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男人愣了許久,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凝滯,他瞪大了雙眼審視著我,但他所有的神情,我似乎都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 “怎么了,小夏,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會不記得了呢?!?/br> 我聳了聳肩,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呢,不過只是忘記了一段的記憶,醫(yī)生說過段時間就會好的?!辈恢罏槭裁?,我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如此信任,第一次見面,就說了那么多的話。 男人把玩著手里的雪茄,微不可查的看了一口氣,說道,“小夏,我是陳哥,你之前在裴氏集團上班的時候,我們一直有工作上的來往,所以,我們是朋友?!?/br> 我依然沒有一丁點的印象,但我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人,我對他也沒有什么戒心。我向他伸出手,笑著說道,“陳哥,你好?!?/br> 陳哥輕輕回握了我的手,“你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今天可是源業(yè)集團的酒會,怎么,你們裴氏集團也被邀請了嗎?那林瑤和裴總都來了嗎?” 我之前在裴氏上過班的事情,我早就聽陸榆和裴則琛提起過,所以倒也不覺得太過驚訝。我說,“沒有,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裴氏集團了,我現(xiàn)在在一家律師事務(wù)所工作,這次是一個人過來的?!?/br> 陳哥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他又恢復(fù)了輕松淡然的神情,笑著說道,“之前看到裴總對你的保護,我就覺得你們兩的關(guān)系不一般,可是后來一直沒有聽到什么進展,反而最近聽說林瑤不在裴氏了,你知道為什么嗎?!?/br> 聽到裴則琛和林瑤的名字,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安的情緒在涌動。 陳哥從一旁的酒桌上拿起了一杯香檳,壓低了聲音說,“這個林瑤跟在裴總身邊那么久,也真是心甘情愿啊,在我看來,裴總這樣男人是怎么都不會給她一個名分的,我倒是挺為她抱不平的?!?/br> 我愣了一下,他的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裴則琛和林瑤早就有什么了,這次林瑤的意外懷孕也并非是偶爾,并不是像裴則琛說的那樣嗎。 大約是我的情緒寫在了臉上,陳哥也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他跟我隨意的聊了些別的話題,但是我哪里還聽的進去,我滿腦子都是裴則琛和林瑤,難道是我太單純了嗎。我心里的情緒在翻涌,我沒有什么心思再參加什么酒會了,我想要弄清楚事實,如果裴則琛再有什么事情欺騙我的話,這一次,我一定決絕的放手。 第246 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 我朝著大廳外走,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跌跌撞撞的險些撞到服務(wù)員,就在我以為快要走出大廳的時候,手腕被人一把抓住,我控制不住重心,就被那個人連拖帶拽的朝著另一個方向走著。 “沈振東,你做什么,你放開我?!?/br> 沈振東拉著我進了一間化妝間,這里并不大,里面零零散散的放著幾件禮服,沈振東將我一把拽了進去,然后反手關(guān)上了門。我因為穿著高跟鞋,加上他的力道太大,在被甩進來的那一剎那,我的腰撞上化妝間里的一個椅子,我感覺整個腰肢都要散架了,疼的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本來就心情不太好,還被沈振東這樣拉扯了一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強忍著腰間的痛意,轉(zhuǎn)過身,對著沈振東咆哮道,“你干什么,你是要抽什么瘋?!?/br> 沈振東貼近了我,他拽著我的手腕,冷冷的說道,“嚴(yán)夏,你清醒一點,你還沒有看清楚裴則琛的真面目嗎,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我要和你說多少遍你才愿意相信我的話?!?