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第194 我會吃醋 到了停車場,我沒有急著下車,因為裴則琛叫住了我。晚上要離開,我知道他舍不得,因為我也同樣舍不得。我們?nèi)缃袼闶莿倓偀釕?,我對裴則琛的依戀也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裴則琛停穩(wěn)了車子,所有的車窗全都關(guān)上,解開了安全帶,整個人向我靠了過來。雖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但還是免不了心跳加速。 裴則琛一只手撐在我的椅背上,另一只手環(huán)住了我的腰,他邪笑著看了我一眼,我差點(diǎn)就要沉醉在他溫柔的眼神里。 下一秒,裴則琛覆上了我的雙唇,他溫柔的撬開了我的貝齒,長驅(qū)直入的攥住了我的舌頭。我的雙手自然的攀上了裴則琛的脖子,生澀的回應(yīng)著他的吻。我所有的呼吸和嬌喘全然的被他吃進(jìn)腹中,半點(diǎn)不留。 他的舌頭席卷過我口腔的每一寸,撩撥著我的每一根神經(jīng),我流連在他的柔情里無法自拔,越陷越深。 他的吻變得愈發(fā)的狂熱,我感覺自己身上越來越燙,裴則琛的呼吸也漸漸粗重了起來,片刻后,他喘著氣趴在我的身上,緊緊的摟著我的腰,低啞的說道,“夏夏,不許和沈振東走的太近,我會吃醋?!?/br> 原本羞怯的心情一下就明媚了起來,我環(huán)住裴則琛的脖子,笑著說,“你吃什么醋,你這么好,我還怕你被別人搶走呢,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有很多的女孩子喜歡你。” 裴則琛伏在我的頸窩,低笑不已,他炙熱的呼吸全都噴灑在我的皮膚上,惹得我一陣悸動。 我下了車,朝辦公樓的電梯走去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裴則琛,他一直面帶微笑的目送我離開,這一刻,我心里泛濫著柔情和甜蜜。 鄭少源知道我晚上要回寧城,還特意抽空來了公司,我一直知道,他很關(guān)心我,雖然我記不得這四年內(nèi)的事情,但鄭少源一定在我生命里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他說的話,我也愿意去聽。 他交代了我很多的事情,反復(fù)的告誡我,一定要小心,不要惹我爸生氣,我也一一應(yīng)允。 下了班之后,沈振東如約來公司樓下接我,他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收拾了一下就下了樓。 大約是因為早上被沈振東撞破,我有些不太敢直視他,總是目光閃爍的看著別處。可沈振東卻表現(xiàn)的異常平靜,他接過我的包,放到了后座上,然后替我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從海城開車到寧城大約需要四五個小時,一路上,沈振東幾乎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煙,似乎沒有停過。他將車窗開的很大,一手開車,一手抽煙,我已經(jīng)記不清楚他抽了多少包,大約有三四包的樣子。我雖然疑惑,卻也不敢說出口,只好任由他沉默的開車,抽煙。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的特別早,車子開出海城后沒多久,天色就全都暗了下來,一路上,只有路燈映著路面,沈振東的沉默讓我覺得格外的壓抑,我想說話,卻又無從說起,我下意識的認(rèn)為,他在介意,介意早上發(fā)生的一切。 車子駛?cè)雽幊堑臅r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diǎn)了。過了收費(fèi)站之后,我的心情就變得格外的明朗,似乎有一種特別的情懷在心里蔓延滋長。我探出窗外,貼拂著寧城的晚風(fēng),還有他獨(dú)有的青草香味,所有小時候的記憶一下子就席卷了我的腦海。 小時候,我和鄭少源還有陸榆就整天的粘在一起,好像寧城沒有哪個地方是我們沒有光顧過的,也可能正是這樣,大學(xué)的時候,我就選擇了離開,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體驗一下別的城市的情懷。 人總說,不離開是不會知道家鄉(xiāng)的好,這句話,我漸漸有了體會。不知道為什么,一回到寧城,我就有一種歸屬感,找不到源頭,卻意外的親切。 