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學(xué)霸失憶后、[綜]好感度upup、在獸人世界當(dāng)?shù)陠T、把繃帶還給我!、他若憐惜[快穿]、長亭、極品前妻、走路帶風(fēng)命中帶甜、重生八十年代做學(xué)霸、王爺請自重
這孩子在處理事情上面,還是很有分寸的,這一點(diǎn)像極了他的母親。 “走吧,回府?!?/br> 下人們低頭,讓步后退,隨后才跟了上去。 * 柳若菡搬了張小椅子坐在門外,抬頭看著藍(lán)天。 他眸色閃過一瞬的復(fù)雜。 隨后聽見腳步聲,轉(zhuǎn)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素來與他不親近的大公子,往這邊走來。 柳若菡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分神,解釋了一句:“席昕回去了?!?/br> 施霖微微一頓,探究的視線朝他看來。 柳若菡勾唇,“大公子,若想對付一個人,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施霖意外地抬眼,眼中帶了一絲審視。 柳若菡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他想對付我,我沒有任何異議,可是……” “他嚇到了我的朋友?!绷糨找蔡а劭戳诉^來,笑得天真無邪,“我會讓他得到報(bào)應(yīng)。” 施霖淡淡道:“沒想到,我竟看走眼了?!?/br> “您也不喜歡表少爺,不是么?”柳若菡反問。 施霖沉默,想到之前做的夢,也是因?yàn)檫@樣,所以,他才會這么急著與父親回了侯府。 施霖轉(zhuǎn)身離開,臨走前留下一句話。 “我會安排的。” 柳若菡得到了承諾,輕輕地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安昊:不是,哥們兒,講點(diǎn)道理,到底誰才被嚇到了? 施宸:呵 施霖:呵 柳若菡:呵 作者:你說了不算,我是老大,我說了算 第三十五章 祖祠 施宸與席昕在屋子的時(shí)候, 圓圓突然跑了過來。 早上的時(shí)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自從用過早膳之后,它就一直不見蹤影,神秘兮兮的。 席昕見它從外面跑進(jìn)來,嘴里還叼了一樣?xùn)|西。 他定睛一看, 發(fā)現(xiàn)是一朵小絨花。 席昕彎下身將它抱起來, 問道:“你這是從哪兒過來的?怎么弄得渾身臟兮兮?!?/br> 他看著小貓, 笑了笑。 圓圓叫了一聲, 隨后嘴里叼著的東西便掉到了席昕懷里,它連忙伸爪子去抓,然后, 將東西稍微舉高了一些,像是要遞到席昕面前一般。 席昕頓時(shí)怔住了。 他圓圓的眼眸里,先是承載著一絲絲的迷惑, 緊接著這點(diǎn)迷惑便化為nongnong的愉悅,他眼睛微彎,開心地問道:“這是給我的嗎?” 席昕將東西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然后湊過去,便在小貓臉上親了一口。 圓圓舒適地發(fā)出“咕?!甭? 并瞇起了眼睛。 他轉(zhuǎn)頭看向施宸, 揚(yáng)了揚(yáng)手上的東西,道:“這朵絨花,好漂亮啊?!?/br> 施宸順著他的意思點(diǎn)頭, 審視的目光稍微放在了小貓身上,心道,這東西它究竟是從哪里來的?還懂得借花獻(xiàn)佛,這小家伙恐怕都成精了吧。 兩人正在與小毛球打鬧著,外邊又再次傳來了動靜。 席昕與施宸幾乎是同時(shí)往外面看去。 看見施夫人身邊的張管事走來的時(shí)候,施宸像是想明白什么,了然地收回目光,對著席昕說道:“我要去母親那邊一趟,很快回來?!?/br> 施宸臨走前還特意叮囑一番,讓席昕盡量不要出去,畢竟在周安昊還沒滾回周府之前,一切都有可能發(fā)生紕漏,盡管那廝因?yàn)樗母嬲],很大可能是不敢再動什么歪腦筋,但施宸仍舊不放心,關(guān)于席昕的安危問題,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敢輕易放松。 席昕抱著圓圓在一旁聽著,見施宸一臉不放心地叮囑自己,自然也是知道他心里在顧忌著什么,便也很聽話地點(diǎn)頭。 張管事以為自己請二公子過去還得費(fèi)一番口舌,但沒想到二少爺還沒等他把來意說完,就已經(jīng)點(diǎn)頭準(zhǔn)備離開了。 “母親心情如何?”施宸忽然問了句不相干的話。 張管事愣了下,隨后笑道:“夫人看上去與往常一樣?!?