/br> 我想起剛才那個陳哥和我說的話,沈振東又突然出現(xiàn),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我甩開他的手,一把將沈振東推開,憤憤的說道,“所以,這些事情你原本就知道了是不是,是你故意讓陳哥過來告訴我這些事的,是不是,沈振東,你到底想怎么樣。” 沈振東用比我更大的音量回應(yīng)我,我的耳膜都快要被他震穿了,可是這些都不如他說的這些話來的震撼。 “是,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讓你知道,裴則琛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嚴(yán)夏,你清醒一點,你還要騙自己到什么時候。” 我心里的怒火在上涌,我覺得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白癡,在沈振東面前,就連一丁點的自尊都沒有。我抑制不住心里的怨恨,整個人在劇烈的顫抖著,我抬手就給了沈振東一個耳光。清脆的響聲在這個狹窄的化妝間里回蕩。 我大聲的喘著粗氣,眼睛里泛著淚水,沙啞的說道,“沈振東,你到底想要怎么樣,你是想證明我是個白癡嗎,你是想證明自己有多偉大嗎,還是想證明,我花了這么多的力氣,愛上一個人渣?” 沈振東的眼神變得陰郁,剛才那一巴掌,我用盡了全力,我甚至看到沈振東的臉上留著淡淡的紅印。 化妝間里突然就變得安靜起來,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粗喘聲,大概是因為剛才太用力,叫的太大聲,我現(xiàn)在頭有些隱隱作痛,腳下也有些虛浮。加上剛才那一下大力的沖撞,我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身體在控制不住的瑟瑟發(fā)抖。 沈振東皺著眉,臉上的情緒愈發(fā)的冰冷,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是在想用什么話來侮辱我,還是在因為剛才的那一巴掌感到憤怒。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會突然動了手??杉幢闶沁@樣,都無法抑制我心里的怨恨。 沈振東的神情越來越可怕,像是要把我吞沒。我身體開始漸漸覺得有些不舒服,這壓抑的空間讓我愈發(fā)的難受,我剛想要推開沈振東離開這里,他卻突然向我欺了過來。 沈振東一手?jǐn)堊∥业难?,將我整個人抵在桌子上,另一只手繞過我拖住了我的后背,他的臉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就貼了上來。他張口含住了我的唇,一股濕潤的觸感劃過唇瓣,我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就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沈振東的舌尖略過我的嘴唇,緩緩的探到了里面,他熟練的撬開了我的貝齒。所有的一切都來的那么突然,我甚至還來不及反抗。前一分鐘,我們還在為這件事吵架,可是他為什么會突然吻我。 我捶打著他的后背,嘴里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偶爾從喉嚨里溢出的幾分呻1吟,都被他全然的吃了下去。 沈振東吻的極其認(rèn)真,他舔舐著我的嘴唇,然后慢慢的深入,吮吸著我的舌頭,極盡溫柔。我心里無比的慌亂,根本搞不清楚如今的狀況,可是他將我圈的死死的,讓我無法反抗。我任由沈振東吻著我,眼淚控制不住的滑落,我從一開始的喘息聲,變成了低聲的嗚咽。我心里已經(jīng)夠亂的了,為什么還要被他這樣欺負(fù)。 大約是感受到了我的無助,沈振東突然就停止了動作,他離開了我的唇,低頭看著我。沈振東伸手替我擦去眼角的淚水,低聲的說道,“嚴(yán)夏,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情,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所以我不想你受傷害,你懂不懂?!?/br> 沈振東的這句話,觸動了我心里最弱軟的一個角落,我抬頭看著頭,可是,眼前的視線居然越來越模糊,我的手也沒有半點力氣。我想開口說話,可是連張嘴都已經(jīng)做不到了。 我依稀聽到沈振東在焦急的喊著我的名字,我卻給不了他一丁點的回應(yīng),在我昏迷之前,我的腦海中又出現(xiàn)了那個熟悉的畫面,除了那棵老榕樹之外,沈振東的面容也愈發(fā)的清晰了。我看到他的眼里有些晶瑩的閃爍,沈振東,你是流淚了嗎? 我的頭好痛,整個人像是快要爆炸,我感覺到沈振東抱著我,在焦急的跑著。又到了全是白色的地方,我討厭這里,為什么我總是要來這里。 又是一場夢,夢里全是沈振東,我不禁疑惑,為什么我每次夢見的都是他,在我失去的那四年記憶中,沈振東到底扮演了怎樣一個舉足輕重的位置,為什么他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擾亂我的心。