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一時誰也沒在開口,氣氛變的壓抑。 剛才那點好心情又被氣的半點不剩。 我靠在沙發(fā)上,裝作專注的看著前方,而她坐在一旁,一動不動,兩人便那樣僵持著。 很快銀幕上接著播放下一部電影,是一部島國愛情片。中間床戲那聲音幾乎蕩漾在整個影廳里。 我撇臉看了她好幾次,她坐的很直,眉頭微蹙著,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當(dāng)她起身要往外走時,我一把拽住他,旋即倒把她摁在沙發(fā)座上, 似餓狼撲食一般,咬住她的唇。 而她熱情的回應(yīng)……讓我頗有幾分驚喜,可一想到這女人事后就不認(rèn)賬的樣子,我抱著懲罰她的心態(tài),不顧場所就要了她。或者說其實我們倆都有點難以自控,說是懲罰不如說是兩個人的放縱。 事后我本想到附近酒店開個房,她卻非要拉著我走回去,倒是難得跟我撒了一次嬌。 我們手拉著手,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頭,像真正的戀人一樣,嬉鬧、追逐,到后面她走累了,我便背著她。 那一次成了我跟她都難以忘記的一晚。 也正是那一次意外的‘放縱’讓我窺探到,她對我是有情的,只是一直隱忍著,可見我做的還不夠好,還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毫無顧虛的愛上我。 或許我該認(rèn)真的考虛一下‘職業(yè)’的問題,雖然她之前拿這個當(dāng)借口,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沒有那個女的愿意找一個以討債為生的男人。 清晨回到家,她趴在我背上睡著了,我把她放到床上她都沒醒。她睡覺比較沉,我每次給她脫衣?lián)Q衣服她基本不會醒,有時我想,她潛意識里早就愛上我了,只是她自己還不知道,不然怎么能對我這么放心呢? 給她換好睡衣,我坐在一旁,盯著她看了良久,她睡著的樣子很恬靜,小嘴微微嘟著,雙手習(xí)慣生的抱著被子,縮著身子。這種睡資從心理覺的角度分析,是一種很沒有安全成的睡資。 想著她之前遭受的那些罪,我心便隱隱發(fā)疼,手不由便撫上她的臉,我想以后還是不要跟她毆氣了。她受過兩次感情的背叛,懼怕動情,對我有所防備也是情理之中,那是她的一種自我保護,所以她沒錯,而是我太著急了。 突然間,我就想通了。 既然愛她……又何必急一時呢。 給她蓋好被子,我低頭,在她眉間輕輕的親了一下,這才起身出去。 回到自己家,我沖了個澡,便給許哥去了電話。一大早許哥被我吵醒有點不爽,問我什么事非要一大早點給他打電話,我直言,說我想做點生意,問他在桐城做點什么好? 那頭像是被我的話驚著,半晌才回道:“你要做生意?” “嗯,但我現(xiàn)在身上沒多少錢,只能做點小生意?!蔽倚Φ?。 許哥在那頭輕咳了兩聲,“你爸那么大的集團,天天喊著讓你回去,你不回去,卻要在這里做生意?!?/br> “那是他的又不是我的,你別跟我說他了,說正經(jīng)的我現(xiàn)在身上就三十來萬錢,你說干點什么好?” 那頭輕笑了一聲,“三十來萬能干嗎,要不我給你添點,你開家餐館,在桐城這地方餐飲最火,有點特色的基本都能賺錢?!?/br> 第二百六十二章 邵易寒(番外17) 開餐館。 我突然想起經(jīng)常去的那家小餐館,最近正掛著轉(zhuǎn)讓的牌子,老板說是外地也有生意顧不過來,想轉(zhuǎn)出去,那里離小區(qū)還挺近的。 “謝謝許哥好意,錢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睊炝穗娫挘姨咨弦路?,就往外走。 那家店,我常去,每次去店里人都挺多的,可見生意不錯,最主要的是菜很有特色,招牌菜魚頭湯做的特別好喝,像我這種不怎么愛吃魚的人,每次去都必點。 到那家店,看到店門口那個轉(zhuǎn)讓的牌子還掛在那,我不由松了口氣,便按著上面留著的電話打了過去,老板一聽我有意接手,讓我等他十幾分鐘,他馬上過來。 