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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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樓,若不是我勸公子向王爺舉薦你,你焉能當官?如今恩人就在眼前,竟連一句感謝之言都沒有嗎?” 蘇錦樓見到王文玥的那一刻就把此次調(diào)令的個中因果猜了個七七八八,故而此刻的他心情平靜無波,只淡淡地瞥了王文玥一眼。 “知道了,還有何事?” 知道了?王文玥皺眉,既然知道了為何好像沒事人一樣,蘇錦樓不是應該怒火中燒暴跳如雷嗎? 蘇錦樓暴躁的扯了扯衣服,他現(xiàn)在只想洗個熱水澡,而不是聽王文玥在這里叨逼逼,若非這里是涼王府,他早就一拳把人ko了。 “蘇錦樓,我只是想勸你一句,希望你多保重自己,”王文玥眼睛里似是猝了毒,“你若有個三長兩短,你的父母,你的嬌妻幼子……” 話還未說完王文玥就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滔天殺意,后背寒毛直豎,大腦一片空白,心中只剩一個字,逃! 蘇錦樓此生最在乎的就是家人,最恨的亦是別人拿家人威脅他,王文玥的話無異于觸了他的逆鱗,觸逆鱗者必死無疑。 “王文玥,你這條賤命不想要了嗎?嗯?” 直到蘇錦樓離去,王文玥還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剛才的那個眼神冷若寒冰像在看一個死人,死人?該死的應該是蘇錦樓! 王文玥咬牙切齒,“蘇!錦!樓!”等你死后,我必定替你好好“照顧”你的家人。 第二天,艷陽高照,晴空萬里,陽光化作萬道金光,一瀉而下,如此吉日正適宜宣誓出征。 涼州城外,旌旗蔽野,黑壓壓的人群整齊的排列成三個方陣,除了風吹起旗幟的獵獵作響竟無其他半絲噪聲,場面肅然夾雜著淡淡的殺意。 涼王登上城樓親自為此次奔赴函裕關(guān)的將士送別,“此去一別,盼眾將士護百姓殺敵寇,保我大慶疆土,凱旋而歸!” 沈?qū)幈蝗蚊鼮橹鲙洠匀桓胶蜎鐾踔?,“王爺傾全府之兵護大慶安寧,忠肝義膽,赤血丹心,我輩者必定殺盡敵寇以全王爺高義?!?/br> 此話一出,左右副將皆出聲應和,“保疆土,殺敵寇!” 眾士兵一同舉起手中武器,氣勢如虹,喊聲震天,“保疆土,殺敵寇!保疆土,殺敵寇!” 蘇錦樓身為先鋒軍中的教頭,騎馬立在先鋒將軍胡珉的身旁,他隨大流跟著瞎唱和,面紅耳赤一副恨不得掏心窩子的模樣,實際上心里已經(jīng)被刷屏了。 敢情以前電視上演的也不全是假的,沒有擴音器,涼王和沈?qū)幦恐桓焙蒙ぷ痈珊?,竟然還能讓其他人聽到他們在說啥,再看看身邊這些異口同聲視死如歸的士兵,口號喊得比軍訓演練還要齊整,不知道的還以為提前排練過呢。 那涼王也是個人才,要不怎么說人家是做大事的呢。 傾全府兵力只為守衛(wèi)邊疆保大慶百姓安危? 這話他蘇錦樓聽了都臉紅,人家涼王愣是理直氣壯的站在城樓上接下了沈?qū)幍馁澝乐浴?/br> 蘇錦樓昨天剛到王府,就發(fā)現(xiàn)一個特別有趣的事,王府后面竟然開辟了一個規(guī)模不小的養(yǎng)殖場,專門養(yǎng)殖雞鴨鵝等家禽。 曼說是堂堂藩王府邸,即便是稍有權(quán)勢的官員都不會腦抽在家里養(yǎng)這些個玩意兒,一般也只有農(nóng)戶才會在家里養(yǎng)家禽,涼王府的養(yǎng)殖場怎么看都有些不對頭。 再一打聽,據(jù)說涼王甚愛美食,尤愛吃家禽的舌頭和豬后背的脊rou,取脊rou還有一道小程序,先要將豬打得奄奄一息毫無反抗之力時再取脊椎骨正中的一塊rou,這樣取出的rou就是活rou,若是先把豬殺了再取rou,那就是死rou,有礙口感。 