我本來不信,我怎么可能愛上這樣霸道的一個男人,可是命運似乎總是驚人的相似,就算我不愿承認(rèn)也罷,我已經(jīng)沒辦法把他從我生命中抹去了。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的這個人仿佛是從夢里走出來,如此的不真實。沈振東坐在旁邊的凳子上,雙手支著額頭,一副疲憊的模樣。 第247 全都是為我好 我的頭還是有些酸脹,不過大約是輸了液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好很多了。我想,我大概又犯病了吧,醫(yī)生說,我不能受刺激,平時應(yīng)該注意點,可是我何曾上過心。 “你醒了?!?/br> 我正發(fā)著呆,就聽到沈振東低沉的嗓音傳進耳朵,我回過神來看著他,點了點頭?!班?。” 沈振東將我扶了起來,拿了個枕頭墊在我的后背,我偶瞥見他的眼神,居然發(fā)現(xiàn)他的眼底有些紅紅的,我心里微顫了一下,倒也沒有將心里的疑問問出口。 沈振東在我的床側(cè)坐了下來,低聲的問道,“你怎么樣了,好一點沒有。” 我笑著說,“恩,沒什么事情了。應(yīng)該又是老毛病犯了,這幾天太忙了,醫(yī)生開的藥我也沒有按時吃?!?/br> 沈振東突然就沉默了,他低垂著頭,一種焦慮的神情顯現(xiàn)在他的臉上,讓我的心情也跟著有些緊張。我大概猜想到了些什么,不過我心里倒沒有太大的波瀾。 “沈振東……是不是……?!?/br> 我話還沒有說完,沈振東突然就擁住了我,他將我擁的很緊,緊到我快要喘不過氣來,可是我卻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連推開他的勇氣都沒有。 “嚴(yán)夏……” 漸漸的,沈振東每一次連名帶姓叫我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的名字格外的好聽。我伏在在他的肩頭,聽著沈振東沉穩(wěn)有力的呼吸聲,心緒也變得安寧下來。我們這樣維持著這個姿勢,擁抱了很久。 “沈振東,是不是,我腦子里的血塊又?jǐn)U大了?!闭f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無比的淡然,我猜,大約是沈振東在我身邊的緣故吧。 我感覺到沈振東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他松開了我,愣愣的看了我很久,隨后無奈的點了點頭。 我笑著說,“現(xiàn)在是要手術(shù),還是藥物控制呢,或者說,都沒用了?” “嚴(yán)夏。”沈振東突然皺起了眉頭,憤憤的喊了一聲我的名字。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大聲有些嚇到了。我看到沈振東的臉上一閃而過,有一絲害怕的情緒。 沈振東握住了我的手,低著頭,淡淡的說道,“不會有事的,國內(nèi)治不好,我們就去美國,總會有辦法的?!?/br> 我抽回了自己的手,靠在了枕頭上,淡然的回答道,“恩,我不擔(dān)心,沒什么可以擔(dān)心的,這原本就不是我自己能夠控制的,就像我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四年的記憶一樣,就算我多不愿意,老天還是奪走了他,所以,我擔(dān)心也沒有用,不是嗎?!?/br> 沈振東渾身僵硬的坐在那里,從我說完那句話之后,他就再也沒有開過口,仿佛入定一般,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醫(yī)生說,我腦子里的血塊還在擴大,已經(jīng)是先前的一倍了,這和我平時的cao勞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直接受影響的就會是我的視力,我最近偶爾就會出現(xiàn)眼前模糊的情況,我原本以為是工作壓力太大了造成了,原來都是因為這個血塊。 但也就是因為這個血塊離視神經(jīng)太近,所以動手術(shù)的風(fēng)險太大,而且,周圍不僅僅是視神經(jīng),還有好些個重要的神經(jīng),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采取保守的療法。 醫(yī)生依然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好好休息,不能受刺激,情緒波動不要太大,但凡遇到些許的不舒服,就立刻回醫(yī)院就診,我也一一應(yīng)允。 原本說明天早上再離開醫(yī)院,可是我對醫(yī)院的抵觸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一分鐘都不想待在這里,我央求沈振東現(xiàn)在就帶我離開,他也答應(yīng)了。 離開醫(yī)院的時候,是晚上的一點,沈振東脫下了他的西裝外套,搭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擁著我的肩膀上了他的車。 