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所以,我沒有任何反抗的想法,我轉過身,直視著沈振東,冷冷的說道,“沈先生,請你放開你尊貴的手。” 沈振東愣了一下,猶豫了許久,不悅的說,“我可以放開你,但你休想從我面前溜走,否則你會為自己的決定感到后悔?!闭f著,沈振東放開了我的手。 我自然沒有蠢到想要逃跑,只是我沒有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這個男人,雖然海城并不大,自我決定回國的時候,我就想過會有遇到沈振東的時候。我雙手環(huán)在胸前,仔細的打量著這個男人,他的變化并不大,眉宇更加的深邃了,但我想,隱藏情緒的這個本事他應該練的更加的爐火純青了,所以,我依然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沈振東雙手插在口袋里,好整以暇的看著我,淡淡的說,“你去了哪里,為什么那天你沒有赴約,為什么要換手機號,為什么要離開海城?!?/br> 我幻想過和沈振東再見面的場景,但現(xiàn)在他的冷靜還是在我的意料之外。不過,他的冷血卻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笑了笑,說,“沈先生,你一下子問這么多的問題,你希望我回答哪一個呢?!?/br> “每一個?!?/br> “我去了哪里,和沈先生無關,那天沒有赴約,只是因為我突然就不想去了,換手機號,只是想換個心情,至于最后一個問題,請參考第一個回答?!?/br> 沈振東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厲色,他瞇著眼審視了我許久,冷淡的說道,“嚴夏,你變了,變得越來越伶牙俐齒了?!?/br> “謝謝沈先生的夸獎,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闭f完之后,我迅速的轉身離開,我根本不想在和他這樣糾纏下去。好在這一次他沒有阻止我,我很順利的離開了這里,回到了自己的車子上。 我剛坐定,就接到了鄭少源打來的電話, “喂,少源?!?/br> “夏夏,我找好了事務所的地方,你今天有沒有空,過來看一下,如果你也喜歡的話,我就定下來了?!?/br> 我想了想,回答,“少源,你決定吧,你才是老板,哪有我來決定的道理,你覺得ok就定下來吧。” “好,那我就自己決定了?!?/br> “嗯。” 我在車里坐了好一會,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受到沈振東的影響。約莫平復了半個多小時,我心里已經(jīng)沒有這么繁亂了,我才開車回自己的公寓。在回去的路上,我路過小區(qū)門口的商超,買了許多的食材,在美國的一年里,因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所以在烹飪這方面,我也有了不小的進步,雖然依然做不出一桌珍饈來,但至少不會難以下咽。 第143 世態(tài)炎涼 人心不古 我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了樓,到了門口的時候,因為手里的東西太多,連從包里掏出鑰匙這個舉動都變得有些吃力。袋子里的橙子滾落了幾只,但我又沒辦法阻止,天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狼狽。 “夏夏,你多大了,怎么老是這么蠢?!编嵣僭床恢缽哪睦锩俺鰜淼?,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頂,蹲下身幫我撿起了地上散落的橙子。 我錯愕的看著他,已經(jīng)忘記了我到底要干什么。鄭少源腳上穿著拖鞋,一身舒適的居家服,他接過我手上大大小小的袋子,笑著說,“你干什么這張臉,我不過說了個事實而已,怎么,你不服氣啊?!?/br> 我回過神來,從包里翻出鑰匙打開了門,疑惑的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還有,你為什么穿成這樣?!?/br> 鄭少源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后,邪笑著說,“什么叫我怎么會在這里,允許你住在這里,怎么就不允許我住在這里了。我在你旁邊租了一套公寓,跟你一樣的戶型,今天剛剛搬進來,你對待我這個新鄰居,是不是應該表現(xiàn)的禮貌一點。” “啊,你搬到了我的隔壁?”鄭少源總是能做出一些違反常理的舉動來,對于他的又一創(chuàng)舉,我除了表示驚訝,已經(jīng)沒有別的情緒了。 鄭少源從袋子里將東西都拿出來,分門別類的幫我放好,他走到冰箱旁拿出了一罐果汁來遞給我,臉上帶著明媚的笑意。 “夏夏,告訴你一件事。” “嗯?”我接過他遞來的果汁,擰開喝了一口。 鄭少源雙手插在腰間,一副得意的樣子。“陸榆答應過來幫忙,她會辭掉現(xiàn)在律師事務的工作,然后過來和我們一起創(chuàng)業(yè)。