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我下意識的反問道,“為什么,我為什么要回去?!?/br> 裴則琛抓住我的手腕,靠近了我一步,提高了音量,“你必須回去,你不能待在這里,你今天就走,我?guī)汶x開?!?/br> 我從來沒見過裴則琛這幅樣子,他這樣的行為讓我感到陌生,更讓我疑惑,我努力的調(diào)整著自己的情緒,試圖了解他這樣的行為。我伸手抓住裴則琛的手臂,柔聲的詢問道,“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你為什么突然就要我回去?!?/br> 裴則琛顯得有些不耐煩,他用強硬的口吻命令我,“夏夏,你別管這么多,總之,你今天必須和我回海城,你不可以留在這里?!?/br> 他的轉(zhuǎn)變讓我沒辦法接受,甚至有些惱火,但我依然強壓著自己的脾氣,試圖和裴則琛好好的交流,因為我始終覺得他不是那樣蠻不講理的人。 “則琛,你有什么事情你好好的跟我說,我們可以商量,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為什么我要回海城?!?/br> 裴則琛松開了我的手,他態(tài)度堅決的說,“夏夏,我并不是來和你商量這件事,這一次,你必須聽我的,你現(xiàn)在就離開醫(yī)院,離開沈振東,離開寧城?!?/br> 我心里的情緒在翻涌著,我第一次覺得裴則琛竟然也如此的蠻不講理。我實在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怒意,憤憤的說,“裴則琛,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如果不愿意告訴我為什么,請你也不要來干涉我的決定,我說過,我不走,我要留在寧城。” 裴則琛一瞬不瞬的看著我,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情緒讓我害怕,有那么一瞬間,我甚至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讓我很陌生。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是我沒辦法探究的,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原本如此親近的男人,突然就變得陌生了,這樣的感覺讓我害怕。 我們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劍拔弩張,這算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爭吵,他的態(tài)度和觀念都讓我沒辦法接受,我也完全沒辦法理解。 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心里還擔心著沈振東的情況,我看了一眼裴則琛,冷冷的說,“裴則琛,我不想和你吵,但我總覺得你對我并不坦誠,你有太多的事情瞞著我,我暫時是不會離開的,你就不用再勸我了。我先回去了,你走吧?!?/br> 我邁步想要離開,在和裴則琛擦身的時候,他抓住了我的手臂,低啞的說道,“夏夏,你聽我說,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br> 我十分反感這句話,我甩開裴則琛的手,不悅的回應(yīng)道,“我不需要你為我好,我需要的是坦誠,我沒辦法接受你瞞著我這么多的事情,裴則琛,兩個人在一起,是不是應(yīng)該坦誠相對,有什么事情不能開誠布公的說出來呢?!?/br> 裴則琛低垂著頭,顯得格外的愧疚。我的心底泛起了一絲的柔軟,可是我真的沒辦法容忍他總是瞞著我,我都已經(jīng)決定了要和他好好在一起,但我沒辦法接受一個全是秘密的他。 我狠下了下,轉(zhuǎn)身離開,我真的有些擔心沈振東,剛剛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會不會發(fā)生上一次那樣的事情,我實在是不敢去想。我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腳步,一路小跑了回去。 遠遠的,我看到病房門口的兩個黑衣人不見了蹤影,我欣喜若狂的跑到病房門口,剛準備推開門,卻意外的撞倒一堵結(jié)實的rou墻。 我的額頭被撞的生疼,我捂著額頭,剛抬起頭,那一瞬間竟然害怕的忘記了呼吸。 是那個男人,那個氣場強大的可怕男人,他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但是因為他戴著墨鏡,所以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墒羌幢闳绱耍麥喩砩l(fā)出來的駭人氣息依然讓我面臨崩潰。 我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跳躍著,我怯怯的說,“對……對不起……” 那個男人沉默了幾秒鐘之后,繞過我,離開了我的面前。 直到腳步聲走遠,我才意識到自己渾身都在顫抖。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害怕一個人到如此的地步,在我眼里,他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靠在墻上,轉(zhuǎn)頭看著沈振東的時候,他的臉色分外的蒼白,驚恐的望著我。