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最后到底也沒拍成,顧宴也和頭像這點事較上了勁,干脆叫人去附近劇組借了套現(xiàn)成的錦鯉的衣服,強迫凌翔穿上了。打算照著畫一個。 “不是宴哥,你網(wǎng)上找張圖片不好嗎?”凌翔看著身上這裙子,幾乎就要哭出來了。一屋子人,不管是眉眼溫柔的云錚,還是俊美至極的顧宴,穿上這個肯定都好看。結(jié)果偏偏給偏健壯的他穿上了。這根本不用照鏡子,就知道有多難看。凌翔只想去死一死。 然而顧宴只冷淡的威脅了他一眼,示意凌翔不要亂動,“網(wǎng)上的圖片沒有授權,臨摹也容易引發(fā)爭議,你以為我愿意畫你嗎?” 怎,怎么感覺這么嫌棄? 凌翔汪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并且這一刻生出一種立刻回燕京的沖動。 最后,折騰了兩個多小時,顧宴終于放過了凌翔,并且把新出爐的頭像給云錚看。云錚看的第一眼,就笑出聲了:“凌翔的粉絲會瘋吧!” “怎么會?轉(zhuǎn)發(fā)就有錦鯉,難道不是該覺得很喜慶?”顧宴理所應當。 “可那我要是發(fā)水逆怎么辦?” “那也沒事?!鳖櫻缰噶酥割^像:“就這樣的錦鯉,轉(zhuǎn)發(fā)了出水逆也不新鮮。” 云錚: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不過最后,他還是決定用了。一個頭像而已,顧宴畫了這么久,不能浪費他的心思。至于凌翔的意見……不管是云錚還是顧宴,都下意識的把他忽略了。 于是,云錚這錦鯉小號的頭像傳上去沒過多久,就有凌翔的粉敏感的發(fā)現(xiàn)了。 “你們覺不覺得,毒鯉魚的頭像,和咱們翔寶好像?” “哈哈哈,竟然還有這樣的女裝大佬,翔翔你要跨界當笑星了嗎?” “太過分了!”凌翔的微薄不到一天就被輪爆了,看著大家都拿著云錚錦鯉小號的頭像來調(diào)侃他,頓時就郁悶的不行。哭唧唧的和云錚告狀。 然而云錚就用一句話就把人擺平了:“晚上糖醋鯉魚吃不吃?” “……吃?!彼哉f,吃貨就是這么好解決。 云錚這頭日子過得舒坦,可燕京那頭的玄學協(xié)會,卻鬧騰的不行。 在經(jīng)過了好幾天的商議和研究以后,這幫人得出的最后結(jié)論,就是云錚的錦鯉小號,后面跟著的可能是類似于偵探社或者狗仔隊這樣的組織。要不然,怎么可能會把這么多動向都了解得如此清楚。 至于那些傳言,也應該有虛構(gòu)的成分。玄學要真都跟云錚錦鯉小號這樣上知天文,下通地理,隔著大半個中國,也能輕而易舉的指點江山,那以后遇見事了,還費什么勁兒,就直接找玄學大師算一卦不就好了嗎? “我覺得不能再這么放任下去了。你們看到他的關注了嗎?我昨天和我女兒了解了一下微薄,發(fā)現(xiàn)這個人不到五個月,就掙了好幾千萬。” “天吶!利用欺騙來獲取暴利,他不會良心難安嗎?” “或許也不一定。我認為他手里養(yǎng)著的人也不少。就像路家的事情,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車子有問題,證明毒鯉魚就一直有人在這邊。你看這幾件大事,湊巧了每一件涉及的人,都算是比較有名的,而這些人,往往是最好調(diào)查的類型。” “有道理,不行咱們就揭穿他!” “沒錯!玄學講究的是境界,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江湖騙子的存在!” 一時間,這些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悠的玄學協(xié)會的玄學大師們,紛紛聚集在一起,想要商量如何揭開云錚的騙子真相。 