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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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如既往沒有看透他的心思。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希望蘇冬梅繼續(xù)跟面前的人聯(lián)系下去。 “不管我有沒有誤會,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給她寫信了?!彼f。 楚軒見她這就要走,一把伸手拉住了她。 明朗已經(jīng)今非昔比,力道之大,普通人根本奈何不了。 再次被甩開后。楚軒說:“明朗,你讓我不給她寫信,我可以做到。我做這一切原本就是為了你。我喜歡你,明朗?!?/br> 明朗心中一驚,她雖然早有感覺,但沒有想過,他會這么直白說出來。 從前,這句話,她盼了多久? 然而,就算是說出來了,又能怎么樣? 過去永遠過去了,她不會回頭。 明朗騎著自行車回了家里。 安悅秀說:“咦,你不是去找冬梅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啦?剛好,我要去一趟菜市場,你看家啊?!?/br> 安悅秀走后,明朗的臉也苦了下來,她看不進書了。 外面知了聲聲叫,屋里卻很安靜,似乎連空氣的流動都能聽得見。 塵封的過往在腦海略過。 她纏著楚軒要跟出去泡溫泉,自己下廚跟保姆學了幾道菜,還賣力了一晚上。 他們一起的有男有女,她性格不討喜,又少跟人接觸,那些女伴都不熟,說不上幾句就冷了場。自己都覺得別扭。于是去找楚軒。 泡完溫泉后,男士去打牌,她覺得坐在楚軒旁邊都比跟那些女的說話強。 只是她很不喜歡牌桌上那些葷調(diào)子。 楚軒轉(zhuǎn)過頭說:“你先去睡,別等我?!?/br> 她熬了一會,沒熬住,便去了房間里。在套房的桌子上看到了楚軒的手表,想及他表不離手的習慣。她拿了手表過去。在門口時正聽見屋內(nèi)的人說起楚軒。 “楚總啊,你這也該成個家了吧?” 她在門口聽得心砰砰直跳。他們在一起已經(jīng)有七八年了,他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結(jié)婚的事情。她怎么會不想呢?只是怕呀。明聰是怎么對她們母女的,她再清楚不過了,心里的陰影使她一直對婚姻抱有恐懼心理,但又渴望擁有。 楚軒在笑。 “楚總今年有三十幾了吧?是該有個家了?!庇钟腥苏f。 “急什么?”楚軒慢條斯理說。 坐楚軒對面的是個大胖子,不知道是姓劉還是姓尤。楚軒跟她說過,她沒往心里記。 “楚總,該著急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兒子都快十歲了。”那胖子笑著說。 坐楚軒下手的是個年紀約莫三十來歲男子,長著一張猴子似的瘦臉。剛明朗坐楚軒旁邊,另一邊正臨著他。她好幾次都感覺這人斜過來打量她胸和臀的目光。牌桌上也屬他葷話最多。也說道:“楚總身邊有那么個絕色美人,哪還看得上其他庸脂俗粉?” 大胖子說:“老候,你這話就說錯了。剛才那女的長得雖然不差,但一看就知道是個草包,內(nèi)里沒多少貨。我聽說,她好像連大學都沒上吧?這樣女人,玩一玩還可以,娶回家還是算了,上不了大場面?!?/br> 她低著頭,幾乎要將嘴唇都咬破。 