我調(diào)整了很久的情緒,才讓自己平復(fù)下來。我走動沈振東面前,開口說話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依然有些顫抖。 “沈振東……你,沒事吧?!?/br> 第204 管家婆 沈振東捂著胸口,倚在床欄上,他愁眉緊鎖,臉上有著抹不去的愁緒。他似乎也在極力的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過了很久,他才冷冰冰的回答道,“沒什么,嚴夏,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你不用過來陪夜,我自己的身體狀況,我很清楚?!?/br> 沈振東完全沒有給我開口的余地,他直接躺了下去,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我。我呆呆的愣在了原地,完全搞不清楚如今的狀況。 可我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沈振東的冷漠,況且,他現(xiàn)在是個病人,我也實在沒有力氣和他過多的計較。 恰巧我之前收到了我媽的短信,說她正在來醫(yī)院的路上,我想著,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事情了,我便直接離開了病房,回了家。 我在外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逛了很久,我總覺得心情有些復(fù)雜,但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到了家門口,遠遠的我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襯著路燈,顯得格外的凄涼。 裴則琛的車停在不遠的地方,他雙手插在口袋里,在我家那扇陳舊的木門前,來回的踱著步子。 大約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裴則琛突然就停下了腳步,但他并沒有立刻轉(zhuǎn)身朝我走來,而是站在原地,呆滯的望著我。 想到白天我和裴則琛發(fā)生的爭執(zhí),我心里多少有些別扭,原本他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溫柔儒雅的,今天意外的看到他如此霸道的一幕,我并非是在意他的態(tài)度,只是我實在不喜歡被欺瞞的感覺。 我看了裴則琛一眼,輕嘆了一口氣,朝著家里的大門走去。忽然,裴則琛抬起了腳步朝我走來,他走到我面前,一把擁住我,將我摁到了他的懷里。 一時間,屬于裴則琛的味道全然的涌進了我的鼻子里,可是除此之外,竟敢還有一股濃烈的酒氣。 我不悅的推開裴則琛,問道,“你喝酒了?”裴則琛沒有回答,可是看到他停在旁邊的車,我突然就有些沒辦法忍受。我向后退了一步,大聲的呵斥道,“裴則琛,你在胡鬧些什么,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你喝了酒,還開車?” 裴則琛拉住了我的手,卻又被我一把甩開,他低啞著嗓子,失落的說,“夏夏,你聽我說……” 我實在見不得他這樣不愛惜自己,他這么大的人,竟然還做得出酒駕這種事情,這有多危險,而且,從他的情況來看,他喝的并不少。 我氣憤的轉(zhuǎn)身離去,就在路過裴則琛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將我?guī)нM了他的懷里,我剛想掙扎,他卻一手攬住我的腰,一手拖住我的臉頰,吻住了我的唇。 我驚慌失措的推搡著他,可是裴則琛放在我腰間的手卻在不斷的收攏。他的吻格外的霸道,一秒都沒有停留,直接長驅(qū)直入的撬開了我的唇瓣,我死死的咬緊牙關(guān),不愿讓他得逞。可裴則琛卻似乎格外的有耐心,他的舌尖在我的唇上一圈圈的打轉(zhuǎn),大手在我的腰間流連。我稍稍一個松懈,就被他趁勢滑入了口中。 我的拳頭在裴則琛的眼里根本起不了半點的作用,他緊緊的擁住我,我完全沒辦法使出力道。 裴則琛口中的酒氣全然的渡入了我的口中,我慢慢就放棄了掙扎,依偎在他的懷里,被動的接受著他的吻。其實,我只是擔心他,他怎么可以這樣的沖動,萬一出了什么事情,那該怎么辦。 我的雙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攀上了裴則琛的脖子,我的身體本能的向后仰著,我開始回應(yīng)起他的吻來。白天的事情,我也想過了,他也是太過于擔心我,才會如此失控的,我應(yīng)該給他些時間,給我們的愛情一點時間。 裴則琛低喘著直起了身子,他的額頭與我相抵,話語里滿是愧疚的說道,“夏夏,我害怕我把事情都告訴了你之后,你會離開我,所以我一直對你有所隱瞞,我害怕你恢復(fù)了記憶之后,會選擇沈振東,對不起,夏夏?!?/br> 我貼近了裴則琛,其實,我現(xiàn)在心里早就已經(jīng)沒有什么怨氣了,他如此低聲下氣的認錯,我哪里還狠得下心。我伏在裴則琛的肩頭,淡淡的說,“則琛,你應(yīng)該對我們的感情有信心,就算我恢復(fù)了記憶,我也會記得我們?nèi)缃癜l(fā)生的一切,你相信我好不好?!?