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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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漾微垂下眼簾,才發(fā)現(xiàn)自己緊張得連杯子都忘了放…… 之后有人敬酒,蔣時延和唐漾都喝得少。 別人走來走去推杯換盞,蔣時延就坐在唐漾旁邊。唐漾不好意思夾遠處的菜,蔣時延一瞅準機會就把她喜歡吃的轉(zhuǎn)過來,給她遞紙,給她剝蝦,挑了蝦線,還仔細蘸醬。 唐漾有包袱,仍舊吃得少。 蔣時延知道她七點才吃晚飯肯定還沒抱,索性用自己筷子給她夾。 平常唐漾不在的局,蔣時延就和程斯然幾個喝酒打牌葷話連篇,偶爾有妹子去敬酒,蔣總一飲而盡但笑意不達眼底。 今天蔣時延一來就和程斯然“喜歡不喜歡”地鬧了一波,這廂,他不和幾個大佬玩,反而一臉自得地給唐漾布菜斟水,明明有出了名的潔癖,還用自己筷子給唐漾夾菜…… 大家不由多看了兩人幾眼。 唐漾臉皮薄,在桌下用胳膊肘悄悄搗他腰,這人知不知道這樣算間接接吻啊,也不避諱一下。 蔣時延假裝沒感覺。 他再給唐漾夾過去,唐漾臉熱歸臉熱,還是乖乖吃了。 ———— 酒過三巡,秦皎組織小jiejie們?nèi)ヅ轀厝?/br> 程斯然把唐漾任命為溫泉小組副組長,唐漾也只能去了。 女人們一走,包廂里剩一群大老爺們,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幾個膽大包天的甚至還點了公主進來。 大家起哄讓蔣時延先挑,蔣時延越過幾個含羞的女人,掛著一副“我先唱就我先唱”的正人君子臉,點了一首歌。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延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蔣時延sao腔sao調(diào)好一波,最后三個“最自在”吼得又土又浪把大家都吼嗨了,他瀟灑地捋兩把頭發(fā),功成身退窩去角落打游戲。 程斯然在舞池里酣暢一波,也縮到了延狗身旁。 吊頂上五光十色的燈光伴著節(jié)奏放肆旋轉(zhuǎn)。 明滅變幻間,給角落留下一隅隔絕的昏色。 “是不是覺得聽她說了喜歡比她不說喜歡還難受?”程斯然戳了戳他胳膊。 唐漾明顯給是給自己面子,可誰要她給面子啊。蔣時延心里嘆了口氣,面色如常:“還好啊,她總是為我著想?!?/br> 蔣時延手上飛快cao作著躲槍子,程斯然一邊觀戰(zhàn)一邊分析:“要換普通的喜歡人追個人那就放心追,大不了分手了老死不相往來,但你和唐漾明顯不可能,算你十四歲遇到她的話,今年28,剛好半輩子?!?/br> “你們倆起點本來就比別人奇怪,而且漾姐明顯不喜歡你啊,”程斯然覺得唐漾抱蔣時延的樣子不像是動了心,他同情,“所以你更得下些功夫?!?/br> 蔣時延沒出聲。 程斯然想了想:“那種熟著熟著忽然冷落一兩天的套路在你倆身上肯定不管用?!?/br> 因為會很自然地覺得對方在忙。 “但萬變不離其宗?!?/br> 程斯然看蔣時延三個隊友全部掛掉,他自己被一群人包圍在高地。程斯然手搭著延狗肩膀語重心長:“噓寒問暖必不可少,除此之外,你得經(jīng)常在友誼的邊緣試探,時不時過過界撩撩火,漾姐再理智再清醒終歸是個妹子,你有空還可以去逛逛論壇貼吧好多攻略。” 連狙六個,十殺吃雞,蔣時延終于回歸正常次元。 他偏頭問程斯然:“追人是用攻略追嗎?” 程斯然依仗自己十幾段失敗的感情經(jīng)歷:“雖然攻略翻車的多,但有用的也多。” 蔣時延露出一個極其蔑視的笑容,然后,用手機緩緩拂開程斯然搭在自己肩上那只手,一字一頓地:“用,心,追?!?/br> 語罷,他哧一下,施施然起身。 程斯然吐血欲亡。 ———— 另一邊,溫泉池旁。 唐漾不喜歡硫磺的味道,沒下去,裹著浴袍和秦皎在岸邊喝夜茶。 唐漾以為秦皎帥成這樣還單著,因為rou眼看上去,她不像凡夫俗子能收服的。 “你這是在夸自己嗎,”秦皎好笑,“我閨女都好大了,她超喜歡謝耳朵,她也會彈特雷門琴,”秦皎說,“你下次來做客可以讓她給你表演?!?/br> “好啊?!?/br> 兩人說話間,蔣亞男回來,對唐漾道:“漾哥今晚挨著我睡可以嗎?” “怎么了?”