注冊一家事務所需要三名執(zhí)業(yè)律師,加上我朋友,我們就可以很順利的開始了,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br> 我楞了一下,我沒有想過要把陸榆也牽扯進來,創(chuàng)業(yè)的事情本來就沒有那么簡單,陸榆現(xiàn)在的工作很穩(wěn)定,事務所規(guī)模也很大,她在那里有足夠的上升空間,可是這么一來,她又等于要從零開始了。 鄭少源見我不說話,走到我面前,搶走了我手里的果汁,幾口就喝光了,他敲了敲我的腦門,不悅的說,“死丫頭,你是不是對我沒信心,怕我坑了你的好閨蜜啊?!?/br> 其實,鄭少源的心思很細膩,我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他,我確實心里有些想法,我生怕會害了陸榆。我沉默了許久,看著鄭少源,說道,“我對你很有信心,但是創(chuàng)業(yè)并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前期需要付出和投入的東西太多了,陸榆和余飛已經(jīng)打算結婚了,這個時候讓她辭掉原來的工作,并不是最好的打算?!?/br> 鄭少源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認真的說道,“夏夏,你還是不相信我,為什么陸榆辭職之后在我這里就不能有更好的發(fā)展呢,你和我都擅長打商業(yè)糾紛,陸榆則擅長民事糾紛,我們這樣的配合,你還有什么理由懷疑?!?/br> 鄭少源雙手扶著我的肩膀,直視著我的眼睛,低聲的說,“夏夏,你要對我有信心,也對自己有信心,海城的律政界有很大的發(fā)展?jié)摿?,你要相信我們可以做好的?!?/br> 我木訥的點了點頭,雖然我同意鄭少源的觀點,但興許就像他說的,因為我太在意陸榆,所以我還是多少有些擔心。 “好了,別想了,快去做飯,我好餓,我等了你好久了呢?!编嵣僭蠢业氖肿叩綇N房里,他把我買的一些蔬菜逐一的開始清洗,完全沒有把自己當外人。他扭頭看著我,笑著說,“你準備做什么,好久沒見你下廚了,不知道廚藝有沒有退步?!?/br> 我沒有再胡思亂想,挽起了袖子就開始準備晚餐,我做了個意式濃湯,煎了兩塊牛排,拌了個蔬菜沙拉,如果不是鄭少源在,我也不會煮這么多。 鄭少源對我的手藝還算滿意,他從家里拿了一瓶紅酒過來,我們兩個人喝了一點。吃了一會之后,鄭少源對我說,“夏夏,明天和我去參加一個酒會,是一個行業(yè)交流會,大多都是海城之名的進出口貿易公司,我們可以借這個機會多認識些人,對我們以后事務所的運營會有很大的幫助?!?/br> 我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這件事,鄭少源說的有道理,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拓寬市場,接觸更多的潛在客戶。 我突然想起來,鄭少源中午的時候給我打了電話,提起過辦公室的事情。我開口問道,“少源,你辦公室的地方定下來了嗎,在哪里?!?/br> 鄭少源抿了一口紅酒,笑著說,“恩,我今天把定金都給交了,那里的地段很不錯,辦公室的環(huán)境也很好,是一體化的辦公樓,也不用費力的去裝修,都是現(xiàn)成的?!?/br> 可當鄭少源把地址告訴我之后,我心里抑制不住的一顫,這個地方太熟悉了,他租借辦公樓就在裴氏集團的旁邊,公用一個地下停車庫。我形容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并不是害怕,但我多少有些介懷。 “怎么了,夏夏,你不喜歡那里嗎。” 我呆滯的搖了搖頭,說,“沒什么,那里挺好的?!?/br> 吃完晚飯之后,鄭少源遲遲沒有離開的打算,他窩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簡直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家。我洗好了碗碟之后,擦干凈手走到他面前,說,“少源,你可以回去了吧,很晚了。” 鄭少源放下手里的遙控器,不悅的說,“夏夏,你太狠心了,你竟然趕我走?!?/br> 我無奈的笑了笑,“你回去吧,你現(xiàn)在住我隔壁而已,你賴在這里干什么,我要洗澡了,你快走。” “夏夏,你變了,以前在美國的時候,我們天天住在一起都沒見你這么嫌棄我,我現(xiàn)在只不過在你的沙發(fā)上坐一會,你就要趕我走。哎,世態(tài)炎涼,人心不古啊?!编嵣僭囱b作一副凄慘的模樣,我簡直忍不住要稱贊他的演技了。 “好了好了,我走了,你別想我,想我我也不回來了?!闭f著,鄭少源就起身離開了我的房間。 第144 業(yè)界酒會 我心里亂糟糟的,我完全沒有想過在這樣的情況下與沈振東相見,我不得不承認,再一次見到他,依然對我有著不少的觸動,但好在我現(xiàn)在能夠自我調節(jié),即使心里多少有些微恙,我也不會讓他再左右我的情緒。 洗完澡之后,我給陸榆打了個電話,我想確認她到底是不是一時沖動,可陸榆卻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堅定,對于鄭少源,她比我更加的有信心,她堅信鄭少源一定會在海城做出很好的成績來的。