上了車之后,沈振東沒有立刻發(fā)動車子,而是坐在駕駛座上發(fā)著呆。我看到自己的手包,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有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裴則琛打來的。 好奇使然,我轉(zhuǎn)頭看著沈振東,疑惑的問道,“沈振東,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沈振東淡淡的回答,“你問吧?!?/br> 我拉緊了身上的西裝外套,認(rèn)真的說道,“你總是在強調(diào),說裴則琛在利用我,他并不是真的喜歡我,那我想問你,他為什么要利用我,我身上哪一點是值得他利用的呢?!?/br> 沈振東的臉色開始變得陰郁起來,就算他平日里的神情一向嚴(yán)肅,但我也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變化,似乎我談?wù)摰倪@個話題,讓他很不悅。 他沉默了很久,語氣冰冷的說道,“嚴(yán)夏,我現(xiàn)在還沒有辦法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但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不讓你受到傷害。我以前放開過你的手,但是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開,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不管你信不信?!?/br> “好了,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說完之后,沈振東不顧我的反應(yīng),直接發(fā)動了車子,離開了醫(yī)院。 我也如他所愿,沒有再追問下去,裴則琛是這樣,沈振東也亦然,他們總是標(biāo)榜著為我好的理念,卻什么事情都不打算告訴我。這讓我如何相信他們說的每一句話。 我心里的情緒在翻涌著,越是想要深究,我的頭就痛的厲害,我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車子在公寓的門口停了下來,沈振東下了車,隨后替我拉開了車門,他很自然的牽起了我的手,我也沒有反抗,任由他牽著我往公寓的方向走著。 下了電梯,我一走出去,就看到裴則琛的身影,此時,他正在我家門口,來回的踱著步子,他雙手插在口袋里,皮鞋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顯得很焦慮。 我下意識的想要甩開沈振東的手,可是他好像察覺出我的想法一般,在我有所作為之前,就緊緊我的握住了我的手,所以我根本甩不開他。 裴則琛看到了我們,他愣愣的站在原地,兩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們,從他眼里迸發(fā)出來的涼意,快要將我凍傷。 第248 她打掉了孩子 沈振東站定了幾秒之后,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般,拉著我就往房間走去。在路過裴則琛的時候,他抓住了我的手,失落的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夏夏……” 我心里五味雜陳,對于裴則琛,除了僅存的那些感情之外,我們之間幾乎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信任可言了??墒?,我也已經(jīng)在心里下了決心,我們之間,必須冷靜一下,我沒有什么勇氣再繼續(xù)下去了,這樣茍延殘喘,充滿猜忌的愛情,太累了。 我站定了腳步,轉(zhuǎn)身看著裴則琛,他的眼里全是歉疚的情緒,我不忍再見他這樣,低垂著頭,低聲囁喏的說,“裴則琛,你回去吧,你讓我靜一靜,我現(xiàn)在很亂,我沒辦法給你一個交代,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們彼此都好好考慮一下,也別來問我為什么。”說著,我硬是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 我轉(zhuǎn)身面對著沈振東,我掰開他的手,大約是因為我這個動作,沈振東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怔怔的站在原地,錯愕的看著我。 “沈振東,你也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br> 沈振東還想說什么,在他還沒有開口之前,我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我隨手就將門關(guān)起來,我甚至沒有開燈,似乎在黑暗里,我才能清楚的了解自己的情緒。 