姓候的又咔咔笑起來:“那是那是,玩歸玩,娶回來的還得是有文化,有內(nèi)涵的。咱們楚總這人品,娶什么樣女的都埋汰不了啊。我聽說天行的老總就有意讓楚總當女婿吧?人家那閨女可還是個海龜哦。楚總身邊的這個有七八年了吧,這再漂亮也就那么一回事。楚總,你要是決定分手了,記得提前跟老候我說一聲,我不介意,我這人就好那腰細胸大的……” 嘩啦一聲之后,楚軒推了牌桌,站起身說:“不玩了?!?/br> 她回了房間里,一直呆坐著。楚軒開門進來,問:“怎么還沒有睡?” 她看著他,想問他一直不跟她提結(jié)婚,是不是跟那胖子說的一樣,覺得她沒文化,沒內(nèi)涵? 他進屋后,喝水脫衣服,然后去洗澡。她還是沒能問出口,心里沉沉浮浮,也知道那胖子大約就是真理。 她后悔自己以前太任性了,說不讀書就不讀書了。小紅她們沒文化那是家庭條件有限,而她不是。她是自己自作自受。 她越想越忐忑不安,想著他的喜好,也脫了衣服來浴室。里面水氣彌漫。她從背后抱住他。 楚軒回頭笑了笑,說:“怎么啦?” 她沒說話。楚軒轉(zhuǎn)身親了親她,抵著額頭低低笑著說:“想要???” 一場云雨完畢,她心里種了根刺,開始上各種補習班,舞蹈形體體育運動,文化知識等等。 一天晚上,她上完課回來,想著時間太晚,便沒叫醒保姆,準備自己到廚房下碗面吃。 里面燈沒滅,保姆正跟隔壁別墅的同行說話。 “……還不知道啊?” “可不是?今天一早還高高興興出去上補習課呢?哎呀,可憐勒。” “可憐啥?人家吃香喝辣的,不比咱們的日子好過?” “不一樣啦,咱們生來就是條苦命,她細皮嫩rou的,又長得這么好看,哪個男人舍得?” 隔壁保姆笑起來,“這長得再好看,楚老板還不是一樣不愿意娶?玩了這么多年,還不就圖她年輕漂亮?等再玩?zhèn)€幾年,她年紀大,你看她,興許,還沒有咱們倆好呢?” 保姆唉聲嘆氣,“楚老板這事不該這么做,都跟了七八年了,說結(jié)婚就結(jié)婚,還瞞著不跟她說,要她知道了,還不得哭死……” 她手中的袋子掉地上了,里面說話的人驚動跑出來。保姆大驚失色,還想要隱瞞。她一聲不吭就回了房間里面。家里報紙雜志不少,大多都是關(guān)于財經(jīng)政治的,她以前從來不看。那次卻將這些全翻了出來,從最近的日期開始找。 也沒翻多久,就在一張帶著娛樂性質(zhì)的報紙上看到了楚軒跟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手牽手的照片。報紙上還登載了采訪,寫明了那女子的身份來歷和婚禮舉行的確切日期。 就在當天。 她跑出去,好久才攔到出租車。司機問去哪? 她茫然一陣后,說出了婚禮舉行的大酒店。 到了酒店門口,所有已經(jīng)到了尾聲,服務員正在搬花籃,收拾場面。她在楚軒的結(jié)婚照前站了好久。服務員過來拖地,讓她讓一讓。她這才離開。 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里?跟了楚軒之后,她沒再做過任何一個工作,跟小紅姐她們早就沒聯(lián)系了。繁華的都市,她沒有一個朋友。 茫然走了一陣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進了一家酒吧里面。她要了一杯雞尾酒。有人過來搭訕,邀請她跳舞。 她突然想到自己什么都不會,離開了楚軒還能做什么? 她年紀大了,以前認識的人早不聯(lián)系了,模特自然是做不成了。 那就跳舞吧,她好歹還學過幾天舞蹈課。她可以開舞蹈班,教人跳舞。 