車子在一棟老院子門口停了下來,院子外的爬山虎已經(jīng)泛了黃,好多枝葉也已經(jīng)掉落,沒有了之前的生氣,忽然間,眼睛有些酸澀,一晃四年多了,再看到這個老院子,卻沒有留下我的半點(diǎn)記憶,莫名的就有些悲傷。 “到了,我們走吧。” 沈振東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xiàn)實里,大約是抽了太多的煙,他的喉嚨有些沙啞,情緒也十分的低落。我怔怔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下了車。 沈振東朝著門口走去,我卻突然有些緊張,我拉著他的衣袖,怯怯的說,“沈振東,你等一等,我有話和你說?!?/br> 沈振東頓了一下,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我。他的眼神里盡是冷漠的神情,讓我覺得有些陌生,但我現(xiàn)在沒有心思去在乎這些,我更怕的是爸媽會不會察覺出什么來。 “沈振東,我該怎么做,我失去了思念的記憶,我爸媽應(yīng)該很容易就能察覺到了,我該怎么做?!?/br> 沈振東沉默了許久,冷冷的回應(yīng)道,“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你不用想這么多,不管怎么樣,你都是他們的女兒,這點(diǎn)是無法改變的,放松些吧?!?/br> 他的話讓我有些安心,我亦步亦趨的跟在沈振東的身后,朝著院子走去。沈振東敲了敲這老式的實木大門。 過了沒多久,我就聽到內(nèi)里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大門被打開,我媽出現(xiàn)在了門口。她的頭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許多的白頭發(fā),臉上也多了好幾條皺紋。雖然我知道已經(jīng)過了四年,可是眼前的母親和印象中的差別,還是讓我有些崩潰。我這才意識到,這四年,我不止失去了自己的一切,還失去了有關(guān)我身邊所有人的一切。就在我控制不住的想要掉眼淚的時候,沈振東適時的攥住了我的手。 他低低的說了一句,“媽,我們回來了?!?/br> 我媽愣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淡的說,“夏夏,振東,你們回來了。你爸已經(jīng)睡著了,今天就不叫醒他了,明天再告訴他吧。” 第195 記憶片段 因為不想讓mama察覺到什么,我只好任由沈振東牽著我的手,因為這其中的各種事情,我全然不知。 mama帶著我們進(jìn)了屋子,回頭對著我說道,“夏夏,你今天晚上和媽一起睡吧?!?/br>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沈振東就說道,“媽,夏夏來的時候有些暈車,還是跟我住吧,我方便照顧她?!?/br> 我媽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沉默了許久,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那行吧,你們早些睡,這樣跑一趟也挺累的。”說著,我媽就轉(zhuǎn)身回了樓上。 我心里有些微恙,但我知道,如今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雖然我不想和沈振東睡一間房,可是如果和媽一起睡的話,勢必會暴露很多事情。 我和沈振東上了樓,我媽已經(jīng)把房間給整理好了,床鋪和被褥全都換了干凈的,這是我的房間,我倒是一點(diǎn)不陌生,這里的擺設(shè)都是我記憶里的模樣。進(jìn)了房間之后,我放好了包,對著沈振東說,“你睡床,我打地鋪吧?!?/br> 沈振東沒有回應(yīng)我,依舊冷漠,不過我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這樣的脾氣,倒也沒有太在意。 我下了樓去倒水,正巧看到mama也在客廳,我愣了一下,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淡淡的喊了一聲,“媽。” 我媽看了我一眼,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猶豫了半天,問道,“夏夏,你是不是和振東和好了。”