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教科書式寵愛[重生]、我在豪門斂財百億、婚情告急:總裁大叔我已婚、上神勿撩、婚后試愛、金陵夜、玉堂嬌色、不復為妾(重生)、等光來吻你、香妻如玉
“王爺身份高貴,妾身卻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不能一直侍奉左右,到那時候,妾身不求別的,只求王爺能放我出府,這樣妾身在有生之年,也有機會去別處走走?!?/br> 說罷,溫如意抬起頭,望向他的眼神里已滿是情真意切。 在溫如意看來,哭的最高境界不是眼淚縱橫,也不是嚎啕聲大喊,而是那淚水充盈在眼眶內,即落不落,從中透出傷感來。 眨眼間,淚眼便從眼角處滑落下來了,淡淡的痕跡掛在臉頰上,最后兩滴淚掉落下來,無聲無息的。 眼淚的功效在三分,七分靠神情演繹,這七分中眼神占據了一大半,不能退縮,不能避讓,不論他作何反應,撐足六十秒,之后低下頭去,抬起手,抹一下眼角,要裝作自己沒哭,掩飾下情緒,再沖他笑。 此時眼眶泛了一些紅,沒有哭的很夸張,整張臉還是很有美感的,我見猶憐的樣子,瞧著多心疼啊。 溫如意不信他不上鉤! 但厲其琛聽事情永遠只抓重點,他抬起手,覆向溫如意的臉頰,指腹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清冷的聲音里泛著磁性:“現(xiàn)在離開王府的話,你能走的更遠?!?/br> 話音剛落,厲其琛的指間便滲了她的眼淚,他的話似是啟動了開關,淚水洶涌直下,抬眸看她,溫如意的眼中帶了一抹怨:“王爺您不要我了?” 隨后,溫如意啪一下將他的手給打下來了,啜泣著指控:“您答應過我不將我送人的?!?/br> 厲其琛眉宇微挑,溫如意是一鼓作氣,直接趴到了他懷里,用力抱住了他,甚是嬌蠻的放話:“我不管,就算是我年老色衰,您也不能將我趕出去府去。” 厲其琛的左手置在了她的腰間,聲音有些飄:“你不是說想出去走走。” 溫如意此時特別牛氣:“那您就不能帶著我一起出去。” 厲其琛笑了,在溫如意看不到的角度,就像是那天給她買下?lián)u錢樹時的樣子,心情十分的好,他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她腰上的鑲花:“那你是想永遠留在本王身邊了?” 溫如意心中一凜,揪著他的衣服,騎虎難下。 半響,她咬牙,軟軟的反問:“難道王爺不愿意?” 厲其琛低下頭,看著趴在自己胸膛上的溫如意,耳畔想起李臨的話:你這么寵著她,難道不怕她是有所圖謀。 不說圖謀,這膽子倒是越來越大。 茶花會上她不小心將水倒到他身上之后的那恐慌和懼意,進府之后他是再沒看到過,她是怕他,卻不畏懼靠近他,爬墻偷溜的事沒少做,還是個懂得順桿往上的人。 他喜歡她的小聰明。 溫如意趴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他作聲,便就這么賴著了,也不哭了,輕聲啜泣著,嗅著他衣服上檀木熏過的香味,輕蹭了下,將淚眼都抹了上去。 半響,她的頭頂傳來了他的聲音:“好,本王答應你。” 溫如意的神情松了幾分,她現(xiàn)在是慶幸自己只說了要離開王府,沒說別的,要不然大羅神仙施力她也扭轉不過來啊。 正要從他懷里起來,身子一撐,腰上的力道不小,將她牢牢鎖住了,溫如意只得這么趴著,仰起頭,骨節(jié)分明的手勾住了她的下巴,溫如意被迫與他對視。 他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從神情到語氣都透了一股慵懶:“如意,要記住你說過的話?!?/br> 溫如意輕啜了一聲,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有覺得哪里怪怪的,有種自己著了道的感覺。 …… 厲其琛接連來了小庭院三日,都是在傍晚的時辰,來的時候護衛(wèi)都會送藥箱,由溫如意幫他換藥,入夜戌時過半時回琢園。 藥箱中的藥膏每日都添新,是護衛(wèi)在外面配來的,而府里上下,吳側妃她們似乎都不知道王爺受傷的事。 等到了第四天,恢復身體的陳小婉,前來小庭院串門了。 來了說的第一件事,便是關于溫如意的,王爺來的這幾日,府里可不少話呢。 