蘇錦樓興致勃勃的聽著小廝給自己普及活rou與死rou的區(qū)別,面上卻是憂心忡忡,“這樣做難道不會影響王爺?shù)拿晢??若是有人故意中傷王爺,說這種做法太過殘忍……” 那小廝毫不畏懼蘇錦樓教頭的官職,直接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反正養(yǎng)豬就是殺了吃的,你還說殘忍?再說,王爺愛民如子,養(yǎng)殖場里養(yǎng)了那么多的家禽,每到過年之前都會免費贈送給城中的百姓,這都是有目共睹的,誰敢拿這事中傷王爺?” 蘇錦樓乖乖受教,精神力輻射開去,果然看見了地下的玄機,這養(yǎng)殖場的下面竟是中空的,里面有許多工匠在打造兵器,想來養(yǎng)殖那些家禽不過是為了遮掩打造兵器的聲音。 涼王不愧是決心造反的王爺,一個養(yǎng)殖場,既能偷偷打造兵器,又能獲得民心,若是哪一日涼王揮師汴京,想必這涼州城的百姓八成會跟著涼王一同造反。 藩王可以擁有自己的府兵,自然可以打造兵器,那么為何涼王還要費盡心思掩人耳目去打造兵器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兵器是為那些沒有登記在冊的私兵打造的,亦是為了以后的造反之路做戰(zhàn)前準備。 而今,涼王“傾全府兵力”保衛(wèi)大慶江山,當真是一個一心為民忠心耿耿的涼王! 正當蘇錦樓吐槽涼王是個老jian巨猾的狐貍之時,前方的先鋒將軍胡珉陡然喚了一聲蘇錦樓。 “蘇教頭?!?/br> 蘇錦樓騎馬靠近胡珉,“將軍有何吩咐?” 胡珉身材魁梧,五官長得頗為柔和,有一種儒將的氣質(zhì)。 “蘇教頭,聽聞你是臨平舉人,之前從未上過戰(zhàn)場,此次跟隨大軍抗敵,若有什么為難之處盡管跟我說,能幫的我盡量幫你?!?/br> 蘇錦樓訕笑了下,明面上對胡珉道了謝,暗地里卻罵了一聲娘!再瞧瞧周圍人對自己投來了異樣甚至敵視的目光,蘇錦樓手更癢了。 這老小子,是想來一場男人的較量嗎? 第110章 定軍心 胡珉明面上似乎是擔憂蘇錦樓棄筆從戎沒法適應軍中生活, 故而對他照顧有佳,別人看了只會贊揚將軍仁義,待手底下的士兵親如兄弟。 而蘇錦樓這個空降的教頭一下子被人接了老底, 舉人便是文人, 自古以來文官與武官就相看兩厭, 文人看不起武人的粗俗不堪,武人看不起文人弱不經(jīng)風。 蘇錦樓是文人,之前從未上過戰(zhàn)場, 卻被王爺任命為教頭,內(nèi)里肯定有黑幕。 教頭是負責教授士兵技藝的,蘇錦樓一介文人估計只拿過筆桿子,連一桿槍都沒摸過吧,他能教什么?教導他們讀書寫字吟詩作對嗎?到時兩軍對壘, 敵方將士手拿兵器氣勢如虹戰(zhàn)意滔天, 我方將士手持毛筆嘴上吟誦孔孟之道,這還能打得起來嗎? 兵士們看不起蘇錦樓文人之身, 他們下意識的忽略了蘇錦樓背在身后的那把造型奇特的大弓以及囊中的十支箭矢,即使注意到了弓箭也只當是蘇錦樓裝模作樣的凹造型,從未想過他有真材實料。 自胡珉對蘇錦樓表達過袍澤之情后, 不到半天的時間蘇錦樓的個人信息就傳遍了先鋒軍中, 舉人,從未上過戰(zhàn)場, 得胡將軍青睞,這些字眼構(gòu)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去戰(zhàn)場純屬為了白攬功勞的二世祖形象。 胡將軍往日從未對文人假以辭色, 如今一反常態(tài)竟對蘇錦樓噓寒問暖,肯定是涼王殿下私下里的囑咐,難不成這姓蘇的小子背景大有來頭,亦或是他是王爺?shù)乃缴樱?/br> 再一細瞧這廝的長相,嗯,這鼻子和下巴的輪廓貌似和王爺有些相似,年齡也對的上,所以說,這蘇弱雞九成九應該是涼王殿下的孩子了。 蘇錦樓不是沒有感覺到軍中怪異的氛圍,每天被這些奇奇怪怪的視線盯著,即便渾身不自在,但卻無可奈何,人家一沒明言挑釁,二沒指桑罵槐,不過是看看你,你總不能掄起拳頭見人就揍吧,又不是黃花大閨女,看一下怎么了?