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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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至少勉強能摸到這人技能來源的部分脈絡了,雖然對方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學校,但從他昨天聽寫那么多其他專業(yè)的生僻詞和今天翻譯文件連停頓都不需要的樣子來看,栗亭的專業(yè)能力極其優(yōu)秀。 這么優(yōu)秀還選擇那么辛苦的工作? 到底為什么? 方槐檸想著,又聽王復梁提議道:“那你、你明天還有空嗎?我、我們這里還有些德國的郵件需要有人翻譯,而且如果照資料上說……明、明天布勞恩教授會跟我們實時交流,我、我們也要一個會德語的在身、身邊比較好?!辈紕诙鹘淌谀昙o大了,那口德式英語十句有九句聽不懂,他又不喜歡學生隨便插嘴,上回兩方的交流,王復梁他們組險些就因為溝通障礙沒跟上節(jié)奏。 栗亭沒吱聲,腳在地上輕輕的點著,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王復梁亟待游說,方槐檸直截了當:“有報酬。” 栗亭停下動作。 方槐檸:“比送外賣多。” 栗亭的眼珠在眼皮下輕輕游走。 方槐檸看著他一上一下扇動的睫毛,又道:“前后最多四十分鐘,你完全可以繼續(xù)回店里做事?!?/br> 栗亭看了過來。 方槐檸知道,成了。 不過栗亭的態(tài)度依然不甚熱情:“你們別反悔就行?!?/br> “怎、怎么會呢……我們說好了就……” 王復梁還想長篇大論的給合作兩方多增加些提前交流的機會,栗亭卻沒心思聽,拽起自己的保溫箱,凌波微步一般閃過王復梁再次阻擋的手,閃身出了門。 “那明天老、老時間啊,可不能遲到!” 王復梁臉上掛滿了驚喜的笑容在離開的人身后喊道,可一秒過后又立馬垮下臉來,苦逼著看向方槐檸。 “現(xiàn)、現(xiàn)在送外賣的收入好像不、不低的,你怎么跟他說我們給的會更高呢?學姐雖然說、說過要找翻譯,但是要的是a大本、本校的,萬一她不信任對方,不同意的話,也許價錢會很低也說不準……” “你這是要反悔了?”方槐檸問。 “我……我沒有,我只是擔心……” “不用擔心,”方槐檸坐到桌邊,拿過自己剛送來的那份盒飯,打開一勺一勺的吃了起來,“你學姐真的不同意那費用,多的我來,畢竟這主意是我出的?!?/br> “槐檸!你、你太有義氣了!”王復梁一怔,繼而感動的撲上前,“你如果破、破費,我就請你吃飯……” 說到此,王復梁又想起:“或者我、我們也可以請那位小、小哥吃飯,就當感謝……怎么樣?” 方槐檸吞下一只蝦仁,挑挑眉:“可以考慮……” ******** 栗亭今天又是最后一個離開店里的,騎著小電瓶回到出租屋要開門時卻發(fā)現(xiàn)黑暗里坐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人影。 栗亭沒有驚慌,只是走過去踢了那人一腳。 田典“唔”了一聲,像是迷糊著醒來,啞著聲道:“你回來了?我……忘帶鑰匙了?!?/br> 栗亭開門開燈,田典越過他搖搖晃晃著往里走:“等出了一身臭汗,我先去洗……” 話未說完就被栗亭一把扣住了手腕。 “干嘛?”田典緊張。 栗亭看著他:“你說呢?” 田典掙扎:“我累死了,要睡覺?!?/br> 栗亭卻不留情的一把抓住他的頭發(fā),往后一扯,露出田典的整張臉盤來,額頭正中的大片青紫在白熾燈下一覽無余,幾乎見血。 田典用力甩開他的手,呵呵笑:“行了行了,我又喝酒了,喝多了摔了一大跤?!?/br> 栗亭不說話。 田典認真的看著他:“栗子,真的,你信我,我下回不多喝了,好不好。” 栗亭和他對視了幾秒,慢慢松開了手,進了房間。 田典呼了口氣。 栗亭的房間很小,不過他的東西也少,一張床,一個小衣櫥,都比較老舊了,唯一算得上像樣的只有靠角落的一個書架,上面的書放得滿滿當當,有舊有新。 栗亭走到近前,視線在兩排泛黃的科學雜志上掠過后落到下層的兩本新借的專業(yè)原文書上,伸手抽了出來。 字他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的內(nèi)容卻晦澀難懂,栗亭根本不知道那上頭具體寫了些什么。 不過他還是一頁一頁耐心的翻著,燥郁的心情仿佛也因此沉寂了下來。 外頭不時傳來一陣噼里啪啦聲,應該是田典洗完澡在那兒整理東西,忙活了好一會兒后,出租屋內(nèi)終于陷入了寧靜。 栗亭關(guān)了床頭的小臺燈,又在黑暗中站了半晌,摸了摸口袋里的鑰匙,悄無聲息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重新騎上樓下的小電瓶,栗亭在夜色中把車飚得風馳電掣,僅僅用了以往大半的時間就來到了酒吧街。 再次熟門熟路的走進那條小巷,栗亭腳步不停,一路行到最里頭一處灰黑色的大門前。 他知道那個誰的習慣,喝完了酒,不愛走正門,就愛走偏門,還喜歡在黑暗里搞些有的沒的。 