我還沒來得及回答,mama又繼續(xù)說道,“哎,你們和好了,我也就放心了,夏夏,振東是個好孩子,不是mama偏袒他,有他在,mama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br> 聽到mama這些話,我心里有些悶悶的,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想要反駁,卻沒這個膽量。我甚至有些疑惑,為什么mama會對沈振東這般信任。 mama又說,“夏夏啊,你爸的身體啊,你也知道,如今留著條老命已經(jīng)是慶幸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這幾天他老毛病又犯了,所以總是嚷嚷著要見你和振東,你要體諒體諒他?!?/br> 我心里的酸澀在翻涌,我聽得出來她話里的意思,我爸的身體怎么會變成這樣的,我竟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我強(qiáng)忍著就要往下掉的眼淚,木訥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等我回到房間里的時候,沈振東已經(jīng)打好了地鋪躺在了上面,我楞了一下,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對著沈振東說道,“我能不能問你一些問題?!?/br> 沈振東坐了起來,淡淡的說,“有什么事,你說吧。” “我爸怎么了,這四年里,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身體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蔽也恢肋@樣問對不對,但我心里的酸澀愈發(fā)的濃烈。 沈振東深吸了一口氣,從一旁拿過香煙來,抽出一根,猶豫了一下,又塞了回去。他沉默了許久,回答說,“前年的時候,爸被調(diào)查了,因為一樁賬務(wù)的事情,之后,爸犯了心臟病,住了醫(yī)院?!?/br> 沈振東跟我說了很多,雖然我沒有一點(diǎn)印象,心里卻莫名的難過,這四年,我像是從來沒有參與過一樣,爸爸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都不記得。我控制不住情緒,低聲抽泣起來,沈振東在一旁始終沉默。 我哭了很久才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我哽咽的問道,“那現(xiàn)在事情怎么樣了,我爸證明清白了嗎?” 我太了解爸爸的脾氣了,他是一個多么要面子的人,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一定很大,連心臟病都犯了,這段時間都是mama在這里陪他,那我呢,我做了什么。 想著想著,我又忍不住的流起了眼淚來。沈振東嘆了一口氣,說,“你不要太難過了,這件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也已經(jīng)盡力了。” 話雖這么說,但我怎么可能不難過,突然間,我有個了個念頭,我想要找回這段時間的記憶,我應(yīng)該考慮和沈振東去美國治療。 伴著沈振東綿長的呼吸聲,我漸漸變得安定下來,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在敲門聲中,我才悠然的轉(zhuǎn)醒。 透過厚重的窗簾,陽光努力的想要擠到屋子里來,我迷迷糊糊的看到沈振東站在衣櫥前整理衣服,一瞬間,似乎有一大片的記憶涌上了心頭,我似乎看到我在一個廢棄的倉庫里,哭喊著沈振東的名字。但這些都只是一個片段,當(dāng)我想要抓住他們的時候,頭卻開始痛了起來。等我再想要回想的時候,卻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我和沈振東換好了衣服,去了樓下客廳。我爸拄著拐杖坐在紅木的雕花椅子上,含笑看著我。我的眼淚差一點(diǎn)就要涌出來,沈振東卻在這個時候,握住了我的手,我心里也安定了下來。 “夏夏,振東,你們來了,快過來,讓爸看看?!?/br> 不但是爸爸的樣貌變得異常的蒼老,就連他的聲音也低啞了很多。我和沈振東快走了幾步到了爸爸面前。我爸看了沈振東一眼,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拉住了我的手,笑著說,“夏夏回來了,這次回來,多待幾天,好好陪陪爸爸。振東公司不忙吧?!?/br> 沈振東說,“恩,不忙,我和嚴(yán)夏這次回來就準(zhǔn)備多住幾天的?!?