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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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漾蹬掉鞋子,把腿盤在蔣時延椅子上。 蔣時延抱著她腿不讓她滑下去。 “怎么了乖乖?”他問。 怎么忽然問這些問題。 唐漾停了幾秒,扭身抱著他脖子,然后小心地把身體轉(zhuǎn)過去,變成面朝他。 椅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剛好能容納唐漾和他相對而坐,又隔得極近。 唐漾抬頭看他:“我要給你說個秘密,你不要被嚇到噢?!?/br> 唐漾一臉說正事的神情,蔣時延也斂好神色,頷首示意她說。 蔣時延提前做了準(zhǔn)備,自己現(xiàn)在說懷孕,大概也不會產(chǎn)生什么驚人效果。 自己當(dāng)時都被嚇蒙圈了,他也得被嚇嚇。 唐漾每周會換一個包,蔣時延周末會幫她換包包。 唐漾想,不如等他這周換包的時候讓他自己發(fā)現(xiàn)檢查結(jié)果。 他肯定當(dāng)場結(jié)巴:“你,你,漾漾你什么時候懷,懷孕了???” 這時,自己身為一個知性淡然的成熟女性,就會輕飄飄地瞟他一眼,然后輕描淡寫道:“我都懷三個月了?!?/br> 唐漾想象延狗聽到這話的精彩臉色,差點(diǎn)沒忍住笑出聲來。 “乖乖你說啊。”蔣時延寵愛地?fù)崃藫崴l(fā)頂。 唐漾笑,笑得一雙眸子漾出漣漪。 她就彎著那雙大而清澈的眼睛說:“蔣時延你今天好帥啊?!?/br> 蔣時延怔。 唐漾甜甜地重復(fù):“秘密就是蔣時延今天特別帥!” 說罷,她稍稍抬身,在他臉頰上留了一個淺淺的口紅印。 極輕極快,像暑夏里最沁人的那一縷風(fēng)。 蔣時延被吹得渾身癢酥酥,“喲呵”一聲,逗她,“帶了口紅在身上就這么囂張嗎?” 他想吻她。 唐漾輕巧地別開臉,抱著他臉又連連親,“對啊,”她心情極好道,“所以我得給你留一臉的唇印?!?/br> 她香水噴在耳后,甜美的滋味伴著微熱的鼻息直朝蔣時延鼻尖鉆。隔著差不多兩拳的距離,蔣時延甚至可以數(shù)清她每一根睫毛,看她晶亮的眼睛、鼻尖、瑩紅似潤微啟的唇。 還有這種……她腿不知什么時候環(huán)上他腰的姿勢。 蔣時延心猿意馬快要了命。 他知道門沒鎖,卻不想對現(xiàn)在的姿勢做一寸一毫的變動。 他拉住漾漾盤在自己腰上的腳踝,朝后并了并,想親親熱熱做點(diǎn)什么。 唐漾拒絕了他。 蔣時延當(dāng)她下午要上班,便宜占了不少,但也沒亂來。 兩人膩膩歪歪好一陣,蔣時延送唐漾回了匯商。 蔣時延再回到一休,已經(jīng)兩點(diǎn)半了。 助理進(jìn)來匯報工作,匯報完后,助理猶豫好一會兒,還是開了口:“蔣總,您臉上有好多口紅印?!?/br> 雖然午休時間公司走動的人不多,幾乎沒人看到,但待會兒上班了就會有高管上來說事。雖然同事們會對蔣總一臉口紅印喜聞樂見,但畢竟關(guān)乎蔣總的工作形象,他不想當(dāng)一個失職的助理。 蔣時延聽到,“哦”一聲,沒了下文。 助理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再提醒:“您……擦一擦?” “不擦?!笔Y時延干脆地拒絕。 助理:“待會兒彭總紀(jì)總那他們上來看到……” 蔣時延莫名其妙又理直氣壯地反問,“我老婆留的我憑什么要擦?” 助理被問得一噎。 行行行,知道你有老婆了,知道你有唇印了,身為助理他選擇閉嘴,閉嘴好嗎。 而事實上,蔣時延只是逞嘴快。 出于對“唐處是不是很急色”形象維護(hù),助理離開后,蔣時延還是去洗手間清理了一下臉部。 幾分鐘后,助理再次進(jìn)辦公室,看到蔣總那張臉,心更累了。 因為——蔣時延不是全部擦完,他擦了其他的,然后挑了其中最大最好看的那枚唇印留下來。 比起最開始滿臉唇印,蔣時延這張俊美風(fēng)情的臉上、右頰,映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紅,反而更加曖昧勾人。 助理想象著待會兒高層們上來,八卦又不敢說的表情,蔣總也不說,一臉“我就看你們八卦但又不敢問”的蕩漾,助理心口猛窒。 ———— 太陽照得a市凌凌泛白光。 蔣時延助理在為唇印焦灼的同時,信審處內(nèi)。 見唐漾回來,敖思切趕緊湊上去:“怎么樣了怎么樣了?!?/br> “就中暑,然后胃有點(diǎn)毛病,”唐漾邊朝辦公室走邊道,“幫我把下周重要的事情推到周五,明天是吧,然后待會兒我寫好假條你拿到頂樓秘書處批一下,”唐漾補(bǔ)道,“如果周行回來了拿給周行過一下目,下周我要休假。” 