因為時間還早,店都沒開門,我便在店門口等著,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店老板才過來,說是路上堵了一會。 進店后,我開門見山,問他這店他打算轉(zhuǎn)多少錢,老板說他是著急轉(zhuǎn)讓,就收個本錢二十五萬,說店去年剛翻新過,花了他不少錢,特別是后廚的設(shè)備,他全換了,說光一個后廚他都花了十幾萬,桌椅什么的他都不算。 我一聽二十五萬,覺的這店就是為我準(zhǔn)備的。 可老板接緊著又說了一句,說他預(yù)交了半年的房租,房租一個月五萬五,也就是三十三萬,加一塊五十八萬。 我去,難怪許總說我那點錢不夠。 我心里盤算了一下,讓他帶著我在店里四處看了一下,到后廚去實地看了看,設(shè)備、消防通道倒真全是新的。 一圈下來,我心里對這店越發(fā)的中意,便出去給郭子良打了個電話,問他借三十五萬,這小子倒是大方,說三十五萬不好記,給我五十萬。 有了這五十萬,齊活了。 店老板倒是挺實在的,說我若真對店感興趣,在店里呆一天,看看生意如何再做決定,順便也跟店員還有廚師們聊一聊。說他這店干了七八年,店里的人跟著他也有好幾年都有感情,希望接手的人帶著他們也能好好干下去。 于是我就在店里坐了一早上,順便跟老板取取經(jīng),快到十一點時,我想著她差不多該醒了,讓廚師做三個家常菜,然后打包,再帶上店里的招牌魚頭湯,回了趟家。 果然,我進門她才剛醒,坐在床上正發(fā)愣,見我推門進來,朝我呢噥,“你這是剛醒還是沒睡呀?” 我心想誰跟你似的,一睡便成豬,笑道:“剛從外面回來,給你帶吃的回來?!弊哌^去,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催促道:“快洗漱去,一會魚湯涼了會變腥。” 她卻不動,直愣的望著我,眼里有精亮的東西在閃動。 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看著我干嗎,我這張臉能當(dāng)飯吃嗎?” 她眉梢一挑,突然踮起腳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還發(fā)出‘?!囊宦曧?,笑道:“嗯,好像是可以吃的。” 被她這么親了一下,我整顆心都要融化了,抬手在你臉上寵溺的捏了一下,“小色|魔?!?/br> 她雙手攀在我身上,微仰著頭,嬌笑道:“送上門的不吃白不吃?!?/br> 這女人原來還有這么“流|氓”的一面。 我勾起她下巴,低下頭在她耳邊輕吹了口氣,曖昧的說道:“要不要把衣服脫了給你吃。” 她猛地把我推開,嗔橫了我一眼,笑罵道:“流|氓。”隨即,跑去洗漱。 我看著她的背影輕笑出聲,她在我面前極少這樣子,以前的她應(yīng)該也是一個愛笑的人吧? 她洗漱的時候,我去廚房給她燒了壺水,又把菜都擺到餐桌上,然后又把客廳給她整理了一下,這女人平時看著文靜,可就是愛亂放東西。 給她收拾東西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越來越有當(dāng)人老公的潛質(zhì),心頭泛起一股別樣的暖意。 “哇,好香。”她拍著臉,從衛(wèi)生間出來,跟只小狗似的嗅著鼻子。 我坐在餐桌旁朝她招手。 她把頭發(fā)隨意一扎,便走了過來,看到桌上擺的菜,笑盈盈的,“哇,看著就很有食欲。” “快吃吧。”我把筷子遞給她。 她吃飯時,我就坐在一旁看著,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很喜歡看她吃東西的樣子,腮幫有點鼓,小嘴蠕動著,特別的可愛。 看她吃的歡,我心里就有一種說不清的滿足感。 她見我看著她傻笑,夾起一筷子菜,便朝我嘴里送。讓我受寵若驚,這女人之前讓她喂我,她總是很不樂意,今天意然主動給我喂菜,真是難得。 幸福來的快,讓我有點不敢相信。 那口菜含在我嘴里,就跟吃了蜜一樣的甜,望著她的目光不由變的灼熱。 她朝他眨了眨,便低頭繼續(xù)吃,看來菜很合她的味口。 “這家菜不錯吧?”他試探的問道。 “好吃?!彼乐?,連連點頭。 “我打算把這家餐館盤下來?!蔽胰滩蛔「f了。 她倏然抬頭,有點驚詫的看著我,“?。俊?/br> 我直視著她,伸出手,拉住她的手,很認(rèn)真的問道:“你不是覺的我職業(yè)不好嗎,我開餐館總可以吧?” “你……你什么意思?”她猛地把手抽了回去。 “我退伍后,這幾年過的有點迷茫,天天瞎混,也有點膩了……”我其實想說,有了她我也想好好規(guī)劃一下未來又怕嚇到她,心想還是別那么說了,讓她知道我是誠心誠意想跟她走下去就好。 而她的反映,明顯有退縮之意。 她那樣,要是以前我心里肯定會很失望,但現(xiàn)在,我覺的她退縮也不是什么壞事,說明她心慌了。 那天下午,我沒強迫她跟我去店里,我想她也得有一個接受的過程,畢竟我們在一塊的時間不長。 我下定了決心,當(dāng)天下午便跟餐館老板簽了協(xié)議交了錢,隨即跟店員去超市大采購,逛超市的時候,我想起她家冰箱里一樣水果也沒有,便一并買了點。 買完東西,我讓店員把東西先送回去,我提著水果回了趟家,到樓下看到一輛奧迪停在樓前,進樓道時,碰到一男從樓上下來,滿臉都是興奮的笑,當(dāng)時我沒多想,可當(dāng)我打開她家的門,見她站在客廳,看到我還有點慌張的樣子,不由我的就想起剛才下樓的男人。 再看她包都還沒有放下,那也就是剛回來,難到是那個男的送她回來的? 再一瞥眼,見茶幾上放著兩袋禮盒,我心里便確定了,一定是那男人送她回來的。 我試探著問了她兩句,她就說漏了嘴。 沒想到,她回了趟家又多出一個追求者。 老子很不爽,攬過她的樓,便發(fā)狠的吻她,懲罰一般的咬著她。吻了她好久我才放開她,抵著她的額頭,我自嘲的笑道:“反正你交什么朋友,我也無權(quán)干涉,不是嗎?” 于是,我毆著氣,扭頭便走人。 可我怎么也沒想到,那晚她會出事,我差點失去她。 我沒想到楊錚母親會對她下那樣的狠手,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后果我不敢想,好在有驚無險,但這筆賬我一定要跟楊家好好的算一算。 那晚把她平安送回家,讓徐露守著她,我又返回到那個倉庫。等我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始未,才知道那十幾個混混是南城吳老大的手下。我曾在許哥的飯局上,跟吳老大吃過一次飯,這人曾給許哥看過場子。我直接給他打了電話,明著告訴他,他要動的人是我的女人,問他,這事怎么解決? 吳老大知道我跟許哥的關(guān)系,也知道我不好惹,在那頭連連道歉,說他真的不知道許霞(楊錚母親)要對付的人是我的人,說他要是知道給他十膽也不敢,又連連給我謝罪。 我說要謝罪可以,許霞讓他怎么對付我的人,他用同樣的方法給我回敬給她,我就不跟他計較。說完,我沒跟他多啰嗦掛了電話,隨后我親手卸那幾個人的雙手,再讓強子把他們?nèi)映鋈ァ?/br> 處理完,我便往回趕,歸心似箭。 回到家徐露說她醒來過一次,然后又睡了,說她沒什么事了,讓我放心。 徐露走后,我躺在她身邊,看著她沉睡的臉,開始后怕,想著在倉庫里她醒來時那害怕的樣子,我心便糾糾的疼了起來。 昨晚她一定很害怕很無助,而我卻沒在她身邊,甚至那時還在跟她毆氣,如果昨晚我沒跟她毆氣,拉著她一塊去餐館,那么她也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那一刻,我在心里默默的發(fā)誓,以后絕不讓她再受到分毫的傷害……可我怎么也沒想到,最后傷她最深的那人卻是我自己。 我久久的凝視著她,直到她緩緩的睜開眼睛。 她醒來之后,愣愣的看著我,烏黑的眼眸眨都不眨一下,隨之漸漸的起了一層霧氣。 望著那雙眼,我心糾成一團,“怎么了,哪兒不舒服嗎?” 她突然伸手撫上我的臉,從額頭緩緩一路摩挲下來,最后停留在我雙唇上,望著我的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深凝,甚至比那天在莫子玉面前做戲還要柔膩,那是戀人看戀人的眼神。