/br> 我也順應(yīng)的說道,“爸,是我不好,我應(yīng)該?;貋砜茨愕?。” 爸爸拍了拍我的手背,說,“哎,振東那么忙,不用一直回來,只要你偶爾回來看看就行了?!?/br> 第196 來者不善 爸爸的精神看上去很不好,說話也顯得異常的吃力,他拉著我的手,低聲的說,“夏夏啊,你和振東怎么還沒打算要個孩子,爸的身體就這樣了,在走之前,就像看到你好好的。” 我抑制不住眼睛里的酸澀,怯怯的說,“爸,你胡說什么呢,你和媽都會長命百歲的?!?/br> 爸爸淡然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我媽告訴我,我爸最近的精神都不太好,今天已經(jīng)算是很好的了。 沈振東在房間里陪爸爸聊天,我則坐到了院子里陪我媽閑聊,原本我總是擔(dān)心爸媽會察覺到什么,但是這一刻,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我沒有必要去在乎這么多,我已經(jīng)失去了四年和爸媽的記憶了,如今我還怎么能不珍惜眼前的時間。 我們坐在院子里,mama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夏夏啊,我知道你爸心里的苦,上兩個月,局里組織離休干部的聚會,沒有喊上你爸,你爸知道之后,雖然嘴上不說,但第二天就高血壓犯了,我知道他那是心病,所以啊,這幾天念你念得緊?!?/br> 我木訥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疼著我爸,卻又沒有別的辦法。 我媽似乎是讀懂了我的情緒,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道,“你啊,跟你爸一個樣,性格柔柔弱弱的,但骨子里卻逞強(qiáng)的很,你說你一聲不吭的就跑去美國,你知道媽多擔(dān)心你嗎,好在振東每個月都會看你爸,才沒讓他懷疑,老頭子也習(xí)慣了每隔一個月就見到振東,這不是他已經(jīng)兩三個月沒來了,所以你爸更急了?!?/br> 媽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夏夏啊,不是媽要來干涉你的感情生活,但是如果你真的和振東和好了,那爸媽就放心了,你爸的事情啊,也不需要你再去平反了,我和你爸這么大的年紀(jì),一只腳都踏進(jìn)棺材里了,沒必要費(fèi)那個心思了,你讓振東也不要再花力氣了?!?/br> 這一次回來,我覺得我媽的想法淡然了很多,也興許她早就是這樣,只是我記不得了,但因為我爸的事,確實讓我心里覺得格外的沉重。我的印象里,我爸要明年才退休,他在職的時候,每年都是局里的個人先進(jìn),勞動模范,可如今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雖然我不知道這其中的具體原因,但我相信,我爸絕對不是那種人,他絕對不會做犯法的事情。 我媽讓我和沈振東去看看鄭伯伯,這些年一直是鄭伯伯在照顧他們,我難得回寧城,鄭伯伯家一定得去。 我對鄭伯伯的印象也很不錯,我小的時候就總是和鄭少源一起胡鬧,我總是能想起鄭伯伯對鄭少源嚴(yán)厲的責(zé)罵聲。 下午的時候,我和沈振東離開了家里,買了些伴手禮去往鄭伯伯的家里。一路上,沈振東始終沉默著,臉上的表情也異常的寡淡,我也不敢和他多言語什么,雖然自從知道失去記憶之后,我和沈振東也接觸了很多次了,但我依然猜不透他的心思,也看不懂他的行為。 鄭伯伯家是一個老式的四合院,我們將車停在外面之后,還要走很長的一段路才能到,沈振東走在我的前面,周身散發(fā)著冷凝的氣息。我掙扎了很久,終于是鼓起了勇氣走到沈振東的身邊,怯懦的說,“沈振東,你和鄭伯伯也很熟嗎。” 沈振東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冷冷的回答,“恩,還可以?!?/br> 我心里暗罵著自己,這樣的開場白,真是弱爆了,但面對沈振東這樣的怪脾氣,我真是找不到更好的話題了。 “振東,你能不能和我說說我爸爸的事情,我不想讓他這樣受委屈,能不能想想辦法幫我爸洗脫冤屈呢?!?/br> 我說完這句話后,沈振東站定了腳步,他轉(zhuǎn)過身看著我,意味深長的審視了我很久,我被他看的有些慌亂。 “嚴(yán)夏,這件事情,你就不要過問了,這并不是你一個人的能力就可以辦到的,你爸不會有事情的,你不要插手了。” 我實在不喜歡沈振東說的這番話,什么叫我不要過問了,我有些不悅的反駁道,“你什么意思,他是我的爸爸,我為什么不能過問,為什么不能插手,難道你要我看著我爸這樣整天郁郁寡歡的嗎?!?