可就這么巧,想什么來什么,一個來自燕京科教臺的邀請函,成為了他們像云錚發(fā)出挑戰(zhàn)的導火索。 第51章 沈林立嚇了一跳 科教頻道這個邀請, 其實也有意思,簡單的說, 就是透過玄學來了解過去道家學說的真諦。 眾所周知, 玄學本來是道家(道教)哲學上的一個用語,指的是魏晉時期出現(xiàn)的一種以《老子》為研究核心的哲學思潮。 而且玄學,又稱新道家, 是對《老子》、《莊子》和《周易》的研究和解說, 產(chǎn)生于魏晉。 玄學是中國魏晉時期到宋朝中葉之間出現(xiàn)的一種崇尚老莊的思潮。也可以說是道家之學的一種新的表現(xiàn)方式,故又有新道家之稱。其思潮持續(xù)時間自漢末起至宋朝中葉結(jié)束。玄學是魏晉時期取代兩漢經(jīng)學思潮的思想主流。玄學即“玄遠之學”,它以“祖述老莊”立論, 把《老子》、《莊子》、《周易》稱作“三玄”。道家玄學也是除了儒學外唯一被定為官學的學問。 所以即便是崇尚科學的現(xiàn)在, 玄學大師,也依舊擁有著足以被官方認可的社會地位,甚至有人將玄學家,歸于思想家的類別當中。 因此, 這個節(jié)目一發(fā)出邀請,這些玄學協(xié)會的大師們, 就紛紛心動了起來。 “要我說,不如就把毒鯉魚推薦給電視臺那頭。這人不是藏在網(wǎng)絡下面嗎?咱們就把人給拉出來, 放到明面上來, 讓大家都親眼見證一下!” “好主意!這辦法不錯?!?/br> “是?。∵@樣也不突兀, 毒鯉魚要真有大能耐, 正好可以結(jié)交。若是假的, 那就揭穿他。一石二鳥?!?/br> 這些人商議著自認為合適的法子, 直接把云錚微薄錦鯉小號的名字報了上去。而電視臺那頭負責接洽的工作人員,在得到回復以后,也順勢調(diào)查了云錚的情況,緊接著,就趕緊應承了下來。 對于他們來說,這就相當于天上掉下來的大好事。他們之所以找上這些所謂的玄學大師,其實就是出于獵奇兩個字。同時想用這個噱頭來博眼球,看看能不能提高收視率。 因此,云錚錦鯉小號的傳奇經(jīng)歷,幾乎可以完美的達到他們的所有要求。至于是真是假,他們并不在意。因為,就算是假的,云錚攤子擺的那么大,玩一手打假鑒別,也算是有益公眾了。 因此,在確定了以后,這邊的人就開始著手聯(lián)系云錚。 云錚看到電視臺員工的微薄私信后,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說起來,這個科教頻道云錚也很熟悉,上輩子那個奧喵,就是被這個科教頻道采訪的,并且還以他的經(jīng)歷為主錄制了一整期節(jié)目,好像就在民間的奇人異事里。 雖然從云錚的角度來看,崇尚科學這個立意很好,揭秘一些所謂的玄幻時間,給這些事件一個科學的解釋,三觀也很正確??申P鍵,他自己這個真的不行。 系統(tǒng)的存在本身就不是能用科學來解釋的,而他現(xiàn)在的錦鯉天賦,也和所謂的玄學不一樣。最重要的是,云錚明白,對于大眾來說,玄學大師這樣的身份,還是有些奇特的。所以,這張底牌,云錚并不想過多的暴露。 更何況,云錚不是傻子。顧宴之前和他透過底,說華國玄學協(xié)會的會長沈林立想要找他。由此看來,就電視臺這事,多半也是華國玄學協(xié)會挑的頭。云錚就更不想摻和。認為這事兒不過是意氣之爭,他忙的要命,浪費時間的,一句話都不想多說。而且外面有顧宴擋著,云錚也不擔心有人能扒出他的具體位置來。 翻了翻列表,云錚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功德值,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快要聚集滿了。想到即將開啟的第三天賦,云錚心里也很期待。 然而云錚這么淡定,那些玄學協(xié)會的大師們,在得知了云錚的回絕之后,卻紛紛挑起事來。 “我就說,這個毒鯉魚一定有貓膩,要不然他為什么不敢曝光?” “沒錯!你們看看他平時的作風,有人質(zhì)疑,轉(zhuǎn)手就是水逆。之前送的都那么順利,現(xiàn)在怎么不言語了?” “要我說,他應該也是怕。藏在陰暗中的鼠輩,怎么敢來陽光下和咱們一決勝負?這不是笑話嘛~” “哈哈哈哈,這些都可以放一放,電視臺那頭問,還有沒有別的人選?!?/br> “這有什么的?”有個心思靈活的,直接說道:“不是要揭秘玄學嗎?就從這個毒鯉魚開始揭秘不就好了嗎?” “沒錯,理應如此!”這話一出,眾人都紛紛附和,并且開始商量,一些資料要怎么查找,以及該如何說服觀眾,相信云錚的錦鯉小號就是個騙子。唯有之前經(jīng)歷過路一鳴那件事的兩個人,覺得這種做法不妥,然而他們?nèi)宋⒀暂p,也沒能阻止得了。 偏偏這會,沈林立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手機也沒有辦法接通。一時間,他們倆也只能隨大流了。 —— 其實說起這沈林立,他的去向很簡單,他去了興城。并且還是偷偷一個人去的,所以玄學協(xié)會發(fā)生的那些事,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妻子倒是聽幾個徒弟說了,可也沒當什么大事看,也就沒和沈林立提。殊不知,就這么一個陰差陽錯,倒是讓這些人在后面被狠狠的打了臉。 機場,沈林立剛下了飛機,就沉浸在興城這里和燕京完全不同的風景當中。 與燕京的高樓林立不同,興城的風格要更加恬靜玲瓏。沒有太過夸張的車水馬龍帶來的尾氣和重度污染,天空也比燕京要更加湛藍?;蛟S是因為自帶濾鏡,在現(xiàn)在的沈林立眼里,面前的興城,就是一個格外人杰地靈的風水寶地。畢竟在他的認知里,像云錚這樣真正有本事的大師,選擇隱居地點,定然也是相當不俗。 可即便如此,在新鮮感過去以后,疲累就順勢纏了上來。到底是歲數(shù)大了,也許久沒有獨自出過遠門。沈林立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安置下來,就睡著了。等在睜眼的時候,竟然快到十點了。 “遭了!”他心里一緊張,趕緊把手機拿出來登陸微薄。他在顧瑀那里,得到的最具體的信息,就是云錚每天發(fā)錦鯉的時間,以及云錚應該是跟顧宴住在一起。 燕京圈子里,有點門路的都知道,顧宴這會人在興城。所以老頭一琢磨,為了顯出自己百分之一百的誠意,干脆也來了興城。可偏臨門一腳的時候睡著了,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半,用顧瑀的話說,云錚的錦鯉小號,一般都是在九點左右出現(xiàn)的。 就一個半小時,萬一人沒有睡呢? 沈林立心里怦怦直跳,甚至比學藝時候被師父考考教還要緊張。主要是他知道自己這件事很麻煩,不能確定云錚會不會愿意幫他。所以他想找個云錚在的時間,好好的,誠懇的和云錚談一談。試圖用滿滿的誠意打動云錚。 打開微薄,沈林立小心翼翼的點開云錚錦鯉小號的微薄私信,接著就噼里啪啦的打下了好多話。一直到最后,才慎重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也是湊巧了,云錚今天作業(yè)特別多,所以全都弄完,就已經(jīng)十點多了。正好他剛打開微薄,就看到沈林立發(fā)過來的一大長段話。 “……”滿屏幕的字,頓時就讓云錚有點眼暈。但出于尊重,他還是一字一句的看完了。然后就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顧宴推門進來,正好看見云錚在那笑,有些好奇。 “我是笑他們玄學協(xié)會內(nèi)部態(tài)度也太不同了點。這個自稱沈林立的我記得是玄學協(xié)會會長?