作者有話要說: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誰說不是呢~ —————— 初始人設如此,要是糾結的點總在女主是妾,男主有多少后院上,那這文看著就沒意思了 —————— 感謝各位大佬的地雷和營養(yǎng)液~么么噠 ☆、019.睚眥必報 正午剛過,亭子內陽光撒入,暖洋洋的,曬久了會頓生出困意來。 豆蔻端上來幾碟點心,陳小婉抓起一小把瓜子,看著旁邊越發(fā)懶洋洋的溫如意,說在興頭上的話頓時減了一半的興致:“如意,你就不怕她們找你麻煩?!?/br> 溫如意看了她一眼,早就有麻煩了,廖王府的事不就是:“你不難受了?” 陳小婉嗑著瓜子搖頭:“躺了兩天早好了,原本昨天就想來找你的,王爺在你院里,我就沒來?!?/br> 末了,她嘀咕著不知道吃錯了什么,就是想不起來。 廖王府宴會一結束,陳小婉腹痛的事就死無對證了,打不疼的事,拿出來說也無用,溫如意摸了兩顆瓜子手剝了rou,送入口中,指了指桌上的茶果柑橘:“剛復原,這些少吃。” 陳小婉拍了拍手上的碎末兒,支在了桌子上,一臉羨慕的看著溫如意:“王爺這幾日都在你這兒呢?!?/br> 溫如意笑了笑,如果厲其琛愿意去別的院,她絕對會歡送。 “你進府一個多月了,王爺是越發(fā)寵著你了?!标愋⊥襦止玖寺?,忽然起身朝溫如意挨近,緊靠著她,沖著她擠眉,“王爺在你這兒都做了些什么?” 擠眉弄眼的神情,瞧著曖昧的很,就像是來打聽你房事似的,溫如意看她這幅好奇樣,笑著推了她一把:“你問這些做什么。” “那天回來時我瞧著王爺?shù)哪樕淮蠛?,這幾天我不是病著么,也沒見到他?!标愋⊥褓囍凰墒?,就挽著她,非要從她嘴里撬出一二句話來,“你說給我聽聽,王爺來了你這兒,你們都做些什么?” 陳小婉的長相屬于嬌俏可人,不能說嫵媚,但有一股機靈勁兒,說起這些話來眼睛還直勾勾盯著你看,討巧的很,不會讓人覺得討厭。 溫如意推不開她,便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軟的很,又捏了一把,揚長了聲:“好奇啊~我就不告訴你?!?/br> 陳小婉一愣,隨即捂了自己的臉頰,瞪著她不可置信:“如意你變壞了?!彪S即又巴到她身上,軟聲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br> 溫如意輕呵了聲,勾了她的下巴,輕挑道:“那你說說,為什么想知道?!?/br>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得王爺喜歡總比她們得好?!?/br> 陳小婉倒是坦率,進了王爺,嘴上不說,背地里不都暗自較勁,她們兩個都是東巷出來的,一個地方的人怎么也得相互扶持照應,有什么好的自然也先想到對方。 王爺那脾氣,沒人敢去他那兒造作,渾身解數(shù)也就用在了相互之間的較量。 其實別人也好奇溫如意究竟使了什么法子得王爺喜歡,只不過問出口的只有陳小婉罷了,又是送貴重的,又是接連來幾天,這都一個多月了,按著以往的慣例也該淡了。 厲其琛要去那兒,和誰在一塊兒溫如意都無所謂,可要她把這種房中事分享出來,當作經驗教給別人,溫如意卻做不到,她又不是受這些思想荼毒的人,沒那奉獻精神,你姐我妹的,還要共享這個。 再說了,厲其琛受傷的事,似乎她們都不知道,他這幾日一直在她這兒換藥,早晨出門傍晚歸來,若是吳側妃她們知曉的話,廚房里早燉上十甕八甕的補品了。 別人不知道的,即便是他沒特別囑咐,溫如意也不會說出口。 于是她笑瞇瞇道:“王爺來了用過飯,就坐著休息了,之前讓我陪下棋,我哪會這個,所以這幾天都是看些書,我識字不多,你也知道的,不懂王爺看的是什么,就在旁邊倒個茶侍奉著?!?/br> 溫如意語氣微頓,捏了下她的鼻子:“不都一樣?!?/br> 原本陳小婉是想問她王爺看什么書的,可溫如意說了一句識字不多,她這話也不好說出口了,抬手揉了揉鼻子,看著一副懶勁的溫如意:“如意,你和以前不一樣了?!?/br> 溫如意抬手支起下巴看著她,眼神勾人的很:“我們可有許多年沒見了?!毙r候什么樣又不能作數(shù)。 話說的也有道理,陳小婉癟了癟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看她這幅昏昏欲睡的樣子,起身拉了她:“走,我們去花園里逛逛?!?