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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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時延委屈得快哭了, 唐漾收住笑意, 慢吞吞挪到他身邊。 唐漾想摸他腦袋, 夠不著, 蔣時延難過地不肯低頭。 唐漾裹著被子騰起身, 小手摸摸他的頭,甜甜道:“沒關(guān)系,我也是第一次啊。” 蔣時延眸光暗了暗, 人還是沒動。 “不要急, 不用急,”她一下一下順著他頭頂?shù)恼?,又乖又軟地安慰說, “我們慢慢來?!?/br> 蔣時延仰頭將啤酒一飲而盡。 唐漾跪立著抱住他,生澀又主動地學(xué)他之前的動作, 去汲他口中的酒。 唐漾知道秒的概念, 也知道很多處男都這樣。 她近乎安撫地吻著他, 翻覆間,紅著臉卻很有擔當?shù)亍谏厦妗?/br> 蔣時延的情緒早在她主動獻吻的時候就煙消云散, 待知道唐漾想做什么,他非但沒表現(xiàn)出釋懷,反而將“我愿意第二次嘗試但我很難受我經(jīng)不起任何打擊”的心灰意冷表現(xiàn)得更加生動。 唐漾小心容納間,蔣時延虛聲喟嘆。 他眸中閃過一絲暗芒,又飛快藏好。 唐漾這輩子從來沒做過這么大膽的事,她把自己燒紅成一塊暖氣片,但為了蔣時延, 即便暖氣片溫度到了爆炸邊緣,她也愿意,可關(guān)鍵是:“蔣時延,我,我要怎么動啊……” 唐漾是真的不知道,也是真的臊不行:“這樣嗎?” “這樣?”聲音更細更軟,貓爪一樣輕撓勾人。 肌膚觸感如暖玉柔滑,蔣時延裝不下去也忍無可忍地將她反摁在身下。 男人對于很多事情,只要過了第一關(guān),剩下的都能無師自通。 尤其蔣時延這種從來都是被命運么么噠的人。 蔣時延口中有酒,唐漾口中亦有酒。啤酒酒味不濃,唇齒與肌膚交織的聲音宛如平野上窸窣的風聲,草地旁邊,有淙淙溪流淌過。 釀這酒的人,手藝必定極好。 他指節(jié)白凈、修長,滾熱的掌心略過大片順滑的白糯,他思路清晰,動作不緊不慢。泡米、蒸飯,待飯熟后,攤涼、打散。蔣時延拉住唐漾腳踝朝兩邊屈開,細膩的酒曲碾落在潺湲的熱燙間。 后方大抵是山林,有小動物循著香味想要探詢,靠近那絲危險,又慫慫地躲開。 釀酒人不動聲色地笑,壓著低緩如魅的聲線引誘,他手在酒曲間細致研磨,試探著深度與溫熱,后來沖撞時又好似換了一個人般,力道伴著喘息,又深又重又急。 一次,兩次。 一次比一次時間長,一次比一次會磨人。 最后的最后,唐漾眼角都紅了。 她早已分不清天南海北,嚶嚶泣泣、起起落落地喚“蔣時延”,一聲聲喚到裹上央求,又裹上哭腔,蔣時延眼眸邃如黎明前的暗海,落吻間,憐惜間,他下力更勁。 唐漾好似踩著沖浪板倏然沖到浪尖,天光云影一瞬入眼。 然后,她沒了支撐,整個人如浮萍般飄飄蕩蕩跌落入海。 蔣時延闔眸扣緊她的肩,抵死空白后,踏浪人唱著遙遠而纏綿的曲調(diào)歸來。 ———— 凌晨四點,天邊泛起淡淡的魚肚白。 酒店大樓隱于昏蒙,有一格亮色孤零零地綴在其間。 唐漾從沉溺中上岸,如魚般一下一下細弱喘氣。 蔣時延靠在床頭摟著她,他一手摩挲著她光潔細膩的肩頭,一手銜著煙,火星明滅起霧,他半瞇著眼,懶散又饜足。 “你還好嗎?”蔣時延偏頭吻唐漾額角。 這樣的問題等同于在醫(yī)院遇到有人掛水,問那人是不是生病了。 唐漾不想回答并微笑。 這個人之前的咆哮是真的,但那副“要我第二次還這樣我就不活了”的樣子絕對在裝! 更氣的是,自己當時怎么就心軟了?怎么就上當了? 唐漾窩在被子里,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自己的腰,真的夠了,她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次主動,絕對不會! 蔣時延一根煙沒抽完,唐漾濘得難受。 唐漾拂開蔣時延攬過來的手,穿上浴袍走向洗手間。 煙頭被摁在床頭柜上。 “漾漾去洗澡嗎?”蔣時延跟著起身,“我?guī)湍??”看她一瘸一拐得難受。 唐漾惱他先前沒輕沒重,耍小脾氣:“我不要!” 