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然而他們還是忽略了常輝的勤奮程度,還沒等紀陌發(fā)出訊息,神侍驚慌的傳話便打斷了他的動作, “晨星祭司,神殿傳來求援訊息,妖王率領妖洲大軍于凌晨突然空降神洲,一個時辰前常輝以妖火逼退了輝月祭司,現(xiàn)在已經快打到神殿了!” 此話一落,紀陌內心只有一個想法,常輝你要不要這么爆肝,都叛變了不考慮休假兩天嗎?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對此,作為深知常輝的世界永遠不存在休息這個詞的老父親,宋喬只輕嘆,“看吧,我對他了如指掌?!?/br> 那你倒是早點做出警告??! 默默看著這人,紀陌強忍住把卷軸砸他臉上的欲望,只冷漠道:“宋先生,為了不讓自己變成烏鴉嘴,下一次使用料敵先機這個技能請?zhí)嵩缫恍?,至少要在你給別人灌酒之前發(fā)動?!?/br> “我保證下次不會再讀條?!?/br> 完全不知道這是紀陌在譴責自己給鴿子灌酒欺負兒子的行為,宋喬只當他是昨晚鬧得厲害要甩鍋,此時笑呵呵地應了一句,發(fā)現(xiàn)桌上的白鴿居然在認真聽他們說話,便當這是蘇格派來監(jiān)視的鴿子,這就伸手撓了撓對方雪白的胸脯, “小鴿子,快把大祭司叫過來,咱們得去保護你的老巢了?!?/br> 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眼睜睜看著大祭司被襲胸的一天,紀陌實在無法形容這種詭異的心情,只能試著拯救正在作死的某人,“你確定要這么調戲……一只鴿子?” 然而,回應他的是宋喬毫無察覺的誠懇眼神,“我昨晚才發(fā)現(xiàn),鴿子的胸摸起來手感真好?!?/br> 于是,任由他趁機又摸了自己幾把,白鴿淡淡瞥了他一眼,只平靜地叫了一聲,“咕。” 大祭司的眼神變銳利了,你要完。 無厭清晰地反應了鴿子的眼神變化,從沒在蘇格身上見過這樣情緒的紀陌只能憐憫地看向某人,“聽說欺負小動物很容易遭報應的,你多保重。” 作者有話要說: 紀陌(冷漠):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和我躺了一晚上就是做個體檢。 宋喬:這又是什么新奇play? 夜明君:我的紀陌研究報告又有了重大進展! 紀陌:呵,我居然被你氣笑了。 任青崖(敲門):聽說再不上線會多一個后爹,所以我打了過來。 紀陌:滾回去,謝謝。 第49章 許是朝廷出身的緣故, 常輝做事歷來喜歡出師有名,此次進攻神洲亦是率先將戰(zhàn)書廣發(fā)天下。 先是指責神殿勾結魔后謀朝篡位,又對青帝身份發(fā)出質疑。細數(shù)當前魔洲新帝種種罪行之后,這才點明主旨——妖洲不忍魔主家業(yè)被不知何處而來的外人篡奪, 特借兵于魔洲皇子葉破,只望鏟除賊子, 以慰魔主在天之靈。 看見戰(zhàn)書時眾人便知沒了蹤影的葉破大概是落進了常輝手里, 妖洲境內沒有人類,他們八成是抱著扶持個傀儡皇帝掌控魔洲的心思發(fā)動此戰(zhàn)。 常輝扣帽子的功夫有多強沒人比神殿眾人更清楚,過去神洲發(fā)起的戰(zhàn)事都是他們用戰(zhàn)書氣得對手差些吐血, 如今由自己享受一番此等待遇也是酸爽得很。 