既然陸榆沒有顧慮,那我更加不能優(yōu)柔寡斷,這份工作是我在海城的第一步,之后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等著我去做。調整好心態(tài)之后,我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剛洗漱好,就聽到門鈴響了起來,我把頭發(fā)扎起來之后,就打開了門。鄭少源手里提著早餐,笑容滿面的說,“早啊?!闭f著,他又伸手想要揉我的頭頂,幾乎是同一時間,我迅速的向右側躲了一下,使得鄭少源的手撲了個空。 我拂開他的手,淡淡的說,“別鬧,我剛扎好的頭發(fā)?!?/br> 鄭少源竊笑了一聲,說,“現(xiàn)在反應夠快的啊,看來我要想新的招數(shù)對付你了?!?/br> 我懶得跟他計較,側過身子讓鄭少源走了進來。在美國的一年,我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咖啡三明治或者蛋糕的早餐,鄭少源也十分貼心的每天都會幫我準備好。 他打開一杯咖啡遞給我,說,“我今天去新辦公室看看,還有哪些東西是需要添置的,你在家里休息休息,還有一個多禮拜就要律考了,你多準備準備,公司的事情,我自己一個人可以搞定?!?/br> 其實我本來想著今天和鄭少源一起去公司的,雖然說辦公室里的東西都是現(xiàn)成的,但是一些辦公用品還是需要自己去采購的,他一個大男人,到底不如我來的細心。 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昨天去了山上的時候著涼了,早上起來的時候的頭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我拿了體溫計量了,沒有發(fā)燒。既然鄭少源讓我不要去了,那我干脆就在家里溫習吧。我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了他的提議。 鄭少源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對勁,他走到我的面前,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揉了揉我的頭頂,這一次,我沒來得及逃脫他的魔爪。他低聲的問道,“怎么了,怎么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你難不成是怕自己律考過不了。” 我搖了搖頭,回答,“沒有,可能是昨天著涼了,我頭有點痛?!?/br> 我話剛說完,鄭少源就貼近了我,他伸出手貼在我的額頭上,過了會,柔聲說,“應該沒發(fā)燒,大概是不適應吧,你在家里好好休息,要不,晚上的酒會你就不要去了。” 我拒絕道,“不,我沒事的,我和你一起去,我在家里休息一下就好了?!?/br> 鄭少源沒有再堅持,他點了點頭,說,“那你在家好好休息,車子我開出去了,我買了輛車,要后天才能提。下午四點多我來接你,好不好?!?/br> “嗯?!?/br> 鄭少源離開之后,我就回了床上補覺,我本以為我睡個兩個小時就可以了,誰知道,我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直到手機鈴響,我才稍稍醒了過來。我頭昏腦漲的拿起手機,原來已經(jīng)三點半了,我接起電話,沙啞的說,“喂,少源。” 鄭少源愣了一下,擔憂的說道,“夏夏,你怎么了,是不是還不舒服?!?/br> 我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是發(fā)燒了,但我真的不想錯過這次的酒會,就像鄭少源說的,這是我們打開市場的第一步,我們可以在酒會上認識很多潛在的客戶,我強忍著身體不適,輕聲的說,“沒有,我挺好的,只是剛剛不小心又睡著了?!?/br> “夏夏,我這里有些事情,可能趕不過去接你了,要不你自己打個車過來,好不好?!?/br> “嗯,好,你把地址發(fā)我手機上?!?/br> 掛了電話之后,我強忍著身體不適,鉆進衛(wèi)生間洗了個熱水澡,可不知道為什么卻覺得越來越冷了。好在鄭少源給我在家里準備了藥箱,我從里面找出了退燒藥吃了下去。 雖然我覺得很冷,但畢竟要去參加酒會,我總不能裹得很嚴實。我挑了一條布料還算多的長裙,上面搭了一件針織衫,提著手包就匆匆的出了門。 我遲到了一會,我到了那里的時候鄭少源已經(jīng)在門口等我了,這樣的酒會是需要邀請函的。鄭少源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本來就身材高挑的他顯得格外的精神,他抓了我的手,過了會,皺著眉頭說,“夏夏,你的手怎么這么燙?!闭f著,他又伸手覆在我的額頭上,我想躲,卻被他抓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鄭少源一改溫潤的神情,變得異常的嚴肅,他不悅的說,“嚴夏,你在胡鬧,都燒成這樣了,你還過來,你到底怎么想的?!?/br> 我鮮少見到鄭少源這般惱怒的神情,但我真的不想錯過這次的酒會,我抓著他的胳膊,低聲說,“少源,我沒事的,你別把我當小孩子了,這次的酒會很重要,我不想錯失這個機會,也就幾個小時,酒會結束之后我就回去休息,好不好?!?