/br> 裴則琛收了收手臂,緊緊的摟著我,這樣的近距離讓我安心。最后,我對裴則琛始終是狠不下心來。 我們沉默著擁抱在一起,過了很久,裴則琛低聲的在我耳邊說道,“夏夏,我沒有酒駕。” 我抬起頭,怔怔的看著裴則琛,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無限的柔情,也看到了他對我的在意。 “則琛,等沈振東出院之后,我就和你回海城,好不好?!?/br> 裴則琛親吻著我的頭頂,回答說,“恩,好。” 路燈下,是我們拉長的身影。這是我們第一次的不愉快,卻并沒有在我的心里留下什么痕跡,也半點都影響不了我對裴則琛的感情。我篤定的認為,就算我恢復(fù)了記憶,我依然會深愛他,絕不動搖。 因為他喝了酒,我怎么都不允許他開車了,他雖然跟我保證了不會開車,但我還是不放心,沒收了他的車鑰匙才算罷休。 臨走時,裴則琛寵溺的說,“夏夏,我們還沒有結(jié)婚,你已經(jīng)當起了我的管家婆了。” 聽到他的這句話,我突然有些臉紅,嬌嗔的說,“誰要當你的管家婆。” 裴則琛低笑起來,在我的唇上印下一個吻之后,才依依不舍的轉(zhuǎn)身離去。 第205 我不是三歲的孩子 沈振東的恢復(fù)情況要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快,只一個禮拜的時間,他已經(jīng)可以下床了,做了幾項檢查,身體各項指標恢復(fù)的都不錯,只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就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 我在醫(yī)院照顧了他十幾天,幾乎每天都要在這里耗上大半天的時間。我執(zhí)拗的認為,沈振東的傷勢與我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我有義務(wù)照顧他直到他出院。 這天,我推著沈振東去做好了幾項檢查后回到病房,意外的看到一個身材纖細的女人站在里面,她的身材勻稱,比例十分的完美,豐滿的胸圍,苗條的腰肢,這樣的身材該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我都有些自慚形穢。 大約是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那個女人轉(zhuǎn)過身來,她帶著一副超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她大半個臉頰。 她與沈振東對視了許久,然后摘下墨鏡,看著我,笑著說,“嚴夏,好久不見?!?/br> 意料之內(nèi),我對她依然沒有一丁點的印象,我調(diào)整了情緒,低落的說,“對不起,小姐,我記不起來你是誰了?!?/br> 這是一張還算漂亮的臉龐,但是因為化了太濃的妝容,讓我實在有些欣賞不起來。她這個年紀,也至多只是二十出頭,可是她妖艷的打扮與她的年紀有些不相符。 在聽完我的話之后,這個女人并沒有顯得很驚訝,反而笑盈盈的說,“嚴夏,我叫楊思甜,我們是朋友?!?/br> 這三個字,我倒并不是很陌生,那天我在病房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聽到過這個名字,她似乎和沈振東有著很密切的關(guān)系。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沈振東自己推著輪椅往病床的方向前行著,我回過神來,剛忙將他推了過去,隨后又將他扶上了床。 沈振東躺好之后,對著那個叫楊思甜的女人,冷冷的說道,“你怎么來寧城了,你不是應(yīng)該在海城嗎?!?/br> 楊思甜輕笑了一聲,回應(yīng)道,“怎么,我過來看看老朋友不行嗎。振東,你應(yīng)該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跟梁哥對著干,對你并沒有什么好處,我勸你……” 楊思甜的話還沒有說完,沈振東就不耐煩的打斷道,“楊思甜,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我有自己的決斷,我不管你現(xiàn)在是哪一頭的,但凡阻止我的人,我都不會輕易放過?!?/br> 沈振東的話語里充滿了駭人的涼意,但因為我不清楚他和楊思甜的關(guān)系,所以我也沒有辦法插嘴。沈振東的話并沒有引起楊思甜的不悅,她反而十分的淡定,笑著說,“是啊,我怎么可能勸得了你,你一向固執(zhí)?!?/br> 病房里的氣氛變得異常的緊張,我站在一邊都覺得有些壓抑,找著了空隙,我就轉(zhuǎn)身出了病房,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嚴夏……” 我下意識的轉(zhuǎn)過身,就看到楊思甜朝著我的方向走來,不知道為什么,我對楊思甜并沒有太好的印象。 我冷漠的回應(yīng)道,“楊小姐,你是在叫我嗎?!?/br> 楊思甜輕笑了一聲,說,“難道這里還有第二個叫嚴夏的人嗎?!彼c我并肩走著,淡淡的說道,“嚴夏,我們聊聊吧?!?/br> 我找不到合適的借口去拒絕,只好呆愣的跟著楊思甜的腳步走著,我們到了醫(yī)院的小花園里,找了一處石凳坐著。 天氣已經(jīng)開始有些轉(zhuǎn)暖了,花園里的楊樹上,嫩綠的枝椏已經(jīng)開始漸漸的冒出來了,一切都顯得那么的生機盎然。