她于是跟人下場子跳舞,身邊圍著的人越來越多,有人吹口哨,有人動手動腳起來,她沒像從前那樣抗拒。 楚軒結(jié)婚了,不要她,她沒文化,沒內(nèi)涵,就算是想當個舞蹈老師,人家也只當她是花瓶,沒想著要尊敬,只想著占她便宜。 她瘋子一樣跳著笑著,身邊的人變少了,也沒有發(fā)覺。 楚軒進來了,她給自己壯膽,又喝了一大口酒。 就算是難受,分手了,也不能讓人再看到塵埃里去。 她舉杯笑盈盈說:“楚軒啊,恭喜你呀,我先干為敬……” 她記得都是這么說,酒還沒有喝完,就被人扛了起來。 她在衛(wèi)生間大吐特吐,似乎連肝肺都吐出來了。 楚軒在浴缸里放了水,剝了她衣服,將人丟進里面洗。 后來,他也進來了。她先前還掙扎著,又抓又咬,漸漸沒有力氣,任由他沖撞。 他咬在她肩膀上,說:“以后別出去了。” 明朗抹了抹臉,楚軒的這一句,以后別出去了,就困了她足足五年。 所有的情愛在這五年里面消弭的一干二凈。 等她再出來,真正成了黃臉婆,想當舞蹈老師也沒有當成。 前塵往事,太過難堪,愛過了,恨過了,她只想忘的一干二凈,但這些根本由不得她。 蘇冬梅進來了。 楚軒絕對不是她的良配,她該怎么才能讓蘇冬梅死心?楚軒應該算是她的初戀吧?經(jīng)歷了那么多苦難后,還要她遭遇一次這樣的傷害嗎? 明朗想著都覺得心疼。 電話響起了,明朗出去接。 楚軒說:“明朗,我在你們家門口?!?/br> 明朗差點將電話丟出去。她知道他不會在這時候說假話,她能不開門嗎?安悅秀就要回來了。 明朗開了院子大門,站在正當中。 “你還來干什么?” 楚軒看著她,笑一聲,溫和問道:“晚上有沒有時間?我請你看電影。” 明朗看著他,有一種抓破他臉上笑容的沖動。到底還是忍住了。 “沒時間?!彼f,“你以后不要找我,我不想見到你?!闭f完啪一聲關(guān)了院子大門,亦自進屋。但心里始終忐忑著,不知道這樣楚軒會不會離開。 她們在這小區(qū)已經(jīng)住了幾年了,鄰里之間關(guān)系一向和睦,她不在乎學校的聲譽,但周圍鄰居的閑話,她還是不想聽到。她外公外婆和mama都住這里呢。 而且安悅秀要回來了。 一直忐忑著,也不想看人到底走了沒有。 等到門響起,她這才探頭看窗外。安悅秀回來了。楚軒不在門口了。 暑假只有幾天,她不想進學校之后,還在憂心這問題。跑蘇家比以前勤多了。不敢太明白問蘇冬梅,就怕原本只是朦朧的,這么一說開,就成了事實。 以后蘇冬梅豈不更加難受? 楚軒倒是沒再去過蘇家來,找她卻頻繁起來。在其他人看來,并不顯得刻意。因為晨光電子在南江市已經(jīng)有了一家分公司。 東寧大道的改造已經(jīng)進行到尾聲了。她們家沒要錢,要的是商鋪,同等面積大小的上下二層樓。明朗騎著自行車跑過去看。無論位置,格局都很好。絕對的中心地段。 她在里面轉(zhuǎn)圈,想象該怎么裝修,物品貨架該怎么擺放,南江一中附近的門面也不能丟,那里可以專營學習體育用品。這里是市中心,來往客流大,商品的品種必須齊全,還有這么大店子,光請一二個人絕對不行。他們還要招人。 朱虎的年紀大了,前幾天出去,連門都忘記關(guān)了。要不是安悅秀有事返回,她家就是唱空城計了。 朱小玉以前是護士,悄悄跟安悅秀和她說。朱虎這恐怕是老年性癡呆了。 一大一小,兩家店子,光朱小玉一個人肯定不行,雖然有謝滿福幫忙,但是大主意,還是得她們家決定。 明朗恨不得自己現(xiàn)在就大學畢業(yè)了,可以跟mama一起做這些,讓外公外婆輕松下來。 但她還有一年才能參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