/br> 沈振東的表情顯得十分的無奈,我眼見著他剛要開口,卻突然聽到遠(yuǎn)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能感受到,似乎有許多人朝著我們的方向過來,沈振東也意識到了,他緊鎖著眉頭,抓起我的手腕就往來的那條路跑去。 我穿了一雙跟并不算高的小皮鞋,因為我一直在讓自己適應(yīng)著能穿高跟鞋,被他這樣一拉,我根本沒有半點(diǎn)防備的就被拖著跑了起來。我雖然疑惑,但此時心里更多的是緊張,我慌張的跟在沈振東的后面,問道,“沈振東,你這是干什么,你要去哪里?!?/br> 雖然沈振東很努力的想要拖著我在跑,可我還是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本能的想要盡全力去奔跑,奈何力量懸殊,我還是拖慢了沈振東的腳步。 我看到許多的人影從身后掠過,他們以極快的速度包圍了我和沈振東,就在我驚慌失措的時候,沈振東用力的抓著我的手腕將我拖到了一邊,整個人擋在我的前面將我護(hù)住。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這樣緊張的氣氛已經(jīng)讓我感覺不對勁了,我抓著沈振東的外套,瑟縮的躲在他的身后。我看得真真切切,有六個兇神惡煞的男子,手里拿著鐵質(zhì)的棒球棍,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我和沈振東。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來者不善,我這才開始察覺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我扯了扯沈振東的衣袖,顫抖的說道,“沈振東,這是怎么回事,他們是什么人?!?/br> 沈振東沒有回答我,我站在他的身后,也根本看不到他的神色,可是他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緊緊的握住。手心傳來了沈振東的溫度,竟然驅(qū)散了心里的害怕。 第197 沈振東,小心 我也反手緊緊的握住沈振東,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抑制住我顫抖的雙手。 沈振東身上冰冷的戾氣在不斷的擴(kuò)散,他冷冷的對著那幾個人呵斥道,“你們想要做什么。”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他身高至多只有一米六五左右,可是他渾身散發(fā)出來的危險氣息,即使隔了好幾米,也讓我后背冒出了一陣陣的涼意。他跺著步子朝我們走來,在沈振東面前兩米開外的地方站定。他把玩著手里的棒球棍,一下又一下的敲擊,發(fā)出了駭人的聲音。 “沈振東,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要干什么,你幾次都不聽從老大的安排,他早就警告過你,讓你不要插手這些事情,你早就該猜想到會有這么一天了,不是嗎?!?/br> 沈振東低沉的說,“黑子,你自己知道,梁哥這幾年野心越來越大,他這樣早晚會出事的,就算這次沒有這樣的事情,也早就有人盯著他了?!?/br> 那個為首的男人輕啐了一口,不滿的說,“沈振東,這些事情還輪到不來指手畫腳,你至多也只是老大手下的一條狗,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的時候了,你應(yīng)該清楚自己的身份?!?/br> 沈振東沉默了許久,冷漠的回應(yīng)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黑子舉起棒球棍,對著沈振東惡狠狠的吼道,“沈振東,原本老大在海城有足夠的勢力,現(xiàn)在卻因為你弄成這個樣子,本以為你躲在海城,老大一直想再給你個機(jī)會,但你非但沒有改過,這次倒是大膽,竟然敢回寧城來?!?/br> 黑子說完這句話,沈振東抓著我的手,向后退了幾步,他渾身都緊繃著,讓我愈發(fā)的緊張起來。就在我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沈振東一把將我推開,迎著那個人就沖了上去。 這一把沖擊將我推了好遠(yuǎn),但看到沈振東的行為后,我的心猛的一沉,失聲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