù)之道。 陳立是一抬手,放出了一把談紅色的小傘,在頭上米許高處徐徐的轉(zhuǎn)動著。 而一道紅濛濛的光柱將中年修士罩在了其中,鬼霧一碰觸這些紅光,頓時發(fā)出了“滋滋”的聲音,隨后冒出了一股股詭異的青煙,并隱隱發(fā)出了鬼哭狼嚎之聲。 其它的鬼霧見了,就只敢在紅光外張牙舞爪,卻不再撲向上去了,仿佛是有智慧一樣。 紅云仙子則釋放出了四顆拳頭大小的圓珠法器,在周身盤旋,結(jié)成了一個米許大的移動結(jié)界。 這結(jié)界潔白晶瑩成方形,將那些鬼霧全都排斥在了其外,而無法靠近紅云仙子分毫。 不過,最詭異的防護(hù)手段就要算是吳庸了。 因為吳庸身上握住雷神之劍,除了身體周圍發(fā)出了一層輕盈盈的藍(lán)黑電光外,根本沒有動用任何的法器和法寶,而那些鬼霧一近吳庸的周身時,就被幾道莫名的電光給擊射的煙消云散。化為了烏有。 這幅怪異的景象,自然引得陳立和紅云仙子一陣的詫異。 但他們倒也沒不識趣的主動去問。 只是陳立多看吳庸兩眼,心里暗想,紅云仙子這么倚重這個吳庸,肯定有她的原因……他這身辟邪的雷電,估計就是他的依仗吧…… 就這樣,陳立一個謹(jǐn)慎的元嬰修士,竟然對吳庸也敬畏了起來。 吳庸仍猶若不知的走在了最前面。 這倒不是他想逞什么英雄。而是在這四面全都鬼氣彌漫的地方,走在前面和走在最后,實在沒什么大區(qū)別。 還不如走在前頭,好掌握一些危險情況呢! 至于那些電光,其實只是將雷神之劍的雷電遍布在了護(hù)盾上而已。 也只有幻劍宗的護(hù)體劍盾神通,才能不用將法寶放出,就可直接借助飛劍的部分威力了。 這一點,也是吳庸最近假裝幻劍宗的一種施法手段。 而以雷神之劍的辟邪特性,自然對這些鬼霧來說是小菜一碟。 當(dāng)然,吳庸并沒有全部導(dǎo)出雷神之劍的威力。所以這些電光只是淡淡的藍(lán)黑色而已。 但他那遠(yuǎn)超普通修士的強(qiáng)大神識,自從一走進(jìn)鬼霧后就完全放開了。以防被什么厲鬼變化偷襲而不自知。 畢竟以他們修士的靈目,在這鬼霧重重中也看不出多遠(yuǎn)的。 不過,黑袍人所走過的痕跡,在這nongnong霧氣中非常的好尋覓。因為一道比周圍霧氣淺淡多的米許寬通道,用rou眼就可以清楚的分別出來。 吳庸等人只要依這追匿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