他剛才給我發(fā)私信,說孫子的事情,想要讓我?guī)兔?。語氣恭敬的不行,就像顧瑀說的那么誠懇。偏偏他們協(xié)會里面的,卻想方設法,打算揭發(fā)我是騙子,是不是很有趣?” “一群鼠目寸光的井底之蛙罷了?!备u價了一句,顧宴便將話題換到最重要的地方:“沈林立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說難也不難,只是他自己相住了。不過cao作起來的確有些麻煩,得面對面說?!?/br> “嗯,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跟著看戲就好?!鄙焓肿ё☆櫻绲氖滞?,云錚把人拉到自己身邊坐好,“不用太擔心我,多信任我一些不好嗎?” “不是不信任。”雖然這段時間經(jīng)常和云錚親近,但顧宴依舊還會在云錚突然湊過來的時候害羞,所以頓了頓才把接下來的話說完:“只是想防備于未然?!?/br> 對于顧宴來說,小時候的事情就是他心里最磨滅不了的可怕夢魘。所以他根本不能容忍舊事重演,每次碰上云錚,就免不了多想了一些。 忍不住靠云錚靠得更近些,確定人就在自己身邊,顧宴的心里,這才漸漸安穩(wěn)下來。 而云錚對于顧宴這種無言的撒嬌,也是毫無辦法。只能答應下來。雖然云錚明白,如果他執(zhí)意不讓顧宴插手,顧宴肯定會照做,但依照他的認真性子,估計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是陷入無盡的擔心循環(huán)當中。云錚到底還是舍不得,這些小事,也退讓的干脆。 于是,和顧宴商議了一會,云錚才最終確定了時間給沈林立回復:“可以見面。” “?。?!”沈林立那頭本來還再琢磨,要是云錚不答應,該想什么法子說服他,可偏偏什么都沒做,云錚就直接答應下來了。 可以說是意外驚喜了。 沈林立趕緊順著話頭追問:“那請問,大師您什么時候有時間?我現(xiàn)在就在興城?!?/br> 云錚:“周六可以?!?/br> 沈林立:“多謝大師!” 心中的大石終于放下,沈林立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他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給家里妻子那頭打了個電話保平安。然后就繼續(xù)睡覺了。 唯一可惜的是,此時的沈林立現(xiàn)在還并不知道,玄學協(xié)會那幫蠢貨,正鉚住了勁兒,想要踩云錚一腳。 —— 燕京那頭,由于是特別策劃,所以電視臺那里要求臺本出來的時間也很著急??尚W協(xié)會這幫人,當初為了看透云錚的底細,找了不少相關資料,這一下,就正好全都用上了。完美的趕上節(jié)目播出時間。 巧合的是,這個播出時間,也在周六。 “想想就痛快!”這些人最近也開始熱衷于刷微薄,看著云錚錦鯉小號上的熱烈情況,他們也忍不住興奮起來。 畢竟,等到周六節(jié)目一播出,云錚錦鯉小號騙子的真面目就會被立刻爆出來。而這些受騙上當?shù)娜?,也能得知真相,順便正確的認知玄學。 “早就該這么做了,就是沈老不在,要是沈老在,由他出來說明,是最權威的?!?/br> “是??!可話說沈老去了哪里?”有人想到一直沒有在線的沈林立。 “聽師娘說,是出門了。不過師父不在也不要緊,正好等他回來嚇他一跳!哈哈哈,咱們又鏟除了一個冒充玄學大師的毒瘤?!?/br> 這些人討論得興高采烈,然而隨著他們的期待,電視臺那里,也準時放出了最新節(jié)目的片花。 只是片花一出,就引發(fā)了網(wǎng)絡上的最大爭議。 “什么?毒鯉魚竟然是騙子?” “私家偵探和狗仔隊組成的冒牌玄學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