我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時間,這樣坐下來去好好的欣賞某一件事物了,這樣的景象,讓我的心情變得舒暢起來。 “嚴夏,你的事情我聽說了,這件事,我要向你道歉。” 我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著楊思甜,對于她說的事情,我一點都沒有印象,但我也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情況,沒有顯得特別的驚訝。這段時間以來,我認知到一個事實,對于這四年來發(fā)生的任何事情,我都是陌生的,我只能選擇接受,但并不代表我要認可。 我淡然的回答,“恩,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記不得,所以我也不想糾結(jié)?!?/br> 楊思甜從包里拿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支,點燃。她這樣的行為,在醫(yī)院的小花園里,顯得格外的突兀。楊思甜抽了一會的煙,轉(zhuǎn)頭對著我說,“嚴夏,忘記這些事,對你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興許只有這樣你才可以重新開始,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br> 我聽不懂她話里的意思,但我卻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惆悵。 “嚴夏,你和我不同,你本就該擁有完美的人生,令人艷羨的愛情,那些瑣事不該有你來背負。你聽我一句勸吧,沈振東不適合你,裴則琛更不適合你,如果有機會,離開海城吧,隨便去哪里,都可以?!?/br> 楊思甜的話說的我一頭霧水,但我卻也漸漸的感覺到,我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復(fù)雜。沈振東如此,裴則琛也不例外,雖然我愛他,但我也不得不承認,我看不透他。我愈發(fā)的好奇,這四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我完全的脫離原本平靜的生活而投入到另一番的復(fù)雜的人設(shè)中去。 我恨透了每個人都是一副為我好的樣子,卻什么事情都不告訴我。在他們眼里,我是不是就如此無能,連判斷是非的能力都沒有。 “楊小姐,如果沒有打算告訴我一切的話,請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有自己的想法,我并不是三歲的小孩子?!?/br> 說完這句話之后,我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第206 他的溫柔和體貼 明天,沈振東就可以出院了,除了上個禮拜在醫(yī)院見到楊思甜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女人,雖然我和她并不熟,但不知道為什么,對于她,我總是有些好奇。大抵是因為如今好奇的事情太多,卻又不得已解開的原因吧。 在沈振東出院的這一天,我見到了楊思甜和馮凱的身影,每次沈振東見到楊思甜的時候總是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雖然平日里的他也始終板著一張臉,但這半個月接觸下來,我自認為,對沈振東有了那么一些了解。 我去為沈振東辦了出院的手續(xù),回到房間的時候,馮凱正在幫他整理衣物,楊思甜則站在一旁,靠在窗臺上不言語。房間內(nèi)的氣氛十分的緊張,我走進去的時候,都覺得有些尷尬。 正在我覺得窘迫的時候,沈振東直起身,對著楊思甜冷冷的說,“其實你可以不必過來,你回海城,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br> 楊思甜推了一下墨鏡,淡淡的回答道,“沈振東,我和你都身不由己,你以為我想站在這里嗎?!?/br> 我不想去參悟他們話里的意思,反正我也聽不懂。我走到沈振東旁邊,拿著一堆單據(jù)和樓下藥房里領(lǐng)來的藥交到了他的手上。 “這紅色的是消炎藥,醫(yī)生說吃一個禮拜就可以了,這個綠色瓶子是祛瘀的,外用藥,你身上的幾個傷口,最好每天揉一下,然后下周的時候,在海城那邊的醫(yī)院要去做個復(fù)查,你別忘了。”說完之后,我正準備轉(zhuǎn)身去幫他收拾東西,但想了一下,還是說,“算了,下周我陪你一起去,你得提前把事情都安排好?!?/br> 沈振東一直沉默著,我也已經(jīng)習慣了。但我看到他的眼神中有一種復(fù)雜的情緒在蔓延。我們收拾整理好了之后,就走出了醫(yī)院,到了醫(yī)院門口,我意外的看到了裴則琛的車子停在了那里。 大約是看到了我,裴則琛從車子上走了下來,他幾步就走到了我的面前,很自然的牽起了我的手。 我覺得有些尷尬,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沈振東,他的臉上沒有太大的波瀾,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一瞬間,我的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