/br> 再不走動是該睡著了,溫如意起身跟著她朝著花園走去。 這時節(jié)園子里飄著的都是丹桂花香,聞著便會讓人想起一些糕點吃食來,遠遠的,還有別人在花園里散步。 挑了一處向陽的,扶欄外是小池塘,溫如意對這池塘熟悉的很,如夫人跳水專用。 偌大的定北王府,里面修的精致,就連池塘邊假山上的綠蔓都有專人清換,葉片黃了的不行,枯了的更不能,池塘里的水常年是清凈的,底下鋪滿了光滑的鵝軟石,陽光折射下,能一眼看到底部,魚兒悠閑。 豆蔻拿來了些魚食,溫如意拿在手中喂了幾顆,覺得乏味,就叫豆蔻去找魚竿來。 一刻鐘后,溫如意坐在豆蔻搬來的小方凳上,往魚鉤里捏了一塊糯米團,往池塘里一拋,饒有興致的盯著水面。 那邊陳小婉把魚食一放,走過來看了眼她拿來釣魚的糯米團,笑了:“這怎么釣的到魚?!?/br> “你別喂,肯定能釣到?!睖厝缫鈱W⒌目粗撬?,剛剛喂食時混作一團的魚兒,這會都散開去了,從她這角度看,能夠清晰看清楚沉在水里的魚餌。 陳小婉坐了下來,無聊托腮:“釣上來做什么?!?/br> “吃?。 睖厝缫饪呆~兒咬鉤了,忙拎起來,可遲了一步,鉤子上剩下那一半糯米團沉下去后引了一眾爭搶,溫如意收回桿子又裹了一團放下去。 陳小婉微張了下嘴:“我聽說這些魚是從外頭進回來的?!边@是觀賞用的,誰拿來吃啊。 溫如意嗯了聲,她觀察過了,這里的水質干凈,魚吃的也不錯,養(yǎng)這么肥不拿來吃多可惜:“等下讓豆蔻送去廚房,讓張大娘煲湯?!?/br> 失敗過兩回后,有了些經驗,溫如意逐漸掌握了竅門,見魚兒咬鉤了不能急于拉,等它吞了再提,那鉤子才會鉤牢,拎起來的時候才不會逃脫。 很快的,又有魚兒試探過來了。 溫如意全神貫注的盯著,就等它咬鉤了,忽然,對面那兒傳來嘩啦一聲輕響,鉤子附近的魚都被驚動了,就連準備咬鉤的那條也調轉了方向,朝著聲音來源處涌去。 溫如意抬起頭,喬語蘭站在對面,揚了揚手中的碟子,神情有幾分得意,水面上魚兒爭搶的正是她剛撒下去的魚食。 存心的吧。 “溫夫人,你喜歡吃魚就吩咐人叫廚房給你做,這些可都是從峻湖買回來的?!眴陶Z蘭朝她走過來,一路還喂著,這群魚便跟了她游過來,到溫如意前面時,那群魚也涌到了她們前面,喬語蘭將空了的碟子交給身后的丫鬟,語氣不善,“別將你那些上不了臺面的習慣帶進府,這可不是在東巷?!?/br> “哎,上鉤了!” 溫如意手里的魚竿忽然開始抖,要往外扯,溫如意忙起身將魚竿抬起來,偌大的一條魚被拎出了水面,勁頭不小,半空中還用力蹬著,溫如意趕快將桿子收回來交給豆蔻放桶子里,轉身向喬語蘭道謝:“我還要多謝喬夫人,要不是你引的這一群,我恐怕還得等上一會兒?!?/br> “你!”喬語蘭伸手指著她,溫如意沖著她挑了挑眉,怎么地? 打不得,罵人還落話柄,喬語蘭卻咽不下這口氣,朝著那木桶走去,直接擠開了豆蔻,抬起那木桶連桶帶魚都扔到了水里。 可不等她站起來得意,她的腳下忽然帶了一股勁要將她往水里拖,低頭一看,她踩到了綁在木桶上的繩子。 桶里那么滿的水,扔下去的時候勁很大,等她再要抬起腳已經來不及了,前腳在最邊沿的位置,后腳也不穩(wěn)當,身子還朝前傾的,神情變得很精彩。 “小心?!标愋⊥裣胍焓秩ダ话?,溫如意拉住了她。 就差了這點功夫,“噗通”一聲,喬語蘭掉到了水里。 “救……命。”掉下去后,明明水不深,腳可以著底,人在恐慌之下還是習慣的掙扎,喬語蘭連嗆了幾口水,嘴里又苦又澀,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快去叫人來。” 陳小婉吩咐丫鬟去找人,扭頭看溫如意,溫如意從豆蔻手里拿過那魚竿,摘了鉤子后扔到水里,好心喊道:“喬夫人,快抓住魚竿?!?/br> 喬語蘭從水里沉浮了幾次,額頭忽然被什么戳了下,她伸手去抓,這才抓住了魚竿,聽到有人叫她站穩(wěn),嘗試性伸直了腳,終于浮出了水面。 喬語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清魚竿那頭的人,快氣炸了,雙手拉住魚竿后非但不攀著往岸邊走,反而用力的要將魚竿拉過來,試圖把另一頭的溫如意也拉下水。 溫如意在這端感覺到猛地拉力時,一點猶豫都沒有,直接松開了手。 喬語蘭一愣,看著掉下來的桿子,朝后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