果然等了近一個小時,那扇門緩緩被推開,從里頭跌跌撞撞的走出了一個年輕男人,模樣還挺周正的,懷里則抱著一個少年。 栗亭隱在暗處默默地望著他的背影,手在墻邊摸索著,摸到一根木棍握起,在手心里掂了掂。 男人和那少年黏黏糊糊,不時靠在一起嬉笑著說話,栗亭就在他們腦袋快挨上的時候,快步走出,舉起手里的棍子狠狠的向那男人的背上掄了過去! 卡擦一聲,棍子當下斷成了兩截。 “……嗷?。?!” “——?。?!” 驚叫和痛呼同時從那男人和少年嘴里爆出,少年在意識到危險的第一時間就飛奔著逃跑了,而那男人則踉蹌著撞在墻上,痛苦的回過頭來。 待看清身后人是誰,男人爆出一聲粗口:“我……艸你媽,栗亭……” 后話還未說完,栗亭直接在他肚子上來了一腳,將那足足比他高了大半個腦袋的壯漢踢倒在地,又捏著拳頭一拳一拳招呼在了他的臉上。 地上那人被他打得哎哎直叫,一會兒嘴硬一會兒忍不住討起饒來:“我……我不是故意去招惹田典的,就正、正好遇上了……啊喲,別打了……我他媽沒動他,就、就灌了他兩杯酒……我擦……行行行,我也只是輕輕推了他兩把……誰知道他媽的他會從臺階上摔下去……哎喲喲喲……” 栗亭并不想給他狡辯的機會,只想收拾人,不過揍得正流暢,那道灰門后又走出一個穿著服務生衣裳的人。 男人趁這機會竟掙扎著站了起來,推開服務生,向那門內(nèi)的酒吧跑了進去,朝著就近一桌的人吼了一聲。 他姿態(tài)狼狽,誰都能瞧得出是什么情況,那三個似乎是他朋友的男人當下就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栗亭本有機會撤退的,但卻被門邊的服務生抓住了。 那人特別不爽的問他:“栗亭,你又想干嘛?田典呢?才上了幾小時班就跑了?真是一點委屈都受不得?!?/br> 栗亭沒回答,只望著將自己漸漸包圍的幾個男人。 正中那個被打得蔫頭蔫腦的人見幫手到了,已是換上了一張狠戾的臉,指著栗亭道:“那娘娘腔上個月還要死要活的求著我別走,現(xiàn)在怎么著,變金子做的碰不得了?我他媽呸!行,老子也不稀罕那貨色,倒是你,三番兩次替他出頭,那么有種的話不如也替他讓再我玩兒上兩天?老子保證再也不看你們一眼。” 說罷,示意身邊的幾個朋友招呼招呼栗亭。 第12章 這是什么生物? 豆豆點心館有一部分員工也是學生兼職的,放了暑假,大半都回了老家。人手緊缺,偏偏周圍幾個高?;蚨嗷蛏俣荚谂e行些暑期活動,員工的工作量不減反增。不過以往遇上類似事件他們處理的游刃有余,只因為有個能一個頂三的栗亭在,但不知為何,今天這位大佬的手速明顯跟不上平時,不僅如此,甚至有點拖后腿的嫌疑。 小毛這都把廚房打掃了一遍,栗亭那兒不過十多個碗還沒洗干凈。 副店長過來想催他,話還沒說出口,只聽“哐當”一聲,栗亭手里的大盆摔了個粉碎。 一旁的服務員看看地上,又彼此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見鬼的表情。 這是今天的第三只了,這位做事從來滴水不漏的非人類是靈魂出竅了么? 被甩了吧?! 有人在背后用唇語說。 副店長也皺起眉,卻在此時看見栗亭轉(zhuǎn)過來的臉,還有那雙陰沉沉的眼睛,又把要敲打的話吞了回去,換了別的吩咐。 “栗、栗亭啊,這邊讓別人做吧,那頭有人訂了餐,你去送好了?!?/br> 栗亭似乎也覺得自己今天狀態(tài)不好,沒有堅持,只用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褪下手套走了出去。 外賣的量分到他手里的照例很多,若換做之前,對栗亭來說也不算什么,只不過今天……他拿出屏幕裂了道大縫的手機看了看時間,估算著路上的距離和自己要用的速度,表情有些疲憊。 但栗亭還是跨上了車,頂著腦袋上的烈日開了出去。 他走得小道,小道比較近,就是路不好,很顛,栗亭捏著車把被顛得頭昏耳鳴,下車的時候腳步都有些打晃。偏偏今天的外賣都不像a大研究所那樣團體性的,而是一家一家分散在各處,有些還是舊式的居民樓,栗亭只得咬著牙上上下下的跑,跑到后來都快分不清樓梯和平地了。 好不容易送完,竟然比栗亭估算的時間還多了半小時,加上回去的十多分鐘,應該是趕不上接下去的活兒了。 盡管如此,栗亭還是朝著那原定的目的地駛?cè)ァ?/br> ******** 夏令營進入最后一天,大半學生都開始踏上了返程的道路,方槐檸他們也因此能松口氣,還不到午時他就先回了研究所。 在六樓遇見整理資料的王復梁,一見他,王復梁就著急道:“和布勞恩教授的會話提前了?!?/br> 方槐檸一愣:“什么時候開始?” “四、四十分鐘后?!?/br> 方槐檸看看手表。 “要給豆豆館小哥打、打電話嗎?”王復梁問。 方槐檸看向他:“你有他電話?” 王復梁呆滯。 方槐檸嘆氣:“給點心館打?!?/br> “哦哦……對。” 過了一會兒,方槐檸就見王復梁表情微妙:“我讓點心館打他手機,他們說他去送餐了,但不接電話。” “把他手機給我。”方槐檸道。 王復梁照辦,方槐檸把那串號碼輸入進去后,撥號,果然響了良久都無人應答。 方槐檸看著屏幕,眉頭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