/br> 鄭少源的厲色沒有緩解,而是更加的愁眉緊鎖,我自然知道他是擔心我。 “少源,我真的沒事。” 鄭少源沉默了許久,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他抓住我的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低聲說,“你不許逞強,如果不舒服立刻告訴我,這次的酒會確實是個機會,但我們并不差這一次?!?/br> 我點了點頭。 這次的酒會規(guī)模不小,聚集了很多在海城有頭有臉的知名企業(yè)家,我打起了精神,跟著鄭少源游走在大廳里,與不同的人攀談著。鄭少源的交際能力很強,過了不多時他就認識許多業(yè)界的總裁和高管。 但大概是顧念著我的身體情況,鄭少源時不時的就會低聲的詢問我?guī)拙洹?/br> 第145 未曾預料的相遇 我確實越來越不舒服,頭暈暈的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但我不想影響鄭少源,便安撫的說道,“我沒事的,要不我一個人去那里休息一下?!?/br> 鄭少源點了點頭,我跺著步子往休息區(qū)走去,盡力的讓自己的步子看上去平穩(wěn)一些。這個時候,大廳里的燈光忽然變暗了,只在舞臺的上方留了一盞追光燈。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穿著晚禮服,步履輕盈的走到臺中間,笑容甜美的說道,“感謝各位蒞臨今天的酒會,這次我們協(xié)會有幸能請到裴氏集團的總裁裴則琛為大家分享他在進出口貿易這個行業(yè)內的一些心得,大家掌聲歡迎。” 聽到這句話,我心里抑制不住的一顫,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并沒有想要見裴則琛的打算,我提著裙子想要離開這里。興許是因為所有的人都擠在了舞臺的周圍,所以我要離開的這個動作變得異常的困難。 我感覺自己就快窒息,我在人群中尋找著鄭少源的身影,但始終看不到他。裴則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依然是那樣的溫潤柔和。 “大家好?!敝贿@三個字,裴則琛就生生的住了口,我心底有種不安的情緒在往上涌,但我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依舊穿梭在人群中想要離開。 “嚴夏?!蓖蝗婚g,一個急切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同一時間,我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伴隨著一陣天旋地轉,我整個人被迫的轉身直視著裴則琛。 周圍的人圍著我們開始竊竊私語,我的眼前有些恍惚,裴則琛的臉龐也開始變得模糊。我硬撐著身上所有的力氣,低聲的說道,“裴先生,請你放開?!?/br> 我只感覺到裴則琛湊近了我一步,但他臉上的情緒我已經(jīng)捕捉不到了,他低沉著嗓音,說,“嚴夏,你去了哪里,你為什么一聲不吭的就離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br> 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卻倒進了一個綿軟的懷抱,我依稀聽到鄭少源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樣,極力的摟住鄭少源,癱軟在他的懷里。 之后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白色,我吃力的睜開雙眼,就聽到了鄭少源的聲音。 他揉著我的頭頂,輕柔的說,“夏夏,你醒了,好點沒。” 頭頂上掛著一袋鹽水,手背上傳來淡淡的刺痛,我知道,我這是在醫(yī)院里,剛才在酒會上的情形還歷歷在目,我想,我又給鄭少源添麻煩了,我的堅持最后讓他也沒能順利的參加酒會,想到這些,我心里多少有些自責。 “少源,我沒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br> 鄭少源雙手環(huán)在胸前,睨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你還好意思說,下次再這樣,我就把你丟在酒會上,不管你?!?/br> 我笑了笑,自然知道鄭少源是開玩笑的。 醫(yī)生給我打了退燒針,還掛了水,鄭少源一直陪在我的旁邊,大概到了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才準備離開。 鄭少源脫下了西裝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我剛準備起身的時候,鄭少源扶著我的肩膀,低聲說道,“夏夏,裴則琛在外面?!?/br> 再聽到這三個字,我比剛才要平靜了許多,我想,早晚都會再見到的,無所謂是什么方式。我想了下,對鄭少源說道,“少源,你讓他進來吧,讓我單獨和他說會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