不管怎么樣, 有了大義之名, 非常在意名聲的仙洲和佛洲便不會貿然插手戰(zhàn)事,這注定是妖洲和神魔二洲的定鼎之戰(zhàn)。 自己的主角活了還寫了篇長文去裱另一個主角, 雖已接受了這個世界的異常, 宋喬的心情依然微妙得很, 看了一遍那明顯是自己的文風但作者又不是他的神奇戰(zhàn)書,最終只能嘆道:“還好, 對蘇格他就罵了一句‘久居白塔, 不知世事,為人利用而不自知。’,總算沒有兄弟相殘,老父頗為欣慰啊?!?/br> 當初和魔后定下屠魔計劃之人就是常輝,若非任青崖橫插一腳把人給策反了, 今日在魔洲重建斐國之人原當是他。紀陌不知道常輝寫下這戰(zhàn)書時內心是否唏噓,至少,從他對蘇格的嘴下留情來看,那虛構的記憶到底掩不去他和蘇格三十年的情誼。 得到神殿訊息后,蘇格第一時間便駕駛方舟返回救援,紀陌和宋喬這兩個沒有戰(zhàn)斗力的神便被他留在了魔宮,只待和青帝一同隨魔洲大軍出發(fā)。 蘇格臨行前沒有提起夜明君,紀陌知道這是要將仙人留下保護自己二人,感慨之余,便是將槍口對準了某位老父親,“你兒子這么跳,當?shù)倪€不管管嗎?” 常輝一開口就是地圖炮,除了蘇格他誰都轟,紀陌也因性取向被貼上了斷袖讒臣沉迷酒色一類的標簽,這便讓被斷袖對象放置了兩回的晨星祭司陷入了極度不爽的狀態(tài)。 宋喬可不敢硬懟一個正欲求不滿的成年男人,也不多話,想了想便問了正事:“你認為妖王和常輝相性如何?” 主角設定只有作者最清楚,任青崖之名來自于李白詩句“且放白鹿青崖間”,原就該是個游歷天下肆意逍遙的角色,在他的故事里,常輝這樣的人可謂是徹頭徹尾的反派。 《白鹿青崖行》和《權臣》不止頻道不一樣,就連標簽也沒一個重合,主角三觀也是幾乎截然相反,想到這里,紀陌若有所思地回答:“任青崖厭惡心機深沉之人?!?/br> 因幼時曾被人類關進囚籠販賣的緣故,任青崖一生最恨被束縛,也最厭惡被人算計,所以當他認為紀陌是想利用自己征服天下時,連這個親爹都能下狠手。這樣對人最為警覺的白鹿,不可能任由常輝在自己領地發(fā)號施令。 “而常輝是人,還是最愛權謀之人,他雖然可以完美地輔助任何帝王,在妖洲終究格格不入?!?/br> 笑著回答自己琢磨出的盲點,宋喬想,現(xiàn)在這兩人能合作,除了大家都是爹不疼娘不愛的遭遇同仇敵愾之外,大概也和常輝的隱忍不發(fā)脫不開干系。 如果他是初臨異界也就罷了,現(xiàn)在早已習慣不論自己說什么都會認真傾聽的蘇格,再和任青崖這樣遇上不愉快就能把肺都給你頂出來的任性白鹿打交道,只怕心里也是不平得很。 人嘛,都是這樣,在外面受了委屈才知道家里好。等常輝在妖洲憋夠了氣,再一回頭,突然發(fā)現(xiàn)一只空巢老鴿還在原地眼巴巴地望著自己……可行! 默默衡量了一番自家兩個角色的性情,宋喬心中已有八分勝算,然而這一切都得建立在神洲還沒被他的爆肝兒子給推平了的前提下。 所以,他只能沉重地拍了拍紀陌肩膀,“你先挺住,讓我想想怎么才能用大兒子把小兒子釣回來。” 這是我能挺的嗎?要挺住的是大祭司?。‰y道我還能cao起鍵盤直接發(fā)那坑爹兒子一個便當不成? 冷漠地拍開這手,方才他們已得到消息確定蘇格趕到后及時穩(wěn)定戰(zhàn)局,紀陌估摸著大祭司和輝月聯(lián)手守城還不成問題,待到他們把夜明君也帶過去,勝負還不一定。