總不會懷孕吧…… 蘇錦樓每天暗自期盼有人像電視上演繹的那樣找自己單挑,是蟲是龍手底下見真招,偷偷看自個兒算是個啥事?他一不是絕世美女,二沒有龍陽之好,大老爺們就該用拳頭說話。 可惜,直到快到目的地,蘇錦樓期待已久的男人之間的較量都不見一絲蹤影,他哪曉得人家看不起歸看不起他,礙于他深厚的背景和所謂的親爹,別人壓根不愿得罪這么個祖宗。 故而,繼上一次因有炫耀之嫌而被文人孤立之后,蘇錦樓再一次被這些將士孤立了,胡珉見狀心有不滿,他揭了蘇錦樓的老底,就是存著借別人之手教訓此子的想法,順帶還能探一探蘇錦樓的手段,好方便接下來的行事。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往日里最是討厭別人混吃攬功的兵士竟只是瞪了蘇錦樓幾眼,后來直接把人當作不存在,罵戰(zhàn)呢?比試呢?是男人就上啊,干瞪眼是什么鬼?胡珉心里郁悶的要死,表面上還得保持一副儒將風范,都快憋成內(nèi)傷了。 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古代戰(zhàn)爭中糧草是重中之重,尤其是在兩軍相持階段,能否不斷地補給軍糧,會直接關(guān)系到戰(zhàn)爭的勝敗,因此運送糧草的途中極易遇到突襲。 沈?qū)幗y(tǒng)帥兩萬大軍奔赴函裕關(guān),其中有五千人交由麾下大將淳羽統(tǒng)帥,主后勤,而胡珉亦統(tǒng)帥五千人,主沖鋒打仗,剩余一萬人分為兩部分,一部分交與副將韓林,負責聽主帥調(diào)令,與先鋒軍里外配合,沈?qū)幾约簞t統(tǒng)帥剩余精銳兵士統(tǒng)籌全局。 白荻來勢洶洶,邊關(guān)告急,函裕關(guān)是雄關(guān)要塞,亦是大慶的一道邊防線,重要性可見一斑,沈?qū)幣汕埠肼饰迩溯p車簡行先行奔赴要塞,力求將白荻軍隊阻在函裕關(guān)外,然而,還未等胡珉趕到目的地,斥候來報,雍城淪陷了。 雍城是離函裕關(guān)最近的城池,雍城淪陷意味著函裕關(guān)已然被白荻攻破,胡珉聞聽此消息,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函裕關(guān)形神兼具乃兵家必爭之地,朝廷在此要塞部署一萬兵士駐守,且函裕關(guān)有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地理優(yōu)勢,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被攻破,連帶著雍城也一起淪陷了?” 斥候沒法回答這個問題,他只能探聽到雍城淪陷的事實,至于個中因由他們根本無從探查,而且…… “屬下還探聽到白荻屠城了。” “什么!白荻屠城?此消息可屬實?”胡珉震驚之下一巴掌拍裂了桌子,白荻與大慶的紛爭由來已久,歷年曾起過數(shù)次摩擦,但從未像這次一樣屠掉一整座城,白荻想干什么?難道要挑起整個大慶朝的怒火嗎? 斥候回道,“此事是雍城出逃的百姓所言,應當屬實,如今相鄰的懷余城內(nèi)人心惶惶,不少人都紛紛出逃,因沒有主事之人,發(fā)生不少搶掠爭斗之事,城內(nèi)陷入一片混亂?!?/br> “無主事之人?”胡珉擰巴著眉毛問道,“懷余知府呢?” “懷余知府早已不知所終,屬下探查過知府府邸,府中桌椅擺放整齊,貴重物品全都不翼而飛,知府大人應該是聞聽雍城消息后出逃了?!?/br> “可惡!”胡珉拍案而起,“不戰(zhàn)而逃,只顧自身安危,不顧全城百姓生死,當真是個貪生怕死的無恥之徒!” “將軍,”一旁的副官顧飛抱拳行禮,“主帥命我們支援函裕關(guān),如今函裕關(guān)已經(jīng)落入白荻之手,我們是否原地駐扎等待大軍?” 