/br> 施宸慢慢琢磨著這句話的時(shí)候,他們已經(jīng)來到施夫人居住的主屋。 周林氏已經(jīng)回了客房,主廳里便只剩下施夫人以及施侯爺。 張管事將施宸帶到,看見施夫人的眼神,很快就退了下去。 施宸先是給父親母親行了禮,然后才問:“爹,回來了???” 靖恪侯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看向夫人。 施夫人卻突然偏頭看過來,笑問:“侯爺可是身子不適?怎么又咳嗽上了?” 靖恪侯連忙道:“沒,就是剛剛嗓子有些癢,不礙事的?!?/br> 施宸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他刻意污蔑周安昊的事情,想必是瞞不過母親的,最多也不過是被責(zé)罰,他從小到大,被懲罰的次數(shù),早就數(shù)不清了。 “跪下?!笔┓蛉说馈?/br> 靖恪侯驚訝地看向她,道:“夫人,宸兒也是……” 施宸聽見施夫人的話,不慌不忙地跪了下去。 看他毫無反抗之意,侯爺卻也是一臉訝異。 施夫人看了眼靖恪侯,道:“你閉嘴,在旁邊看著,不許插話。”話語中的警告之意很是明顯。 施侯爺連忙收斂了神色,正色道:“夫人教訓(xùn)得是?!?/br> “知道錯了嗎?”她問道。 施宸認(rèn)得很干脆,“孩兒知錯。” 施夫人神色淡淡,“哦?既是如此,你倒是說說看,錯在哪兒了?” 施宸遲疑了一下,索性直接道:“母親責(zé)罰便是?!?/br> “怎么,有膽量認(rèn)錯,卻沒有膽子承認(rèn)錯在哪兒嗎?還是你認(rèn)為,你根本就沒錯?!?/br> 施宸低了頭,沒有應(yīng)話。 “最近長本事了不少,還學(xué)會冤枉人了?!笔┓蛉寺朴频溃爸牢覟槭裁戳P你嗎?” “你若是真有本事,就應(yīng)該把痕跡給我抹得干干凈凈,不讓我與你爹發(fā)生任何一絲端倪。但是你做不到,反而還露出把柄來,這么簡單的一件事情,卻辦不好。你學(xué)的本事,都被吃進(jìn)肚子里了嗎?” 施宸猛地抬頭,喚道:“娘!” 施夫人揉了揉眉心,“別叫我,看見你這孩子就讓我覺得生氣?!?/br> “周林氏與她的孩子不日就會啟程回去,”施夫人繼續(xù)說,“我已經(jīng)替你收拾好殘局,同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br> 施宸起身,正想說些什么,施夫人卻涼涼看了他一眼,“怎么,我讓你起來了嗎?” 施宸再度跪下。 “我沒說你冤枉他人這件事就是對的,但請你下次要做壞事之前,先把痕跡給我抹干凈了,再讓我看見這么差勁的污蔑手段,你就去邊塞那里待著,再也別回來了!” 施宸懶懶地點(diǎn)頭。 施夫人隨意地說道:“去祖祠那邊面壁思過幾天吧?!?/br> 施宸不可置信地求饒:“娘,祖祠那邊一點(diǎn)人氣都沒有,我……” 施夫人卻笑:“別怕,先祖他們陪著你?!?/br> 還不等施宸再次回話,她卻拉下臉色,“你以為你是去享福的不成?!” 她看向靖恪侯,“侯爺,你可以說話了?!?/br> 靖恪侯自然是站在妻子這邊的,忙義正言辭地幫腔:“你娘罰你也是為了你好,省得你下次再犯?!?/br> 施宸心里嘀咕,他母親氣的其實(shí)還是自己沒本事收拾殘局,最后還得讓她老人家出馬吧。 “那我先回去跟席昕說一聲,免得他擔(dān)心?!笔╁吩噲D掙扎。 施夫人擺手,“席昕那邊我會派人告訴他的,放心,沒你在這里拖后腿,你的書童學(xué)問想必會日益見長?!?/br> 最后一步都被堵死,施宸只得認(rèn)命。 施宸走前留下最后一句話,“母親,小心他們與將軍府那邊……”這里的他們,指的自然是周夫人一伙。 施夫人這次目光都是意外了不少,“原本以為你是個二愣子,沒想到竟也通徹?!?/br> “快些下去吧?!彼荒蜔┑?。 施宸離開后,施夫人眸中漸漸浮現(xiàn)起一絲憂色,原本的端莊與冷靜也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她看向自己的丈夫,苦笑道:“我與她姐妹一場,沒想到連宸兒都能看得透徹的事情,她卻依然執(zhí)迷不悟?!?/br> 想到以往在洛水時(shí),那個喜歡跟在自己身后“舒jiejie,舒jiejie”叫喚的小姑娘,如今卻是再也找不到了。 * 仆人們將施宸送進(jìn)去之后,便將大門合上了。 若不是祠堂內(nèi)還點(diǎn)有一盞昏暗的油燈,按照這里不見天日的程度,只怕此時(shí)已是兩眼一黑,什么也看不見了。 施宸看著祖祠里的牌位,感慨了一句,“施家的列祖列宗們,施宸來看望你們了?!?/br> 說著,他便就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