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正文 第5章療傷 ().., 穆寒清帶著靈兮快如閃電沒入山林,藏身在一塊大石后面,此時,他的眼眸已然變成如翡翠一般翠綠的顏色,額頭青筋必現(xiàn),一張俊臉扭曲著,似在忍受著巨大的折磨。 他身上的黑氣彌漫,比下午在太傅府還要濃重,此時靈兮心口處銀光源源不斷的朝他涌來,兩股光纏斗在一起,一黑一白,一明一暗,在月光中糾纏飛舞。 漸漸地,銀光占據(jù)上風,將黑氣驅(qū)散,把穆寒清整個包裹在銀光之中,穆寒清盤腿而坐,懸于空中,將月光的精華吸收到身上,而后變成綠色的光束傳到靈兮額頭的胎記上。 隱隱中,靈兮額頭花蕊形狀的胎記像注入生命一般,竟有種要綻放的錯覺。 半個時辰后,月光隱入云層,穆寒清深深吐納,只覺得渾身輕松,他走過來,淡淡的睥睨著昏迷中的靈兮,伸手輕輕的撫摸靈兮額頭那隱隱有綻放姿態(tài)的胎記。 “還不到時候,還要等些時候!”穆寒清說完,手中凝結(jié)出一道銀色光束,輕輕的覆在靈兮的額頭上,當熟睡中的靈兮不知道自己身上發(fā)生的變化,只覺更深露重,有寒氣入體,便蜷縮著身體,尋找一個舒服的角度熟睡。 看她熟睡時毫無防備的模樣,穆寒清唇角不自覺地泛起一抹淡笑,他解下披風,輕輕的蓋在靈兮身上,兀自盤腿坐在她身邊打坐。他手放下來時,靈兮額頭的胎記,又回到了初時模樣。 翌日清晨,太傅府流螢小筑。 啊! 一聲尖銳的尖叫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香芹連滾帶爬的從靈兮的房間里跑出來,站在院子里瑟瑟發(fā)抖。 這時,一個長相猥瑣的男子匆忙從靈兮房間走出來,衣衫不整的抓著外衫威脅香芹:“臭丫頭,叫什么叫,要是驚動了老爺和大夫人,三小姐的名譽還要不要了?” 這人香芹認得,是府里的小廝張雄,平素總喜歡對小丫鬟們動手動腳,因為是大管家的親戚,也沒人敢捅到主人那里去。 只是,他怎么會大清朝從小姐房里出來了? 香芹慌亂不已的捂上嘴,可她適才的驚叫已經(jīng)驚動了府上的人,張嬤嬤領(lǐng)著人氣勢洶洶而來,見張雄衣衫不整的站在流螢小筑的院子里,她瞇著眼冷笑道:“張雄,你這是為何?” “張嬤嬤,不是你想的那樣,三小姐沒有勾引我,是我自己覬覦三小姐的美貌,這才做了這等齷蹉之事,求嬤嬤開恩,繞過我吧?”張雄之言,欲蓋彌彰更加惹人生疑。 “快去將老爺攔下,這事太大,我們處理不了!”張嬤嬤冷冷的看了張雄一眼,便讓人去請葉文山。 張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張嬤嬤,眼神中卻有隱藏不住的得意。 不多時,葉文山疾步而來,見張雄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他呲目欲裂的一腳將人踢倒在地上,而后快步朝里屋走去。 葉文山一進門,便看見一室凌亂的衣衫,作為過來人,他很清楚昨夜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葉文山怒不可遏的揭開被子,將藏在榻上的靈兮抓起來,竟不顧她只穿著一件肚兜兒,便將她扯到地上。 葉靈兮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一個字都不敢說。 葉文山指著靈兮怒罵:“不想嫁給七皇子,你就隨便敢找個男人么?” 靈兮埋頭不語,葉文山氣得頭昏眼花,對著門口說:“來人,給我上家法!” “這里倒是熱鬧得緊,靈兮醒醒?”院子門口,長身玉立的穆寒清懷抱著靈兮披著霧氣而來,看到院子里的一切,他絲毫不覺得驚訝。 正文 第6章兩個靈兮 ().., 見穆寒清懷抱靈兮而來,張嬤嬤與張雄俱是一震,屋里那位靈兮與他們反應(yīng)一致,倒是葉文山,聽見熟悉的聲音,偷偷是擰著眉大步走出來。 “太好了,小姐不在屋里,太好了!”不明所以的香芹撲上來,卻礙于穆寒清一身的寒氣,不敢靠近。 “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葉文山顫巍巍的跪在門邊,給穆寒清行禮道。 穆寒清卻淡淡睨了他一眼,對懷里的靈兮說:“靈兮,醒了么?” 靈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看見葉文山跪在他們面前,她也顧不得疑惑自己為何會在穆寒清懷里,連忙從他懷里下地,跪在地上給葉文山行禮:“父親!” “你出來!”葉文山冷冷的掃了靈兮一眼,對屋里的“靈兮”開口。 良久,屋里的“靈兮”期期艾艾走出來,與靈兮打照面時,靈兮驚得后退了一步,穆寒清及時扣住靈兮腰身,在她耳邊低聲道:“要想安然,乖乖聽話。” 穆寒清的靠近,讓靈兮心頭一震,可眼前那個與自己長相一樣的女人,讓她驚訝得合不攏嘴,她指著假的靈兮道:“這是怎么回事?” “你是誰,為何假扮我的樣子?”假的葉靈兮雖然眼中全死慌亂,可還是盛氣凌人的指著靈兮惡人先告狀。 可是她一開口,便將自己暴露了。 葉文山大吼一聲道:“先將這兩人給我關(guān)起來,速將七殿下請到中堂,備茶?!?/br> “不必,太傅不責怪本王私自將靈兮帶走,本王便感激不盡了?!蹦潞宓χ?,可手卻一直霸道的占據(jù)在靈兮的腰上,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靈兮不自在,微微掙扎,他卻狠掐了靈兮一把,眼里全是警告之色。 葉文山不知如何接話,只訕訕開口道:“殿下與小女雖有婚約,可這番……” “說來也怪本王,惹靈兮不快,她竟說不肯嫁本王,本王一時著急,便不管不顧的將人帶走,直到她氣消,不再說不嫁給本王,本王這才安心送她回來,只是這又是為何?” 穆寒清三言兩語將靈兮套進去不說,從孟浪輕浮之徒,變成了情深之人,還順帶將葉文山指責了一番。 謀害王妃可是大罪,葉文山雖然還沒拿到證據(jù),可到底是誰在針對靈兮,他心里很清楚,若是讓穆寒清查出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 “大約是家里的下人偷歡,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才裝扮成……” “葉太傅,你是覺得本王好糊弄,還是覺得本王傻?”穆寒清忽然變了臉色,冷聲質(zhì)問葉文山。 穆寒清這一鬧,葉文山連連磕頭告罪:“殿下英明,微臣不敢愚弄殿下,只是個中事實,微臣還需調(diào)查一番。” “那你便好好調(diào)查,為了保證本王王妃的安危,即日起,本王要在流螢小筑小住,不知太傅大人可有意見?”穆寒清斜睨著葉文山問。 這若是發(fā)生在尋常人家,自然是不合常理的,可穆寒清是寒食國最尊貴的殿下,不要說流螢小筑,就算是太傅府的東跨院,葉家也要騰出來給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