我一直想要簡單的生活,純粹的感情,可是這兩個男人都太過復(fù)雜,我自認(rèn),我一個都看不透他們,不管我現(xiàn)在喜歡他們誰更多一點,我都告誡自己,離他們遠(yuǎn)一點,我并不想把自己陷入泥沼里。 陸榆和鄭少源知道了我的病情之后,也不主張在去事務(wù)所上班了,但是源業(yè)集團的合同已經(jīng)簽了,如果不履行,我們將面臨巨額的賠償,所以,除了源業(yè)集團的業(yè)務(wù)之外,其他的大部分事情都不讓我插手了。我原本想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但這簡單的想法,現(xiàn)在也無法實現(xiàn)了。 大約是因為腦袋里的這個血塊,我現(xiàn)在的視力漸漸有些下降,看一些遠(yuǎn)的東西已經(jīng)開始有些模糊了。但我不想戴眼鏡,在我生活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之前,我還是想維持原狀。 陸榆每天會打三個電話來提醒我吃藥,雖然我告訴她,我已經(jīng)定了鬧鐘了,但她依然不放心我。索性我在家也十分的無聊,每次陸榆打電話過來,我權(quán)當(dāng)是調(diào)節(jié)心情了。 鄭少源在我隔壁的那套公寓沒有退租,但他很少過來,現(xiàn)在事務(wù)所越辦越好,他大多的時間,都在到處飛,所以,我也沒有見過他幾次。 我在家里休息了好幾天,我感覺自己的四肢都快生銹了,可是無奈陸榆怎么都不允許我踏出門,我也不想讓他們擔(dān)心我,只好應(yīng)允。 這天,我百無聊賴的窩在沙發(fā)上看韓劇,卻意外的接到了林瑤打來的電話,我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接起了電話。 林瑤約我在家里附近的咖啡館見面,大約是因為有機會可以出門透透氣,亦或許是帶著一絲好奇心,我答應(yīng)了她的邀約。我換了一身衣服后就出了門,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和林瑤約好的咖啡館。 林瑤已經(jīng)在那里了,她面前的咖啡已經(jīng)喝的差不多了,顯然,她早就已經(jīng)在這里等我了。我看了她一眼,眼前的林瑤,比之前看到的模樣要憔悴許多。 我替自己點了一杯溫水,看著林瑤,淡淡的說道,“你找我過來,有什么事情嗎?!?/br> 林瑤沉默了許久,帶著些歉疚的說道,“嚴(yán)夏,你和裴總分開,是因為我的原因嗎?!?/br> 我猜想到林瑤來找我,大抵是因為裴則琛的緣故,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直接,在這件事之前,我還把她當(dāng)成好朋友。不過,這件事之后,我想,我們應(yīng)該再也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了,不管她和裴則琛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事情,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太想去追究了。 我喝了一口水,靠在沙發(fā)上,不咸不淡的回答道,“不全然是因為你,我們之間早就存在了許多的問題,所以,就算你沒有出現(xiàn),我們也會爆發(fā)矛盾的,這大概是因為有太多的隱瞞吧?!?/br> 其實,我對林瑤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感覺了,這大概是源于我對裴則琛的感情也慢慢轉(zhuǎn)移的緣故吧。在剛聽到他們的對話的時候,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快崩塌了,回頭想想,林瑤也只是受害者而已,而裴則琛,卻也未必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但不管他有什么苦衷,我都不想去追究了。 “嚴(yán)夏,孩子我已經(jīng)打掉了,這件事,跟裴總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可以不可以不要怪他?!?/br> 我楞了一下,林瑤的這個消息實在是讓我震驚,我心里涌起了一些淡淡的異樣,我追問道,“你為什么要打掉這個孩子,你不是說你一定會生下他的嗎,是不是裴則琛逼著你這么做的?!惫植坏昧脂幍哪樕瓷先ミ@么差,原來,她打掉了孩子。 林瑤連連搖頭,焦急的解釋道,“不是的,裴總并沒有逼我把孩子打掉。嚴(yán)夏,我看得出來,裴總對你是真的很上心,他從來沒有如此在意過任何一個女人,我跟了他五年了,我不否認(rèn)我對他的感情,但那些都是我的一廂情愿,裴總從來沒有給過我任何回應(yī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