妖洲除了狐族沒有多少妖獸擅長戰(zhàn)術,只要把常輝這個指揮弄回來,論硬拼,到底是集結神魔二洲軍隊的他們更為強盛。 確定此戰(zhàn)關鍵點就在于常輝,紀陌這就問出了他們這方最致命的問題,“你不怕被常輝涮火鍋了?” 好吧,以常輝對作者的仇恨值,這么做的可能性還真不小。 無奈地想起這個自己試圖忽略的問題,宋喬的表情十分沉痛,“你說,如果我抱著他痛哭流涕,有沒有用愛感化主角的可能?” 沒想到他居然能這般放下臉皮,紀陌雖然嘆為觀止,依舊是誠實地回答:“我認為他見到如此無恥的模樣會更想打死你?!?/br> 于是,宋喬只尋到了一個自救之法,那就是語重心長地對紀陌囑咐:“兄弟,這個深黑的馬甲你可一定要給我捂好??!” 宋喬怎么不知道常輝回來最危險的就是自己,可是他也很清楚,常輝和任青崖注定不和,文臣再擅權謀也抗不過武力壓制,一旦二人鬧翻,被干掉的只可能是常輝。宋喬已經給葉君侯收過尸,自認承受不了給自己主角收尸的打擊,雖對未來很是擔憂,終究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想想自個兒才來幾天就快為兩個兒子cao碎了心,未婚人士宋喬終于是體會到了當?shù)钠D辛,現(xiàn)在給他一個鍵盤,他保證瞬間碼出一部字字辛酸的家庭倫理劇。 此次大戰(zhàn)雖是危機,卻也并非完全沒有好處,至少魔洲神洲合并一事也因此敲定,伴隨魔洲大軍集結,滿朝文武也將隨之遷往神洲,這就是蘇格決定由紀陌和他們一同行動的真正原因,畢竟這樣的大事還是留個白衣祭司監(jiān)管更令人放心。 至于那些之前磨蹭著就是不肯遷都的魔洲官員為何如此痛快地同意,只因蘇格的一句話—— “既然諸位不肯遷都,我還是帶青葉回神殿修行吧。” 在魔洲權貴看來,主宰再強也只有一個人,沒了他們既不會治國也管不了軍隊,天魔之血只能讓他們執(zhí)行命令,到時候路上磨蹭個一年半載造出點突發(fā)狀況,等這位大祭司不再關注了,只要聯(lián)手瞞住小皇帝耳目,他們還是和在魔主手下時一樣可以任意妄為。 然而,誰也沒想到,蘇格居然真能一把拉起青葉就要往外走,一群官場老油條瞬間就是傻了眼, 不是,大哥,你是個一洲之主啊,這還能一個不爽就拍拍翅膀飛了撂擔子不干的?魔主都不敢這么玩好嗎! 以蘇格的修為誰能攔得住,眼看他都快走到宮門了,眾人才氣喘吁吁地追到這位不止自己放鴿子還要帶著天魔皇帝一起跑路的神奇天人,雙方立場馬上調轉,這便齊齊勸道:“大祭司,萬事好商量啊!” 五洲之中魔洲地域最廣,如今葉君侯身死,若蘇格也走了,在其它主宰眼里簡直就是塊任人宰割的肥rou。這些臣子都是被葉君侯碾壓過的人,自然知道在強大天人面前一切軍隊都是笑話,沒個主宰做靠山,只怕不用一個月他們就要淪為階下囚。 如今剩下的三洲,任青崖厭惡人類,妖洲只許妖族居住,人就是妖獸食譜上的原材料,自然不會給他們好日子過。 仙洲是修真者聚集地,這些人除了修仙什么都不在意,內心是把他們這些凡俗之人鄙視到了極點,昔日魔洲派去的使節(jié)更是被牛鼻子老道關在陣法外,只道不許玷污他們的仙家凈土。 之后失了面子的葉君侯獨自過去闖遍了他們陣法,拆了不知多少仙境,還搶了幾個女仙做后宮,彼此的梁子便是徹底結下了。聽聞葉君侯身死消息傳開時,仙洲甚至辦了三日蟠桃盛宴以示慶祝。