敖思切不放心:“真的這么簡單嗎?胃病需要休假?” “人老了就是這樣,”唐漾想到哪茬,一本正經(jīng)道,“女人過了25歲,真的就沒什么膠原蛋白了,老得快,身體差,全靠勤勤懇懇護(hù)理,尤其你在25歲之前作多的話,色素毒素一堆積,會更嚴(yán)重,”唐漾睜眼說瞎話,“比如愛吃膨化食品啊,油炸食品啊,某人中午吃的泡面啊……” 真的嗎???! 敖思切嚇得縮了縮脖子,出去喝口奶茶冷靜,唐漾寫好假條后,她趕緊滾去頂樓幫處長請假。 周自省出差回來了,他皺著眉毛看“急性胃炎”的病歷,忍不住道:“年紀(jì)輕輕就胃病,以后怎么辦……知道我要叨叨,她自己連假條都不上來簽了,”周自省厲色,“你就下去給她說,沒有下次了,下次她本事大點(diǎn)把自己弄成胃潰瘍,我都有本事不批,讓她給我痛死在處長的位置上。” 敖思切很怕周自省,瑟瑟發(fā)抖地聽完下樓。 而敖思切走后沒多久,幾個副行長到了周自省辦公室。 四人去到行長辦公室旁邊開加密會議的小會議廳。 范琳瑯之前找過的涂副行把那頁復(fù)原后的a4紙推到周自省面前,然后說了自己和其他兩個副行長商量之后的處理辦法,一個最簡單直接也是最粗暴的辦法。 周自省拍案而起:“我不同意!” 周自省是這四個人里面最固執(zhí)也是最別扭的。 涂副行長猜到周自省的反應(yīng),也不急,循循善誘道:“剛剛我路過秘書處,唐漾請了一周假,理由她都自己找好了,我們只是順?biāo)浦?,就包吃包住照顧一下病人,然后把唐處請假的一周時間延長到7月31號,九江專案結(jié)束,唐處病愈復(fù)工,所有事情剛好復(fù)軌?!?/br> 周自省冷笑:“你們?yōu)槭裁床粍忧卦??!?/br> 理由顯而易見。 涂副行道:“秦副這幾年可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如果不是唐漾,她根本不會想到去查什么九江內(nèi)網(wǎng),那如果唐漾不在,秦月自然也不會查……” 話說得再冠冕堂皇,本質(zhì)都一樣。 “我不同意,”周自省重復(fù),“軟禁和綁架有區(qū)別?你們告訴我有什么區(qū)別?你們不動秦月考慮秦家,你們動唐漾就不用考慮一休不用考慮蔣家?” 涂副行:“我們這邊會給唐處安排一個封閉式學(xué)習(xí)的明目?!?/br> 周自?。骸澳銈?yōu)槭裁床唤o秦月也安排學(xué)習(xí)項目?!?/br> 涂副行:“因為秦月不參加學(xué)習(xí)項目?!?/br> 周自?。骸拔艺f了我不同意——” “周行,”涂副行略有深意地睨著周自省,“離您退休只有兩年不到了。” 有過兢兢業(yè)業(yè),有過人心不足,有過后悔有過無措,也有過掌權(quán)握勢風(fēng)光無限。 但安安穩(wěn)穩(wěn)在位置上坐到退休,是他們最后的愿想。 涂副行這話一出,周自省沒出聲。 四人間陷入膠著的沉默。 良久。 周自省扶著桌子坐下,似是妥協(xié)般聽他們說具體安排。 ———— 過了約莫半小時,四人離開辦公室。 涂副行跟著周行進(jìn)了辦公室,直截道:“我知道你對唐漾的好是出于周默是不是喜歡唐漾,你之前把九江的案子給唐漾也是出于這層原因,但現(xiàn)在,周默和魏總不清不楚,唐漾和蔣總看上去感情也很好?!?/br> 周自省緩緩點(diǎn)頭。 涂副行道:“老搭檔這么多年,我不為難你,這件事我來主導(dǎo),一切進(jìn)度和后果都我來承擔(dān),你知情就好?!?/br> 周自省還是緩緩點(diǎn)頭。 涂副行又說了兩句,離開周自省辦公室。 臨走前,替他合攏辦公室門。 周自省牽牽嘴角,笑得費(fèi)力。 腰部傳來隱痛,周自省伸手按了按,他探手想去拿桌旁的水杯,眼看著快碰到,周自省喉嚨一緊,忽然起咳。 他倉皇地扯張紙捂嘴上,“鏗鏗嗆嗆”咳得五臟牽扯,整個人疼得在椅子上蜷成一團(tuán)。 一陣巨咳之后,周自省臉上是不正常的赤色,紙巾亦隱隱透出猩紅。 他沒打開看,直接將紙扔進(jìn)了垃圾桶,接著打開桌下一個隱秘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盒膠囊,打開,剝到手心,一把覆進(jìn)嘴里,然后仍舊艱難地拿過水杯,和水咽下。 鴉膽子油軟膠囊。 外殼顏色比紙上的血深一點(diǎn)。 周自省放下水杯,喉嚨一滾、再滾,他手肘撐在桌上,以手蓋臉,皮膚皺紋交錯。 周自省很深地呼氣、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