唐漾看她之前還好好的,出去拿個飲料臉色就差了。 蔣亞男冷笑:“讓某人冷靜冷靜。” “嗯,”唐漾先應(yīng)下,然后軟聲問,“吵架了?” 蔣亞男:“他態(tài)度有問題,沒意識到自己哪兒做錯了,就會瘋狂甩鍋,我說他一句他聽著不就好了,他還要回你一句,”蔣亞男越說越氣,“那他的意思就是我錯咯,他沒錯咯?!?/br> 蔣亞男氣得炸毛,唐漾一下一下幫她順:“你們?yōu)槭裁闯常俊?/br> 蔣亞男:“就是為了,為了鑰匙還是程程……忘了為什么吵,反正就是吵了。” 蔣亞男極其嘴硬,唐漾也依著她:“我東西還在房間里,我們住的隔得遠不遠?那我現(xiàn)在回去拿?” “上下層,你再泡會我去幫你拿,順便把馮辣雞的行李扔過去。”蔣亞男道。 “也行?!碧蒲褪Y亞男交換了房間鎖的密碼。 ———— 蔣亞男是個行動派。 這邊,她把馮蔚然黑色的行李包扔到唐漾和蔣時延的房間,把唐漾的黑色行李包拎著剛上一側(cè)電梯,另一側(cè)電梯門開,提前撤退的蔣某人從里面出來。 他對程斯然懟歸懟,卻也覺得有些字眼戳到了心坎。 蔣時延一路思索到門口,按下密碼鎖。 進門后,他脫掉西服外套,長指解開襯衫最上面兩顆紐扣,癱在沙發(fā)上看了好一會兒手機,然后叫了一份宵夜。 宵夜送上來快十點,唐漾還沒回來。 蔣時延也不急,洗了個漫長的澡干干凈凈出來,又吹了個頭發(fā),他站到鏡子前。 男人臉如冠玉,狹長的桃花眼里好似蒙著層水霧。 他赤腳踩在地毯上,腿極長,黑色浴袍在腰間松垮垮系了個結(jié),露出一片肌rou線條流暢的胸膛。 蔣時延把浴袍領(lǐng)口稍微拉低了些,還是覺得哪里不對。 他環(huán)視四周,視線落到一處。 蔣時延過去翻出香水,在領(lǐng)口和腕口噴兩下,又解開浴袍帶子,以更寬松誘人的方式系上,左看右看,這才滿意了。 宵夜點的鮮蝦培根披薩,唐漾很愛吃,蔣時延還特地囑咐廚房多放一點芝士。 接下來的環(huán)節(jié),蔣時延想得很清楚—— 他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就把紅酒倒上。 外面人走近,他就把主燈關(guān)了,只留兩盞夜燈。 外面人站在門口輸密碼,他就到門邊。 雙手抱胸嗎? 蔣時延試了試,沒辦法顯出身材,他又換成斜倚墻面托臉的姿勢,好像有一點娘炮。 蔣時延左動右動,最后選擇了雙手抱胸,再斜倚著墻。 然后唐漾推門,他要問什么呢? “漾哥你回來了?”“漾哥玩得怎么樣?”“漾哥你怎么這么晚”…… 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唐漾說一個字,自己就虛捂住她眼睛,抱著她輕巧又浪漫地轉(zhuǎn)一個圈,然后把她擱到沙發(fā)上,放下捂她眼睛的手。 雖然漾哥不排斥自己的擁抱和親近,但這樣做肯定越過了友誼的邊界。 如果漾哥生氣了,蔣時延想,自己就有無窮無盡的理由去哄她,她愿意哄一天就一天,一年就一年,一輩子就一輩子。 如果她沒生氣的話,自己就……等等。 蔣時延轉(zhuǎn)念,如果她沒生氣,那是不是說明…… 蔣時延喉嚨滾了滾,還沒有想明白,便聽到外面?zhèn)鱽砣俗滞弦返氐穆曇簟?/br> 他們的房間在最邊上,所以一定是,是的。 蔣時延飛快倒好紅酒。 腳步聲停在門口。 蔣時延刷刷關(guān)掉主燈開上壁燈。 外面響起“嘀嘀”按密碼的聲音。 蔣時延站在鏡子前把頭發(fā)弄亂了些,飛也似地跨去門旁,倚好了不動,又仿佛云淡風(fēng)輕。 融融暖光度在房內(nèi),玄關(guān)一片昧暗。 “咔噠”一聲,門被推開。 “玩得怎么樣?”蔣時延壓低了嗓音問。 大概溫泉泡久了,對方嗓子有點啞。 對方“啊”地疑問詞剛發(fā)出來,小小的一團剛進門,蔣時延捂住來人的眼睛一把將他打橫抱起。 馮蔚然被老婆攆去和大舅子睡。 剛輸了密碼推開門就聽見大舅子問話,他“啊”一聲還沒發(fā)完,便雙腳騰空陷入一個溫暖的、有淡淡木質(zhì)香的胸膛…… 馮蔚然結(jié)結(jié)實實懵在當(dāng)場。 光線實在昏黑。 蔣時延抱起來人時,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皺。 這漾哥怕是有點重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