如此舊怨在前,他們這些魔洲人若是落進仙洲手里,那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至于佛洲,這群光頭倒是慈悲為懷,對眾生一視同仁。然而,欲進佛洲必先剃度,越是上層守的戒律越多,不說旁的,只不食葷腥不近女色這兩條就可以讓所有魔洲人生不如死。 悲傷地發(fā)現(xiàn)五洲主宰中最正常的還是蘇格,一眾大臣這才知錯,連忙上去哄鴿子,“大祭司說得對,遷都!必須遷都!” 對他們的變臉蘇格倒是沒什么反應,只淡淡道:“那出兵一事?” 此時百官已經意識到了蘇格性情溫和不代表沒脾氣,這位可是隨時能放他們鴿子的大佬,自然只能佯作歡笑地回應:“出,當然出,整個魔洲的軍隊都跟著陛下走。打仗真開心啊,我們魔洲人最喜歡的就是打仗!” “諸君既然如此熱情,我便在神殿等你們了。任青崖較為兇悍,如果時間久了些,我可能會前往仙洲修養(yǎng)百年?!?/br> “大祭司你放心,今后神洲魔洲是一家,這些妖獸我們一定趕出去!” 對當今世界而言,主宰級天人就是行走的核武器,沒有主宰的地區(qū)只能被其他國家按著打。于是,本來混亂的魔洲在高層們認識到他們絕對不能失去蘇格之后倒是快速地安定了下來,少數(shù)反抗勢力也被暗中鎮(zhèn)壓,遠比紀陌預計得要容易。 就在二人梳理一番情報,確定魔洲境內暫時無憂,只需全力應對妖洲入侵之時,成章忽地就匆匆闖進了書房,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只有這兩個吃閑飯的監(jiān)軍在,便無奈嘆道:“晨星祭司,陛下有沒有來你們這里?” 青葉繼位之后,作為他的舅舅成章便是朝中第一人,如今瞧著倒尋不回昔日花街時的頹廢之態(tài),只不過被這人調戲之事紀陌可沒忘記,此時也只冷淡道:“沒有,怎么了?” “現(xiàn)在本該由陛下祭天鼓舞將士,可他忽然就沒了蹤影,連戎裝都沒換!這可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戰(zhàn),怎能如此不知輕重?” 成章其實也不大敢見紀陌,他初時好男色只是用作掩飾,后來漸漸得了趣味便有些沉迷,沒想到調戲個人就撞上了神殿的晨星祭司,倒是頗為尷尬。不過現(xiàn)在情況緊急,他也顧不上這些舊怨,整個魔宮只有這兩人還閑著無事,這便開口道, “你也別管這些戰(zhàn)書了,趕緊找找陛下。葉破是聽雪的兒子,只要聽雪還在我們手里他們所謂的大義就是個笑話?!?/br> 擅長隱藏身份的天人不止常輝一個,這位聽雪城主也是隱于斐國朝堂的天人,直到葉君侯發(fā)起戰(zhàn)爭才暴露身份被俘。因他誓死不肯臣服,葉君侯廢了其修為貶為奴隸,后被成章尋到帶回府中,便用他和侍女生下的兒子執(zhí)行了此次貍貓換太子的計劃。 默默回想了一番前情往事,紀陌這才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不對,只淡淡道:“我記得魔后的遺命是,陛下繼位后由聽雪城主作為帝師輔佐他料理朝政?!?/br> 聽見此話,成章的面色忽地閃過一絲不自然,握了握袖中虎符方才恢復鎮(zhèn)定,“我meimei到底是女人,心軟又拉不下臉來,聽雪早已被葉君侯廢了修為,這些年又都在我府里半點沒接觸政事,就算昔日對斐國極為忠心又哪能輔佐陛下。