蔣時延亦步亦趨跟著,巴巴道:“那我陪你一起洗,你要是站不穩(wěn)也好扶……” 唐漾轉(zhuǎn)過頭,皺著秀氣的眉毛瞪他。 蔣時延看她“你再敢多說一個字”的小模樣,舉雙手作投降狀:“好好好……” 腳步也聽話地停在了原處。 唐漾滿意轉(zhuǎn)回頭,然后慢吞吞地將身體挪進洗手間。 洗手間和浴室是一體的,沒有間隔,吊頂上的浴霸暖熱明亮,好似可以驅(qū)散疲憊。 唐漾打開蓮蓬頭沖了沖腳,再把蓮蓬頭放到膝蓋高度的架子上,她一邊等水溫穩(wěn)定,一邊伸手解開浴袍系帶。 忽然,“叩叩”兩聲門響。 “怎么了?”唐漾在里面問。 “你忘了拿緩釋藥膏進去,待會兒洗了涂一點會好些?!笔Y時延關(guān)切的聲音隔著門。 唐漾衣服脫到一半,自然不可能出去。 “門沒鎖,你把手伸進來,把藥膏放洗手臺上。”唐漾指揮。 “好?!笔Y時延把門推開一道縫,格外正人君子地從外面伸只手進來,然后,把藥膏放上洗手臺。 唐漾很小聲地說:“謝謝。” “嗯?!笔Y時延再應(yīng)一次,然后順著那道縫隙將門推開,進來,反手關(guān)門,“咔噠”落鎖,一氣呵成。 “!” 唐漾驟地瞪大眼睛。 蔣時延注視著她半遮半露,微微泛粉的肌膚上留有深深淺淺的痕跡,他眸光幽微,慢慢地舉起雙手。 “我沒想幫你或者陪你一起洗,你說的我都聽,”蔣時延用讓人信任的語氣,分外無害地勾笑,“你洗你的,我看我的,互不干擾。” 見唐漾頓在原地胸口起伏。 他甚至還出聲指導(dǎo):“別站著啊,容易著涼,”蔣時延唇角勾著越來越深的弧度,“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把左手抬起來,脫掉浴袍左邊,然后把右手抬起來,把浴袍全部——” “啊——?。?!”唐漾小臉紅透,她低低尖叫著把蓮蓬頭對準蔣時延,“臭流氓!?。 ?/br> “這是你說的?!鄙徟铑^強勁的水壓瞬間沖濕蔣時延,蔣時延一邊解自己浴袍,一邊迎著沖刷、沉著笑意、眼睛都不眨地緩步邁向她…… ———— 第二天早上十點,兩個人都還睡得迷迷糊糊。 唐漾在蔣時延懷里動了動,嘟囔說想喝水。 大早上喝冷水傷胃。 “等幾分鐘。”蔣時延溫柔地親親她唇角,翻身起來找水壺。五分鐘燒好又太燙,蔣時延找了兩個杯子出來,左右互倒著散熱。 “叮咚,叮咚”,兩聲門鈴。 “來了,來了?!笔Y時延打了個哈欠放下杯子,他一邊把睡衣穿好,一邊走向門口。 “誰啊?!?/br> 蔣時延一打開門,便看到快遞員抱著一束精致的玫瑰站在跟前。 99朵藍色妖姬,嬌嫩的花瓣上還有晶瑩的露珠將滾未落。 “這是?”蔣時延蹙眉。 他沒給唐漾訂花啊,唐漾也不喜歡藍色妖姬,她喜歡粉玫瑰。 “請問唐漾女士是住這嗎?”快遞員問。 蔣時延:“嗯?!?/br> 快遞員清了清嗓子,背誦:“我與您相逢伊始,便是盛放,愿您愉悅,肖勤謹上?!?/br> 蔣時延:“可以退嗎?” “不可以?!?/br> “好的?!笔Y時延簽收道謝,把花拎進去,先把水端給唐漾喝了。 水溫剛剛好,唐漾抱著杯子“咕嚕咕?!?,喝完后,她吁一口氣,把杯子推給蔣時延時,察覺出某人臉色不太好。 “你不想給我倒水我可以自己倒啊,”她去拉他的手,“怎么一大早不開心?嗯?” 蔣時延一聲不吭地放下水杯,折身捧起花走到唐漾床邊。 唐漾臉色復(fù)雜:“你……” “我與您相逢伊始,便……亂七八糟不念了,肖琴謹上,”床上的小姑娘歪著腦袋看自己,蔣時延也偏著腦袋看她,“您這才來一個周就有人送花,肖琴,”蔣時延念了一遍,嗤道,“還是個女同學(xué),您說我心情怎樣。” “嗯這個……” 唐漾咬了一下唇角,小學(xué)生一樣舉手:“我可以申請自由陳述嗎?” “你說?!笔Y老師略微心累。 唐漾聲音小小的:“肖勤是總行戰(zhàn)略分析師,他每周三給我們上課,周四給二班,周五給三班?!?/br> 蔣時延“嗯”一聲。 “我和他就挺湊巧的,”唐漾接著解釋,“就上次,我給你說過,我和秦月去酒吧然后有人搭訕,是他和他哥們。后來我從a市飛b市的飛機上,從感覺有人在看我,也是他,后來過來打招呼。然后就是周四,我們在食堂碰到,隨口聊了幾句,他說想約我周末去看電影,我拒絕了,”唐漾弱弱道,“我不知道他會送花過來?!?/br> “還有嗎?”蔣時延面上沒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