胡珉沉思片刻,斷言否決這一提議,“不!按原計劃進行,雍城失陷,懷余知府出逃,若是不盡快趕過去,白荻不日就會攻下懷余,我們已失函裕關(guān)與雍城,不能再失去懷余了,傳令下去,即刻拔營出發(fā)?!?/br> 顧飛勸道,“還望將軍三思而行,此次白荻有一萬兵力,足足是我軍的兩倍,若是兩軍對壘,我方很有可能守不住懷余,還會讓將士白白送死。” “不必再勸,”胡珉制止了顧飛的話,“若是我們不去,難保白荻不會再次屠城,身為將士,應當保家衛(wèi)國守護百姓安危,若是擔心流血送命而畏縮不前,又何必投身軍旅?再說,我們只要死守著懷余拒不出戰(zhàn)便可,待得主帥一到,我們再商議奪回雍城與函裕關(guān)?!?/br> 胡珉的這一席話博得在場所有將士的認同,即便是打算偷偷套他麻袋下黑手揍人的蘇錦樓也對胡珉刮目相看,雖說這個將軍做人有些虛偽,但這顆為國為民的心總是赤誠的。 大軍快速行進,終于在三日后趕到了懷余城,懷余城內(nèi)一片荒涼蕭條,大街上冷清得連個鬼影都見不著,地上凌亂的灑滿了各種零碎物品,兩旁的商鋪大門敞開,只??罩玫呢浖芘c柜臺,店內(nèi)的商品不知是被搶了還是被商家?guī)ё吡?,往日里繁華似錦的懷余只剩一個空蕩蕩的殼子。 “將軍,城內(nèi)百姓能逃的都逃了,只剩下些老弱婦孺滯留在城里。” 前去打探的兵士走街竄巷收集信息,大部分的住戶都已經(jīng)離家出逃,逃不走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只敢悄悄的偷看,見到穿著盔甲的大慶士兵,第一反應不是開門迎接而是將門戶閉得更嚴實了,盡管這些個木板門在兵士眼中形同虛設(shè),但將士們?nèi)耘f沒有強制性進屋擾民。 “將軍,城樓上只剩下一支兩百余人的衛(wèi)城軍鎮(zhèn)守,其他懷余城內(nèi)的兵士早就逃的逃散的散了?!?/br> 胡珉帶著身邊將士登上城樓,守城的主事人見是朝廷援兵,大喜過望,連忙大步跑上前來見禮,“懷余護衛(wèi)長彭思明見過將軍。” “不必多禮,”胡珉伸手虛扶了一下,“彭護衛(wèi)辛苦了,能在他人棄城之際彭護衛(wèi)還能堅守懷余,當真是高義!” “將軍贊言,屬下受之有愧!” 彭思明也曾想與眾人一道離去,畢竟白荻兵力強盛,單憑城中衛(wèi)城軍去抵抗無異于以卵擊石,可眼看著那些逃不走的老弱婦孺絕望的眼神,他心里越發(fā)愧疚難安,既然穿得這一身官皮,若不能在關(guān)鍵時刻挺身而出護衛(wèi)百姓,他當初又何必加入衛(wèi)城軍? 他并未嘗試說服其他人與他一同留下,而是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后就登上了懷余城,不曾想竟有兩百多個衛(wèi)城軍自發(fā)的留了下來,彭思明當即感動不已,這些人都是他麾下的兵,若不是因為他這個護衛(wèi)長一心要留守懷余,他們也不會跟著自己一起送死。 在彭思明眼中,留守懷余就是送死,白荻一旦攻城,只憑著區(qū)區(qū)二百余人,他們連一個時辰都堅持不了,以白荻處置雍城的行徑,估計他們與遺留在城內(nèi)的百姓都難逃一死。 可大丈夫生于世間,應當頂天立地問心無愧,有些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明知是死路一條也得堅守下去,這是人活在世間的準則與底線,如果此次他同別人一道棄城而去,下半生中只會被愧疚折磨,百姓眼中的絕望會將他徹底淹沒。 沒想到他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結(jié)果朝廷援軍竟然在此當口趕到了,劫后余生不外如是。 “將軍,您真是及時雨啊,白荻大軍正向懷余趕來,恐怕在午時之前就能到達城下,多虧了您帶著援軍及時趕來,不然這城中百姓與城樓上的二百余人必定會性命不保。” “嗯?這么快!”胡珉抿著嘴,神色凝重,思索片刻后做了緊急安排,“本將只帶了五千人,與白荻兵力懸殊,且我軍一路奔波勞累,呈現(xiàn)疲軍之態(tài),如此時機不適合與白荻正面對戰(zhàn),本將決定固守懷余等待主帥援軍?!?/br> 弓箭手紛紛登上城樓,滾石熱油等守城裝備都已搬了上來,一切準備就緒只待白荻大軍到來,未至午時,哨樓上的哨兵將手中白旗展開,旗竿平伸,這表示白荻軍隊來臨且不斷向懷余城靠近。 白荻大軍停在城外,領(lǐng)將呼邪律身份高貴,是白荻大王的堂兄,身有王室血統(tǒng),如今登上白荻王位的并不是原先定好的繼承人,本來應該繼承王位的呼邪皎昏懦有余膽氣不足,向來只想著吃喝玩樂享受華服美人,對大慶亦是卑躬屈膝。 后來被親弟弟呼邪皓奪了王位,因兩人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呼邪皓并未殺掉呼邪皎,而是賞了他一個安樂王爺?shù)姆Q號,并將其軟禁起來。 呼邪皓野心勃勃手段狠辣,早就覬覦大慶江山,登上王位后迅速殺掉反對他的官員并且整合白荻軍隊,試探性的與守衛(wèi)在函裕關(guān)的慶軍發(fā)生了幾次沖突,暗地里派遣探子摸清了函裕關(guān)的地形,又私下里重金買通了守關(guān)將軍身邊的一個護衛(wèi),出其不意的來了一次大規(guī)模的突襲。 邊關(guān)軍原以為此次白荻仍舊像前幾次一樣小打小鬧不足為懼,誰知白荻卻動了真格,措手不及之下被攻破了函裕關(guān),再加上將軍遇襲身亡,慶軍失去主將無人指揮立即陷入混亂,大軍潰不成軍最終戰(zhàn)敗。 白荻打下了函裕關(guān),銳氣沖天,一鼓作氣趕至雍城,不到半天就攻破了雍城,到了城內(nèi)燒殺搶虐,不僅將城中守軍全部殺盡,還把屠刀揮向了普通百姓,他們故意放走了一小部分百姓,讓其將雍城被屠的消息散播出去,為的就是以鐵血手段震懾大慶,讓其他城池的守城軍隊駭破膽,使其自亂陣腳。 呼邪律打聽到懷余城內(nèi)只余二百余人鎮(zhèn)守,其他官員與士兵均已逃離,他立馬下令讓大軍疾速出發(fā)打算在短時間內(nèi)占領(lǐng)懷余,原以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下懷余,卻不曾想被大慶朝廷派來的援兵阻在了城外,這讓他頗為惱怒。 呼邪律先是在陣前叫陣,問候了胡珉的爹娘妻兒以及十八輩祖宗,胡珉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深知這只是呼邪律的激將之法,為的就是讓他情緒失控帶兵出戰(zhàn),到時對方就可以用雙倍的軍力將慶軍圍剿拿下懷余。 呼邪律見耍嘴皮子沒用便使出了殺手锏,他對后面招了招手,只見兩個士兵將一個死人高高吊起,另一人用鞭子不斷的抽打著那人。 “慶朝的軟蛋們,快來看看你們的大英雄,這是雍城的守城將軍周摯,他拒不投降,我們只能送他去見閻王,如今他的尸身就在你們眼前,作為袍澤的你們,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鞭尸,死后也不得安寧?” 懷余城樓上的將士氣的滿目通紅,副官顧飛主動請命,“將軍,請您下令讓屬下帶兵把周將軍的尸身搶回來?!?/br> “不行!”胡珉額頭青筋暴起,不斷克制隱忍,“若你出戰(zhàn)就是中了白荻人的jian計,到時不僅奪不回周將軍的尸骨,懷余也可能陷入危境?!?/br> 顧飛滿臉猙獰,“難道,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