她啊,就是如此為感情所累才會死在葉君侯手里?!?/br> 得了吧,沒魔后就憑你能動葉君侯一根頭發(fā)?躺著喊666的人能有點自知之明嗎? 心中雖是頗為不屑,紀陌表面上仍是那副不理會朝政的淡然模樣,只是提筆在案前書籍寫下一行字,悄然遞給宋喬——看吧,所以我討厭朝堂斗爭,什么時候了,還內訌。 仿佛課堂傳紙條一般,宋喬瞥了一眼,臉上也是那正經研究資料的神情,又把書傳了回去,只是多了一行字——相信我,如果不是葉君侯頂著,就他們這段位,根本不是我家常輝的一招之敵。 成章倒是沒發(fā)現(xiàn)這看似嚴肅的二人竟在私底下如此嘲諷自己,只是看不慣他們閑著無事的模樣,這便催促道:“幫忙找找陛下吧二位,兵貴神速,可別耽誤了出征時間!” 被攻打的是神殿,打架的人是我們兒子,當?shù)亩疾患蹦慵笔裁?/br> 內心默默腹誹著,紀陌知道事情輕重緩急倒也沒和他鬧,這便起身淡淡道:“夜明君,別躲了,不想和我去魔宮逛逛嗎?” 作者有話要說: 蘇格(敲窗戶):兄弟,想喝茶嗎? 常輝:套什么近乎,別以為稱兄道弟我就會放棄把你和神一起燉了! 蘇格:神說我們是兄弟,他很喜歡你。 常輝:你成功嚇得我把肝給爆了。 第50章 這三日夜明君不現(xiàn)身倒不完全是因為做賊心虛, 事實上以仙人的賊膽,沒用一個時辰便又有了新的大膽想法躍躍欲試,然而,對此系統(tǒng)表示它還沒死呢。于是, 因違規(guī)舉動夜明君再次進入了懲罰階段——隱身三日,不許出現(xiàn)在紀陌面前。 在過去, 三天這樣短的時間幾乎是眨眼即過, 然而,在眼睜睜看著紀陌從自己面前走過,他卻必須保持沉默不可以上前也不可以說話時, 夜明君才恍然發(fā)現(xiàn)這是何等嚴厲的懲罰。 仙人從未體會過如此壓抑的心情, 明明可以自由行動, 卻全然沒有興致去尋新鮮事物打發(fā)時間,只給紀陌留了紙條, 然后一遍遍撕畫卷等著懲罰結束, 若不是山河社稷圖本身就是件上古神器自愈能力極強, 只怕現(xiàn)在早已變成一地碎紙。 好在,如今時限終于是熬過了, 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現(xiàn)身一把抱住紀陌, 青年的體溫驅散獨自隱藏在暗處的涼意,夜明君這才嘆道:“總算結束了,我今天要一直抱著你!” 不過,這次系統(tǒng)會罰得這么重,果然是因為他摸到的地方很特殊嗎?那是朋友階段不能接觸的位置?好奇!他更想摸摸看了! 夜明君何許人也, 懲罰永遠只會激發(fā)他更濃厚的搞事欲望,比起遵守規(guī)則乖乖做任務,他的選擇從來都是直接干掉系統(tǒng)。也正是猜到了這點,地府才將系統(tǒng)移植進了這位仙人暫時還毀不掉的山河社稷圖里,不然只怕他們重做系統(tǒng)的進度還趕不上這位大佬將其弄壞的速度。 夜明君和系統(tǒng)的恩怨情仇紀陌倒是沒興趣去了解,其實三日未見他也很是想念仙人,因此估摸著懲罰時間差不多了,便刻意在園子中尋了個無人角落等候夜明君出現(xiàn)。只是,這人出現(xiàn)后的眼神也太微妙了些,光天化日之下,這是在看哪里呢? “仙君,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